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男主斗悍妻——公子白
时间:2018-01-10 15:29:44

 
    齐二爷脸有不悦,齐莹之话难道是说赵姨娘便是那宵小之徒,有意吞芬儿嫁妆?可赵姨娘的品行,绝不会做这等事儿,更何况齐芬还是她亲生女儿。
 
    虽觉得齐莹有些过分,然而她是嫡女,总是要给些脸面的,遂不好明着恼她,只随她意亲自过眼。
 
    齐二夫人这才听出齐莹的意思。
 
    原来女儿看今日齐芬装扮朴素,担心她有意陷害自己刻薄。即便自己不对嫁妆做手脚,然而齐芬今早扮穷酸,晚上送去的嫁妆里少了物件,那么,这个刻薄的名头是做定了。
 
    所以,齐莹才想着现在就把嫁妆给她,并让齐二爷过眼。
 
    齐二夫人立马吩咐下人将嫁妆单子递给齐二爷,并一一打开箱子。
 
    好一会儿,才看完。
 
    齐二爷点点头,却是称赞齐莹:“你做的很对,这些嫁妆里多少物件都易于偷藏,若真有存心私吞之意,也易糊弄过去。”
 
    又赞她道:“你如此为五姐着想,父亲没白疼你,姐妹间就应如此。”
 
    齐莹心里冷笑,口上却道:“父亲教导不敢忘,这是莹儿应该做的。”
 
    齐二爷又赞几句,这才离开。
 
    赵姨娘恨得不行,却知道此计不行了。只得等齐芬从齐二夫人院里出去,拉至屋中,一头训斥,“齐莹让请你父亲,你便说请,齐莹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齐莹得你父亲夸赞,你怎没得?”
 
    齐芬有些委屈,“请父亲来本就对我有益。”
 
    “齐莹的理由是让你和父亲培养感情,可你父亲来后,又与你说了几句话?”
 
    “即便感情培养不成,但我和父亲的感情本就比齐莹深许多,不差今日的。再说,若不是父亲亲眼过了眼我的嫁妆,震慑了肖想之徒,否则我的嫁妆可就损失了。”
 
    “你……”赵姨娘指着齐芬咬牙,却说不出话来。
 
    齐芬看她这神色,好生奇怪,却在下一刻,猛地意识到,该不会,姨娘也在打她嫁妆的主意?不由心痛,那可是她的嫁妆,象征着夫家的地位,姨娘怎能如此。
 
    赵姨娘却越发恨铁不成钢,怒骂道:“姨娘便是再没有,也不会偷拿你嫁妆,姨娘为你费心费力,你如此想,可还有良心?”
 
    齐芬疑惑道:“姨娘既没如此算计,那为何……”
 
    赵姨娘叹了口气,自己女儿,终究不忍太过责罚,便慢慢将自己的意思道来。
 
    原是赵姨娘看中了齐二夫人陪嫁的一套牡丹头饰,听说当年是齐二夫人母亲压箱底的东西,若不出意外,将来定要传给齐莹,只是……赵姨娘有自己的打算。
 
    “那才是上好的东西,非是一般珠宝能望其项背,若你得了,不仅面上有光,不能还收获运道。”
 
    齐芬道:“可那么好的东西,夫人能给我?”
 
    “所以,便需姨娘算计一番。”
 
    齐芬将今日请安的前前后后一连串,便知赵姨娘的打算了。
 
    先素妆打扮,再去拜见父亲,让父亲怜惜她庶女日子清苦,待晚上嫁妆送来,动一番手脚污蔑夫人刻薄她,再状似无意地提及那套牡丹头饰,那牡丹头饰是齐二夫人的宝贝,此番定会激怒她,到时候只要支开齐莹,不怕齐二夫人不掉进她们的算计中。从理论上来讲,赵姨娘的计划可行度还是很高的。
 
    只是却在请安之时,被齐莹猜出了一些。
 
    齐莹也没猜全,大概她只以为赵姨娘欲陷害夫人,所以早早将父亲叫来。
 
    想到这里,齐芫很后悔自己当时竟还应和齐莹请齐二爷的话,又怨赵姨娘为何不将计划早些说了,害得她失去那牡丹头饰。
 
    赵姨娘安抚道:“事已至此,便也罢,姨娘便再想别的法子。”
 
    齐芫虽想要头饰,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便道:“若实在不行,便也不要了吧。”
 
    赵姨娘没有说话。
 
 第104章:继续算计
 
    过了几天,九岁的十三小姐齐芹与众丫鬟后院摘了几只梅花,齐芹很高兴地跑去齐莹的院子。
 
    听说六姐喜欢梅花的不畏风雨,坚韧不拔,且她好久都没见六姐笑过,巧她摘了几只梅花,便与六姐送去。
 
    齐莹收到礼物,很感谢齐芹,让丹云拿了支银花簪子送她。
 
    齐芹忙说不要,齐莹却坚持:“谢谢你的梅花,作为回赠,这个簪子便送给你了。”
 
    齐芹小声道:“芹儿送梅花给六姐姐,并不是想要簪子。”
 
    “六姐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礼仪来往之必须,六姐不送心里过去不去。”齐莹道:“你就,当是为了六姐罢。”
 
    齐芹渐渐被说服了,又道:“那芹儿明日仍给六姐摘,不过六姐可不能再送芹儿东西了。”
 
    看着这个努力讨好她的庶妹,齐莹颇有感叹,点了点头。齐莹立刻笑开了颜,于她房间吃了几块点心,就离去了。
 
    第二天,齐芹果真又送来梅花。
 
    这一次送的比昨日几乎多一倍,齐莹捏了捏她的脸,不由警告:“可不许再去摘了,否则被人寻了错处指摘,就够你难受的了。”梅花摘来便送与她,若被人说道,定能说成是自己授意齐芹去摘。
 
    齐芹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暗暗松口气,她也怕被人抓把柄,幸好六姐不让她去了。
 
    如此多的梅花,齐莹想着,不若给母亲屋里送去,梅花香飘母亲房中,也让母亲心情畅快点。
 
    于是拿了大半带到齐二夫人房中。
 
    齐二夫人与齐莹喜好差不多,都爱梅,以前在闺中就经常摘后院的梅花,只是嫁人后步步谨慎,倒没了以前的闲情与自在。
 
    又顺道将齐芹夸了遍,这个庶女不挑事儿,处处伏低做小,因此齐二夫人对她还是不错的。
 
    齐二夫人闻着花香,又想张氏这段时间服侍她越发不上心,有好几次说话间都走神。她本不爽,然听到自己儿子行径越发过分,再有恪儿近日身体有异,又在齐莹的劝服之下,便也多加体恤。
 
    她刚得了梅,好东西嘛,自应大度分享,于是齐二夫人道:“不若送你大嫂些去?”
 
    母亲关心大嫂,齐莹乐见其成,忙应道:“娘能听进莹儿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娘哪个时候没听进你话?”齐二夫人嗔怪道:“她是娘正经媳妇,娘不关心她关心谁?你这丫头却说此话,该打!”
 
    齐莹作势后退,调皮玩笑几句,惹得屋中众人发笑。
 
    然而梅花送去,好心没好报不说,却出了件谁也没预料的事儿……
 
    齐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孙,在屋中奴仆离去的些许时候,竟因摘梅花欲爬下床时,摔下了床。
 
    脸上摔了好些淤青不说,竟折了右手胳膊。
 
    登时,震惊了整个齐国公府。
 
    安城大长公主亲自递帖子请宫里太医,慧敏长公主等人急得团团转,齐二夫人一时慌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张氏哭成泪人心肝宝贝地乱叫。齐芫听说那梅花牵扯到齐莹,担心之余,过来安抚。
 
    “送出梅花,怎么出了这种事情。会不会有人算计你?”
 
    齐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齐芫觉得一定是别人算计,有时候三哥会给她将府中形势,祖母具有绝对优势,母亲身份高,掌管中馈,所以有心人不敢惹她们,然而齐二夫人却不一样,她在府中的正经主子里算最弱,所有那些想要算计的人,就都将矛头对准齐二夫人母女。
 
    “六姐你想想,这段时间有何异常的地方?”齐芫道。
 
    齐莹仍是摇头,她倒是有个猜测对象,上次赵姨娘不是没得逞么,那么这次恪儿出事会否是她所为。虽猜测,却无任何迹象证明,齐莹不敢妄下定论。
 
    还有齐芹,梅花是她送的,她身份低微,处处讨好自己与母亲,会否心怀怨恨而暗中下手?
 
    没有一个猜测能确定,齐莹脑子一片混乱,理不出头绪。
 
    齐芫见她如此,突然生出几分心疼。六姐不比她,二伯母没有如母亲那般背景,所以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注定被欺。以前听母亲夸六姐时,她心里还有些嫉妒,若不是三哥给她分析这些,恐怕她到现在都不能理解六姐,有些惭愧。
 
    齐芫低声道:“六姐放心,我会叫母亲帮你的。”
 
    齐莹道了谢,心里却是苦笑,慧敏长公主会帮她?或许表面上,会在齐芫看得到的地方帮吧。
 
    齐莹转过头,冷静地环视屋中手忙脚乱的众人,祖母和大伯母都出动了,那么今天必然会有一人负责任。
 
    可是这个责任谁付呢?
 
    是没能尽职尽责看护恪儿的丫鬟奴仆,还是送梅花的母亲、她、齐芹。
 
    安城大长公主不喜母亲与她,或许,会是她和母亲吧!然齐芹是庶女,好拿捏,又会否转而惩治齐芹呢?
 
    齐莹的眼眸扫向齐芹,只见她脸色发白,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吓得浑身轻颤。
 
    谁呢……
 
    脑子轰的一声,齐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梅花放在衣柜外侧的一旁,恪儿摔倒时屋中无一个婢女,那么,外人怎知恪儿是因为想摘梅花而摔倒的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
 
    记得方才安城大长公主进来,张氏奶娘的女儿红衣跪下请罪,说:“老夫人,奴婢方才见小少爷啼哭不止,与奴婢一同照顾小少爷的绿湖去了二夫人屋里,奴婢无法,只得去将小少爷的情况告知大少奶奶,可与大少奶奶过来时,却见小少爷倒在床下,哭得嗓子都几近哑了。说来,没二夫人送梅花之前,奴婢们也曾放小少爷独在屋里,可从没发现这等情况。”
 
    先说明自己迫不得已留恪儿单独在屋中,又含蓄说母亲的责任,后提出梅花。话之顺理成章,让人听了,一点都察觉不出其中怪异之处。
 
 第105章:暗里诬陷
 
    这时候,齐茹接话:“梅花?好生奇怪,恪儿这么小的孩子,房里放梅花做甚?咦,说到梅花,倒听说母亲曾送大嫂一盆,不知是否为这盆?”
 
    安城大长公主猛地看向齐二夫人,冷冷道:“老二媳妇自己解释。”
 
    “这,这梅花确实是媳妇赠与张氏的,只是却不知为何到了恪儿屋中。”齐二夫人如实道,心里忐忑得不行。
 
    张氏哭道:“是媳妇将梅花放在恪儿屋中,只是却不知是害了恪儿啊!”
 
    齐莹蹙眉道:“大嫂的意思,难不成母亲对你的关心是害你,因你将梅花放恪儿屋中,所以没害到你,却害着恪儿?”
 
    张氏哪敢说婆婆的不是,只哭道:“六妹,大嫂并未说母亲如何,只是可怜我恪儿小小年纪,却要承受断手之痛。”
 
    那红衣却愤愤道:“明知小孩子见东西新鲜,便会去抓,明知大少奶奶您心系小少爷,得了好东西就会送与他,可二夫人却还是将这梅花给大少奶奶送来,这安得什么心?”
 
    这般话,让齐二爷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不好了。
 
    齐莹见张氏低头掩泣,并无为齐二夫人辩解之意,心里凉了半截,却很快道:“母亲关心大嫂,将喜爱的梅花赠与大嫂,却被你说成是有居心,那我倒要问问,你说母亲安得什么心,那大嫂明知小孩子见东西新鲜想去抓的特点,却仍将新鲜梅花放恪儿房里,这又安得什么心?”
 
    红衣被说的哑口,只一瞬,又想到对策法子,“大少奶奶本命奴婢与绿湖照看小少爷,她哪里知道房间只我一人,她以为房间里两人,小少爷若有事,一人叫唤旁人,另一个则留着看护小少爷,却不知,小少爷啼哭之时,绿湖因赠梅给二夫人谢恩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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