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农门小娇娘——优昙琉璃
时间:2018-01-08 15:47:23

  就连这次的这些货物,实不相瞒,我们也是从张家的族人手中,抢夺而来!”
  安铁石将他所知道的往事一一告诉张镇安,张镇安听着心中很是难受,可依旧是觉得空落落的。
  一旁的卫虎都有些急了,等安铁石说完之后,他连忙说道:“你们就不要说这些好了吗?安爷,我叫你爷行不行,你快将夫人的位置跟我们将军说一说,让他带病前去搭救啊,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安铁石瞪了卫虎一眼,卫虎回瞪他一眼,安铁石才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攥着了,若不是方才卫虎的话,他肯定是控制不住,又要打人的。
  安铁石知道这会儿不是跟他们斗气的时候,最终他还是将安秀儿的位置告诉了张镇安,“那些马匪说,要救她就来雁荡山。”
  “我现在就去救她,你在这里好好歇着。”张镇安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卫虎也跟着离去,两人才离开不久,就看到了郁浩夫。
  见到张镇安,郁浩夫停下脚步,同他打了个招呼,道:“将军,他们运来的东西我已经点好了,一些御寒的棉衣等物是现在发给士兵,还是等你来发?”
  “现在发下去吧。”张镇安说道。
  “好,还有……”郁浩夫还欲说话,张镇安便道:“还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老袁你急着离开,有什么事情吗?”郁浩夫问了一句。
  卫虎便退开一步,同郁浩夫解释道:“夫人她出事了,如今老袁正要去救她。”
  “啊。”郁浩夫惊讶。
  卫虎便道,“我不同你说了,我也要去就嫂子。”
  说着便跟上了张镇安的步伐,张镇安兀自点了两千士兵,见到卫虎,便道:“不用你,你去帮浩夫将物资发下去吧。”
  “老袁,我跟你一起吧。”卫虎说道。
  “不用,这是我的私事。”张镇安一脸冷漠,抬腿跨上马背,疾驰而去。
  雁荡山离这里约莫有六十里的距离,一来一回的话,一天的时间差不多了,不会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
  不过张镇安可没有思量这么多,点好了士兵就往外面驶去,一路上从城中穿过,疾驰而去,惹得城中的百姓纷纷躲避不已。
  走出城外,群马驶过雪花四贱,花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在天黑前达到了雁荡山。
  雁荡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张镇安方才到雁荡山的脚下,山上的人便知道了,有探子急急忙忙的前去同首领报信。
  简陋的洞穴中生着火,安秀儿此刻正坐在火炉旁烤火,坐在主卫的是此中的首领,旁边还有那个刀疤男。
  “报,有大群的士兵往这般来了。”探子进到洞穴,禀报首领。
  这首领当即看向安秀儿,目光一寒,安秀儿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你你骗鬼呢?你刚刚上山,就引来了官兵,不是你还有谁!”坐她对面的刀疤男当即大喝。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可能是我的人没有说清楚,你让他们上来,我去跟他们说。”
 
  ☆、第三百零五章 搭救(二)
 
  “哼,你会有这么好心?”这首领也不笨,听到安秀儿的话后,拿起旁边的剑往安秀儿的脖子上一放,道:“我对你以礼相待,你却是各种对我耍花招。”
  “我人一直都在你这,如何耍花招?”
  安秀儿有些无奈,道:“我是真的见你们是一群好汉,有心想要跟你们交好,可是你们却多番怀疑我的用意。”
  “你休得做出这么一番柔柔弱弱的样子蒙蔽我大哥。”刀疤脸的男人喝了一声,又转头同这首领说道:“大哥,你别跟她多说,直接将她压过去,就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来了,若是是为她而来,便以她作为人质,若不是为她而来,将她杀了便是,用不着怜香惜玉。”
  “可是,她承诺过的十万两银子。”这首领还有些迟疑。
  这刀疤脸的男子便道:“银钱我们日后有的是机会得到,命却只有一条。”
  安秀儿闻言,心中叫苦连连,忙道:“我是真心真意想要跟你们合作,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况且,二当家,这寨子暂且是由你大哥做主,哪里能够轮得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越俎代庖。”
  “哼!”刀疤脸冷哼一声,道:“我跟我大哥乃是过命的交情,哪里轮的到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来人,将她捆起来。”
  方才还算是待遇不错的安秀儿,一瞬间便又成了阶下囚,这些马匪们果然是喜怒无常,她费尽了口舌,勉强得到还算好的对待,可是这会儿,又回到了之前了。
  “我跑不了,你们捆太紧了,勒的我手腕痛。”安秀儿对这捆绑她的马匪说道。
  她的手脚方才烤火才觉得活泛了一点点,这会儿手依旧是有些冻着的,被这冰冷的绳子一捆,便觉得很不舒服。
  “束紧点,省的她耍花招。”一旁的刀疤脸却是添油加醋。
  安秀儿侧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却是将头调到一边,道:“你那一招对我来说没用,我都女人不感兴趣,我看到你只觉得作呕!”
  “你以前是不是被什么女人伤害过啊?”安秀儿弱弱的问了一句,这刀疤脸没有回答,安秀儿便也不说话了,反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便他们了。
  被推搡着出了这洞府,外面比这简陋的石洞而来,又冷了许多,安秀儿不禁是打了个寒颤,脚踩在雪地上,又冷又钻心的疼。
  “别推搡,我慢慢走。”安秀儿对束缚她的人说道,可是这两人却没有听她的。
  好容易才走到了山底,底下却早已经是打起来了。
  “住手!”有人将安秀儿推了出来,她一个站不稳,就倒在了雪地上,这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她趴在雪地上,背着手,也爬不起来,乌黑的头发散落着,好像在洁白的雪上,盛开了一朵悲怆的花。
  “这个女人,你们认识吧?”马匪首领说道,他骑着马在安秀儿的前方,道:“你们若是不束手就擒,我就将这个女人给踩死!”
  “你敢!”张镇安厉喝一声。
  “我们有什么不敢的!”这首领冷哼一声。
  安秀儿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她什么都不怕了,只抬头看向这马匪头子,道:“有本事你就踩,你的马踩了我,你包括你这里所有的兄弟,都得给陪葬。”
  安秀儿的声音极冷,此刻她无畏无惧,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着勇气,她好像一点都不怕死了。
  “我之前就是信了你的邪。”首领怒气冲冲,他们做马匪的,最怕的就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老巢,可是这会儿,朝廷的官兵都打到门前来了,早知道就应该见她杀了。
  “你们现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张镇安声音低沉而又冰凉,冷的几乎能让这空气都凝结成雪花。
  “我们既然已经做了响马,便早已经将脑袋别到了裤腰上,死,我们不怕,但是这个女人,必须死!”
  首领阴森森的说道,他骑着马,马蹄扬起再落下,离安秀儿不过是寸许的距离,“你们只要再向前一步,我就踩死它。”
  “生又何欢,死有何惧。”安秀儿突然笑了起来,道:“之前我说了很多,但是有句话,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
  “什么话?”首领喝问。
  “我之前说了你们很多好话,其实都不过是为了自保而说出来麻痹你们的,其实你们就是一群失败者,一群孬种,一群渣滓,欺软怕硬,无能无用,恶心卑鄙!”
  安秀儿怒骂,马匪首领怒气冲冲,他拉起缰绳,身下马匹便高高的扬了前蹄,眼见就要踩到安秀儿的身上,然而,安秀儿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
  只听到一阵风声,耳边一阵长啸,一阵鲜血喷溅到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有人长臂将她冰凉的身子捞起,她抬头,只看到一个坚毅的下巴,再看的时候,却是已经来到马背上。
  方才那首领的马轰然倒下,一杆长枪插在了马的咽喉处,枪头已经全部没入马身。
  安秀儿看了一眼,心中绷紧的弦渐渐放下,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强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安秀儿已经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了,她微微的动了动,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疼痛,尤其是一双脚,冷冰冰的,她蜷起身子,碰到了脚上伤口,只觉得痛的厉害。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是一顶帐篷,侧头一看,有一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在看些什么东西。
  “你醒了。”男人没有回头,可是背后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
  “嗯。”安秀儿点点头,却觉得嗓子哑的厉害,有些干。
  男人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却一直背对着她,安秀儿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依旧。
  良久后,男人终究是转过身来,她看着他的脸,嘴角轻轻的扯了一下,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好像凋落在地上的白色梨花,一地凄美。
  她将手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手指头动了动,朝他勾了勾,示意他过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做这样不敬的动作,可是她这般做,他却不由自主的动了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到她的床榻前了。
  “水。”她指了指自己干涸的嘴唇。
  “哦。”张镇安迈步去了桌子前,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她躺在床上,也没有法喝,他端着水,愣了片刻,才将水放到一旁,伸手将她扶起来,然后又将水递给她。
  她看了水一眼,没有去接,她再用她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垂着头。
  见她不喝,他有些愣,怔了片刻,才弯下腰,将水放到了她的嘴边,她这才低头喝了一口,喂她喝了几口水,他将杯子放到一旁,正准备离开,她却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头,她拍拍床榻,自己往里挪移了一些,示意他坐下来。
  “陪我坐一会吧。”她说道。
  他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整个人坐的端正,坐的笔直,蓦地,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伸了过来,搭在他的手背上。
  他微怔,想要将之拿开,可是这双手实在是太凉,他忍不住也将她握住,想要为她暖一暖。
  “侧过来,让我看看你,好吗?”她低声问,却让人无法拒绝。
  他侧过身子,她迎上他的眼,唇角含着笑意,眼中却蕴满了泪光。
  她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抚上了他的脸,用手丈量着他的模样,那冰凉的小手划过他饱满的额头,他挺拔的鼻梁,他有棱有角的脸,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都不禁是打了个寒颤。
  “你好像比以前瘦了。”她说道。
  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说完一句,眼泪已经簌簌的落了下来。
  再苦再累的日子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但是这一刻,他的冷漠,让她的心难受极了,只觉得有满腔的委屈,满腹的心酸,却不知道该谁诉说。
  “其实这次我本来可以不来的,但是我想要来见一见你,所以我也跟着过来了。”安秀儿想要笑,但是眼泪却是落得更快了。
  “我知道我是咎由自取,但是我跟着商队一起来,是有作用的,那几天下大雪,雪可厚了,是我激励了他们,否则的话,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到,所以我来是有作用,而不单单是为了见你,才任性妄为。”
  她缓缓的说道,眼泪在她的脸上连成线,已经顺过脸庞从尖细的下巴流了下来,她道:“我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我只是不放心,我不放心他们,担心他们不能够及时将物资送到,所以才跟着一起过来。”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眼睛如同一汪清澈的泉眼,就那么看着他,眼泪却是不停的流。
  他别过脸去,只觉得她这份爱实在是太沉重。
  “你不爱我了,所以你也不会生我的气了。”见他不说话,她又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兀自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本想要坚强,可是悲伤却是不能够自抑,方才擦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甚至比之前更家的汹涌。
  她低下头,捂住嘴,可即使是如此,悲泣的声音还是从牙关中挤了出来,呜咽声犹如血泣,让人心颤。
  她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面,默默的哭泣。
 
  ☆、第三百零六章 有人爱着,真好
 
  “对…不…起……”她想要说话,却根本就不能够开口,她此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张嘴便是不由自主的呜咽声,她自己都怕了,只低下头,将头埋在被子上,将嘴紧紧的捂住。
  他整颗心都觉得痛了起来,一抽一抽的,那疼痛就从心里涌到脸上,他伸出手去,轻轻的环住了她,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终是伸出手去,将他也紧紧搂住。
  “是我对不起你。”他拍拍她的后背,以视安慰,见她哭的伤心,便终究也是遵循本心,紧紧的拥抱住了她,道:“你这个傻姑娘,你不知道,那马蹄踩下去的那一刻,我心有多痛,我感觉我就要失去我最宝贝的东西,我想也不想的,手中的长枪就扔了出去。
  幸好我的身手还算快,当我将你搂在怀里的那一刻,我才觉得我这颗心落了下去。”
  哭了许久,她才停歇了下来,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话?”
  他点点头,伸手将她脸上还有的眼泪细细的擦干净,道:“你看你,哭的眼睛都肿了,等下你大哥见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哪。”
  “你本来就是欺负我。”安秀儿说了一句,却又是拥抱住了他,她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可以欺负我,但是你不能够不记得我,不能够不爱我。”
  “好。”张镇安点头。
  安秀儿便又放开了他,只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撒谎我,你早就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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