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鬼仙途——易语空
时间:2018-01-08 15:36:58

 
    玉缺却似没有听见,一声不吱,嘴角拉下去,沉了脸。
 
    “玉哥哥……”盛装少女忍不住伸手拉了拉玉缺的衣袖。
 
    玉缺甩开她的手,狠狠地瞪她一眼。“滚!”
 
    盛装少女眼泪倏地就滚了下来。她旁边一个青年男子怒喝道:“大胆,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玉缺斜了这青年一眼,便转开头去,理也不理。
 
    这算什么?视为无物?青年大怒,劈手就要揍人。
 
    盛装少女伸开双臂,挡在了玉缺面前,呵斥道:“赵延席,住手!你敢动我玉哥哥半根寒毛,试试!”少女喝退了青年,转身对玉缺说,“玉哥哥,平阳到底哪里做错了,惹你不开心?你告诉平阳好不好?”
 
    玉缺转头,冷眼看着盛装少女。“第一,我叫玉缺,不叫玉哥哥。第二,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玉缺的声音不高,但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盛装少女又不是普通女子,她可是兴夏皇帝的女儿,皇后所生的嫡女,平阳公主。她不仅出身高贵,而且天赋很高,年芳十五,修为却已达到了灵髓境八级。
 
    像赵延席之流,谁不想得到平阳公主的青眼相加,财色权三收?偏偏这玉缺对平阳公主的不假辞色,现在竟然又如此直白地驳了平阳公主的面子。今日来此之人,除了三名领队的护国大师,都是兴夏皇朝仙门的青年才俊。这些人对此自然是喜乐见闻,但为了平阳公主的面子,他们又都装着愤怒的模样,纷纷对玉缺报以怒目,出言指责。
 
    “玉缺,你不识好歹!”
 
    “玉缺,你找死!”
 
    “***”
 
    顿时呵斥之声不绝于耳。
 
    玉缺掏了掏耳朵,冷冷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却懒得与他们废话,只把目光投向领队的一位护国大师宸岳。
 
    宸岳心知此次大赛,兴夏皇朝能否夺冠,希望全在玉缺一人身上,其他人进前十都悬,想起来时皇帝陛下的叮嘱,务必要把玉缺笼络好,立即出言道:“都闭嘴!你们想让各宗各派看我皇朝的笑话吗?”
 
    兴夏皇朝二十余人的队伍立时鸦雀无声。
 
    平阳公主深情地望着玉缺,眼泪汪汪。明明站在他身边,却好像隔着整个兴夏帝国那么遥远。
 
    平阳在玉缺这里得不到回应,就转头去看玉缺方才所看之处,她分明看见,刚才,玉缺笑了。到底是谁,是什么牵动了他呢?说起来,这是平阳第一次看到玉缺的笑容,尽管很淡很浅。
 
    高台上,主持人还在啰嗦个没完,各方代表坐得都很拥挤。玉缺方才的目光所落处,应当是几个二三小宗门聚集的片区。这小宗门,就是来凑数的,每个宗门连领队带参赛人员拢共就四五人。占不下一方看台,便凑在一起坐了。平阳看着这些小宗门队伍,没有找到(自以为)一个美色赛过她的女子,便放了心。只要玉缺不是看上了别人,便好。
 
    第一轮选拔,是抽签决定对手,获胜方继续比赛,失败方淘汰。缥缈仙宗开了四个擂台,同时比赛,以节约时间。
 
    雾华的修为在那儿摆着,偏偏对手修为又不过是真灵境末期的,差了一整个大境界。那人很干脆地认了输。雾华在擂台上站了一下就获得了下场比赛的入场券。
 
    安闲这张脸,早就人尽皆知了。她与离渊的故事已经演化成了修仙般灰姑娘神话,是修仙界茶余饭后的热门八卦。
 
    她抽到的对手,也是真灵境末期的,修为比安闲差了不少。然而,这个明剑山的剑修景丰却鄙夷地看着安闲,放言说:“小娘子,我的剑可没长眼睛,一会儿要是画破了你的小脸,离渊子恐怕就不会再看你一眼了。识趣点,自己下去吧。”
 
    安闲拔飞剑小紫,冷笑了一声。到底谁不行,打过了才知道。
 
    洛洛飘在安闲身后,从安闲肩膀上冒出小脑瓜来,对着景丰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长舌头当空卷了卷。“小子,识趣点,下去吧。不然,一会儿你恐怕会受大惊吓。像你这种小子受了惊吓之后,晚上会尿床吧?你们带洗床单的杂役来了吗?”
 
    观众们哄然大笑。
 
    景丰呛地一声拔出剑来。这是一柄中品灵器,是大赛准许使用的最高级别的武器了。
 
    裁判一宣布比赛开始,景丰的剑就化作数道剑影呼啸而来。
 
    安闲踩着萍踪蝶影步,翩然轻滑,在剑影间穿梭。洛洛站在安闲肩膀上,随着安闲的步伐躲闪。安闲今天给他的任务是保护好他自己不受伤。
 
    景丰:“你只会躲吗?别以为我会看在离渊子的面上放过你。看招!”剑影再分,凭空又多出一倍的剑光。剑光如马群,在擂台上呼啸来去。
 
    剑光之中,洛洛胆战心惊。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样激烈的战斗。以前,他都是控制洛一二三偷空抽冷子的。
 
    安闲依旧从容。“你有资格给离渊面子吗?他认识你是谁啊?”
 
    景丰的脸微微泛红。
 
    安闲又说道:“我再声明一次,我与仙心商行的离渊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
 
    景丰:“那更好!小心了,接下来,我要取你的小命!”
 
    安闲冷笑。她本来还想藏拙,多玩一会儿,可是这个景丰废话太多了,还是早早打发了他吧。小紫从安闲手中飞出,直奔景丰而去。
 
    景丰抬剑就朝小紫劈去。“区区品阶都没有的破剑,也好意思拿出……”景丰突然住了口,浓浓地危机感令他寒毛倒竖。
 
    一片桃红色的花瓣不知何时出现,直奔景丰脖颈飞来。景丰发现自己退让已是迟了,眼看着这片花瓣就要切入他的脖颈,却又停了下来。
 
    飞剑小紫当空打了个旋,回到安闲手中。“认输吧。”安闲平静地说。
 
    景丰眼睛眨了眨,一抬手,抓住了这片花瓣,用力一捏,花瓣破碎。“去死!”景丰的剑陡然劈下。剑气如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安闲。
 
    安闲没料到景丰竟然如此不要脸,他明知道她留守饶了他一命,却没有半点感激之心,反而趁机反攻。不过,安闲也不是没有半点防备。一道灵力构成的盾墙出现在安闲身前。
 
 第241章 初露锋芒
 
    砰——
 
    景丰的剑斩在灵力盾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灵力盾墙应声而裂。景丰毫不迟疑,剑势不减,再逼安闲。
 
    安闲连连退闪。她的小紫品阶太低,根本不能与景丰的剑对拼。两剑一旦碰撞,小紫必碎。
 
    玉缺在看台上,看得一肚子憋火。“妇人之仁!”
 
    文樽子气得跺脚。安闲一时手软,这下可把自己害了。
 
    眼看着安闲就被逼到了擂台边缘。景丰剑势更猛。“滚下去!”景丰大喝一声,长剑横扫。
 
    安闲向后仰倒。
 
    景丰心中一喜,成了。她掉下去了。这念头刚刚闪过,双腿就传来剧痛,景丰就不由自主地倒飞起来。
 
    长达二十几米的擂台。景丰愣是从这一头倒飞到了那一头也没停下,一直飞出了擂台,重重地砸在看台前方的硬石板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作弊!”景丰挣扎了几下,却没能爬起来,不由大喊起来。他的双腿腿骨都断裂了。
 
    没有人同情他。明剑山的人上来将他抬了下去。“别吵了,还嫌不够丢人?人家根本没摔下台去,借着仰面倒下之际,一个后弓翻的姿势,踹了你的双腿,不仅把你踢飞了,还接力重新回到了擂台上。”
 
    景丰在脑子里过了下师长形容的画面,却转不过弯来,喃喃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安闲的柔韧性就是这么好,她腿上的力量就是这么强!
 
    看台上,议论阵阵。
 
    “原来这位安闲小娘子手中的剑和她的鬼仆都是摆设啊。人家真正厉害的功夫在腿上。”
 
    “是啊是啊!这一腿踢得真猛!那骨头断裂的声音,真是酸爽。”
 
    安闲得胜下台,文樽和文柏都没给她好眼色看。文柏说:“安闲,你可知错?”
 
    安闲低头不语。
 
    文柏厉声道:“这是生死台!只要对方没有认输,就不能停!你是心慈手软了,人家对你手软了吗?你没见他剑剑都要取你性命?你这是在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老头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安闲赶紧低头。“爷爷,安闲知错了。”
 
    吃一堑长一智,安闲记下了。文柏骂得凶,安闲心里却是高兴的。这个便宜爷爷的愤怒发自内心,说明他老人家真的在意她,爱之深责之切。
 
    雾华把安闲拉到一边,生怕爷爷再骂下去。“妹妹,快坐下。你看,那边擂台上打得可真激烈!”
 
    他们要明日才有比赛了,现在看看别人打。一是学习经验,二是探查敌情。这台上的总有一个人,会是明天的对手。
 
    到天黑时,第一轮淘汰赛还没打完。因为有几个家伙棋逢对手,战斗的时间特别长,延误了。主持人决定连夜也要把淘汰赛打完。尚未上台的,只好等着。
 
    文樽说:“安闲,雾华,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与你们爷爷在这里看着,若是你们明天抽到后面的选手,我们会把他们的弱点和长处告诉你们。”
 
    安闲与雾华就站起身来,离开了赛场,往营地走去。
 
    “这就要走了?”玉缺突兀地出现在路中央,拦住了安闲与雾华的去路。
 
    雾华虽与玉缺没有交集,却在白日里见识过他的风采了。他对玉缺躬身施礼。“鬼圣殿雾华,见过玉缺道友。”
 
    玉缺却不理雾华,只看着安闲。
 
    雾华有点尴尬,顺着玉缺的目光,看到安闲愤怒的面容,怒气就涌上来了。没想到这个名震兴夏的冷刹玉面郎君徒有虚名,竟然是个登徒子。
 
    “妹妹,我们走。”雾华拉了安闲的手,绕过玉缺,继续前行。
 
    玉缺一闪身,再次拦在安闲面前。“你不打算杀我报仇了?”
 
    安闲不想再与玉缺纠缠,冷着脸说:“玉缺道友,你认错人了吧?我乃鬼圣殿秘典库执事安闲,俗家名方十一娘,我爷爷是鬼圣殿长老文柏。这位,雾华,我哥哥,亲的。”
 
    若她真不是南荣安娴,又何须介绍这么多?
 
    玉缺笑了。他的笑容犹如冰雪里盛开的莲花,灿烂而明媚。雾华和安闲被这笑容搅扰得有一刹那失神。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玉缺躬身一揖。“我,玉缺,无门无派。为了能与安闲你一起泡灵泉浴,蹭了兴夏皇朝一个名额。”
 
    安闲感觉头痛。离渊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玉缺脑子又分叉了?
 
    雾华有点懵圈。他是看出来了,妹妹肯定与玉缺有旧,这玉缺对妹妹只怕和离渊一眼,有非分之想,但妹妹似乎很讨厌此人。
 
    玉缺转向雾华,又是一揖,说道:“雾华师弟,方才师兄怠慢了。师兄还以为你是纠缠安闲师妹的登徒子呢,没想到竟然是贤弟当面。”
 
    玉缺突然变得彬彬有礼,雾华被他这接连的作揖行礼,给糊弄住了,对玉缺的印象大改,又把玉缺当做君子了。这个老实孩子竟然也拱手弓腰,回他的礼。看得安闲想要抽他。
 
    玉缺又说:“下一场便轮到我了。师弟、师妹不如留下来等等我?等我上去逛一圈,我们一起去喝酒?”
 
    “啊?”雾华被玉缺的热络弄得不知所措。
 
    小葫芦从玉缺身后转出来,说:“玉缺,你快去比赛吧,小心他们叫过三遍你不到,算你弃赛。嫂子和雾华师兄,我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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