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美人鱼(穿越)——一七令
时间:2018-01-14 16:06:43

 
    “属下这就去。”
 
    两个都匆匆地走了,瞬间就没有了踪影。萧翎站在门外也不进去,低着头思索了半晌。今天的事情,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
 
    萧翎不像皇上,整天想着什么精怪。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从来都不信这个。直到今天,那小怪物把他遵从的信条全都扯碎了。
 
    好在程七的动作快,没有让萧翎乱想多久,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府外取了几套衣裳回来。
 
    萧翎拿着衣裳回了屋子,程七克制不住浓烈的好奇心,偷偷转过了身。只不过,他还没有往里头瞟一眼,那门就突然被关了。
 
    程七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后退了几步。
 
    屋子里,阿遥裹着披风躺在床上。萧翎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中略有不适。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不爱让人近身,而他的床,从来都没有别人敢碰,也不会允许别人碰。
 
    萧翎轻轻踢了踢她,将衣裳扔到床上。
 
    “自己穿上,还有,记得离本王的床远一点。”
 
    嘁,阿遥偏过头,当她有多稀罕这张床呢。
 
    等讨厌的人走了,阿遥才探过头看那几套衣裳,兴致冲冲地在里头挑来挑去,很是稀奇。夏日的衣裳极薄,一套也就那么一件,但是阿遥却看得眼花缭乱的。
 
    从前她一个人待着,又拖着一条鱼尾巴,根本不要穿衣裳,像这种东西,她是碰都没有碰过。
 
    阿遥比划了半日,终于看出点门道了。
 
    从里头挑了几件颜色花花的,再一件件穿到身上。只是这衣裳扣子有些多,好几次都扣歪了。等穿完了衣裳,阿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衣裳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她尽量忽略这种不适,爬下了床。
 
    床边放着一双小鞋子,阿遥试了试,鞋子有些大,踩在地上还有几分刺痛感,只勉强可以穿。她叹了一口气,将就着走了几步,这才往旁边找来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从嘴里吐出一块看起来黑黑的石头出来。
 
    阿遥宝贝似地摸了摸石头,将它系好后,郑重地放在脖子上套着,方才大摇大摆地出了里间。刚出了门,就看到萧翎站在窗户边看书。
 
    “衣服穿好了,我要吃饭!”阿遥停下,大声道。
 
    萧翎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失了言语。衣裳是程七从铺子里买来的,样式是京中小孩儿常穿的,萧翎也看过不少人穿过,只是放到这小怪物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她太圆润,像个团子。胡乱地套上衣裳后,更像了。
 
    “你看什么?”阿遥抬起微微翘起的睫毛,露出湿漉漉的大眼睛。
 
    萧翎合上书:“你的衣裳,穿歪了。”
 
    是吗,阿遥扭扭身子,难怪她觉得不舒服呢。
 
    从醉仙楼出来,七皇子就同萧翎他们散了。
 
    皇上随着萧翎回了成王府,同阿遥又说笑了一阵,整个过程中都是皇上一个人说,萧翎漠然以对,阿遥时不时地回应一下。萧翎为了不让别人看到皇上这样子,特地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因这次出宫没有知会旁的人,皇上也没有在府里留多久,下午就回宫了。
 
    第二日,七皇子去宫里看望程婕妤时,一个没注意说漏了嘴,将昨天的事情给漏出去了。要说程婕妤和七皇子,明明是亲生母子却怎么看也不像,七皇子耳根子软,程婕妤则是个性格刚强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知道自家儿子被人欺负了,程婕妤好玄没有冲进永宁宫找太后撕破脸皮。
 
    别人怕太后,程婕妤可不怕。这么一个同皇上非亲非故的老虔婆,要不是碍着礼法早容不得她了。就这样,孙家人竟然还敢欺负她的皇儿,一窝子不知好歹的东西!
 
    程婕妤差点没把自己气倒,七皇子好说歹说才劝住了程婕妤。
 
    程婕妤歪在椅子上揉着脑袋,对七皇子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点着他的脑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不知道打回去。”
 
    七皇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平白添了几分傻气,叫人看了不欲为难他。
 
    “母妃这样直接打回去,焉知会不会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皇祖母亲近孙家,您这样落了她的面子,以后也别想在她那儿讨到好了。”
 
    “我怕她?”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程婕妤讥讽一笑。
 
    七皇子遂道:“母妃先别急,这事我也告诉父皇了,父皇说他会替我做主的,母妃且放心吧。”
 
    程婕妤高高地挑着眉:“你父皇?他还不一定比你好到哪里去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婕妤还能不清楚皇上,只怕到时候又是高高地拿起,轻轻地放下,皇上一贯不爱搓摩人,没准太后多求求这事就过去了。
 
    程婕妤自以为了解皇上,殊不知这次,皇上还真替七皇子掰回了场面。
 
    在皇上朴素的观念里,儿子犯错,老子受罪。孙家的那什么公子既然欺负了他的儿子,孙家的几个老东西就别想好过了。
 
    故而,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大夫首先向孙家发难,细数孙家小辈在京中欺男霸女,以及孙家人包庇祸患,教导无方的种种行径。
 
    孙家众人一脸茫然。这情况来的太突然,叫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御史大夫,他从前不是和他们家挺好的,怎么说变就变,数落他们家还数落地这么理直气壮?
 
    你这样两边倒,太后知道吗?
 
    还没有等孙家人辩驳,御史大夫就已经单方面断定了孙家的罪责,言孙家治家不言,族人无状,藐视皇微,让皇上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94.发怒
 
    爱美人鱼的小天使已经不见了T_T
 
    不过, 阿遥并不后悔,她到现在鼻子下面还是那鱼饲料的味道, 如影随形, 真是太可怕了。她要是不反抗, 让这公公以为自己喜欢饲料, 那以后就没得清静了。
 
    萧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无动于衷。好在福公公反应快,立马蹲下来将阿遥托在手上。左右打量了好久, 见她动也不动,更是吓坏了。
 
    “小祖宗唉,您就别闹了,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
 
    福公公心急之下又将阿遥丢到了水里, 谁想,刚入了水, 那锦鲤又跟来劲儿似的蹦出来了。这是铁了心地要求死啊。
 
    福公公都快给它跪下来了。
 
    他不像萧翎,对这条鱼冷漠地很, 从来不惯着。在福公公眼里,这鱼就是救命的药, 作践不得, 就算作践的那个是它自己也不行。
 
    最后, 还是萧翎开了口, 道:“你去给它换一盆水来。”
 
    福公公不曾多想, 下意识地听从萧翎的话, 慌慌张张地抱着盆子出去了。他心里急,半点没耽搁,没一会儿就抱着盆子回来了,里头还灌了满满一盆子的水,放到桌上的时候还撒了许多。
 
    福公公这回不敢碰阿遥了,还真怕给碰坏了。
 
    萧翎走过来,拿了旁边的帕子,略带一丝嫌弃地包着阿遥的尾巴,伸出两指捏着,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扔进水里。
 
    这次,阿遥不再挣扎了。她虽见不得萧翎那臭脸以及那脸上明晃晃的嫌弃,但好赖还是因为他才换了水。要不然,阿遥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缺水至死。
 
    福公公放下了心,到这会儿子也看出来这小祖宗这般是为了什么,因此再也不敢给它喂什么鱼饲料。
 
    “这小祖宗,嘴巴还真挑。奴婢选的可是京里最好的鱼饲料了,寻常人家想买还买不到呢,它却连沾都不想沾一下。这么挑,也不知道该给它吃什么好。”
 
    萧翎闻言踱着步子取了一块糕点,照例扔到水里。扔完之后,还拿了另一个干净帕子仔细地擦拭了手指。
 
    福公公在那儿看着哭笑不得,道:“王爷,您知道它不爱吃这东西怎么又扔了。”
 
    福公公还想在笑话王爷两句,没成想,这次那小祖宗竟然张口吃了。吃的不多,一块糕点只还剩下半块儿。可这锦鲤只有这么大的个头,吃这么多算不错了。
 
    “奇了怪了,明明早上还嫌弃来着,变卦变得这样快。”
 
    萧翎静静地瞧了阿遥好几眼,末了,又拾起一块糕点,直直地砸向锦鲤头上。它虽准备避开,可是动作慢了些,还是让糕点从它身上擦过去。这次它没有像之前那样气的快要跳起来,反而默默地受了,还上前闻了闻那糕点,仿佛是闻出了这块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尝了两口。
 
    萧翎还想再试一试,可是看到那鱼没精打采的样子,缓缓地放下手。
 
    “你扔一块下去。”萧翎同福公公道。
 
    福公公得了吩咐,取了一块放到水里。
 
    阿遥没有管他扔的那一块,甚至连闻都没有闻,小模样,高傲地很。
 
    福公公看笑了:“王爷您瞧,它还知道看人下筷呢,您给的,哪怕是扔到它身上的都会吃,奴才给的它就理也不理。”
 
    正是这样,才更奇怪。萧翎知道这鱼不待见自己,兴许它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着他的时候总喜欢反着来。现在这样,却像是一种隐隐地讨好了。
 
    萧翎坐下来,点了点桌子吩咐道:“让今儿守门的侍卫过来一趟吧。”
 
    福公公行了礼,立马就退下去了。少顷,今儿守在院子里的侍卫过来了,萧翎一见到他们边问道:“今儿院子里可出了什么事了?”
 
    几个面面相觑,而后,下午捉了白猫的那个侍卫跪下来道:“回禀王爷,下午并无别的事发生,唯有一只白猫误闯了院子。”
 
    “白猫?”
 
    侍卫回道:“是的,王爷,那白猫原本是表姑娘的爱宠,寄养在王府里。可是看守的丫鬟没有看牢,让它混进了院子里来。属下见到它的时候,那猫正想闯进房间去。”
 
    “与那锦鲤可有什么关系?”
 
    王爷问的奇怪,不过侍卫不敢胡乱应答,于是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遂道:“那白猫爬上的窗口似乎正对着锦鲤的琉璃盆,当时窗户边上有一滩水,白猫身上也湿了许多,旁边还有许多小石子。锦鲤,仿佛也是受惊的样子,使劲儿地拍着水。”
 
    他只将自己见到的说了,也不敢妄加猜测。事实上,这人也想到了些什么,只是潜意识地觉得自己想到的太荒谬了。
 
    萧翎听到了想知道的,也便不再问了,语气凉凉:“这次便不追究,若有下次,你们也不必守院子了。”
 
    众侍卫忙低头道不敢。
 
    “本王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进院子,这是规矩,连人都要守规矩,更不用说是一只猫了。听懂了吗?”
 
    “懂了!”众人答道,不过心里难免又怨了几分表姑娘,要不是她,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啊。
 
    萧翎挥了挥手,众人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他们方才听王爷提起了锦鲤,都一致觉得锦鲤是被吓着了。再温顺的猫,看着鱼都会惦记,估计那鱼心里也害怕被猫惦记吧。
 
    人走后,萧翎凝视着盆子里的鱼,直到看得它不自觉地装死才作罢。
 
    萧翎勾了勾嘴角,道:“你既然想清楚了,以后就莫要由着性子来惹人生气,知道了么?”
 
    阿遥装聋作哑不点头也不表态,眼睛飘忽不定,她还不信,这人难不成能逼着她点头。
 
    萧翎嗤笑一声:“知道你听得懂,别给我装模作样。这话我之说一遍,我不喜欢同我作对的东西,鱼也一样。你若想过地好,别被那猫给叼走了,就得按着我的性子来。”
 
    按着你的性子来?阿遥翻了翻白眼,按着你的来就不吃我了,真是可笑。想要吃她,还想着她听话,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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