一提到这岔事儿，虎不落则拧了眉。
“一个女人，会识字，还会种植，这也不是太好的事儿。”
虎妈有些愣。
旋即，便有点明白了。
“你是怕咱家虎牙配不上她？”
女人太强了。
便容易招更多的雄性当男人。
这一点，就象是雄性太厉害，会招更多的男人一样。
若是虎牙没有进步，还有可能被淘汰掉。
早前，虎不落对林杜鹃也就是那样的态度。
可是现在，居然会担心她离开虎家。
虎妈噗地乐了。
“孩子爹你想太多了。你是寻思着，林杜鹃这孩子会找更多的男人是不？可你有想过没，当年的你，也是很厉害，很霸道的存在。然而，你从头到尾，也只有我这一个女人啊。以我对林杜鹃的了解，那孩子其实不想要更多的男人侍候的。咱们虎牙的地位，不可动摇。”
她这样说，虎不落的面色稍霁。
“不过，也不能太掉以轻心，等到虎牙回来，老子得把他多打磨一番。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比不过，这还怎么当一个虎溪村未来的接班人。要是被阿疙瘩这一帮年轻人超越了，那可就丢老子的脸。”
这事儿，虎妈可不敢吱声。
做为村里年轻有为的年轻人，虎牙，还有阿疙瘩这一些，都是可以公平竞争村长这一职位的。
不过，虎牙的优势，更明显一些。毕竟，虎不落是现在的村长么。他还有身后的一帮长者，都算是优势。至于新人，就得全靠着自己的个人实力了。
“我觉得咱们家虎牙很不错了。他才化形变身为人多久啊，我到是觉得，他在脾性还有各方面，都比一般的人强太多了。”不愧是亲妈，虎妈反正怎么瞅自己儿子都顺眼。
闲说了一会儿孩子们，虎妈又瞅着远处山通往这下面的道路。
“算时间，还有两天的功夫，孩子们就得回归了呢……”
“嘟……”
突然，外面响起了嘟的号角声。
虎妈一愣，虎不落则扔掉手里的活儿就往外面跑。
“嗯，你等等我啊，我可是孕妈。”
虎妈气的赶紧叫虎不落。
虎不落则心惊外面发生的事情。
“孩子娘你慢慢儿来，我去瞅瞅发生了何事，怎么会提前有号角响起？”
虎妈也没再强行要求男人带着自己。而是面色严肃地挥手。
“嗯，你赶紧去，去瞅瞅是怎么了。”一般说来，年轻人上山狩猎试炼，都是缩后回归的。
象这样提前回来？
往往说来，都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因为是出去狩猎试炼，是以，这样提前回来，所有人能想到的，就是很不妙的消息。
虎妈内心担忧。
这脚步也就快了许多。
村里，有各色男女从屋里奔出，全都一脸严肃地往村口往山上去的道路奔去。
不一会儿，虎妈就看见山上，萨姆，还有各位长者们，全都流着眼泪，一脸悲怆地往山道口奔去。
“不好，看来，是出了大事儿啊。把萨姆还有长者们都惊动的往那边儿跑，而且，看起来很悲伤。虎牙，林杜鹃，你们不会出事，不会的。”
虎妈内心焦急。
不能奔跑的她，脚步，却又快了好几分。
更多的老人从屋里出来。
有的走不动的，还硬让家里人搀扶着往山道口奔去。
他们的脸上，同样流着肆行的泪水。
“这是出大事儿啊。”
虎妈内心忧急。偏偏，她怀孕了，而且肚子里面的孩子有点折腾，她不敢跑太快呢。
“娘，娘，我们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虎妹尖叫带着一抹黄色往前面跑。
那是虎妹带着小黄往前面。
“嗯嗯，你们赶紧去，看你哥和嫂子是不是完好的。还有，这一次是不是出了啥重要的事情？怎么个个都在哭？”
虎妈现在就急自己家孩子是怎么了。还有，村里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则大吼，还有悲怆的齐天的怮哭，让她的脚步生生止住，再也不敢往前了……
第129章：归位
“回去，回去，换衣服，换最隆重的衣服出来迎接我们的老祖宗回来。”
就在这时，虎不落也红着眼睛回来，一把抱起她就往回跑。
原本跑到山口的那一群村民，这时候又都红着眼睛，一起抽噎着往回跑。
“是老祖宗回来了，咱们种植的五位老祖宗啊，他们被找回来了骨灰，他们……回家了。”
虎不落一声他们回家了，听的虎妈心都颤了颤。
老祖宗！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祭祀广场上的那些雕像。
那儿，一直塑立着五位老祖的神像。但是，祖辈一直以来都只是说，那是他们的老祖宗。为了守护当年的村落的人，他们壮烈牺牲在外面。
每一代虎溪村人，都是努力想要找回这一帮老祖宗们的尸骨。
可惜，这么多年以来，老祖们的尸骨找不到，线索，更是没有。为此，虎溪村的后人，一直愧疚难安的很。可是今天，这一帮年轻的孩子们出去试炼，他们居然找到了老祖宗们的尸骨。
虎妈也跟着激动了。
一行人回家，全都换上了最隆重的兽皮衣服。
走到村口的林杜鹃，看着那个抱着老祖宗尸体骨灰的阿疙瘩，满面悲怆，沉痛地往前一步，一步往前。
前来迎接的萨姆，穿着全身都粘满了羽毛的衣服，就站在风中，满面的泪痕……
在各种，还有不少的身着隆重兽皮的各色人群。
到这时候，她才恍然醒悟：原来，这儿的人不是不穿衣服，而是，平时不太愿意穿衣服。
穿着，也不会那么方便。
看着这一个个身上的兽皮衣服，林杜鹃暗自吐糟。
这也太另类了吧。
最刺眼的，要数老年雄性们身上的衣服。
他们的都是一些大块头的。比如蛮熊。
又比如，花刺蛇皮。
还有的，是豹子皮。
更有的，一看就是狼王之类的兽皮简陋缝制而成的。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一件最值得自豪的衣服。那件衣服，将是他们生平狩猎到的最彪悍的兽皮打造而成的。”
一边，虎牙语气严肃地轻声解释。林杜鹃了然，看向雌性们。
雌性们的衣服，果然就随性了许多。
大多数都是以身上沾着的羽毛为点缀。
这里面，有的沾着的羽毛居多，有的，则少。
到这时候，林杜鹃才意外发现，但凡村里面受人尊重一些的雌性，她们身上的羽毛，就要偏多一些。也就是说，这些羽毛，似乎也代表着地位。
“羽毛的多少，也决定了她在村里的地位。象萨姆，她是我们村最值得尊重的雌性。是以，她衣服上的羽毛，也就更多。她们身上的任何一根羽毛，都意味着别人对她们的认可，尊重。”
呃，原来，这些迎风招展的羽毛，还有着如此的代表喻义啊。
林杜鹃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草编衣服，如果，羽毛代表了身份地位，她，还是不要了吧。这样的草编衣服，感觉也满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这时，林杜鹃似乎感觉到萨姆的眼神别有深意地看向了她。呃，难道，她不尊重老祖们的做法，被这老太婆知道了。
抬头，一脸悲怆，再举着双手跟着村民们一起吼，“老祖宗啊……儿孙们不孝呢……”
她振臂一呼，那沉痛悲恸的表情，看起来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
迎接老祖宗们回归，是一件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事情。
从林杜鹃到这个村庄后，就没看见过这么多人，在太阳高照的时候，还穿着棕熊皮，貂王皮，蛮象皮等等一切花里胡哨的各色衣服，同时跪倒，高呼着老祖宗啊……
说来也神奇。
在骨灰迎接到祭祀场上，并且把各色骨头器物摆放在祭祀台的时候，那个盒子，居然无风自动地打开。
风，在这时候呼呼刮起。
原本被捏成了团的骨灰，居然在这时候飘忽起来。
一点点地凝聚，最终，这些灰点，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点点地凝聚成形，变成了五个高大雄壮的原始男女。
林杜鹃骇然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内心不断自我惭悔：老祖宗们，我好歹也是把你们迎接回来的，早前对你们不敬，那是小女无知，现在我知道你们的真实存在了，求恕罪，求放过啊……
尼玛的，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原始的人群，原始的祭祀，原始的老祖宗！
如果说出发前看见神像，她觉得震憾。
那么现在，迎接骨灰回来后，再看见这一些自动形成的老祖宗们的神像，她就再也生不出渎祖的行为。
在老祖宗们的形态凝聚成形的瞬间，所有在场的人，全都一起跪拜，满面是泪地高呼着老祖，不要抛弃我们。
那五位老祖，似乎在微笑着看着彼此，最后，凝向广场上的后代时，挥手。
不知不觉地，林杜鹃也被这一股严肃庄严的气氛给感染。
她满面是泪地看着这五位老人。
看着他们深情地凝望着自己的后人们，最终，一起看向她。
有几个人，再度张嘴，似乎在与她倾诉着什么。
林杜鹃骇然地瞪大眼睛，满面是泪地接受着这一切教诲。
广场上，所有跪拜的人，还在痛哭流涕，不断挥着手，“老祖宗，回来了，老祖宗，不要抛下我们……”
可林杜鹃，却努力地瞪大眼睛，一直在看着那些老祖宗们开启的唇瓣。
他们在向她教导，在传承。
脑海中，似乎有很多的东西涌入。
然而，她想要找到，却怎么也找不出痕迹。
直到，那些星光凝聚的神像，慢慢飘洒离开。
风，呼呼地刮过。
那些星光，不断飘舞，最终，消失于无形当中，有的，则粘着在那些石像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