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星高照——信用卡
时间:2018-01-11 15:48:44

  朱子裕看着孟知府有些幸灾乐祸,心说:“当着四川大大小小官员的面你自己说了住在蜀王府家,等蜀王事发了,看你怎么为自己辩驳。”
  钱总督也被孟知府的蠢模样给逗笑了,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早日回川南去吧,总呆在成都像什么样子。”说着同杨提督、朱子裕转身离去。
  孟知府见杨总督对自己笑的时候,还有些飘飘然,谁知还没飘多久就被一巴掌拍了下来。孟知府愕然地看着钱总督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传来,孟慎矜下意识回过头,只见不少官员都笑的前仰后合的,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笑道:“八成是被蜀王撵出来没地方去了,又想赖在杨总督家,你们瞧他那样子像不像甩着尾巴的尔哈巴狗?”
  身为官场的老油条,孟慎矜也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目的性太过明显,肯定让人心里不自在。可官场不就是这样嘛,谁有关系不往上爬呀,若是能和上峰攀上关系,以后仕途能顺当不少。
  孟慎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愤愤不平地看了众人一眼,心里道:“若是你们也能搭上钱总督,只怕嘴脸比我还难看!”一甩袖子,孟知府快步往门口走去,孟二茗正在外面自家马车上等着,见老爷出来了,忙问道:“老爷,咱还往蜀王府去吗?”
  “去什么蜀王府,回家!”孟慎矜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孟二茗一眼,转身钻进了马车,气呼呼的回了川南。
  钱万里带着杨提督、朱子裕来到书房,徐鸿达一瞧女婿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地方,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朱子裕浑然不在意,给岳父请了安,方才笑道:“离着蜀王驻兵的地方还有五六里地,我就把马栓在山里,同天莫、玄莫两个步行前往兵营。蜀王的兵营大概有三万多人,六七千匹马。此时虽已是冬季,但瞧着士兵们吃住都不成问题,看来那些盐商往这上头可没少搭银子。”
  杨提督皱了皱眉头:“居然有这么多人?”
  朱子裕说:“多半是借着去年前年的战事,从云南和缅甸拉过来的人,我瞧了一个个虽然都吃得饱,但一看就没有经过正规训练,腿脚虚浮、出招无力,连日常的训练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若是遇到了我们,只怕不消多时就能胜了他们。”
  徐鸿达把朱子裕带来的消息写到折子上,又请钱总督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在最后面署上四人的名字由杨提督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折子一时半会送不到京城,杨提督琢磨着抓捕蜀王的事。钱总督见朱子裕及天莫、玄莫两个一脸的疲惫,叫人带他们去客房沐浴,先睡上一觉。朱子裕心里存着事,只睡了两个时辰就爬了起来,伺候的小厮殷勤地问他要吃什么?朱子裕不耐烦将时间浪费在这上头,道:“汤汤水水的不要,拿些热馒头和肉来就行。”
  小厮麻溜的去了厨房,不多时就提了食盒回来。因朱子裕说要吃肉,这小厮倒也实诚,拿回来的都是肉菜:烧鹅、卤鸭、烤羊排、油焖鸡、还有一坛子焖肉。朱子裕左手拿起热馒头,右手拽着来一个卤鸭腿,一口下去就少了半只,连咬两口馒头,再灌一口茶水,转眼功夫就吃没了一个馒头。
  朱子裕抓起第二个馒头,刚咬了一口,玄莫闻见香味爬了起来,见朱子裕拿着一大块烤的滋滋流油的羊排吃得喷香,顿时按耐不住凑过来一脸垂涎地说:“少爷,我也饿。”
  朱子裕看了他一眼,一边啃着羊排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鼻子属狗的?闻着香味连觉都不睡了?”
  玄莫讪笑道:“肚子空,睡也睡不踏实。”说着鬼鬼祟祟地将那坛子焖肉抱到跟前,摸了双筷子夹了一快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进去了,叫了句:“香!”又叫那小厮:“这些东西等我家爷吃完就不剩下什么了,赶紧给我也弄些羊排来。”小厮笑着答应着去了,朱子裕不搭理他,就着馒头吃完手里的羊排,说道:“等你吃完了再去睡一会,这几日好好养精蓄锐,过几天就有仗要有打了。”玄莫一听打仗眼睛都亮了,笑呵呵地说:“早等着那一天呢。”
  朱子裕漱了口赶紧去了书房,杨提督正在那侃侃而谈,说着自己设想的行动计划:“等圣旨一下,你就带兵回川南,将涉案的盐商、官官员一举抓获。蜀王府这块我亲自带人去抓,等将蜀王抓获后,带兵直奔川西高原,去会一会蜀王的到底如何。”
  既然都商议好了,徐鸿达也不再成都呆着,坐马车回成都审一审王明恩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若说之前徐鸿达审问王明恩还保留余力,怕走漏风声,现在却没什么顾虑了,也不将人带回大牢,直接在朱子裕关押王明恩的地方就地审问了起来:“王明恩,你是打定主意和蜀王谋反了?”
  王明恩穿着脏兮兮的斗篷跪在徐鸿达面前,起初还面露不屑,还以为徐鸿达会继续抓着刺杀一事死死不放。却不料隔了几日,徐鸿达竟直奔核心,问起王明恩最害怕的问题来。掩饰住心底的诧异,王明恩佯装无辜:“我不知道大人说的什么?”
  “不知道?那我给你念念?”徐鸿达嗤笑一声,拿出一封信读了起来。王明恩起初还不在意,可听了两句后就变了颜色,他已经察觉到这是自己藏在书房密阁内的信件,想想自己在密阁里的东西,若是此物被发现,只怕自己在徐鸿达面前没什么秘密了。
  看着王明恩变了脸,徐鸿达把信放到一边,又拿起个账簿念了两行,王明恩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藏的东西怕是都被徐鸿达翻了出来。
  “你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王明恩脸上带着恨意:“是不是我家那个死婆娘?我就知道她恨不得我死了,好将家产都占为己有。”
  徐鸿达“呵呵”冷笑两声,问道:“你觉得你的问题有用吗?就你谋逆这个大罪,你觉得你还能有家产?等圣旨一下,你家还有几个活人都不好说咯。”
  王明恩瞬间白了脸,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没谋逆,大人,我没谋逆……”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只是几句话,徐鸿达喝住了他的话,冷冷地问道:“薛姨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明恩瘫软在地上,半晌才白了嘴唇小声说道:“是……是蜀王的庶出女儿……只是因为她生母低贱,蜀王不能认她,叫她随母姓许给了我,说……”
  “说什么?”徐鸿达很感兴趣地问道:“说等蜀王大事成了以后,封薛姨娘为公主,封你做国公爷?”
  王明恩张了张嘴,又无力地闭上了,他跪在地上有些想不通,才短短几日时间,徐鸿达怎么就把他隐瞒了几年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的。
  徐鸿达看着他,声音忽然和缓下来,叹了口气:“王明恩,你糊涂啊,你千万家资,本可以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怎么就被那水中月、镜中花似的许诺迷昏了头,这谋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难道你不知道?”
  王明恩“嗷”的一声捂着脸哭了出来,打被徐鸿达抓进大牢起,他从没觉得自己会死。刺杀罪名成立又怎样,大不了舍下几十万两银子,难道还买回不了一条命?在王明恩的眼里,什么都是可以用银子买的,但是他忘了,扯上谋逆这一项,别说是银子,就是一座银山都不好使。
  拿出从薛姨娘房子藏着的捐银账簿,一一念了一遍,徐鸿达正色问道:“除了这些人还有什么人参与谋逆?有没有官员?”
  秉着自己活不了也不让旁人好过的心态,王明恩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鼻涕眼泪,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逃不了一死,索性大家一起掉脑袋。”
  抬头看了眼徐鸿达,王明恩闭上眼认真回想了下:“薛姨娘账簿上的都是大头,还有几个小盐商也参与了进来,因每回不过捐赠几百两银子,我们看不上眼,就没记上。”说着一一将名字念了出来。”
  早早被送到军营中的刑房书吏被徐鸿达和王明恩的对话吓傻了眼,当初就不明白为什么把他带到军营来,事隔几日再审案子,居然扯出谋逆的大事,听俩人说的名录,川南有些名头的盐商竟然扯进去一大半还多。
  王明恩把知道的名字都说了,徐鸿达一回头看到书吏还在发愣,喝了一句:“都记下来了吗?”书吏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把前面漏下的内容补写上,给徐鸿达看了后这才抹了把汗,登时不敢再走神了,老老实实的记录审讯实录。
  王明恩又道:“当年是孟慎矜找我说,蜀王有一宗大买卖需要本钱,等以后买卖成了得了利益可比盐井的出息好多。我当时还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买卖能比出盐还赚钱。但想着蜀王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这会儿有机会自然得去结识一下,便跟着他去了。等我到了蜀王府才发现,原来不止是我来了,张家当家人也在那,李家和赵家随后也到了。”
  张、王、李、赵是川南最大的四个盐商,张家的盐井甚至比王家还多上十来口。王明恩垂下眼帘:“蜀王起初并没说什么事,只留我们在那喝酒听戏。过了三五日,张家老爷不知因何缘故,执意告辞,蜀王大为不悦,当时我还想着张家不识抬举,一个藩王见天陪着你一个商人吃酒,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许是蜀王看出了我的心思,便以天色好为由带我去逛他家园子……”
  王明恩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我就是在那碰到薛氏的,当时蜀王叫下人离的远远的,单留薛氏在那斟茶。蜀王说,说他想养一批兵马,只是没有那么多银子,若是我愿意出这笔钱,他就将庶女许配给我,事后成就大事,晋我为国公。”王明恩脸色越发灰败:“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一听见能成为蜀王的女婿还能当国公爷就点头应了。想着反正养马屯兵的也不过几十万两银子,倒还出的起。又看到蜀王妃请了这些武将家的女眷赏花吃席的,只当蜀王把军中也把控了,便点头同意了。过了两日,李家和赵家也应了这事,只是他们出钱不如我爽快,蜀王便将川南这一块交给了我,每回筹集银两,都是由我牵头。”
  徐鸿达点了点头,又问道:“孟知府到底知不知道谋逆这回事?”
  王明恩道:“蜀王没同他明说,但我想以孟知府的老练,他多半也猜的到吧,要不然他为何那么积极的帮着蜀王牵线促成这事?”
  徐鸿达想了想孟慎矜这个人的秉性,心里倒有些疑惑,总觉得他没这么大的胆子。王明恩不等徐鸿达继续问,又老实说道:“咱川南多半是盐商,官员倒是不太多,旁边几个府倒是有不少官员参与了进来。”
  徐鸿达神情一震,忙道:“快说。”
  王明恩说:“马场刚建好那一年,蜀王心里高兴,便邀我去他家过年,因我住在前院,便将那来走礼的官员们都记下来了。”见徐鸿达有些遗憾地叹气,王明恩道:“我知道这些未必都是蜀王的人,但其中有一些是蜀王亲自见了的,还在书房密谈了许多,我想这些多半和谋逆案有关。”
  徐鸿达忙叫书吏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回头抓了蜀王后,逐一审讯到时候就知道和谋逆有无牵连了。
  说完了谋逆的人,王明恩似乎有些不过瘾,又把这些年收受贿赂的官员们举报了个遍,想了想又说:“大人不是想查李光照落马的事吗?其实这是张家的一个子侄叫张志刚干的,那会儿他刚不知从哪里学武回来,归来的路上我和李家的李明浩正好瞧见了他,便拽了他去吃酒。李明浩没安好心,把李光照的新政说的十分苛刻,张志刚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刚学了功夫,登时就火冒三丈,非说要给李光照好看。过了半日我们听说李大人骑的那匹马不知被什么打断了膝盖骨,将李大人摔了下去,又不巧李大人头撞在石头上,登时就死了。”
  徐鸿达心里有些发酸,沉了脸道:“将张志刚和李明浩都给我带回来!”
  王明恩将知道的都倒了出来,居然觉得分外满足,仰头大笑又落了泪:“有藩王、官员陪我一起死,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徐鸿达摇了摇头,让人把王明恩押下去,王明恩闻言连忙磕头问道:“大人,有一事还望大人解惑?”
  徐鸿达点了点头,王明恩道:“为何大人忽然怀疑蜀王谋逆的?”
  徐鸿达眯起了眼睛摇了摇头,既然青青要保王夫人,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可怜王明恩至死也不知道,这件大案牵扯出来,只因王夫人对青青说的一句“蜀王养马都是我们老爷出的银子。”这样简单的话。
  朱子裕之前带来一百亲兵,如今都听徐鸿达调遣,登时倾巢出动,半天时间就抓了人回来。前脚徐鸿达将人带回兵营,后脚张志刚的母亲去了张家老宅去求张大老爷张圣和,李家的夫人也亲自坐了马车跑到孟夫人面前哭诉。
  此时孟知府也不顾男女有别了,听到一言半句的进来问李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夫人拿着帕子抹着眼泪道:“还望知府老爷给草民做主,中午时候,乌压压来了一群兵,抓了我们老爷就走,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只说要徐同知大人审我们老爷刺杀李巡抚一案。苍天有眼,我们老爷连刀都拿不动,怎么会刺杀巡抚?”擦了擦眼泪,李夫人又说:“听说张家的一个侄子也被抓走了。”
  “这个徐鸿达,他到底想干什么?”孟知府气的直跳脚:“他还把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说着也不怕惹怒郡主了,气势汹汹地去了衙门,谁知一到那,差役说这几日就没瞧见徐鸿达,顿时孟知府傻了眼。
  跟在身后一路小跑的师爷王人寿和心腹孟二茗登时也停下脚步,目目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孟知府想了想,说:“李夫人说是士兵去拿的人,多半在兵营里,我们去兵营瞧瞧。”
  王人寿连忙劝阻道:“老爷,这兵营咱向来插不进手去,人家也不听咱的,去了不是白被打脸?”
  孟知府冷哼:“只要徐鸿达在里头,他还敢不出来见本官?”说着转身上了轿子。王人寿叹了口气,只能又跟在轿子下面一路小跑。
  到了兵营,孟二茗拿了一绽银子递给守门的士兵,陪笑道:“来的是知府大人,要见徐同知徐大人。”
  那人接过银子,冷冷地说道:“在那面等着!”说着给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便往里头去了。
  孟知府听见让一个知府在外面等同知召见,登时气了个倒仰,可让他硬往里闯,他又没那个胆量,只能憋了一肚子气忍着。过了好半天,那个看门的士兵才从里面出来,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徐大人审案子呢,没空见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