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菲黎青走进了以后,慕雪晴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是上次,和自己在家旁边聊天的那个人。菲黎青。
暮雪晴心中却是在不断的想着,怎么会这么巧呢,会在这里再次的遇到他。
“雪晴,这个是菲黎青,他很厉害的。也是这个剧本的导演。”冷夜昊说着,这就算是正式的介绍了。
让暮雪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就是这个剧本的导演。
“冷总,我和菲黎青导演认识,我和菲导演之前就见过几次面的。”慕雪晴微笑着说出和菲黎青认识的经过。
冷夜昊听慕雪晴这么说,用眼神询问菲黎青。
菲黎青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雪晴,以后有什么不懂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你都可以来找我。”菲黎青轻笑着,看这个一旁依旧有些发愣的暮雪晴。
“好,我会的。”暮雪晴终于是从愣神中反应了过来,急忙回应道。
“我现在可以算是你的师傅了,所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咨询哈,不要客气。”菲黎青说着。
“雪晴,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顺便问他。”冷夜昊也随之说着。“对了,我还没有你的手机号,来告诉我吧,我存上这样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情联系起来就很方便了。”菲黎青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就翻到了通话本的界面。
“我,还没有手机。”慕晴雪却是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有手机?”菲黎青说是有些愣住了。
冷夜昊突然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了她。
“公司给你配的,以后方便联系。”冷夜昊轻声说着。
【番外】 关于女主剧本的大致故…
《戏中人●白瓷》
很多年后的林重阳缩在街头,期盼着他曾经的夫人从这里经过,让他再看一看她的模样,却又矛盾着害怕她看到自己如今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仍记得带她喝酒的那日,残阳如血,拉长他们的影子。如果那时白瓷早一点回头,一定会发现,他跟在她身后,不是为了踩她的影子,而是想让他的影子握住她的手。
【一】
白瓷又做了那个梦,就像着了魔一样,夜夜做着相同的梦。像是有人在刻意提醒着她林重阳是如何死的,死在谁手中。
火光冲天的夜,白瓷站在皇宫城墙上,看着挽湖庄园在熊熊烈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相隔千里,她听不到那个人的呼救声,身子无力的滑落,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中,白瓷绝望的闭上眼睛。
她想,她的夫君大概已经被烧成灰了吧!
两行血泪自她眼中流出,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大,却迫得她睁开了眼。
一片血色中,有个男子恼怒的对她说:“白瓷,林重阳已经死了,你就乖乖的等着本王的临幸吧。能做我慕容及的侍妾是你的福分,不要想着寻死,也为你的家人考虑考虑。”
说完,男子将她扔给一个侍从,丢下一句“传御医给她看眼睛。”便消失了。
白瓷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慕容国的三皇子,除了逼人就范还会什么?”
她对慕容及,已是恨之入骨。
那个傲慢的男人,仗着皇家权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连闻人一族的皇商白家,他都不放在眼里。
“白瓷,你又梦到什么了?”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
白瓷猛地睁开眼,天色微明,慕容及一脸阴鸷的看着她,捏着她手臂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白瓷蹙了眉,忍痛说道:“请王爷高抬贵手,为贱妾动怒有伤贵体。”
慕容及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白瓷看了眼被捏的红肿的手臂,心里暗骂一声,拉过衣袖遮住了伤。
“白瓷,你就这么恨本王,连做梦都在咒骂本王?”慕容及背对着她,声音听起来竟有些落寞。
白瓷恨恨的说:“杀夫之仇,岂能不恨?”
“放肆,你现在是本王的侍妾,本王不准你再想那个死人。”慕容及眉间闪动着怒火,拂袖离去。
“白瓷今生只有林重阳一个夫君,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白瓷毫不示弱的回道,等他离去很久,才无声落下泪来。
【二】
说起白瓷和林重阳,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这些事,还是白瓷从母亲口中听来的。
那时白瓷尚年幼,只是个两岁的孩子。
那一日是一年一度的重阳佳节,已是九月却罕见的下了一场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白瓷被母亲抱在怀中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母亲哼着轻柔的调子哄着她,等待着父亲从瓷坊归来。白瓷在歌声中渐渐入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父亲说话。努力睁大眼睛,她看到父亲领着一个男孩回来了,正在同母亲说话。
“夫人,林先生随他夫人去了,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我们收养他吧!毕竟,我和林先生曾是挚交。”
“可他还有一个姐姐吧,那个女孩怎么办呢?”母亲蹙了眉,问道。
父亲叹了口气,“祁山不肯放过那个女孩,她有百年难遇的占星天赋,以后甚至可能会比她母亲还强,他是因为没有占星天赋才被祁山扔出来的。”
母亲看着男孩,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躲在父亲身后怯懦的摇了摇头,父亲揉了揉男孩的发,询问他:“今天是重阳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你就叫林重阳好不好?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好。”糯糯的声音从林重阳口中发出,白瓷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忽然冲着他伸手说:“抱抱......”
父亲母亲被逗得哈哈大笑,林重阳看了一眼母亲,得到允许后从母亲手中接过白瓷,宠溺的抱在怀中哄着,一如多年后无数个大雨滂沱的夜。
转眼已是数年,林重阳和白瓷渐渐长大。
白瓷接手了瓷坊的生意,林重阳成了她的帮手。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母亲病重,他们的生命才有了转折。
跪在母亲床前,白瓷含泪听着母亲最后的心愿。
“阿瓷,重阳是个好孩子,值得你托付终身。这些年你们朝夕相伴,你应当比娘更清楚,娘想帮你们做媒,不知你意下如何?”母亲苍白无力的手轻握住她的,仿佛随时都会垂下。
“娘,我和重阳本就情投意合,完婚是迟早的事,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这就去办。”白瓷抬袖拭泪,安慰着病重的母亲。
“好孩子,那娘就等着了。”
“娘,我这就去准备婚礼的事,你好好休息。”
白瓷哄着母亲睡下,才离开了房间。一推开门,便看到傲立长廊的修长身影,她忽然有点后悔答应母亲。这么多年,林重阳对她很好,只是不知他对她的是否有情意,更多的时候,他会像兄长一样照顾她,宠着她。
“阿瓷,母亲怎么样了?”林重阳看到她出来,快步走到她身边,神情是关切至极。
“母亲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白瓷垂头说道,半晌,又抬头定定的看着他,说:“重阳,我想问你个问题,我只问这一次。”
林重阳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她才说:“你愿意娶我吗?”
林重阳噗嗤笑出声来,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愿意,我的阿瓷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答案,在他笑出声时,白瓷就扑入了他怀中,压抑的哭出声来。
【三】
两日后,白家举行了一场婚礼。没有意外,没有抢婚,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在婚礼结束后,迎来了一封圣旨。
白瓷跪在地上悄悄打量着宣旨的人。那个人她是认得的,前些天他还在瓷坊买下了不少瓷器。当时白瓷以为这样大手笔的顾客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少爷,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宫里的公公。
圣旨宣完,白瓷惶恐的接过圣旨,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听错后才小心翼翼的领旨谢恩。
皇恩浩荡,赐了白家皇商的名义。命他们前往北方慕容国,推销瓷器,开拓市场。
那时他们都不曾想到,这一封圣旨,便是他们分离的开始。
母亲病重,父亲自是要照看她,二人都不宜远走他乡。是以,这一行,白瓷和林重阳只带了几个皇家侍卫以及家中小厮便启程了。
新婚燕尔,没有浓情蜜意的生活,只有迎着大漠风沙前往异乡的无助。
远离故国,长途跋涉。终于在半月后,一行人抵达了慕容国皇城。
因着白家是闻人一族的皇商,慕容国主也是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住处及商铺。挽湖庄园景致秀美,地处要地。前邻繁华街道,后有楼宇林立,是接待贵客的不二选择。
引路使者为他们一一介绍着庄园景致,白瓷和林重阳认真的听着。等到使者终于介绍完告辞时,他们才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相拥入眠。
二人实在累极,丝毫未曾察觉房上的瓦片被人揭开,一双阴鸷的眸子窥视着他们,或者说是盯着林重阳。
隔日一早,白瓷和林重阳才吃过早饭,便有人来拜访。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异国他乡会是谁呢?
稍稍整理了下仪容,白瓷和林重阳便来到了会客厅。
一个翩翩身影正悠闲的坐在高堂上品茗。林重阳开口询问:“敢问阁下是?”
男子抬头飞速扫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白瓷说:“在下慕容及,久仰白姑娘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慕容是国姓,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当知道面前这个邪气俊美的人是皇亲。只是白瓷不知,自己的名气竟有如此大,连慕容国的王爷都纡尊降贵来拜访她。
心里虽惊异,面上却不表。白瓷从容有礼的说:“奴家随夫君初来慕容行商,以后还有劳王爷多多照顾才是。”
“那是自然,白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慕容及说这话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似乎是在故意气林重阳。
看着林重阳铁青的脸色,白瓷悄悄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慕容及满不在乎的继续说:“今日来是奉父皇的命令请白姑娘和林先生参加明日的晚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林重阳笑笑,应道:“多谢陛下好意,林氏夫妇一定会去。”
林重阳特意强调“林氏夫妇”,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慕容及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诡异的笑了一下,并未多言。
打发走慕容及,白瓷才松了口气,拉了拉林重阳的衣袖,柔声开口:“夫君,别气了,我们以后少和他来往便是。”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阿瓷,你离他远点。”
白瓷点头,然后轻笑,“夫君是在吃醋吗?”
林重阳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你说呢?自家媳妇被人调戏了,换做是你,你不生气?”
白瓷撒娇似的钻进他怀里,咯咯笑着,温声道:“阿瓷永远都是重阳一个人的阿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