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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阵风不会加任何人后,她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可没过多久,睚子又在Q.Q上敲她,问她是不是给的Q.Q号码不对,加不上人。
宋麦朵把和一阵风聊天记录事先截好图发给睚子。
聊天图片中清晰写着,自己设置了加好友权限,别人加不上好友。
睚子急忙回复:那你让他把加好友权限改掉就好了。
宋麦朵听到这话就气愤。
宋麦朵:我算老几啊管的了他吗?再说了我都告诉他有人要加他,他如果看到了就会改的呀,他现在没有改就证明他不想加好友,你搞不搞的懂啊?
宋麦朵一口气打出一行字,吐口气,再接着打,她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想到睚子说的这些话是为了那个陌生的女神,就更生气。
宋麦朵:还有睚子,咱俩也认识快两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我不希望你为我两肋插刀,但你也别□□两刀,我知道你女神是谁,我也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她,可我不希望你牺牲我的利益来帮她,如果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和你绝交的。
睚子:朵朵姐,我知道了。我也是看女神发微博说要找个靠谱的声陪,然后听说你的声陪不错,我就想介绍给女神。我把声音给她发过去后,她很快就联系我了,我很高兴,很激动,我承认当时冲昏头脑了。我是真的什么事都愿意帮她做,所以可能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朵朵姐。
看完睚子发完的这一长篇,宋麦朵陷入沉默。
感情这种事真的没法说对错,也许在你这里他是错的,但在别人那里又是有情可原。她理解睚子,也心疼他,那一心想要在对方面前表现的心很像以前她在江校丞面前的样子。
虽然对那个古一没什么好印象,但就当帮帮睚子,反正也不一定能成。
听宋麦朵说帮他问问一阵风是否想要再接活,睚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谢的话都说腻了。但他答应宋麦朵,欠她一个人情。
宋麦朵问的很含蓄,她先问一阵风缺不缺钱。
一阵风回:不缺,有很多。
宋麦朵又问他想不想赚外快。
一阵风:我这不是赚着呢?
(他指的是赚宋麦朵的钱。)
宋麦朵咬着手指盖,装没看到他上面两条拒绝的话,直奔主题。
宋麦朵:我一朋友想找个声陪,我把你推荐给他了,这么久了你也没同意,他今天问我怎么回事。
一阵风:你不是说是你社团的人吗?男的女的?
宋麦朵:我朋友是社团的男的,但他也是帮别人问的,那个人是女的,而且在CV圈地位还不低。
一阵风:地位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而且我之前也说的很明白了,是你同事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接,这都不是你同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有人撩人而不自知。
他就是一个。
宋麦朵捧着手机乐个不停:好的,我知道了。
一阵风:下一周我也没时间,而且还没网络,和你对戏的事又要往后延期。
宋麦朵:没事,我之前配的那些够用一阵子了。
她一计算,一阵风说的那周正好是十一假期。
所有人十一都有事情做,就她会在家里躺七天。
她发朋友圈诉说自己无聊的十一假期,程洋第一个评论问她要不要去山村玩。
程洋说的山村就是他捐助小学的那个山村,前段时间他去过拍了些照片,宋麦朵也说过喜欢那个村子,还说有机会要去一次。
现在机会来了,她却犹豫了。
程洋为了让她去已经下血本说她报销来回路费,而且还管吃管住管玩管乐。
最终拗不过这些诱人的条件,她答应一起去了。
姜女士知道她要去云南山村了,提前把家里没穿过的衣服鞋子全部收拾在一起,让宋麦朵一块带去。
看着装的满满的两个大皮箱,宋麦朵犯难了,“这些你出去就好了,干嘛让我长途跋涉带过去?”
“你没听过过一官扣一点的说法吗?这最后到了真正需要的人手里不见准能剩下多少了。”
“妈,这时衣服又不是钱。”
“都一样,这些你一定带着,过段时间我和你爸去云南的时候,把你那些书也带过去。”
“妈,你还是免了吧,我在网上买也没多钱。”她一脚踢一个皮箱,皮箱缓慢的第在地上滑行,“这几个大家伙托运费都比运费贵。”
程洋开车过来接宋麦朵去机场,看她拎两个大皮箱还以为她不回来了。
宋麦朵告诉他怎么回事后,程洋佩服姜女士的聪敏果断。
这次一同去云南的除了程洋的助理就还有几位像麦朵这样假期没地去的承欢员工。
有几位见过宋麦朵,看程洋对她关系特别都猜测两人是不是情侣关系,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秦珊背着包姗姗来迟,程洋第一眼看到小跑过去帮忙拎包。
众人咋舌,刚才还和清纯大学生交头接耳,现在就给著名导演献殷勤,这个程洋可真厉害呀。
秦珊看过程洋的作品,知道宋麦朵,对她很是亲近。
众人又掉眼珠,这大的和小的能如此和谐,这个程洋可真厉害。
他们三人聊得火热,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故事已经被杜撰了好几个版本。
降落在云南昆明,一行人又坐着大巴车浩浩荡荡来到小山村。
山村门口离着居民住的立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下了大巴车就坐在马路边等,过了一会儿,一阵绵长嘈杂的拖拉机声从远处传来。
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叔开着一辆零散的拖拉机慢慢驶过来。
拖拉机动静很大,走的是真慢啊。
拖拉机驶进,程洋和大叔交谈了一会,大叔流利的方言程洋只听了一半,但也猜出来了,这位大叔就是过来接他们进村的。
一行人上车,程洋和秦珊帮宋麦朵把行李箱也搬上去,小小的车厢坐满了人,司机大叔才开动。
一路颠簸,快把肠子颠的系在一起了。
夕阳下山,他们才到目的地。
程洋望着连绵不绝的苍山和脚下干瘪的土地,懵了。
他上次来的也不是这个地方啊。
宋麦朵也发现不对劲了,程洋给她发的图片可都是大片的翠绿,是生机勃勃的景象,而这里,一片荒芜。
他突然意识到走错了。
那个司机进屋后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老人看了他们一眼直摇头,和大叔说了几句。
大叔一听急了,和程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方言,程洋只听懂了几句。
原来今天有一组从城里来的打井团队,大叔去村口是去接打井的,没想到接错认了。
程洋给大叔塞了几张一百块的,让他加点油在去接打井的人,大叔没接钱,烦躁的揉着双脸,说车油没有了,现在一步也动不了。
他们出不去,打井的也进不来。
江校丞刚到昆明,就接到包工头李工的电话,说事先订好的接他们的车没有到,要看就要黑天了,问他怎么办。
江校丞叫了一辆车,告诉他在原地等着,自己马上到。
既来之则安之,大叔给他们收拾出了一个大房间和几件新鲜的被褥,这些原本是给打井的工人准备的,现先拿给他们用。
几人吃不过这的饭菜,草草吃了两口就回屋里睡觉。
这个村庄通电少,也要很少有打灯的,所以天黑了,屋就黑了。宋麦朵躺在土炕上看着窗外的美丽的星空。
这时忽然窗外一束强光照进来,随后屋外响起谈话的声音,是今天拉他们的大叔和一位中年男子。
她猜,应该是打井的工人到了。
看到那辆型号不小的面包车,她喊了程洋一声。
舟车劳顿,程洋已经睡着了,这是被她硬生生喊醒的。
“有车了,咱们要不要走?”
所有人一听到有车了,都精神起来。
程洋披着一件衣服就往外跑。
宋麦朵听见他在外面和人交谈,好像谈妥了,大笑着跑回来。
他进来,面相承欢员工,神秘兮兮道,“你们知道外面是谁来了吗!”
“□□?”
“是你们的老板,江校丞。”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无期~
☆、第二十章
承欢几位员工,马上穿上衣服,奔出门外。
只有宋麦朵被子一蒙头,睡大觉。
秦珊翻个身面对一个大包,“你不出去看看吗?”
“我又不是承欢的职员。”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秦珊笑了,平躺着,双手放在胸前,“正巧,我也不是承欢员工。”
宋麦朵渐渐把被子拉下去,露出脑袋,平淡的看着车灯晃得瓦亮的夜晚。
很快,院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那有力的声音,真不像旅途劳累的人。
在宋麦朵要睡着时,有人敲窗户叫她们。
宋麦朵眯着眼睛看,强光下一片黑暗。
倒是躺在旁边的秦珊,坐起来打开窗户。
敲窗户的是程洋,说江校丞带了很多吃的过来,问她俩吃不吃。
秦珊转头问宋麦朵,宋麦朵说不吃,要睡觉。
秦珊其实是饿的,但也不好意思丢下宋麦朵自己去吃,所以她也拒绝了程洋。
程洋撅起嘴巴,把玩着秦珊的卫衣帽子带,“你刚才还说自己饿呢,现在怎么不吃了。”
秦珊回头,看眼宋麦朵,程洋顿时懂了,不过他都忘了告诉江校丞宋麦朵也在这里了。
他返回江校丞那里,告诉他宋麦朵饿了一天现在在睡觉。
江校丞听完,放下手里的薯片,擦擦手说去厕所。
程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安心的笑了。
他一听说宋麦朵也在这里就坐不住了,自从上次她来要手机后,两人就没见过,虽然每天也在网上聊天,但总觉得不真实,网络上的宋麦朵和显示生活中他了解到的宋麦朵有很多出入。
隔着网络,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其实想见她,但就是没有理由。
从厕所出来路过宋麦朵的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柔和的月光照在里面,他看见一个蜷缩的人影。
屋内只有她一人。
他悄悄走到窗户那,轻轻敲了两下。
宋麦朵做梦了,梦见了江校丞和一阵风。
江校丞拉着她的左胳膊,一阵风拉着她的右胳膊,她非常努力并且理智的想看到一阵风的脸,可每次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就在她快呀看见一阵风脸的时候,突然醒了。
窗户上有规律的响了三下叩击声。
宋麦朵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顿时怒气值彪升。
她打开窗户,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就一通发泄出去,“秦珊不在,我也不想吃,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
窗户打开的一刹那,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当两人之间没有被阻隔,当两人之间投进对方的影子,空气一度陷入尴尬。
宋麦朵尴尬的低着头,连说话的尾音都在打颤,“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程洋。”
“你以后不要和程洋走那么近。”
他莫名奇妙的说了这么一句,成功让她转移话题。
“为什么我不能和程洋走那么近?他最近感冒了?”
江校丞一脸无力的样子,但还是认真告诉她原因,“一现在程洋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圈内现在眼红他的人少,其中肯定会有很多不实的八卦消息传出来,和他走得近,难免上头条。”
“可他年纪很大了,应该没人会消费老人吧?”
“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吗?”
“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吧。”毕竟脑袋上除了白发,还有谢顶的迹象。
“他比我还小一岁。”
宋麦朵像生吞了一颗鸡蛋一样,一脸震惊,“他看起来可真不像,不过你多大?”
“我二十九。”
宋麦朵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自己快三十了,当时她还以为是他谦虚呢,没想到是真的。
她顾自笑了下,“原来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江校丞看她嘟嘟囔囔,没听懂。
“没什么。”她摇头。
这里的窗户制造的很老旧,框架是铁矿,一扇窗户分割成上下两块,玻璃都是用土黄色的像泥巴一样的物件粘上去的。
她问过村民,知道这种东西叫玻璃泥子,风干后就起到粘接的作用。
宋麦朵轻轻抠着风干掉的玻璃泥子,头脑风暴,想话题。
该说点啥呢,反正不能两人大眼瞪小眼,这也太尴尬了。
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是不是该问声近况?最近看新闻好像他们公司新拍的剧要上映了,要不要先祝他收视长虹?
点子太多了,她又在纠结开哪个,她还没想好呢,江校丞率先找到话题。
“宋麦朵,你是要卸玻璃吗?”
她回神一看,底层窗户框下的玻璃泥子已经被她扒干净了,她在对面用手指推了推,玻璃已经不牢固了。
“啊,对不起。”心慌慌,也不知道这句道歉是说给谁听的。
江校丞很是淡定,“那你这得帮他们修好啊。”
“怎么修啊,我不会啊。”宋麦朵一脸愁容。
她如果弄不好,村民们会不会拿着农作物工具拦着她不让她走?
想想就恐怖。
“你去问那个坐着的老大爷。”
江校丞给她指条明路,告诉她去问人。
江校丞指的老大爷正是今天说“不是他们”的那位白发老人。
老人坐在院内的树木墩上,手上拿着一只长杆烟,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吸一口吐一口。
宋麦朵从门口绕出来,走到老大爷旁边,打声招呼。
老大爷耳朵不是很灵敏,宋麦朵喊他第一声时他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