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重生之腹黑嫡妻——昨夜星辰
时间:2018-01-07 16:57:20

 
    浣溪懂得药理,自然对医术有所了解,楚翎夏知道她不是危言耸听,想了想,便说:“这样吧,你去拜见新萝郡主,以郡主的名义向队伍讨要些金疮药。”
 
    浣溪答:“好吧,小姐就是过于谨慎了,如此小事告诉楚将军便是。”
 
    “你不懂,哥哥虽然贵为将军,其实夹在几位皇子中十分难做,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马虎。总之我不能拖累他,给他留下任何把柄。”
 
    浣溪只好点头:“是是是,就是小姐道理多……”
 
    这几日与楚翎夏朝夕相处,倒让浣溪改掉了许多规矩,跟楚翎夏相处起来更像是姐妹,比之之前过于谨慎的性子好了不少,楚翎夏也十分欣慰。
 
    浣溪出去求见郡主,很快就顺利带着金疮药回来了。
 
    楚翎夏拿出包裹里干净的绸布将之剪成布条,浣溪将金疮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拿布条将伤口轻轻裹起来。
 
    “楚将军听说是你受伤,暗中塞给我的都是顶好的金疮药,说到了明天伤口就不碍事了。”浣溪低声说。
 
    “你见到我哥哥了?为何?你不是去新萝郡主的帐篷了吗?”楚翎夏追问起来。
 
    浣溪只得照实说了:“原本我是去找郡主的,只是郡主的帐篷里似乎没人,我在外面叫了几句都没人应。后来楚将军刚巧路过,问起我,我便把事情说了一通,楚将军就直接给了我许多金疮药。小姐你放心,我与楚将军相见本就是偶遇,将军给我金疮药的事,也没有第三人知道。”
 
    楚翎夏想,依楚翎峰的武功,若是周围有人肯定会被他发觉,因此他既然送了金疮药,说明二人的身份还是安全的,并没有人知道。
 
    这么想着,楚翎夏才稍稍放心,又问:“新萝郡主怎么不在帐篷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浣溪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五皇子派人整日跟着郡主,不就是为了监视她吗?方才郡主不在,郡主帐篷周围也没人,八成那监视之人跟着郡主一起出去了,要是有什么事,此刻哪里会这么平静?”
 
    “你言之有理。”楚翎夏笑着看她,“没想到出来这几日,你越来越有主见了。”
 
    浣溪笑答:“也许是跟着小姐久了,人家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小姐这么聪明,我自然也不能给小姐丢脸。”
 
    楚翎夏笑着说:“是是是。不过,不是说了让你叫我姐姐,不要叫我小姐吗?”
 
    “还不是一下子没叫习惯……”
 
    二人又絮絮叨叨在帐篷里说了些女孩间的话,而此时的新萝郡主,则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和亲队伍扎营的地方在一处林地旁,帐篷都搭在林边。这片树林并不大,但往里走还是比较安静的,四处不见人影。此时的新萝郡主,就在这树林里的一颗槐树下看着月色,似乎在等什么人。
 
    过了许久,林子那边才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一个人影,此人正是五皇子容硕。
 
    容硕见到新萝郡主,面上十分不耐:“你派人递书信给我,约我在此地见面,是为何?”
 
    若不是怕新萝出什么意外,五皇子才不会赴约,新萝郡主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他这趟差事就是办砸了,因此尽管心里十分不快,五皇子还是依约前来。
 
    新萝郡主直愣愣地看着五皇子,月色下,容硕英挺的五官更为俊美,一时间让新萝郡主失了神。
 
    “若是没话说,我这就走了。”五皇子不耐烦地催促。
 
    新萝郡主这才回过神来,低声问他:“我……我就要嫁人了,你难道没有舍不得吗?”
 
    新萝郡主与五皇子从小一起在皇宫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五皇子还常和她一起玩耍,只是长大后,新萝郡主对五皇子一片痴心,五皇子对此却感到十分厌烦,渐渐地就与新萝郡主疏远了。
 
    容硕没看她,只说:“父皇下旨派你去西夏和亲,你便是有婚约在身之人,不该夜深人静时约我出来,我这便告辞了。”
 
    “慢着!”新萝郡主一急,扯住了容硕的衣袖,“你难道不知道我心悦于你吗?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现在远离京城,我们趁此机会一同远走高飞吧!容硕哥哥带着我,我们去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我会为你相夫教子,当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住口。”容硕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你已是西夏王的女人,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不仅是你,连我也要受到牵连,你还是安心去西夏和亲,从此忘却京城的人和事吧。来人,送郡主回去。”
 
    容硕一声令下,暗处飞身而出一个人影,此人显然就是容硕派来监视新萝郡主之人。
 
    “郡主,请吧。”那人一身黑衣,站在新萝郡主面前,挡住了她看向容硕的目光。
 
    容硕拂袖而去,并未看到新萝郡主眼神中的异样。
 
卷一:楚家有女 第118章 和亲之路(二)
 
    队伍走走停停,此行走了数日,终于又到达一处驿站。
 
    众人无不欢欣,浣溪一进驿站的房间,就大呼一声:“太好了,终于有地方洗澡了!”
 
    楚翎夏也是大有此意,她们在外行走近十日才见到驿站,此刻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那些士兵们还好,天气不冷,他们可以在河里洗个痛快,就是苦了这些女眷,只能拿湿布净面,不能洗个痛快。
 
    驿站不大,房间并不多,她们这些女眷是五人一间大通铺,这已经极为不错了,许多士兵还要在外扎营。
 
    浣溪与楚翎夏各自放下简单的行囊,浣溪说:“姐姐,我去打洗澡水来。”
 
    楚翎夏连忙站起身:“我随你一起去。”因为这房间还有其他人在场,楚翎夏不想露出她被人伺候的样子。
 
    浣溪轻笑着说:“姐姐留下来整理床铺便是。”
 
    楚翎夏看看脏旧的床铺点点头:“那我便把床铺收拾起来。”
 
    待浣溪离开,楚翎夏就站在床边,说是床,只不过是在房中砌了十分宽大的石台,上面放上木板,简单铺了几床棉被。这棉被也不是干净的,在这驿站的房间里经久不见阳光,闻起来一股霉味。
 
    好在现在天气不冷,楚翎夏自带了薄被子,与浣溪睡在一处,倒不觉得冷。
 
    楚翎夏回到外面马车上,将她的棉被抱下来,回到房中,打算先掀掉床上的旧被子。这一掀,楚翎夏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啊!”
 
    旁边的女眷皆被吓了一跳,看过来问:“怎么了?”
 
    楚翎夏指着床板哆哆嗦嗦地说:“老……老鼠……”
 
    “我当是什么事呢,不过是只老鼠。”那女子上前仔细看了说,“这会子没有,怕是被你一叫,跑走了吧。没事,妹妹你怎么这么娇气,连只老鼠也会吓成这样?难道你家里没有老鼠吗?”
 
    楚翎夏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自己不是楚家的大小姐了,而是一个婢女。连忙解释说:“就是因为我家里有老鼠,我爹爹说老鼠会咬人,被老鼠咬了要得鼠疫的,我从小就怕老鼠。”
 
    那女子一听,笑着说:“鼠疫也不是被要咬了肯定就会被传染的,妹妹也不用过于大惊小怪。老鼠这畜生,你不捉它,它胆子小,不会主动来咬人的。”
 
    楚翎夏虽然胡编一通,但是的确怕老鼠咬人,此时听那女子安慰了一番,脸色稍好了点,说:“真是谢谢姐姐,让姐姐见笑了。”
 
    “哪里的话,咱们既然一同前去西夏,自然要相互照应。”
 
    楚翎夏感激地看着她,不过这会子被老鼠一吓,她可不敢独自待在这个角落了,只得放下被子,出去看看浣溪是否打了水回来,正走到门口,就见浣溪空手回来了。
 
    “怎么回事?这里没有水洗漱吗?”楚翎夏不禁浮上担忧,越往西走,气候越是干燥,连水源也少见起来。
 
    浣溪一摆手:“那倒不是,只是这驿站并没有洗澡的大桶,我去问过,他们说山后有温泉,咱们可以轮流过去洗澡。”
 
    “温泉?想不到这小小的驿站还有这等好处。”能在温泉里泡一泡,自然比挤在木桶里洗要舒适得多。
 
    屋子里的其他人听到也十分欣喜,不过温泉就两处,要由主子们先洗过,才能轮到他们这些下人。因而大家也不惦记着这事了,眼下还是要把床铺收拾一下。
 
    楚翎夏不好意思地看着浣溪说:“方才我在这里见到老鼠,被吓了一跳,所以没能铺好床。”
 
    浣溪不由得捂嘴笑:“我当时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只老鼠,姐姐莫怕。”
 
    楚翎夏没得被浣溪调笑了一通,二人整顿一番,天色渐黑。出门在外,吃食自然没什么讲究,浣溪拿出包里的干粮,虽然饥饿又疲惫,但是看到连吃了十来天的干粮,楚翎夏还是很难提起胃口。
 
    正在这时,一小士兵从门口路过,探头探脑地好像在找人。
 
    浣溪眼尖,一下就看到他,问:“你是何人?来女眷房门口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那小兵连忙说:“这位小姐姐莫恼,有人让我给姐姐捎个信。”
 
    浣溪指指自己:“给我的?你没看错吧?”
 
    小兵答:“绝对没错。”说完掏出一个纸卷塞到浣溪手里,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浣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旁边其他的女眷纷纷调笑:“哟,怕是哪位军爷看上了浣溪姑娘吧,这保不齐就是情书呐!”
 
    浣溪连忙羞了个大红脸:“姐姐可别瞎说。”
 
    “这有什么可害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咱们远去西夏,但听说西夏民风开放,传递个书信不算什么。”那女子笑着说。
 
    浣溪没多说,打开纸卷一看,上书——后山见。
 
    楚翎夏眼尖,一眼认出了上面的字,连忙不动声色地给浣溪使眼色。
 
    浣溪也是个机警地,当下装模作样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登徒浪子,当众送信给我,让我丢了回脸!”
 
    说罢,浣溪就怒气冲冲地出了门,楚翎夏在后面一脸担忧,边说边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妹妹你可别冲动,莫要惹事……”
 
    二人一唱一和,不动声色地跑到了后山。
 
    此时夜色渐浓,山脚下正立着一人,不是楚翎峰又是谁呢?
 
    楚翎夏看清是他,快步走上前问:“哥哥唤我出来,可是有急事?”
 
    楚翎峰想叫楚翎夏出来,但为避人耳目,只能派人以找浣溪的名义掩饰,好在楚翎夏是个机灵的,一点就通。
 
    楚翎峰笑着说:“哪有什么急事,你莫要担心,我这里有好东西给你。”
 
    楚翎峰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那油纸包一拿出来,楚翎夏就鼻尖耸动,口水直流:“这……”
 
    楚翎峰打开油纸包,里面竟是一直烤鸡!他得意地说:“是这驿站的管事的私下孝敬我的,我想着你肯定也没吃上正经饭,就叫你出来解解馋。”
 
    楚翎夏不等他说完,也顾不得礼仪风度了,直接一手扯下了一只鸡腿,塞到浣溪手里:“给,浣溪,快吃!”
 
    浣溪登时愣了一下,捧着手里的鸡腿,半晌才眼眶湿润,想到小姐许久不食肉味,一见到好东西第一时间就想着她,顿时感动地说:“小姐……”
 
    楚翎夏推她一下:“愣着干嘛,快吃,我自有我的份儿。”说完,楚翎夏又撕了一只鸡腿自己拿着,然后对楚翎峰说,“我与浣溪只要这些就可以了,剩下的哥哥全吃光吧,你也一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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