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的安抚有了效果,箫茵突然安静下来,对着母亲笑了笑,安安静静的为她斟茶添菜,温顺又孝顺的用完了这顿饭。
末了,赫连银雪也有些感慨:“茵儿真是长大了。茵儿你放心,你是母亲的心肝宝贝,将来,母亲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箫茵想,晋王就是最好的。可她没这么说,偏了偏头,一派娇憨天真:“说起来是茵儿不对,这个野丫头一回来,处处与母亲作对,害得母亲被父亲责罚,头一天就将母亲气倒了,茵儿心疼母亲,因此方寸大乱。”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颇有些其乐融融。
箫茵与母亲告辞离开之后,赫连银雪却突然变了神色,嘶哑着嗓子将虔嬷嬷给叫了过来:“茵儿是我生的,她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你让人看牢了她,怎么会突然这么乖?”
虔嬷嬷自然也晓得,暗中吩咐下去,翌日一早,却哭笑不得的来回话。
“夫人,您猜猜大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乖巧,原来是您上次送的琉璃耳珰摔碎了一只,小姐昨夜回去还和丫鬟们商议,怎么和您开口,再要一副呢。依老奴看,大小姐无忧无虑的,还是小孩子脾气。这样也好,看来那晋王的事情大小姐未必有那么当真,只是夫人一味阻拦,反而让大小姐上了心了。”
赫连银雪一想,也是这个理,正说着话,箫茵亲自熬了一盏燕窝送来,果然,一会儿就支支吾吾的开口,想要琉璃耳珰。
“之前都是茵儿不懂事,以为那就是个野丫头,却忘了父亲的考量和母亲的处境。既然母亲觉得我冒失,那女儿以后就不插手了,横竖母亲是一定会为我报这一掌之仇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只不过,之前那琉璃耳珰是你及笄时,母亲特意定制的,恐怕是买不到的。这样吧,我让虔嬷嬷陪你出去转转。”
箫茵笑着说:“母亲身子不适,让虔嬷嬷侍候您吧。女儿也无心闲逛,出去透透气便回来。”
赫连银雪见女儿如此孝顺,直觉身子都好了大半,让她尽管出去走走,别在家里闷坏了。黄昏时候,箫茵就让人传话回来,恰好遇见林知州家的林小姐,几人一块去观音庙,小住一晚,明早就回。
虔嬷嬷见她有些担忧,便劝道:“大小姐还是孩子心性,这家里向来只有您、老爷和她,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突然冒出来一个外人,大小姐自然不喜。小姐带出去的护卫不少,您就不必太担心了。”
赫连银雪摇了摇头:“年华苑里都安排好了?”
虔嬷嬷神色一闪:“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只等老爷回府。”
“老爷的心思我明白。这个二丫头如今出息了,他想送出去攀龙附凤,可我和老爷,只有一个女儿就够了。萧家只有一个真正的小姐,她又算什么东西?只不过,这次行事,要万分小心。”
晋王一身粉衣,昨日被萧玉台拒绝,便有些神思不属,夜半难以入睡,不由出了院子,一路青竹婆娑,清风相送,引起思绪万千,忍不住对月长叹。
正伤春悲秋叹冷月,忽然听到一阵哗哗水声。晋王往里面一看,林子里一个长发姑娘背对坐着,在一个大石缸里拂水玩。
朗月、竹林,还有轻灵的美人,晋王不忍惊扰,脚下一动,发出一声脆响,也惊动了对面的姑娘,她回过身来,大大的眼睛像蘸了露珠一样凝望过来。
“晋……晋王爷?”
晋王也认出她来了,颇感意外:“姑娘是太守府的萧小姐?怎么会深夜在此?”
箫茵娇羞的低下头,慢慢道:“家母病了,小女是特意来庙里上香的。夜半无眠,才出来走走。王爷又怎么会在这里?”
夜半无眠?想必是忧心母亲病情?晋王不由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温和一笑:“萧小姐不知,这观音庙的银圆大师是自幼照料本王的嬷嬷,与我母亲无异,所以,本王也时常来庙中小住。”
一阵风吹来,箫茵打了个寒颤,晋王见她衣裳单薄,神态婉转,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便问:“萧小姐住在哪边院子?夜已深,本王送你回去吧。”
箫茵慢慢抬头,默默望了他一眼,未语而情意先流。晋王不禁心头一动,见她身子晃了晃,主动挽住了美人的腰,甫一接触,便闻到一股侵入骨髓的馨香。
晋王晃了晃头,一低头见着她衣领下一片雪白滑腻,不由心荡神驰,慢慢问:“萧小姐已经及笄,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箫茵声如娇啼:“还未。王爷何故如此问?”她似乎无意,这一抬头,脸颊便擦过晋王唇角。
晋王再也忍耐不住,双手将美人搂在怀中,见她并不反抗,便将美人拦腰抱起,放在石缸边缘坐着,弯腰低头重重的亲了下去。
竹影摇曳,林风如咽。箫茵又羞又喜,这石缸虽然厚重,却时常有摔进水里的危险,勉强推了推身上动作的人,娇声道:“王爷,此处风大,不如我们回房中去吧。”
晋王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
“好亲亲,本王等不得了,再说,那榻上哪有此处来得有情调……”
已是箭在弦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如愿,箫茵只得忍了疼,便在这夜风萧瑟的竹林里,冰冷的缸沿上,生生的受了。
男女之事,一旦有一,便如食髓知味,箫茵自认为已经牢牢抓住了晋王的心,便托词斋戒,也不回府,日夜与晋王在这佛门清圣之地颠鸾倒凤。直到今日虔嬷嬷亲自来传话,老爷今晚就要到了,箫茵才与晋王难舍难离的告别,临行前更是酣畅淋漓了一把,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第二百零二章新纳的小妾
赫连银雪身子刚好,几日不见,女儿容光焕发,风采更胜,也并没有多想,反而是箫茵自己问起来。
“母亲,虔嬷嬷说,您要为我报仇,可是要动手了?”
不说还好,这一问起,赫连银雪便腾腾上了火气:“不成了。”
箫茵急急问:“为什么?娘,女儿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您要不肯,我,我就自己告诉爹爹,让爹爹为我做主!”
“她不在!”赫连银雪一拍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小贱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还能如何?茵儿,你就算告诉你爹爹,最多不痛不痒的罚她一场。你放心,这万事俱备,只要她一露面,娘必定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那野丫头怎么这时候走了?难道是故意的?”
赫连银雪冷笑一声:“她亲口所说,若不是为了查明当年的事情,她绝不会回来。也不认你父亲。”
箫茵自觉父亲疼爱她,可母亲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再加上最近情满意足,便不再纠结,不多时,萧炎的马车便到了府门口。
正伤春悲秋叹冷月,忽然听到一阵哗哗水声。晋王往里面一看,林子里一个长发姑娘背对坐着,在一个大石缸里拂水玩。
朗月、竹林,还有轻灵的美人,晋王不忍惊扰,脚下一动,发出一声脆响,也惊动了对面的姑娘,她回过身来,大大的眼睛像蘸了露珠一样凝望过来。
“晋……晋王爷?”
晋王也认出她来了,颇感意外:“姑娘是太守府的萧小姐?怎么会深夜在此?”
箫茵娇羞的低下头,慢慢道:“家母病了,小女是特意来庙里上香的。夜半无眠,才出来走走。王爷又怎么会在这里?”
夜半无眠?想必是忧心母亲病情?晋王不由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温和一笑:“萧小姐不知,这观音庙的银圆大师是自幼照料本王的嬷嬷,与我母亲无异,所以,本王也时常来庙中小住。”
一阵风吹来,箫茵打了个寒颤,晋王见她衣裳单薄,神态婉转,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便问:“萧小姐住在哪边院子?夜已深,本王送你回去吧。”
箫茵慢慢抬头,默默望了他一眼,未语而情意先流。晋王不禁心头一动,见她身子晃了晃,主动挽住了美人的腰,甫一接触,便闻到一股侵入骨髓的馨香。
晋王晃了晃头,一低头见着她衣领下一片雪白滑腻,不由心荡神驰,慢慢问:“萧小姐已经及笄,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箫茵声如娇啼:“还未。王爷何故如此问?”她似乎无意,这一抬头,脸颊便擦过晋王唇角。
晋王再也忍耐不住,双手将美人搂在怀中,见她并不反抗,便将美人拦腰抱起,放在石缸边缘坐着,弯腰低头重重的亲了下去。
竹影摇曳,林风如咽。箫茵又羞又喜,这石缸虽然厚重,却时常有摔进水里的危险,勉强推了推身上动作的人,娇声道:“王爷,此处风大,不如我们回房中去吧。”
晋王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
“好亲亲,本王等不得了,再说,那榻上哪有此处来得有情调……”
已是箭在弦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如愿,箫茵只得忍了疼,便在这夜风萧瑟的竹林里,冰冷的缸沿上,生生的受了。
男女之事,一旦有一,便如食髓知味,箫茵自认为已经牢牢抓住了晋王的心,便托词斋戒,也不回府,日夜与晋王在这佛门清圣之地颠鸾倒凤。直到今日虔嬷嬷亲自来传话,老爷今日归家,箫茵才与晋王难舍难离的告别,临行前更是酣畅淋漓了一把,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赫连银雪身子刚好,几日不见,女儿容光焕发,风采更胜,也并没有多想,反而是箫茵自己问起来。
“母亲,虔嬷嬷说,您要为我报仇,可是要动手了?”
不说还好,这一问起,赫连银雪便腾腾上了火气:“不成了。”
箫茵急急问:“为什么?娘,女儿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您要不肯,我,我就自己告诉爹爹,让爹爹为我做主!”
“她不在!”赫连银雪一拍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小贱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还能如何?茵儿,你就算告诉你爹爹,最多不痛不痒的罚她一场。你放心,这万事俱备,只要她一露面,娘必定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箫茵自觉父亲疼爱她,可母亲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再加上最近情满意足,便不再纠结,不多时,萧炎的马车便到了府门口。
萧炎下了车,赫连银雪急忙迎上去,萧炎却视而不见,转身从马车里扶了一个人下来。
这人一身淡粉衣裳,身量娇小,看来十二三岁的模样,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二岁,可已经盘了头发,看这样子,难不成……
赫连银雪身子晃了晃,再也顾不得萧玉台,明知故问道:“老爷,这是……”
“这是玉娘。你将年华苑整理一下,让蕴珠住进去吧。”
赫连银雪直觉脑子一片空白,片刻后,仍然不死心的问道:“那蕴珠,是什么身份?”
“自然是我的妾室。有何问题吗?”
赫连银雪手上一紧,掐的虔嬷嬷轻声一叫,萧炎顿时目露不悦:“怎么了,好了,先进去吧。”
说完,便搂着蕴珠率先进了大堂。
赫连银雪被虔嬷嬷搀扶着,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虔嬷嬷,赫连家刚出了事,他就迫不及待的纳妾了……那丫头,还没有茵儿大,他怎么也下得去手?”说到最后,几乎是冷笑了。虔嬷嬷急忙小声劝着,主仆两个正说着话,萧玉台抱着只白色小狗,从身边快步过去了。
赫连银雪深吸口气,进了内堂,见箫茵红着眼站在下面,萧玉台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里逗着小狗,萧炎坐在正中,正问她些日常琐事。
“……别的也没什么不习惯。我也不在府里吃饭,到饭点了,衍弟会来接我。就是时常有些人,趁我不在,偷偷摸摸进我院子。”
赫连银雪笑道:“怎么会?你那小院,连个丫鬟都没有,只你与白居士住着,寻常并没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