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喜欢我为止——太后归来
时间:2018-01-14 15:59:21

  她举起巴掌,想恐吓一下小家伙。
  结果还没使出一层功力呢,那不经吓的居然腿一软晕过去了……
  令蔓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他,有些茫然地看了夏雨柔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以为出事了,夏雨柔一下着急起来,“你干什么了!”
  “……我,我没干什么啊。”令蔓很是无辜,她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好不好。
  夏雨柔急忙从她怀里接过小男孩,那小男孩不像是装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站也站不稳。
  令蔓这才发现他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好像发烧了。”夏雨柔探了探小男孩的额头,然后说。
  “那怎么办?”
  “先送去医院吧。”
  “发个烧而已,有必要去医院吗?”
  “那回家吧,喂他吃点药。”
  “不行!”令蔓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他妈妈破坏她们的家庭、掏空她们的钱,她还要替她照顾孩子?凭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夏雨柔说。
  “……”令蔓一时答不上来。
  “都烧成这样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
  “他只是个小孩。”
  “……”
  令蔓沉吟许久。
  这狐狸精怕是知道她们要来找她的麻烦所以提前躲起来了,她把小家伙带走也算多个筹码,就不信这狐狸精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心里盘算好,令蔓找了张纸和笔,写下家里电话号码,留在茶几上显眼的位置。
  她笃定狐狸精一定会自己找上门来,得意地冲夏雨柔抬了抬下巴,“走,回去了。”
  结果,令蔓还是低估了狐狸精的人性,也低估了自己的父亲。
  她等啊等,熬啊熬,日复一日,那个小鬼都快气焰嚣张得骑到她头上了,也没等到狐狸精出现,父亲也一直联系不上。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和狐狸精远走高飞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天她自以为捡回家的筹码,其实成了弃子。
  *
  令蔓从李倬云的房间出来时,正好遇上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卢佩珊。
  卢佩珊见到她有些惊讶,“蔓姐,你怎么在这呀?”
  令蔓说:“给李倬云换被子,你呢?”
  “哦哦。”卢佩珊点点头,一副怀揣心事的模样:“我来找李倬云说点事。”
  令蔓心里微微有了预感,一时犹豫不语。
  卢佩珊问:“怎么了,蔓姐?”
  令蔓最终摇摇头,说:“没什么”。
  她给卢佩珊让出路。
  令蔓本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此刻就是放不下心。
  卢佩珊进门之后,她没急着离开,在原地等她出来。
  比她预期的还要早,没到五分钟,卢佩珊就红着眼眶从房里跑出来了。
  见到令蔓,两人都楞了一下。
  看她的表情令蔓就知道结果如何了,她没打算问,免得卢佩珊更难过。
  结果卢佩珊这个心大的主动告诉她了。
  “呜呜……蔓姐,我告白被李倬云拒绝了……哇……”卢佩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地说。
  令蔓有些无措。
  “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告白啊,第一次告白就失败了……呜哇……”
  “……”
  “其实我早就知道李倬云不会喜欢我的,就算他拒绝我我也无所谓……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呀……”
  卢佩珊不停地抽抽噎噎。
  令蔓心疼,想拍拍肩安慰她,奈何抱着被子空不出手。
  卢佩珊一把从她手里抱过被子,哭哭啼啼地说:“我帮你抱被子,你来抱抱我吧。”
  令蔓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别难过,这是女孩子成长路上必上的一门课,很快你就会好起来的。”
  “……”卢佩珊抹掉眼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第二天,卢佩珊和她的小伙伴们要提前返回A市。令蔓开车送他们离开古镇,顺便去狗舍把金毛接回来。
  一大早,大家都收拾好行李在一楼集合。
  卢佩珊的状况调整得很快,昨晚还伤心欲绝的,今天又有说有笑地跟大伙耍嘴皮。
  倒是李倬云始终独自一人坐在阅览区,安静地翻着书,仿佛置身隔离带。
  令蔓看他挺潇洒的,连行李都不拿一件。
  “马上要出发了,你收拾好没有?”令蔓走过去提醒他。
  李倬云不紧不慢道:“我又没说我要走。”
  令蔓了一愣,他不走?
  “为什么?”
  “还有事。”
  令蔓心里转了十八弯,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哦”字。
  李倬云冷不丁说:“这么希望我走?”
  “没有没有。”心事被戳破,令蔓连忙澄清,“怎么可能,你是卢佩珊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你多玩……”
  “哼。”
  她话还没说完,李倬云已经拿着书转身走了。
  令蔓留在原地干瞪眼。
  他刚刚又哼她?
  这人!
  太没礼貌了吧!
  送走卢佩珊一行人,令蔓在回去路上接到母亲的电话。
  夏雨柔直奔主题地问她最近跟张教授相处得怎么样。
  令蔓有点头疼,自从上次见面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
  为了不让夏雨柔唠叨,她只好敷衍道:“还行。”
  夏雨柔果然没那么容易打发,一连追问:“还行是什么意思呀?你们见过几次面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有没有跟你……”
  令蔓揉了揉太阳穴,赶紧只开话题,“外婆身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夏雨柔说,“前几天摔了一跤,年纪大了受不了。”
  令蔓心里一紧,“严重吗?”
  “九十多岁的人了摔一跤,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就是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闹,说自己活不了几天了,非要回老家去陪外公。”
  令蔓皱了皱眉头,“我下个月再去A市看看她吧。”
  “嗯。”夏雨柔应下来,又说:“对了,你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有个小男孩在我们家住过一阵子吗?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令蔓有点疑惑,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记得啊,怎么了?”
  “昨天我打扫你李叔叔的房间,看见……”
  夏雨柔话说到一半,突然哎呀一声,“完了完了,汤要烧干了!晚点再跟你说啊!”
  匆忙挂了电话。
  “……”
  令蔓一阵无语,她这个妈……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也是巧,刚提到张教授,张教授就给她来电话了。
  “小蔓,最近忙吗?”
  “不忙啊。”
  “那怎么没联系我呢?”
  “……”
  这话说得……您不是也没联系我么。
  像是知道令蔓在想什么,张教授温和笑道:“我这几天一直在赶一个教案,今天才回X市,刚下车就给你打电话了。”
  倒把令蔓说得不好意思了,“没事没事,你工作忙,理解的。”
  张教授依旧在笑,“你现在在哪?”
  “我也在X市。”
  “那么,有空一起喝一杯咖啡吗?”
  令蔓正好在市中心,开车很快就到了约定见面的地方。
  张教授戴一副黑框眼镜,衣装工整,气质儒雅,身上仿佛浑然天成地贴着文化人的标签。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店坐下。
  说是一起喝杯咖啡,还真的只是喝咖啡。
  他们接触时间太短,实在没有多余的话题可聊。坐了半个小时,话题始终跳不出X市哪家的咖啡更好喝。
  说实话,张教授算是她这么多相亲对象里让人最舒服的一个了,但要是往两/性关系上面想……还是有点适应不了……
  准备离开时,张教授绅士地推开门让令蔓先走,对她笑了笑。
  平心而论,他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很有男人味。
  “听伯母说,你在乌瑜开了一家自己的客栈?”
  令蔓愣了愣,客气道:“是啊,小旅馆而已。”
  “别谦虚,女孩子在古镇里开家客栈挺好的,很有生活品质。”
  令蔓莞尔,“让你见笑了。”
  张教授又道:“乌瑜风光很出名,可惜我这个本地人还没有领略过,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到你的客栈住一晚?”
  令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过既是客人,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
  她点点头:“当然欢迎,张教授别嫌弃我地方小招待不周就好。”
  回古镇途中,令蔓去了狗舍一趟,把金毛接走,顺便买一堆狗笼狗粮之类的。
  张教授问起,她说:“店里的小妹说养条狗旺生意,就去买了一条。”
  令蔓把车停在客栈门口时,李倬云正巧背着一堆观星器材从楼上下来。
  两人在前台碰见。
  令蔓的视线追随着他直直走过来,招呼道:“出去吗?”
  李倬云原本对她视若无睹,笔直的双腿朝前迈,直到发现站在她身边的张教授时才顿住脚步。
  冰凉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踱了一个来回,赤/裸裸地问:“男朋友?”
  ……
  他这么直接的发问弄得令蔓很尴尬。
  回答是也不是。
  回答不是也不是。
  最后令蔓矫正道:“朋友。”
  张教授也在打量李倬云,问:“这位是?”
  令蔓借机报复,“我大侄子,叫他小李就行了。”
  你叫我阿姨,我叫你侄子,礼尚往来嘛。
  李倬云瞟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稍许凶狠的意味。
  张教授冲李倬云点头,说:“你好小李,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叔叔。”
  李倬云看都不看他一眼,黑着脸直接走了。
  
 
  第5章
 
  吃完饭后,令蔓给金毛搭狗窝,张教授也来帮忙。
  她已经给狗取好名字,叫特仑苏。
  特仑苏初来乍到,对陌生的环境还很不适应,十分文静地坐在原地看着令蔓和张教授忙来忙去。
  令蔓拿玩具去逗它,它有点拘谨,含在嘴里慢吞吞地咬着。
  真乖,令蔓暗喜,笑着摸摸它的头。
  下午的时间,令蔓亲自当导游带张教授逛了一圈古镇,又请他吃了晚饭,房间也是安排的客栈最好的,窗外就能看到秀丽的湖景。
  忙了一天没停下来过,洗完澡后令蔓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宽敞的大床上,终于能放松放松。
  躺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没见到李倬云,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令蔓不放心地给前台打了个电话,星妹也说没见着李倬云。
  令蔓一时陷入沉吟,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来古镇玩的旅客如果夜不归宿,多半是去酒吧猎艳了,但李倬云看起来不像是喜欢那种地方的人啊。
  算了,担心他干什么,自找没趣。
  令蔓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半夜,被狗吵醒。
  这金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来的时候看着斯斯文文、不哭不闹的,怎么半夜开始叫了?
  令蔓起初赖在床上不肯动,奈何特仑苏越叫越厉害,一会儿呜咽一会儿狂吠。
  这分贝魔音穿耳的,客人们还用不用睡觉了?
  令蔓不得不起床开灯,走到笼子边上语重心长地教育了特仑苏一顿,小家伙见到她终于安静了,歪着脑袋无辜地望着她,令蔓都不忍心骂它了。
  然而灯一关,特仑苏又开始汪汪叫。
  令蔓走投无路,又困极了,两手抓着被子把头一蒙,最后照样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她无精打采地顶着一双熊猫眼下楼,果然收到了不少客人的投诉。
  令蔓挨个赔礼道歉,又给他们打了八折才平息客人的怒火。
  送走一波游客,令蔓坐在原地发呆,不知道昨晚特仑苏为什么叫得那么凶,要是它以后天天晚上这样,谁还敢来客栈住。
  到底应不应该养狗?
  这个问题没能得到结果,令蔓听见一阵脚步声,抬起头,却见张教授下楼了。
  她起身打招呼:“这么早?才八点呢,不多睡一会儿吗?”
  张教授的房间在同一层,想必昨晚也被特仑苏的叫声打扰到了吧?
  张教授朝她走来,脚步有点匆忙的样子。
  他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小蔓,本来想多玩一两天的,组里临时通知有个会议,我得马上赶回去了。”
  令蔓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哦哦,没事的,那你下次再来多玩几天。”
  她客气地挽留了几句,不过张教授有正事,她也没太强求。
  张教授走后不久,那个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人终于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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