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当道:妖孽残王扶上榻——浮竹湘西
时间:2018-01-12 16:03:32

 
    太皇太后却没忍住,不小心笑了出来,她这孙女,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很有她年轻时候的风范,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甚至连洛炎弋都不着痕迹地一笑,拿琉璃杯挡住了。这个小丫头,甚对他口味。
 
    太皇太后这一笑,柔贵妃的脸就更青了。
 
    凤弥天却不给柔贵妃还击的机会,直接对太康帝说道:“皇上刚刚应该也听见了,天天没有杀人动机。先莫不说天天根本不知道禁地是怎么回事,为何为禁地,天天根本就没有理由去禁地,就说就算是和柔贵妃说的是真的吧,天天也断不会在百花仙子更衣的时候跑去杀了兰秋。
 
    天天要是怕自己想去打探禁地的事情暴露,就根本不会把兰秋从东边带出来,直接在那边把她解决了,再借口从来没有遇到引路的宫人,自己不识路走错了,不是更好?何必要等到下午再去?
 
    等到下午再去动手的话,天天已经跟兰秋分开好几个时辰了,那几个时辰里,兰秋完全可以把天天的事情说出去了。所以天天这么足智多谋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多此一举跑去把她杀了,更不会粗心地把证据留在兰秋手里,来给自己制造麻烦。
 
    所以天天没有杀人动机。只是如今人证物证都有,天天光这样说,还是不能洗脱嫌疑的,天天知道。所以天天恳请皇上请仵作来验尸,一验见分晓。”
 
    凤弥天像倒豆子一样,吐出那么长一段话。不仅有力地驳回了柔贵妃和休宁的话,更给自己开辟出了一条新道路。
 
    请仵作,也就是古代的法医。只要一查兰秋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究竟是什么情况,真相立刻会浮现出来。
 
    太康帝一行人还真是低估了凤弥天,他们还以为有那样的证据在,凤弥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想到却被凤弥天三言两句之间就挑出了破绽,现在人家要求请仵作来验尸,事情怕是要败露。太康帝有些慌张了。
 
    柔贵妃就更是慌乱了,不知道京兆尹的仵作那边,有没有打点好关系?
 
    偏生洛炎弋总爱挑他们不喜听的话说,只见他起身道:“如此,皇兄便请京兆尹的仵作来看看吧。”
 
    凤弥天朝他送去一个目光,嗯,好战友。
 
    太康帝没有办法,之得叫了太监去传仵作。脚程远,时间用得自然久了点,这段时间里,现场的不少太医已经看出了门道,令不少人心生了辞官的想法。
 
    凤弥天这个当事人,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耐心地等着,还时不时地围着梅冬和人证小太监转几圈。凤弥天那双犀利的双眼,看得他们心里发毛。不是说有他们出来作了证,人证物证俱在,凤弥天就会被打入大牢吗?怎么现在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主子……会保他们吗?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等来了京兆尹的仵作,他向太康帝行礼之后,却迟迟不见太康帝答话。于是凤弥天便催促道:“请皇上让仵作查尽快明兰秋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吧!查明事情真相,皇上也好给梅冬、给兰秋做主,也让兰秋瞑目了不是?”
 
    但是太康帝心虚啊,那个去请仵作的小太监是怎么回事?怎么请来是这个有名的包仵作?他并不是真的想查明事情真相好吗??只想如何能指证凤弥天,让她脱不了罪!那个小太监也太耿直了吧?!这样的人要不得啊!
 
    太康帝怒目瞪了一眼去请包仵作的小太监,小太监还不明所以的等着邀功领赏呢!等着主子夸他有眼力,正直懂事呢!
 
    太康帝无奈地扶额,一挥手,同意了凤弥天的提议。
 
    柔贵妃见太康帝这样子了,心里反而不慌张了,她转过头轻声对身边的二皇子洛璟说道:“璟儿,这步棋,怕是要废了。”
 
    “废了才好玩,要是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也太没有意思了。”洛璟像个翩翩皇子一样,笑得纯良无害般说道。
 
    柔贵妃抚上自己的指甲套,也笑着说道:“说得也是。安逸了这么久,终于又有人出来,可以陪咱们玩玩了。”那语气,说得凤弥天完全像他们的囊中玩物一样鄙夷。
 
    之后,兰秋的尸体就被带去一个房间被仵作尸检去了。
 
    不久,仵作就从里面出来了,同时也带出来了众人想知道的消息:“启禀皇上,此宫女是窒息而亡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日上午。”
 
正文 第91章 真相,呼之欲出
 
    今日上午?!!仵作的话把在场不知情的人都惊呆了。不是说是凤弥天下午参加百花仙子比赛,去更衣的时候行的凶吗?怎么变上午了?上午的话,凤弥天可是寸步都没有离开过大家的视线啊!
 
    所以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凤弥天行的凶,兰秋的手里又怎么会有她的手绢残角?又怎么会有人在偏僻小巷里见凤弥天把缺了一角的手绢丢掉呢?
 
    但是包仵作是天颐国闻名的仵作,其为人耿直,诊断准确,毋庸置疑,所以根本没有人怀疑包仵作的话。
 
    于是众人把目光分分投向状告凤弥天的梅冬和人证小太监,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凤弥天一笑,道:“上午,天天跟兰秋分开之后可就一直陪在皇奶奶身边,未曾离开过半步。手绢的事,天天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天天一个清白。”
 
    许久未曾说话的卞又菱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说道:“可算想起来了!我就说大姐的那条手绢怎么那么眼熟呢!皇伯伯!菱儿有件事情要禀报!!”
 
    太康帝心知包仵作来的时候,就已经纸包不住火,瞒不住了的,所以俨然放弃了这步棋。“菱儿有什么事就说吧。”太康帝慈眉善目的样子说道。
 
    如今洛炎弋的毒已经解了,经过今日这么一试探,原来凤弥天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小角色。自己的失误不仅在于当初没有一举干掉洛炎弋,还在于留了凤弥天一条小命。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当初自己想着折磨洛炎弋过过瘾,才给现在留下了大麻烦。
 
    不过他相信,自己能打压洛炎弋一回,就能打压他第二回!至于凤弥天这个黄毛丫头……她爹都能被他灭掉,她又怎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反正她也不知道凤济世究竟是怎样死的,他完全可以再用同样的手法对付凤弥天!
 
    “菱儿在进宫的时候,路过一处偏僻小巷,碰巧看到那里有一个小丫头把一条手绢交给了一个小太监。现在想来,那条手绢正是大姐这条!残角上的小茉莉菱儿也记得清楚呢!然后那个小太监……正是这个!”卞又菱也从位下走到了凤弥天身边,指着跪在旁边的那个作认证的小太监说道,“至于另外一个小丫头,菱儿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和侧影,没看清脸了。”
 
    说到这里,休宁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卞又菱紧接着说的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不过……小丫头衣裳的颜色,菱儿还记得,”卞又菱突然指向休宁,继续道:“正是休宁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的衣裳颜色!!”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向休宁望去。话说到这里,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没想到居然是休宁郡主啊……兰秋不过一个宫女而已,就算是冲撞了她,她以郡主之名,直接责罚就是,缘何要暗地里杀了她呢?”
 
    “依我看,她想杀兰秋是假,想借此把罪名嫁祸于长了长公主是真!谁不知道她曾经带姐妹帮去济世堂闹事,结果被长公主收拾得敢怒不敢言啊?所以想借此施加报复!”
 
    休宁被众人议论得脸色和衣裳一样红了,她怒不可遏地瞪着她的丫头语萱,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啊?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被人看到!
 
    “哦?是吗?”太康帝闻言,也看向休宁,“你作如何解释?”
 
    其实作为一个郡主,要责罚宫里的一个低等宫女,就算把那宫女整死了,也治不了休宁多大的罪。但如果是想以宫女之死嫁祸给当朝唯一的长公主,那罪名可就大多了。
 
    休宁狠瞪了语萱一眼,一只手往心口上一揪,才起身对太康帝说道:“回皇上,休宁对此事完全不知情!下午时,语萱跟休宁说要去如厕,休宁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若说是兰秋冲撞了休宁,休宁直接责罚就是,何苦要置她于死地?皇上也时常教导咱们,对他人要有一颗仁爱之心不是?若说休宁是想嫁祸于长公主,就更不对了。众所周知,长公主医好了休宁突发的顽疾,休宁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害她?”
 
    很显然,休宁抓准了事情的突破点,完美地脱了身之外,还额外地把自己赞美了一番。
 
    太康帝闻言,指着语萱严厉地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语萱一看休宁那动作,就知道这是主子决定舍弃她了。自己的家人,还有那个心上人……都在主子手里,如果自己不妥协的话,就会连累他们……
 
    所以,她只能……
 
    语萱走上殿前,“扑通”一声跪下,平静地用一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语气说道:“回皇上的话,皇上明察秋毫,兰秋姑娘之死……确实是奴婢所为!!”
 
    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倒是个好奴才。太康帝表面上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说道:“到底所为何事?!以至于你区区一个奴婢就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草菅人命?!”
 
    “回皇上,”语萱偷偷地瞥了一眼休宁,又用余光扫了一眼二皇子洛璟,继续说道,“奴婢……是为了报复凤弥天!!”反正她一个将死之人,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
 
    “当初郡主带领奴婢和其他的一些官家小姐去济世堂,想给不知廉耻的凤弥天一点教训,结果她区区一介草民,竟敢威胁郡主,还毒哑了奴婢,虽然回去后没多久,奴婢就自己好了,但是奴婢心里一直气不过!想给郡主出气!这才瞒着郡主,假借郡主之名,买通了苏公公,把与凤弥天有过接触的兰秋给杀了。”
 
    凤弥天却突然补充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兰秋是苏公公杀的?可是苏公公的身高跟兰秋差不多呢,但是杀死兰秋之人,却要比兰秋高出许多。包仵作,你说是吧?”
 
    包仵作点点头,“长公主所言非虚,行凶之人确实要比兰秋高出许多。”
 
    有了包仵作的话,就没有人再怀疑凤弥天的话的真实性。
 
    语萱绝望地看了凤弥天一眼,想揪出真正的幕后者?别傻了,她以为她们做下人的,为主子卖命卖命,就只是说说而已吗?那是真的卖命!主子要舍弃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小命就不得不交出去!
 
正文 第92章 悲哀,替罪羔羊
 
    语萱继续道:“奴婢见苏公公人小体弱,便又私自买通了皇宫的侍卫,是侍卫,趁兰秋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动了手,然后把兰秋的尸体藏了起来,再到下午奴婢去偷了长公主的手绢,交给了苏公公,苏公公再交与侍卫塞进兰秋的手里,用作物证。”
 
    太康帝作势,拍案而起,“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里行凶?!王法何在?!朕的威仪何在?!如此蔑视生命之人,当得以诛之!来人!把这个奴婢关进大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把帮凶小苏子抓起来,重杖五十,立刻赶出宫去!再把行凶的那个侍卫一起关进大牢!明日同这奴婢一起问斩!”
 
    说完,太康帝看向了凤弥天,似乎在问她这个决议是否满意?
 
    问她干嘛?凤弥天轻哼了一声,不过都是些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后者还逍遥法外呢。但是现在有了语萱的供认,苏公公又没有反驳,人家愿意代罪,咬死了是自己个人所为,凤弥天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但是洛璟,如此视人命为草芥之人,她凤弥天早晚有一天要将他绳之以法,以祭奠兰秋的亡魂。在22世纪的凤弥天看来,无论哪个世界,人命都是一样珍贵的,杀人,就得偿命。
 
    太康帝这么判的也没有错,毕竟真正动手的,确实是这些下人,确实应该将他们先绳之以法。
 
    凤弥天对太康帝微微欠身,道:“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天天谢过皇上还天天一个清白。”
 
    太康帝笑得十分和蔼地点点头,他身边的马镜已经招呼来了皇宫的侍卫,把语萱和苏公公拖了出去。
 
    语萱临走前,表情复杂地看了休宁一眼,郡主,奴婢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小心,奴婢的家人,和他……请你帮奴婢多多照顾了。
 
    休宁也难得表情凝重地回了她,点了点头。语萱才苦笑一下,任由侍卫把自己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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