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好巧(穿越)——七杯酒
时间:2018-01-13 15:39:51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春药之类的东西,等被灌进去小半之后,才觉着浑身无力,手指软绵绵的不听自己使唤,被扔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木起笙不喜用春药,他觉着用了春药之后,那些良家女子不再挣扎反抗,只是一味逢迎又有什么乐趣?那还不如去青楼楚馆里找娼妓粉头呢
  婆子冷笑了几声,犹豫片刻,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又看着四宝狠厉的眼神,终究没敢再脱裤子,只上下摸了摸,又摸了摸骨头,转身出去跟木起笙道:“回禀世子,她确是个姑娘无误。”
  木起笙大喜过望,又难免暗暗啧啧,这种女人当真是奇葩了,若不是一张貌美无双的脸,那般性子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整了整衣袍转进里间,见四宝一脸愤愤却动弹不得,唇边笑意更深,倒还真有些风流倜傥的模样:“夫人骗得我好苦啊。”
  四宝啐他:“女人一样能让你下不了床,不知道有专门给龙阳用的玉势吗?!”
  木起笙:“…”
  他表情都狰狞起来,强行捏住四宝细腻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你嘴巴倒是硬,等会入了榻,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他见着这张脸,心情总算舒畅不少,说完有些暧昧地笑了笑:“听说太监虽然没了那处,但调理人的法子也不少,不知道夫人被陆提督调教的如何了?比秦淮画舫里的姑娘们又如何?”
  四宝给恶心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勉强想躲却躲不开,木起笙见她挣扎,越发兴奋,伸手按在她肩头:“夫人现在就不要急着动了,剩下些力气来,等会儿芙蓉帐暖春宵一度的时候再动也不迟。”
  他在她腮边轻轻嗅了嗅,觉得一股甜香让人无比上瘾,心里的嫌弃之心顿去,扯开衣袍就要好生疼一疼这遍体生香的妙人,只要能尝透这具身子,就是花上一天一夜也不嫌多。
  他一边扯着衣袍,一边伸手在她两瓣粉唇上摸了摸,笑的越发淫邪:“还是你打算用口唇服侍本世子?”
  四宝浑身上下只有嘴巴还有些力气,一张嘴在他手上重重咬了一口,险些没咬下他一块肉来,同时心里发急地暗暗蓄力,只要他敢近身,她就咬住他喉咙,奋力重伤他,想法子用他胁迫府里的护卫开门放她出去。
  木起笙勃然变色,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突然就听见屋外传来奔走的惊呼声,后院亮起了冲天的火光。
  木起笙在继续招呼美人和个人安危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了个人安危,恨恨地穿好衣裳,一脚踹开门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扭头吩咐几个侍从:“把人给爷看牢了,若是人没了,我拿你们是问!”
  ……
  陆缜自不会轻信秀娘,一边命人跟着她,一边带着人马往她报的地方赶,果然就见荒无人烟的郊野里,一座防守严密的宅子静静矗立着。
  他的心绪没有因此放松多少,仍是忍不住设想着种种最坏场景,倘若四宝不从他一怒之下杀人了怎么办?假如木起笙被逼得狗急跳墙伤了她怎么办?
  陆缜从来没有这种软肋被人拿捏到手里的感觉,手心都沁出汗来,嘴唇不由自主地抿紧了。
  他勉强定了定神,正要带着几个顶尖的好手悄悄潜进去先探查一番,或者放火闹点乱子出来,好让木起笙无暇分神旁顾。
  他正要动手就见宅院的角门开了一侧,有个管事打扮的人就已经悄悄走了出来,左顾右盼着。
  陆缜眯了眯眼,趁他往这边走的时候,猝不及防命人把他拖到一丛灌木里,他慌忙摆手:“督主饶命,督主饶命,我是秀姨娘派来的!”
  陆缜这才命人松开他,他急忙道:“我们秀姨娘已经想法子在后院放了把火,现在人都往后院去了,我是来引各位进去的。”
  陆缜抬眼瞧了瞧,果然见木府有一处冒起了浓烟,火势应该不小,那个秀娘还真是个敢想敢做的疯子。不过此时是大好的机会,他敲晕了那管事扔到一边,带着人直接从角门冲了进去,木府虽然防守严密,奈何内里先出了乱子,转眼就被东厂的番子门攻破了。
  秀娘不光告诉了他木府的地点,甚至还告诉了他四宝如今被藏匿在了何处,他命成安带着人抵挡木府护卫,自己带人去秀娘说的地方找四宝。
  他临走之前吩咐了句:“一切以四宝的安危为上,但若是抓住木起笙也不用留情,把他带回东厂好生招呼着!”
  木起笙藏人的地方虽然隐秘,但也架不住有秀娘这个对府邸事事通晓的内奸,陆缜一路就寻摸到了后宅的一处,就见门口站着个样貌艳丽的女子,她不知木府已被人攻陷,只当是寻常走水,还有闲工夫阴阳怪气地唾骂:“…明明是个让太监玩过的婊子,真以为自己是清白处子啊?!装什么贞洁烈妇?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给谁看呢?!想抬身价也不是这么个抬法儿,仔细把世子惹急了你什么都捞不着!”
  陆缜听完已经是一脸狠绝,二档头见机极快,上前敲碎了那姬妾满嘴的牙,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陆缜冷冷道:“太监玩过?东厂里没有对食的太监多的是,送给底下人让他们分着用。”
  二档头知道他说的是气头上的话,冷冷地笑道:“这样的货色,就是东厂的弟兄们也不稀罕。”手下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陆缜果然没有多言,一抬步匆匆走了进去。
  四宝不光被人下了药,手脚还被人捆了个结实,听见木起笙的姬妾又在外找事,正要骂回去,门口突然就没了动静,她正在暗自纳闷,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迈了进来,她还没有所反应,身上的绳索就断裂开来,人被搂进一个干净清冽的怀抱里,隔绝了木府无处不在的甜腻味道。
  四宝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地道:“陆缜?”
  终于等到一直想见的人了,她想到这几天的担惊受怕,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脸颊在他前襟蹭了蹭,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陆缜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听见这一声唤这几日强压住的焦心终于决了堤,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是我。”
  他微微错开身子,见她两边嘴角和贝齿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猛地变了脸色,抬手轻轻抚过她嘴角,语调却是截然相反的冷冽肃杀:“他们打你了?是谁干的?”
  四宝怔了怔,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随即又呸呸两声:“这不是我的,是府里婆子和那姓木的的。”
  陆缜趁她说话的功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完好无损心里先是一松,听她说完又提了起来,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咬他了,然后呢?他有没有伤着你?”
  四宝道:“他今天想…的时候,被我咬了一下,不过刚才后院突然起了火,他就跑出去查看火情去了。”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火是你放的?”
  陆缜点了点头,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微微错愕:“他今日才…碰你?”
  并不怪他诧异,自打他查出是木起笙做的,就没想过四宝在他手里还能保持完璧,但贞洁这事跟她的安危比根本不值一提,他只求她能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就感谢上天了。
  四宝眨了眨婆娑的泪眼,想到那日跟木起笙说的话,有些心虚地看了陆缜一眼,脸色僵了僵才道:“是…啊。”
  陆缜以为木起笙对四宝做了什么令她难堪的事,没想到实情压根是反过来的,于是忙把她搂到怀里:“你人没事就好,旁的都不重要,别再想这些事了,以后都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四宝脸上更加精彩,趴在他肩头支支吾吾:“…对,有你呢。”
  ……
  木起笙瘫着手脚坐在一辆破败的马车上,他这辈子头回体会到什么叫绝望。如果说陆缜的报复让他慌乱,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才让他真正觉得惊恐。
  身边的秀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肉干条来,撕下一条喂到他嘴里:“您先吃点干粮垫垫,回头等到了地方我再给您做点好的。”
  木起笙惊惧地看了这女人一眼,就在他被东厂番子打伤孤立无援的时候,这女人带着人救了他,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却反手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又砸断了他的左右手,让他生生变成一个废人。
  秀娘柔柔地道:“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木起笙嘶哑着声音问道:“陆缜…是你带来的?你这个疯妇!心如蛇蝎,你…”
  秀娘一指压在他唇上,轻轻笑道:“我做的可不光是这些,自打我见着提督夫人容貌起,我就开始筹谋这一刻了,桩桩件件都是我有意安排的,不过发展的这么顺,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事情发展的太顺,她反而有些束手束脚的,若不是四宝那番话,她也不能下定决心。
  他一张嘴把她的手指咬出了血,她也不以为意,慢慢地抽出手指,揽住他的脖子躺在他怀里,声音恍如梦呓:“咱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好吗?我会一心一意地伺候您服侍您,跳舞给您看,您在旁边为我弹琴作画,这样的神仙日子哪里不好?”
  木起笙自己就不能算正常人,但见秀娘如此癫狂,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惧意:“我可是堂堂王府世子,只要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出,滇南王府必然会派人找寻,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他又想到自己以后就算被接回去诊治,手脚估计也要落下残疾,心里更是深恨秀娘。
  “我从没想能关您一辈子,我也没那么大能耐,有这一阵子我这辈子便足够了。”秀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从抽屉里抽出一只药瓶,柔柔道:“这是从您那一匣子好药里取出来的,只要有人找来,咱们就一起吃下这毒药,到地府还能做一对儿快活夫妻。”
  木起笙眼里满是惊恐绝望,嘴唇颤抖,眼神一如当初被他抢夺过来的女子。
  秀娘还想说话,忽然马车重重一绊,两人差点没栽出马车。
  她掀开车帘,就见马车外横着车夫的尸首,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锋利又漂亮,如同出鞘宝剑一般的年轻人。
  年轻人屈指弹了弹刀锋:“不用等以后,这就成全你们。”
  七八天后,滇南王府的人终于找到他们世子的尸首,世子有些腐败的面目上依稀可见惊恐悔恨无助杂糅的表情,他身边依偎着一位女尸,女尸倒是嘴角含笑,很是安详。
  同一时间,谢乔川在杀了木起笙和秀娘之后,也踏上了返京之途。
 
 
第八十六章 
  木起笙给她灌的药劲极大,到了下午四宝被接回陆缜宅子还没缓过来,整个人宛如瘫痪一般躺在床上,就连吃饭都要靠人投喂。
  陆缜小心喂她喝完一碗羹汤,叮嘱道:“你要是想解手就告诉我,我抱你去,可别为了面子硬忍着。”
  四宝脸涨的通红,一口粥卡在嗓子眼里,呛了会儿才恼道:“我没有…我不想解手!”
  他亲眼见到了人,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实处,失而复得让人更加珍惜,陆缜特意把好几天的事儿都推了,专门在宅子里陪着她。他拧眉道:“本想活捉木起笙的带回东厂来,没想到快要逮着的时候他被人救走了。”
  他当时一心想着先把四宝救出来,所以也没分出心思派人去追。四宝安慰道:“没捉住就没捉住吧,好歹他也是堂堂世子,你要是带回东厂让他受刑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他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陆缜顿了下,又淡淡道:“他那样的人,若是不永绝后患,以后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仍旧要给你找麻烦。”
  四宝突然问道:“话说是谁把他救走的?他那样的人会有属下对他忠心耿耿吗?”
  陆缜道:“是他身边的侍妾带人救的,似乎叫什么…”四宝脱口道:“秀娘?”
  陆缜颔首,四宝表情有点复杂,想到那日看见秀娘疯狂诡谲的眼神,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觉着如果是秀娘带走的话,咱们也不必费心追他了,他落在秀娘手里只怕还不如进东厂呢。”
  秀娘那样的绝对称不上正常人了,四宝脑补了木起笙那个变态落在秀娘那个大变态手里的场景,暗自爽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事情的起因,忍不住问道:“三日前山道上的爆炸,究竟是谁弄的?是木起笙吗?”
  陆缜瞧了她一眼,缓缓摇头:“谢乔川。”要不是这几日急着寻找四宝,他真恨不得把谢乔川和他底下的一干人挖眼拔舌,挫骨扬灰。
  四宝先是错愕,继而脸色白了白:“小谢…谢乔川他为什么要害我?”
  以她原来对谢乔川的了解,他为人虽然傲娇了点,但对朋友还是仗义的,更别提对好友痛下杀手了,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朋友了。想的再矫情一点,难道他是因爱生恨?得不到也要毁灭?
  四宝被自己脑补的台言情节给雷了一下,她原本因为得救而放松些的心情又沉了下来,她在这个世上可以信赖的人本就不多,知道好朋友想杀自己显然是件让人非常难过的事儿。
  陆缜见她眉毛嘴角都耷拉下来,猜到她在为那姓谢的难过,醋味飘得满屋子都能闻到,不过想到她才回来,硬是把酸劲儿压了回去,面不改色地道:“若是我猜的没错,他想杀的不是你,是我。”
  他淡淡道:“他只怕猜测我会走相对安全的山道,而会让你走更为招摇的官道,所以特地在山道埋下了炸药,只等着我一来就要取我性命。”
  四宝脸色更加难看,陆缜终究没忍住,微挑了下嘴角:“你还拿他当朋友?”
  她揉着被面缓缓摇头:“他想要杀你,在我心里…”她叹了声:“杀你比杀我更不能原谅。”
  陆缜动容地看着她。
  他往日觉着自己先喜欢上四宝的,两人之间四宝总是被动接受的那个,他难免觉着四宝对自己的情意无动于衷,只是迫于他的权势才被迫接受他,他为此耿耿于怀许久。虽然他这些日子已经察觉到了四宝的心意转变,但是听她真正说出来感觉是全然不一样的。
  他伸手揽住仰面躺在床上的四宝,搂着她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小小的人抱了满怀,低声道:“往日我做的有诸多不妥,你以后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我对你一定言无不尽,好吗?”
  四宝不明白他怎么开窍了,她也没猜到其中有他干爹的功劳,怔了怔才撇撇嘴道:“你不嫌我不懂礼数不通经史给你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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