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重生之腹黑嫡妻——昨夜星辰
时间:2018-01-07 16:57:20

 
卷一:楚家有女 第029章 夺中馈
 
    宁清苑。
 
    楚翎羽悠然自得的躺在软榻上,前几日楚江得了赏赐,这红果可是稀罕之物,酸酸甜甜,好不可口。
 
    而她的父亲,尽数赏给了她,那宁香苑可是连点皮毛都没有。
 
    楚翎羽一想到自己比楚翎夏更受宠爱心中便得意不已,她坐直了身子,算算时间,那楚翎夏的事情应该也结束了吧,她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那张艳丽的小脸上布满灰败的模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还翻的了身?
 
    楚楚翎羽心中畅快不已,她放下手中的红果,一时间竟轻笑出声,又松快的问着身边的丫鬟道:“母亲可从宁香苑中回来了?”
 
    她身边的丫鬟都是林淑云精心培养,大多都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中,所以都是忠心护主,平日里楚翎羽却也没有把她们当人看。
 
    “回小姐,那边还未传回消息来,老爷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边,只能隐约听见屋中十分热闹。”那丫鬟垂着头,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楚翎羽心情极好,唇角笑意深了几分,她喃喃道:“这种事情,自然是会热闹的。”
 
    若不是楚江下令让所有人都回自己的院里,她还真想去看看楚翎夏狼狈的模样呢。
 
    楚翎羽又百无聊赖的拿起了红果,没等她放松一会,门外突然传来慌慌张张的喊叫声。
 
    “小姐,不好了!”
 
    楚翎羽皱着眉头,低声喝了一句:“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丫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急急忙忙的说道:“大小姐院子里出了事情,女婢方才去打听了一番。”
 
    楚翎羽唇边浮出笑意来,她轻笑一声,道:“什么事?那楚翎夏可是被父亲遣走了?”
 
    那丫鬟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小姐,是夫人……夫人被勒令在院子里好好养病,府中事务也都交给了四姨娘!”
 
    楚翎羽手一抖,那红果便掉落在地,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放大了声音,说道:“你说什么?母亲怎么会?!”
 
    那丫鬟喘了口粗气,将方才她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楚翎羽面色越来越阴沉,她死死捏住软塌的边缘,咬牙切齿的道:“楚翎夏,你竟敢!”
 
    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忽然猛地站起身,说道:“随我去看看母亲!”
 
    那丫鬟连连点头,忽然又响起什么似的,她转了转眼珠,声音轻了下来,有几分畏缩的说道:“奴婢听说梁家派人来了,梁家少爷也跟来了,老爷正在正厅接待呢……”
 
    楚翎羽向外走去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眸子里满是责备的以为,说道:“这件事情你为何不早说?梁家哥哥难得来一次,我先去瞧瞧,稍后再去看望母亲。”
 
    “小姐……”她身边的丫鬟面色有些为难,轻声唤了一句,哭丧着脸说道:“这,这于理不合啊?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楚翎羽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我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只是你别笨手笨脚的惹出声响,嘴也放严实些便行。”
 
    那丫鬟还想再说什么,楚翎羽却已经兴致勃勃的跑了出去,她别无他法,只能连忙跟了上去。
 
    宁香苑花了好一阵工夫才恢复原样,楚翎夏这才安定了下来,她安然的坐在桃木桌前,静静的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林淑云的计策一环套一环,确实是毫无纰漏,若不是她对这异常的香味多了几分警觉,说不定就真的掉进了这陷阱之中。
 
    楚翎夏浅浅啜饮了一口茶水,忽然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发现这件事以后,便将那偶人烧毁殆尽,又在众人面前肆意夸奖秋蝉,装出一副对她信任异常的模样,更是将那布匹赏赐给了秋蝉。
 
    不仅如此,还允许秋蝉任意进出她的房间,秋蝉并不知道林淑云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楚翎夏的八字,虽然每日查看,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
 
    只是楚江的态度……这件事是谁人为之已经一目了然,楚江却硬生生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楚翎夏心中冷笑不已,她垂下眸子,掩藏住眼里的深意,这府上,她也留不长久了,与其花心思和林淑云斗来斗去,不如早日脱离这个泥潭。
 
    可是她目前一穷二白,贸贸然做了决定,只怕是会连温饱都不能维持。楚翎夏思衬许久,最终做了决定。
 
    她揉了揉额角,面色松快了下来,忽然站起身来,向着偏殿的小书房走过去。
 
    上辈子她听从了林淑云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虽然识字尚可,但是对诗词歌赋却一窍不通,写的字也是毫无美感可言。相比之下,楚翎羽不仅擅长歌赋,更是写得一手自成体系的好字是众人交口称赞的才女。
 
    而楚翎夏便在楚翎羽的阴影下,艰难的存活着。
 
    “春棉。”楚翎夏唇角噙着笑意,轻声唤了一句,说道:“来替我研磨。”
 
卷一:楚家有女 第030章 寺庙祈福
 
    “小姐!”春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是要?”
 
    楚翎夏瞧着春棉震惊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她在庄子上可是从来不沾纸和笔的,也难怪春棉这么震惊。
 
    “我不过是打算练几个字静静心罢了,瞧你吓的。”楚翎夏唇角勾起,她神色柔和,缓缓拿起了毛笔,静下心来,素白的手腕在纸上挥洒着。
 
    春棉静静的伺候在一旁,心中却满是欣喜,楚翎夏的改变她一点一点都看在眼里,从往前的懦弱到现在的沉稳,只有主子出息了,做奴才的才更有脸面。从今日楚翎夏将本来危急的场面硬生生扭转了过来起,春棉便知道,自家主子日后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还没写一会,楚翎夏便感受到手腕处隐约传来的酸麻,她放下笔,扭了扭手腕,看着写满的纸张,面色冷淡的吩咐道:“将这些都烧了吧。”
 
    春棉方才还欣喜的笑意瞬间凝固,她不解的看着楚翎夏,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楚翎夏轻轻按捏这自己的手腕,声音略微有几分冷意:“这些东西,可不能被夫人瞧见了。”
 
    春棉很容易便想了过来,她眸色微微沉了沉,正准备说话,秋画敲了敲门,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匆匆忙忙的屈膝行了行礼,面上带了几分喜意说道:“小姐,听说梁家派人来府上了,那梁家公子也来了呢。二小姐方才前去偷偷看,却被老爷抓个正着,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楚翎夏呼吸一滞,面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她眸中的冰寒几乎要凝为实质,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自己的衣角,死死地捏着。
 
    秋画见楚翎夏脸色不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低下声音,说道:“老爷派人来唤小姐去正厅,虽不知是何事,但定和那梁家少爷脱离不了干系。”
 
    楚翎夏情绪的流露不过在一瞬间,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轻声说道:“你且去告诉父亲,我虽是在庄子里长大的,但也知道闺阁女子见外男实在不合规矩,更何况母亲病重,我只想为母亲抄几卷佛经祈福。”
 
    她宁愿多抄几卷佛经,也不想再看到梁少卿那令人生呕的脸!
 
    秋画面色有些犹豫,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么说合适吗?”
 
    楚翎夏瞥了她一眼,笑意带了几分神秘,说道:“自然是合适的。”
 
    秋画将这话带到楚江面前的时候,楚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楚翎羽却在一旁几乎快要绞碎了帕子。
 
    楚翎夏这番话不就是在暗讽她不懂规矩吗?她和楚翎夏的所作所为相对比,高低立现。
 
    楚江点了点头,心中对楚翎夏多了几分赞赏,一旁的梁少卿倒是皱了皱眉,他对这个自幼便定下的未婚妻并不是很满意,只是这门亲事已经定了下来,想随意悔婚也是不能的。
 
    他早就听闻府中嫡女微有楚翎羽在京中小有名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若这婚约换成此女倒也是一件美事。
 
    楚翎羽心知自己的不妥,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忽然站起身来,屈膝盈盈行了个礼,说道:“女儿心中担忧母亲病情,想求父亲恩准女儿过几日去公庙为母亲祈福,却不知梁公子在此,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楚江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道:“过几日老夫人要去同慧云大师会面,届时你同你姐姐一齐去吧。”
 
    楚翎羽拧着帕子,心中对楚翎夏嫉恨不已,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又盈盈一笑,说道:“女儿便先行告退了。”
 
    话吧,她转过身,面色便沉了下来,她暗自在心中啐了楚翎夏一下,这才婷婷袅袅的向着门外走去。
 
    老太君得知自己两个孙女要陪同自己一同去庙里上香祈福,自然是高兴的,她一早便吩咐了人准备了马车,待林淑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三人的马车早就已经走远了。
 
    林淑云心中虽然担忧,却又别无他法,楚翎羽越发的被她宠坏了性子,有她提点的时候还好,若是任由她的性子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然而她如今还在病中,更是被剥夺了管家的权力,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楚翎羽倒是兴奋,她平日里在闺阁之中,难得出一次门,这次虽然是和楚翎夏一起,但也丝毫不能减免她的兴致。
 
    一大一小两辆马车晃悠着向前行,楚翎羽一来便占据了老太君身边的位置,她伴随着老太君上马车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的瞥了楚翎夏一眼。
 
    殊不知楚翎夏心中却暗笑楚翎羽愚蠢,这一路上时间可不短,老太君的性格她也摸了个七八分,在老太君面前自然是不能失了仪态,讨好老太君随时都可以,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这一路上,楚翎羽定然会不好受。
 
    两人各怀心思的上了马车,一路上,楚翎夏倒是悠然自得,她的马车虽然狭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别人都不得而知。楚翎羽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同老太君聊着天,只是老太君本就不是健谈之人,平日里几乎也没什么笑容,楚翎羽只觉得老太君态度过于冷淡,渐渐的也不想再聊下去。
 
    马车里安静了下来,楚翎羽这才觉得有些坐立难安,她只觉得自己无论做些什么,老太君那如鹰一般的眸子都在注视着她,这让她不得不时时刻刻端着自己的身子,以防露出什么不妥的言行。
 
    一路下来,可把楚翎羽累的够呛,她忽然想起方才上马车之前,自己得意洋洋的看向楚翎夏,而楚翎夏却向她投来略带些怜悯的目光,她当时不知何意,现在忽然就明白了。
 
    楚翎夏是故意的!
 
    楚翎羽全然不记得方才是自己抢着要和老太君一辆马车的事实,将这笔账并数算到了楚翎夏身上。
 
    寺庙处在郊外,这里虽然偏僻,但有慧云大师坐镇,并不愁香火,京内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此上香,便时常能遇见一些熟面孔。
 
    老太君同慧云大师私交甚笃,三人刚下马车,便绕过了人来人往的大厅,向后院走去。
 
    后院中招待的大多都是京中贵女,寺庙都会为来的贵客安排一个独立的厢房,若是有贵客夜里要在此歇息,厢房中也能提供住宿。
 
    楚翎夏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着颇有些新奇,她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着,却引来楚翎羽一声嗤笑。
 
    “庄子里出来的果然就是没见过世面,只希望这次可别丢了我们楚家的脸面才是。”楚翎羽声音很轻,大约也就楚翎夏能听得见,她也不傻,这话若是被老太君听见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楚翎夏眸子沉了沉,她昂起头,并没有理会楚翎羽,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太君身后。
 
    楚翎羽被她无视的态度激得胸腔翻滚着火气,她咬了咬下唇,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慧云大师正在接待别的贵客,一小僧便领着楚翎夏一行人去了后院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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