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好巧(穿越)——七杯酒
时间:2018-01-13 15:39:51

  他看着四宝远去,三番两次都没把鲜肉吃到嘴里,面上满是不甘,赵玉发挥狗腿子本色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他伸手在他肩头一拍,面露喜色:“还是你有主意。”
  四宝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跟着谢乔川跑了,由于他的表情太过肃正,以至于她压根没往他胡说的那个地方想,不由问道:“小谢兄弟,我账目出什么问题了?”不应该啊!
  谢乔川还是一副拿大的德行,瞟了她一眼,似乎觉着她的问题回答了侮辱智商。
  四宝一下子反应过来,攥住他的袖子感动道:“多谢谢兄弟啊!”
  所以说偶尔还是可以做做好人的,一个花卷夹菜一碗糖蒸酥酪换得她摆脱十三皇子的纠缠,简直超值啊!
  谢乔川把袖子抽回来,低声道:“做戏做全套,你等会儿去司礼监一趟,做做样子。”
  四宝感激不尽地送他走了,等忙完了事儿回去把事情跟冯青松一说,喝了碗茶水意犹未尽地道:“您说您放着这么好的干儿子不要,把他蹬了干嘛啊?”
  冯青松凝神听了,长出了口气:“他对你还不错,看来还有几分情分在。”
  他顿了下又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犯官之后,而且家里犯的是谋逆大罪,我怕出了什么事儿牵连到我头上。”
  四宝抹了抹嘴巴,不以为然地道:“犯官之后算得了什么?我家里也是犯了事儿才把我送进来,挨了那一刀就是玉皇大帝的后人也断根儿了。”
  冯青松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翻着白眼看着她,干脆叮嘱道:“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家道中落的原因,行事阴得很,你小心着点,别走太近,但也别得罪人,你看他这才多久就进了司礼监,可见他手腕了。”
  四宝一想也有些道理,模棱两可地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这回我得好好谢谢他。”
  她还记着要到司礼监圆谎的事儿,下午忙完之后天色已经暗了,正好有东西要送去司礼监,她就叫了个小火者帮忙提灯,自己抱着一沓公文往那边赶。
  说来也是赶巧,她往进走的时候正碰上了陆缜带着人出门,她弯下腰正准备行礼,在她身前提灯的小火者大抵是头一次见到督主,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是先顾着手里的灯还是先行礼。
  这时候就考验心理素质了,不过这小火者的心里素质显然不咋地,手下一个打滑纸灯笼就被吹的飞了出去,这纸灯算是毁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关心灯笼的时候。
  一簇光猛地燃烧起来,转眼又被吹的四散,冷风卷着未燃烧殆尽的纸屑和灯油,直接冲着陆缜飘了过去,落到他膝盖绣着的金蟒处。
  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就见原本星点的火苗蹭的拔高了几寸,在他膝盖处燃起来,一下子往大腿去了。
  四宝:她好绝望!
 
 
第九章 
  陆缜下意识地想躲开,不过他就是速度再快,也没有风的速度快,眼看着火苗窜了上来,四宝绝望完就几个跨步冲上去补救,两只手对着火苗连拍带打,力求把影响降到最小。
  冬天的衣裳不薄,陆缜倒是没烫着,就是四宝她两只软绵绵的手在他大腿根的地方来回拍打,还不停地上下游移,虽然有大氅挡着,力道倒是不重,那份刺激却是实实在在的。
  就是隔着衣料,他都能感受到那温软滑腻的手指在他腿上来回抚弄。
  他身子都不觉紧了紧,呼吸一滞,他怕再由着她乱摸下去要不好,深吸一口气:“够了,停手!”
  四宝慌慌张张地停了手,才发现火苗早都已经给拍灭了,本来就不算大,而且他的衣料都是上好的蚕丝,也不易燃,就是上好的料子都给熏黑了,上面的金蟒都给烧掉两个角。
  她噗通跪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没看好底下人!”
  原本负责打灯的小火者早就眼睛一翻,尖叫一声,吓得晕死过去。
  陆缜今儿是领教了什么叫无妄之灾了。他目光幽淡地看了看她,一张小脸吓得雪白,弯腰跪在他面前,身上的衣袍被寒风一吹更显得空荡,贴着格外细瘦的腰杆子,人也格外惶惶。
  他看她吓成这样,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些,移开目光落在那小火者身上,蹙眉道:“这个…”
  四宝心提到嗓子眼,虽说这人是自己作的,但是好歹是她带出来帮她打灯的,要是就这么被杖毙了,她估摸着心里得堵死,再说他要是真被打死了,那她这个把人带出来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开了腔正要求饶,就听陆缜道:“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让内官监好好教教他规矩。”
  她暗松了口气,皮肉受苦总比丢了命强,递减到她这里估计就十个板子了吧…她可怜的臀部啊!
  陆缜倒是没惦记她的屁股,垂眼见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暗哼了一声,转身返回了司礼监:“你跟我过来。”
  成安也替这小子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郁闷,就刚才那事儿算成合谋行刺都不是问题,督主最近莫不是开始信佛了?
  他又吩咐道:“跟皇上告个罪,说我有事儿,暂不能去前殿了,你们几个记得把公文送到。”
  成安几个领命去了。
  四宝不敢耽搁,一溜烟爬起来跟在他身后,两人进了正堂却没停下来,他带着她直接进了暖阁,这暖阁她还是第一次进来,显然是供他休憩的地方,里面陈设淡雅精致,最里头还放置着一张红木的美人榻,一进这暖阁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陆缜细白手指点着榻边儿放着的黄花梨木柜子,又瞥她一眼:“把里面的衣裳取一套出来。”
  四宝正琢磨着这话有点怪,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的衣裳都是成套成套放置整齐的,就连腰带和鞋子都搭配齐全,这是何等的强迫症啊!
  她边感慨边照着他身上的取了一件出来,犹豫着看他一眼,他斜睨过来:“更衣不会吗?”
  他身上就那件素白的绸裤被烧的最惨,不光被烧出了一片黢黑,还被她揉的皱皱巴巴的。她下意识地想歪了,期期艾艾地道:“奴才手笨,怕伺候不好您…”
  陆缜眯了眯眼,也不说话,四宝知道这就是没有讲话的余地了,认命地叹了口气,拿着豁出去的架势,伸手去扯他腰间的玉带。
  陆缜:“…”
  他给这豪放的架势惊了一惊,顿了下才退开几步,拧眉道:“你做什么?”
  这小东西不会真有什么古怪的嗜好吧?
  四宝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您让我帮您换衣裳吗?”
  陆缜目光淡淡地看她:“裤子不用你管,伺候我把上身换了。”
  他想到她方才的扭捏,不觉郁郁然,就算她主动想要给他换裤子他还不会同意呢,她扭捏个什么劲儿啊!
  四宝耳根都烧起来,原来人家说的换衣裳真的是衣裳!同时又在心里头松了口气,虽然督主那张脸好看的不像话,但她真的对一个太监的裸体没什么兴趣啊。
  她边胡思乱想,边帮他解下肩头的大氅,又小心解开外面的长衣,这回他身上只剩中衣了,搁着薄薄一件中衣也能看出来分明的线条,身条比例绝佳。
  她耳根又不知不觉烧起来,鼻尖冒起细汗。
  陆缜一垂眼便看见了,他现在真是搞不明白,方才那么豪放地扯他腰带没见她脸红,怎么给他正儿八经地换件衣裳脸反倒红起来,这脸皮儿到底是太厚还是太薄?
  四宝不敢再多看,急急忙忙给他穿戴好,闷声道:“督主,给您换好了。”
  陆缜伸手抬起她下巴,眯起眼审视着她:“好了便好了,你脸红什么?”
  四宝干笑道:“太,太热了。”
  他哼了声,也没再追究,反正皇上那里指定是去不成了,他正好腾出空来料理料理这小子:“你知道你今儿烧的是什么衣裳吗?”
  四宝第一反应是:“督主明鉴,不是我烧的啊!”
  陆缜不理她,继续道:“是皇上赏赐的蟒袍。”
  其实皇上赐了好几件下来,就算少一件皇上也不会觉察。
  四宝秒懂,一把抱住他大腿,眼泪盈眶:“督主,奴才还没对您尽忠呢,不想就这么去了啊!”
  陆缜给她一抱,身子不自觉坐直了,觉着半个香软身子都挂在他腿上,顿时把想要敲打她的话都忘了。
  他怔了一瞬才回过神:“你先起来。”
  四宝抹着泪起了身,他张了张嘴,看着她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泪,心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一改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凌厉,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
  四宝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混过去了,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半笑不笑:“怎么?还想我请你?”
  四宝再不敢瞎想,告了个罪,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她有事儿也不瞒着冯青松,就把今日的事儿告诉他了,他听的目瞪口呆,突然凑近了猥琐地打量四宝几眼:“四宝,你小子老实告诉我,你不会是督主流落在宫外的私生子吧?”
  所以说他和成安是一对儿好基友呢,猥琐起来都这么一致。
  四宝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里:“爹,您真是我亲爹!我和督主至多差了七八岁,私生毛啊私生!”
  冯青松满脸不信:“你们要是没什么关系,犯了这种事儿他让你换件衣裳就算完了。”
  他说完看着四宝这张俊俏过分的脸,又想到督主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顿时觉着自己的猜测还是有道理的。
  四宝也觉着挺神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脸型好吧。”
  冯青松完全脑补到别处去了,点头附和:“的确是。”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既然没死就得继续坚守岗位,四宝送份例的东西是按着位份从上往下送的,今儿轮到贤妃的康乐宫,贤妃是个宽厚人,对下体恤,打赏也大方,所以四宝一大早就去请好了。
  没想到来的太早,贤妃还在太后那里说话,她只能在一边干等着,忽然肩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四宝扭头一看,见是个熟人,贤妃宫里负责管陈设器皿的正八品宫女鹤鸣,她刚进宫的时候年轻气盛,意气之下帮着还是小宫女的鹤鸣报了不平,两人就这么熟悉起来了。
  她不知怎么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大敢看鹤鸣的脸:“反正没事儿,早干完早完事儿啊。”
  她顿了下,故意堆出满脸猥琐:“贤妃娘娘一向宽厚,我就想赶早点在她面前卖个好,也能多得些赏钱,好过个肥年!”
  鹤鸣生的俏丽,一双明眸大方直视着她,嗔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这些天怎么也不见你来看看我?你贵人事忙,难不成把我给忘了?”
  四宝敷衍:“最近不是临近年关了,我忙啊。”
  鹤鸣似也不在意她的敷衍,抿嘴一笑:“我帮你新纳了个鞋垫,回头你试试看合脚不合脚。”
  四宝面色一苦,正想着怎么拒绝,就见贤妃的倚仗先进来了,她忙不迭地道:“回头再说,我得先给贤妃娘娘把东西送到了。”
  她连忙加快脚步迎过去,同时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第十章 
  贤妃如今已经二十七八,但因着保养得宜,看起来仍如双十年华,她穿着素雅,一眼望去人淡如菊,怎么看怎么有一股温柔似水的味道。
  皇上颇喜爱她性子温柔恬淡,所以她的宠爱虽比不上和嫔柳婕妤这些年轻貌美的妃嫔,但这些年圣宠也一直没断过。
  她在玫瑰曲背交椅上款款落座,看着四宝和气笑笑:“今儿在太后那边多说了几句,难为你这么早来等着了。”
  说来贤妃和四宝还算有些缘法,她当初才入宫的时候有个小太监一直伺候左右,对她忠心耿耿,主仆情分深厚,可惜后来遭了毒手,她颇为伤怀,后来见了四宝,总觉着她眉眼和当初那小太监有几分相似,自此待她也和别个不同,总赏些布匹点心下去。
  四宝呵了呵腰,笑道:“想着要来给娘娘送东西,激动的一宿没睡,生怕有个什么疏漏的,所以早上自然来的早些。”
  贤妃笑起来:“你这嘴越发讨人喜欢了。”
  四宝道:“哪里哪里,都是娘娘您提点的好。”她顿了下又道:“这个月的您宫里要用的银丝炭竹炭,还有新打的铜镜妆奁,我都给您带过来了,请您过眼。”
  她说完又低了低声音,补一句:“各样炭我都是亲自瞧过的,不会拿那些渣滓来糊弄您,铜镜是纯铜,妆奁也是京里最新的款式,不是那次等的东西。”
  贤妃待她不差,这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她都尽量置办周全了。
  贤妃嘴角含笑:“你办事儿素来是妥帖,我不用看都知道是上等东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她笑叹一句:“我宫里倒是缺你这么一个贴心人,不过你在内官监办事得力,这也挺好的。”
  鹤鸣就站在她身后,听她夸赞四宝,比自己得了奖赏还高兴,忙低了头抿了抿唇角,不让笑意太过明显。
  四宝忙道:“您说的哪里话,您宫里个顶个的都是伶俐人,我这个笨的就只配在内官监厮混了。”
  贤妃又是一笑,转头吩咐:“去把我前儿才打的锞子拿过来。”
  四宝等的就是这一句啊,贤妃打赏十分大方,一给就给了四五个梅花样式的金锞子,她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直道娘娘仁厚。
  贤妃被她哄的笑个不停,笑了会儿才问道:“和嫔前日与你为难了?”
  她也膝下无子,本来也是想收养才死了娘的十三皇子的,没想到被和嫔半道儿截胡,两人就此结了梁子,贤妃位份比她高,她宫里的人和嫔不好动,四宝又素来和康乐宫交好的,所以她上回挨打,多多少少也是她想下贤妃脸子。
  这话不大好接,四宝想了想道:“奴才不懂事,和嫔娘娘教导了几句。”
  贤妃摇头道:“怎么说你也是十二监的人,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罚了。”她顿了下道:“我回头跟贵妃娘娘提一句吧。”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肯为四宝出头已属难得,她忙躬身称不敢,贤妃不再言语了,扭头看了鹤鸣一眼:“你最近要忙的事儿不少,我就不留你了,让鹤鸣送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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