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星高照——信用卡
时间:2018-01-11 15:48:44

  “是!”徐鸿达有些羞赧,“麻烦童子给指下路。”
  “转过房后,大约五十来步,那颗老松树后便是。”朗月瓮声瓮气地回道童答,顿了顿,又道:“师傅吩咐,解了手不必急着回来,到院子里和医道长松散松散筋骨。”
  徐鸿达有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多问,方便以后洗干净了手到前院去寻医道人。
  医道人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短褐,对徐鸿达道:“读书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并以此为荣,其实很不可取。久视伤血,久坐伤肉,久坐读书不仅倦怠乏力,长期以往,疾病也将接踵而至。读书是为成为了国之栋梁之才,可若是没有一副好身体如何能施展心中抱负?”
  徐鸿达心中十分赞同,忙拱手称是。
  医道人点了点头:“从今天起,读书半个时辰,休息一炷香时间;读书半日便做上一回五禽戏,强身健体不说,亦有养生之效。你去跟随我这童儿去房内换上一身合适衣裳,再来和我学。”
  徐鸿达连忙换了衣服出来,医道人到:“五禽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说着俯身躬下,四肢着地:“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
  徐鸿达打小连地都没下过,哪里有过这体力,不过学了七八个动作就冒出了汗。医道人见状便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体质太差些,还得好生补补……”说着转身走了。
  徐鸿达只得又随童子去擦了汗,换回了衣裳,略微坐了片刻,待呼吸平稳后,又回到文道人那去读书。只是他记住了医道人的话,读半个时辰,就起身到小院里转一圈,再回来继续,一本书读了大半后,忽然一阵浓郁的饭菜香气从窗外飘了进来,甚至盖过了屋里的那股清凉芬芳。
  朗月皱着眉头出来,又把那只燃了大半的香给掐灭,和他说:“想必食道人已做好午饭,先去用饭吧。”
  此时院子中间支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碟子。徐鸿达挨个看去,那些菜肴色泽鲜艳、香味扑鼻,几种肉瞧着不像常见的猪、羊、肉、兔之类,也不知是什么肉。徐鸿达便问在一边吞口水的朗月,朗月看了他一眼,含糊道:“不过是些飞禽走兽罢了,食道长常打些野物来吃。”
  说话间,食道人又端来一盆晶莹剔透的米饭来,四位道长方才都从各自屋里坐下,徐鸿达挨着文道人,又有朗月等四个童儿给众人盛好米饭后坐在另一侧。
  四位道长并不忌荤食,因此十五样菜,荤素鱼虾皆有。有炒的、有爆的、有熘的、有煎的、有烧的、有焖的、有煨的、有烤的……食道人还单独给徐鸿达煲了一盅汤,说是医道人开的药膳方子。
  徐鸿达原以为会是浓浓的药味,却不料打开盖子,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往盅内细看,只见汤清见底、淡而不薄。徐鸿达拿起调羹轻轻尝了一口,鲜美绝伦的浓汤从舌尖滑过,落进喉咙,一种清醇之香,直奔肺腑,只剩满口余香。
  两行清泪从徐鸿达眼角滑了下来。
  挨着他的童子是那个叫虚无的,正在夹着爆酶鹅在吃,看见徐鸿达哭了,有些诧异地问他:“烫着了?”
  徐鸿达有些不好意思抹掉眼泪:“不是,是太好吃了。”
  虚无不解地看着他:“好吃就多吃点,你哭什么?”
  徐鸿达朝虚无笑了一下,慢慢的把一盅汤都喝光。这才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离着自己最近的烧笋尖,入口轻轻咀嚼,只觉笋尖又鲜又嫩又脆,且咸淡适宜,美味非常。
  起初每吃一样菜,徐鸿达还自己在心里品鉴一番,可连尝了四五样后,他已经忘了品鉴这回事,满脑子都是:好吃!这个好吃!呜呜呜……这个太香了!徐鸿达自打懂事以来每餐饭只坚持七分饱的习惯在这里被打破了,等所有人都下了桌,他还在和满桌的美食奋战。
  文道人见状摇了摇头,吩咐朗月:“看他吃这么多,想必一会也读不下书了。收拾一间净室,让他小憩半个时辰再来继续读书。”医道人则拿了一个药丸递给万物:“一会给他吃下去,消食!”
  也许那香醒脑提神效果太好,也许是中午的佳肴有补脑之效,刚过申时,徐鸿达就将这本书读熟了,文道人针对书里的内容详细的讲解,又提问题叫他答,来往一个时辰,徐鸿达才深刻理解了这本书的内容。文道人又出了三道策问叫他晚上写好明天带来,便打发他家去。
  徐鸿达起身行礼告退,刚出了房门,就见医道长、食道长院内说话,旁边的桌子上还放了一个提盒。食道人见徐鸿达出来,叫他到跟前说:“里头一个淮妃炖牛肉是医道长开的药膳方子,单独炖给你的,晚上记得吃了。另外几道是送给你家人的,我旁的拿不出手,就做菜还算有一套,也请他们尝尝我的手艺。”
  徐鸿达闻言连忙朝两位道长鞠躬道:“鸿达何德何能得道长如此照顾。”说着自己有些羞愧起来,自己只能送出一套书,但四位道长不但给他讲书,又是教他健体之术又是给他做药膳调养身体,简直恩重如山,不知如何报答。
  徐鸿达这样想的,也这样说的。医道长笑道:“不放不妨,相逢即是有缘,合该你有这场造化。”
  文道人从房内负手出来,看着徐鸿达道:“若是想报答也有个法子。”
  徐鸿达忙问:“不知什么法子?”
  文道人说:“我们整日为你忙的团团转,却没有个伶俐的给我们打下手,着实不便。”
  医道人闻言忙说:“文道长说的是。听说你有个闺女叫青青?明天带她来,让她帮我晒晒药材、帮文道长研研磨、帮画道长裁裁画纸、帮食道长打打下手吧。”
  徐鸿达有些惊愕,连忙摇头:“道长,青青闺女还不满四岁,哪里会做这些?只怕帮不了忙还添乱!倒是我家大闺女朱朱已满六岁,倒可以做着事情。”
  文道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似乎嘟囔了一句:‘’这么小’’,便又道:“那一起带来吧,让他们干活抵你的束修。”
  徐鸿达到家时,夜幕已经笼罩了大地,侍笔打着灯笼、侍墨拎着提盒,两人将徐鸿达送回了主院。
  饭厅里,桌上已经摆好了六碟菜,一家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徐鸿达。朱朱有些饿了,拿着一块点心在吃。
  “二爷回来了!”葡萄在外面喊了一声,随即打起帘子,徐鸿达快步走了进来,身后的侍笔、侍墨将提盒拎了进来。
  宁氏忙问:“怎么才回来?这是谁家的提盒?”
  徐鸿达一边洗了手脸一边笑道:“是食道长送的。”回想起中午的那餐饭,徐鸿达吞了吞口水:“食道长做的菜肴,当真美味至极!”
  “咕噜噜……”顿时,朱朱的肚子叫了起来,忙把吃了一半的点心放下,凑到提盒旁边掀开盖子。刹那间,香味扑面而来,这时连青青也坐不住了,也爬下凳子去瞧,还不忘了指挥:“麦穗赶紧把桌子上的菜撤下去两个,空出地儿来!宝石,你赶紧和糖糕把里头的菜摆上去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朱朱:这个好吃,嗯嗯,那个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嘤嘤嘤……
  青青:叫你多看点书多看点书就是不听,这么多美味,你除了好吃其他什么词都形容不出来,多丢人!
  朱朱:青青说的对,来,你给姐形容个!
  青青:啊!菜啊!
  朱朱:……然后呢?
  青青:没然后了,都吃完了!
  朱朱:啥?555555,我还没吃饱呢!
 
 
第16章 到哪儿都有拦路狗
  吃过了饭,徐鸿达方才将文道人的吩咐说了,让宁氏给朱朱、青青备两身换洗衣裳,明日一早一同上山。
  徐婆子只当真是去干活,嘟囔着:“不是有童子吗?做什么把我家女儿当丫头使。”又嘱咐朱朱:“你妹妹年纪小,你多干点活,好好照应着妹妹。”朱朱乐的不行,使劲点头,能和爹一起上山,就能每天都能吃到这些美味菜肴了。朱朱道:“就这饭食,别说研磨裁纸了,就让我一天劈四个时辰的柴火我也乐意去干。”
  青青笑着说她:“又能吃又能干,回头长大成女壮士了。”朱朱听了跑去呵她痒:“叫你胡说,你才是女壮士。”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笑闹着滚成了一团。
  宁氏小心地避开两个淘丫头,叫葡萄把自己亲手蒸的蔷薇花露、香橼露、桂花花露各取了两瓶,拿匣子装好,预备着明日送礼。时下,十分流行一种花露拌饭,米饭刚刚蒸熟时,把花露浇在饭上,再盖上锅盖焖上一会,吃时只需拌匀便可,那花露饭吃起来不仅滋味非常,说完还满口喷香。这三样花露便是宁氏蒸了特意留出来拌饭用的。
  其实说起来花露并非难做,只是需要大量的新鲜好花朵,又得慢工细活的挑、选、反复蒸了提纯,只有那种真正的大富人家才有功夫自己倒腾的来,毕竟一家一户能做制做的花露量极少,一次做出来也只能用三五日罢了,因此多数有些钱财的人家还是愿意从外卖买现成的来使。
  宁氏又将自家铺子新做好的各色鲜花点心、家里自制的各种花茶果茶,逐一选了最好的放进提盒里,让四位道长尝个新鲜。
  如今宁氏的胭脂铺子,除了玫瑰露一样,还根据四季花色不同,出了多种的花露、胭脂及点心。
  徐鸿双如今就在跑收购一事,到外省或本地,买回大量品质好的各色花朵来作为蒸花露、做胭脂的原材料。宁氏又寻了两个好厨娘,根据时令在铺子里拿能食用花瓣做些玫瑰饼、莲叶羹、藤萝饼、桂花糕、梅花香饼之类,又做了各色花茶和果茶。待客人到后,先尝花茶、品清露、吃花点、再赏胭脂,如今一来,不光女客们接踵而至,还有些文人、公子哥也随风附雅,常来逛上一逛。
  宁氏索性又把旁边那家店铺盘下来,一样的装饰、一样的花茶、一样的清露、一样的点心和胭脂,只一个铺子的牌匾是红色、一个铺子的牌匾是蓝色,又招了两个女伙计,叫徐鸿双媳妇领着招待女客,另一个蓝色牌匾的铺子则专供男客。如此一来,生意越发火爆起来,就连十分讲究的官家娘子也愿意常来坐坐。宁氏估摸着,到年底,镇上、县里的两个铺子怎么也能赚上个一千多两银子。
  清晨,朱朱早早地起了,听见外面有些声响,便推开门往外瞧,只见徐鸿达穿着个短褐四肢着地在做些奇怪的动作。许是医道人的药膳效果非常,昨儿上午才做了七个动作就出汗,今早,徐鸿达把这七个动作做了五回才有些汗意,想起医道人嘱咐的“以出汗为度”,便停了下来。
  “爹!你在玩什么?”朱朱站在厢房门外,好奇地看着徐鸿达。
  徐鸿达拿起备好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医道长教的健体术,叫做五禽戏。”又问朱朱:“你妹妹醒了吗?叫她起来洗漱吃饭吧,咱得早点上山。”
  “我出来时她还在床上打滚,这会应该起了吧,我去瞧瞧!”说着转身又跑回屋去。
  此时宁氏也起了,给父子三人收拾好换的衣裳,便让人摆上饭。这时徐婆子带着麦穗晃晃悠悠地也过来了,宁氏忙问:“娘早,做晚又没睡好?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徐婆子“嗐”了一声:“年龄大了就觉少。”说完又又看了看宁氏的肚子:“你现在晚上得起几回夜?估摸着你也睡不好,吃了饭再去补补觉。”
  其实徐婆子向来能吃能睡,如今不过是算着家里的大儿媳妇还有大半个月就生了,心里有些焦急所以才睡不好觉。回去瞧瞧大儿媳?可眼瞅着宁氏还有一个月也就到了产期了,如今徐鸿达每日都不在家里,双哥媳妇如今在县城忙活铺子的事,晚上也在铺子附近租的那个宅子住,自己要是不在这,家里除了这些十来岁的丫头片子就没主事儿的人了,因此也不敢走。
  宁氏虽说素来细心,但是近日心思都放在丈夫女儿身上,还真没有空琢磨徐婆子想啥,赶紧招呼着徐鸿达和两个女儿吃了饭,又抱着肚子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外。
  东西都有书童抱着,因此父女三人上山的速度并不算慢,朱朱和青青虽小,但孩子天性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跑跑笑笑的反而走在了前头,直到了聚仙观脚步才慢了下来。
  青青和朱朱拉着手,指着聚仙观道:“上回爹考试前,祖母就是带我来这里拜的神仙。”朱朱闻言眼里立马多了几分敬畏,手脚也放轻了几分,嘴里还不忘悄声说:“小声些,也不知神仙们都睡醒了吗?千万别扰了他们!”
  青青:“……应该都醒了吧。”
  徐鸿达听见小孩子们天真稚嫩的言语,忍不住笑了,上前拉了她俩的小手,顺着小路到了道观的后面。
  天还不亮就爬上山碰运气的学子远远地看见手拉手郊游一般的父子三人,不由地都瞪大了眼睛:“自己拜访文道人就算了,竟然还带着闺女!居然还带了俩个!!”
  有那聪明的不做声,瞄了一眼就转过脸去继续殷切地看着小院。也有那冒失的还上去一拦:“如何能带着幼童来扰道长清静?简直不知所谓!”
  徐鸿达看了他一眼,带着女儿绕过他去,那人见状不由气急,闪身堵在院门处:“你既得道长教诲就应该好生学习才是,带孩子来玩耍做甚?耽误了道长时间,你倒是无妨,我们这些等候的学子何时才能见到道长?”
  有些还在看热闹的学子闻言不由地心里一凛,不由地围了过来,也七嘴八舌的指责他。那守着院门的书生一脸得意之色,似乎想看徐鸿达如何辩解。
  徐鸿达怕吓着朱朱、青青,忙将他们拢在怀里,高声喝道:“我带小女前来道长自然是知道的,还请诸位不要挡路。”
  那学子冷哼:“两个小丫头片子道长见他们做甚,你倒不如赶紧送她们家去,省的道长看了厌烦。”说完又故意朝着院内高喊:“文道长好心指点你功课,你却带女儿上山玩耍,且不是辜负了道长一片苦心?我此时拦住你,也是为了道长所想!”
  话音刚落,院门咯吱一声打开,靠在门上的那个学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忙扶住一边的篱笆方才站稳了脚跟,却不料篱笆上有根荆条朝外支楞着,瞬间将他的掌心划了一个大口子,登时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朗月站在门口,小脸铁青,朝那学子喝道:“你是何人,还管起我家道长之事?道长要见谁自有道理,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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