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仙今儿个要升天——自带小板凳
时间:2018-01-13 15:22:21

      因看得太用力,猫眼儿不自觉地就成了个对眼,让这身价不菲的波斯猫儿顿时就冒出一股傻气。
      可也偏偏就是这股傻气,格外招人喜爰。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伸手点点这傻猫的脑袋。
      打开这个蝶戏猫的漆盒,里面巧妙至极地摆放着九个小漆盒。每个漆盒都被做成憨态可掬的猫儿形态,可摆在一起,却又彼此契合,浑然一体。
      莫梓驹用柔软的白绸布垫着手,将其中一只托在手上观赏了片刻,忍不住连连咋舌。
      “嘿,这漆面下竟然还能看出丝丝猫毛,小金铃真能响,哎哟……”莫梓驹打开这小猫漆盒,发现内壁上竟然还用错金的手法画了无数小猫。虽然造型简单,却各个不同,活泼可爱。
      “这可真是绝了……”莫梓驹小心翼翼地把套盒归位,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看过了漆器后,莫梓驹去了穆昇和菜花的院子,找二人说话。
      刚进院门,就听里面一个稚嫩的声音正在喋喋不休:“爹爹飞飞,飞飞,飞飞!阿娘飞飞,飞飞……”
      莫梓驹知道,这是胖小子木墩儿正缠着他爹娘要玩。自从穆昇有一次高兴起来,把这小子抛起来玩了两下,这家伙就彻底沉迷于此道了。
      对木墩儿而言,如今排第一位的自然是吃,排第二位的就是飞高高了。至于爹妈什么的,那还要往后站一站。
      “臭小子,飞你个大头啊,你是吃饱了,你爹我还饿着呢。长得圆滚滚的,还想飞……”穆昇抱住儿子的胖脸咬了一口,把他搂在怀里,继续跟菜花一块吃饭。
      “嘿!穆昇兄弟,弟妹,我这是来得巧啊,赶紧的,我也饿了,来碗饭吧。”莫梓驹也不客气,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你怎么才来啊,在漆器作坊里呆了一上午啊?”穆昇把儿子抱紧了,站起来,迎了出来。
      木墩儿还算有点眼色,看到家里来人了,也没再嚷嚷着飞飞,而是瞪大眼瞅着莫梓驹看得起劲。
      “小子,还认识莫伯伯吗?看这么大劲,好像还记得人似的。”穆昇颠了颠怀里的木墩儿,逗他玩道。
      莫梓驹笑眯眯地看着木墩儿,跟着穆昇一起进了屋子。
      菜花此刻已经备好碗筷,添了饭,摆到莫梓驹面前。
      “先吃吧,把木墩儿给我,别让莫大哥饿着肚子。”菜花发话了,穆昇赶紧把胖儿子塞了过去。
      木墩儿到了菜花怀里,忽然拍着手,嚷道:“伯伯飞不动,阿娘飞!”
      三人一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之前杜家幼子没事就喜欢来看木墩儿,也不知是谁教的,人家杜拜博好好的名字,竟被小胖子简化成了“博博”。
      后来自从迷上飞高高这个游戏后,木墩儿几乎是见人就申请这项服务,就连瘦猴般的杜拜博都没有放过。
      可想而知,他的博博只能举着两根胳膊为难地对胖墩儿说道:“博博,飞不动……”
      没想到,这小子把这句话倒记了下来,企图以此来讨好他娘,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个飞高高奖励。
      “你刚吃饱,飞了容易吐,老实点。”菜花摸了摸木墩儿的肚皮,认真解释道。
      木墩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肚皮,知道这是没希望了。他倒也不哭不闹,只是叹了口气,道:“吐不好,难受。”
      莫梓驹笑道:“哎哟,看来这是以前飞吐过啊?”
      菜花瞥了眼穆昇,忍不住喷笑道:“那可不,之前有次,这傻爷俩刚吃完就玩起来。结果,好家伙,木墩儿把他爹给喷了个满头满脑,那味道……”
      莫梓驹看了看有点尴尬的穆昇,忍不住笑出声来。
      穆昇挠了挠下巴,道:“反正我自己闻不到,臭也是臭你们娘俩。”
      想起事后还被媳妇赶到儿子床上去睡的悲惨经历,穆昇就忍不住想要说说媳妇怀孕时抹大蒜的事情。
      不过想到自己真要说了,眼下倒能过个嘴瘾,图个痛快了,回头等莫梓驹走了,搞不好就要遭受媳妇的毁灭式打击,例如和儿子换床睡之类的。算了,算了吧……咱男子汉有啥不能忍的,为了家庭和谐,就让媳妇嘚瑟会儿吧……
      三人笑闹了一阵后,饭也吃完了。
      吃过饭,莫梓驹说起正事。“这次的漆器我看了,质量很不错。”
      “那就成,之前不瞒你说,我真没见过漆器。一般咱用的都是木头的、瓷的、陶的,所以对自家这些漆器到底什么水平也搞不太清楚。”穆昇实话实说。
      莫梓驹点头道:“这很正常,一般人家很少搞这东西。做得好的,那价格都很贵。便宜到普通人能买的,多半就有点不伦不类,多数都不是真正的漆器了。不过,咱们做的这些是真不错。我打算回去以后就走远点,把蝶戏猫那套漆盒,卖到几个王府侯爵家去。如果能成的话,那至少能抵咱们过去好几年的收益。”
      “对了,魏将军那边,要不要孝敬两套?”菜花抱着儿子,忽然开口问道。
      莫梓驹摆摆手,道:“我这几年帮着魏将军做事,发现这人是真有能耐。而且吧,他还不贪图享受,不贪财不好色。咱们真要送他什么,那兵器米粮绝对是他最喜欢的东西。至于什么古董瓷器之类的,他从来没什么兴趣。”
      穆昇和菜花听了,相视一笑。也是因为魏将军这性子,他们才敢让南疆与之走得那么近。换一个人,他们很可能就不会建议萧王爷与之联手了。
      “对了,说到王府和魏将军,今年年初时倒闹了点事情出来。”莫梓驹想到一件事,就顺嘴说了出来。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蛇信山上,不是有个女子说自己是楚王的女儿吗?后来蒋知府把人送到魏将军那,没多久就送到楚王府去了。”莫梓驹喝了口水,说道。
      “哦?那女子还真是楚王的女儿不成?”穆昇八卦地问道。
      “应该是吧,反正楚王府把人给收下了。但是,不知是楚王天性低调还是怎样。那府里竟也没办什么庆祝的宴席,只是送了魏将军一点普通的谢礼。”莫梓驹继续说道。
      在今年三月的时候,楚王府派人来找魏将军,说是想把后来找回的那个庶女嫁给将军的弟弟,魏默之。其实真要说的话,魏默之也是姨娘所生,两人身份上倒也配得上。
      可是楚王府就没想想,当初救这楚王女儿的,都是魏将军的人。与这楚王庶女同一批被救出来的,还有几个女子。魏将军很容易就从她们嘴里知道了些事情。
      原来这庶女当初在蛇信山上原本是跟着一个小头目的。那小头目对她倒是有点真心,家里就只养了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要求都想法子满足。
      可就这样,那庶女竟然还是勾搭上了秃眉鹰,没多久就抛了那小头目,进了秃眉鹰的后院。
      这也就罢了,可那庶女不是个善茬,在秃眉鹰后院里搞风搞雨,常常欺负几个长得比她美的女子。听说有个最后还被毁去了容貌,啧啧。
      就这种心狠手辣又毫无廉耻的货色,魏将军如何肯让自家弟弟娶这庶女进门?因此,就直接回绝了这门亲事。
      可谁想到,那庶女隔了没多久竟然自己跑到魏将军府前,说是深慕将军,愿意为妾。
      可魏将军又没疯,自然没同意。纠缠了几次后,将军一怒之下,把人丟回到楚王府门前,发了好一通火,才算了结。
      只是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就冷了下来。
      所以,莫梓驹四月来广原时,才加大了购粮的力度。正是他得了魏将军的指示,魏系势力恐怕是要同楚王撕破脸了。
      听完这套八卦后,穆昇疑惑地问道:“楚王是不是傻啊?他没事招惹魏将军做啥?那个女儿怎么就死活想塞给魏家啊?这不是结亲,倒像是结仇啊……”
      他们自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说起其中原委,只怕楚王都要连写九个“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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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章出来露过小脸的杜拜博是由“ biblecode”宝贝客串的,小瘦猴还有个隐藏技能,以后才会发动,嘿嘿感谢月底还记得给我灌营养液的宝贝们,送你们个末墩儿,抱着举高高吧,咳,就当锻炼下臂力了……
 
☆、险些前功尽弃
 
      话说楚王府上,因着庶女陈佳嫤做出的丑事,而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
      楚王陈嘉渝早就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庶女是个冒牌货,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陈嘉渝暂时忍了下来。
      然而,没想到,当他为了大事而秘密离开了封地时,府中两个蠢妇竟然与这一个冒牌货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他当初为了交好魏将军,费了多少功夫,送出多少军粮。好不容易才让双方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原本他想着,将来若是可以,倒是能够好好利用上魏系勢力,给自己增加筹码。就算利用不成,凭着他这五年来在魏系里安插的钉子,等到翻脸时,也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如今,魏系那边明显表露出提防和冷淡。听说在魏军内部已经开始了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调动。
      可楚王发现,凡是与他有些牵连,或是关系不错的魏军官员,似乎都被调离了原来的位置。幸好当初他安插的两个重要钉子藏得较深,因此才没有被列入调整名单。
      可就是这样,陈嘉渝短时间内就更不好联系他们了。万一不留心被人发现了端倪,他这五年的功夫就彻底白费了!
      江北鲁王那边,眼看就能成事,自己这边却险些功亏一篑,把楚王气得恨不得把后院的妇人统统杀掉。
      然而,他还真没法动手。楚王妃姜淑钰的娘家在江北给他秘密养着两万多人马,侧妃许氏娘家则是他最大的资金来源。
      两个蠢妇,他一个都没法干掉。所以最后只能把闷气出到了冒牌庶女身上。
      这一切,自然没法让外人知道。所以听了八卦的穆昇和菜花,也只能对楚王的智商表示了钦佩。真没见过这么勇于作死的王爷了……
      莫梓驹把漆器收好,又装满了粮食后,来不及等木墩儿的周岁,就急匆匆离开了广原。
      他要赶在新年前,各大王府采购之际,才好把漆器都卖出个高价去。
      送走了辛苦奔波的莫梓驹,穆家三口继续过着忙碌又幸福的日子。
      这天,谢尔正在县衙后堂里咬牙切齿地批阅公文时,就听唠叨在门外喊道:“谢大老爷快出来诶,武备队抓到几个来历不明的人,你要不要来看看热闹啊~~~”
      谢尔手一抖,本来就写得犹如狗刨的字,直接变成了鬼画符。
      看热闹?看他个大头啊!谢尔心中愤愤想到,当初那撒欢乱蹦的日子多么美好啊,怎么如今就变成了个捉着笔杆子的文官了呢?那个不要脸请产假的男人,竟然补请了什么哺乳假。听都没听过,去死吧!
      谢尔恶狠狠地在公文上画了个叉,一甩笔,出门看热闹去了……
      唠叨喊了谢尔后,又跑去武备队,把正在操练的曹慕真拽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抓住的那十来个人,说了一口谁都听不懂的方言。这就只能把方言小天才曹慕真给请来帮忙了。
      当谢尔气颠颠地跑到大堂外时,就看到武备队二十来人,围住了十个衣衫褴褛的外地人。
      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是外地人,因为他们的长相与广原县人差异很大。广原县人,大部分都是从中原迁来的,少数则是南疆的本地人。
      可这十来人,却都长得很有特色。他们不论男女老少竟然都长着一头红棕色的卷发。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的眼珠竟然是一种鲜艳的翠绿色。红发绿眼再配上黝黑的皮肤,也难怪他们刚一出现,就被武备队盯上了。
      这十个人中,除了一位老者和一个少年外,其他八人都是青年男女。不过他们眼下都非常惊慌,牢牢把老者与少年围在中间,手里握着木制的矛枪,瞪大了绿眼睛盯着周围人的动静。
      谢尔见状,就让看热闹的闲人都退开。武备队众人也后退了些,给这十个陌生人腾出了一片空地。
      这个动作,倒是让神经紧绷的陌生人稍稍放松了点。而被护在中间的老者则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后,那八个年轻人也把矛枪收了起来,不再摆出一副时刻准备拼命的架势了。
      曹慕真赶到时,两边因为语言不通,正陷入了有点尴尬的地步。
      曹慕真观察了下这十人的样貌和装扮,又听武备队说,是在靠近东山那边发现这些人的。于是就上前,试着用南疆的几种方言与之交谈。
      可惜的是,曹慕真把自己会的八种南疆部族方言都说了遍,对方仍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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