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的眼睛瞬间变大，缓缓转过头，吐出两个字。
“成交。”
下班后，二傻将那个女孩的详细资料交到了清远的手里。
二傻坐在沙发上，一脸傲娇的看着清远，脸上仿佛写着快来夸我啊。
“牧茵歌目前是在城市光明学校上高二，那只是一所三流高中，而且你说那个女孩在打临时工，按理说牧子栗那么有钱，何苦让自己女儿生活的如此幸苦。”
“疑点再多，找到牧子栗问清楚不就好了，或许是她扣，不想给女儿用钱，或许是想锻炼自己女儿。”二傻摊开手掌，无所谓的看着清远。
“只是觉得很奇怪，高中已经很幸苦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一般的孩子都会休息或者学习，为什么会去打工呢。”
“那铁定就是严重缺钱，就像我肚子饿的时候，即使再累，我也能出去搬砖。”二傻咬着一块西瓜说道。
“那个学校是寄宿高中，没钱的人晚上没有夜生活，她现在一定回学校去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她。”清远站起身，拿起一边自己的大衣。
“哎，等等，你还没有夸我呢。”
“乖，等找到了牧子栗再夸你。”清远揽过二傻的腰，两人迅速走向大门外。
不知为何，清远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他在担忧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天台坐在天台之上，无聊的抖动着双腿。
“学校没有，你不是说，没有钱的人，是没有夜生活的吗？”二傻双手做枕，看着天空中那一缕霞光。
“估算错误，或许她还有其他夜间兼职。”清远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二傻，缓缓向她靠近，眼眸中闪烁着一抹炙热。
第124章还己之身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要克制住你自己哦。”二傻捂着自己的眼，不敢看清远。“我现在看不见了，你可以亲我了。”
“傻瓜。”修长的手指**过二傻的头发，从中找出一根因营养不良而发黄的头发。
“会找到的。”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柔的抖动着，仿佛在谱写一曲优美的音乐。
一朵朵蓝色的蝴蝶从清远的指尖飞出，包围着二傻额头上那根不属于她的头发。
“果然这头发是那个女孩的。”
“这么神奇，你一眼就能猜得到这头发是那个少女的啊。”二傻半做起身，四肢撑地，一脸惊奇。
“霖药虽然不会通过血缘继承，但霖药承载者的后人的血液里都会染上霖药的药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护后代的作用，一般拥有药香的后代，抗打击能力会很强，不易受伤。”
“嗯嗯，跟我一样皮厚还抗打。”二傻歪着脑袋，看着楼下的情景。
“这么聚精会神的看什么呢？”清远拎起趴在地上，看着楼下的二傻。
却在看清楼下的情景后，忽然放手，二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又是脸着地！”二傻爬起身，揉着自己撞的有点歪是脸。“你要把我撞回原型啊。”
“那个被群殴的女孩就是牧子栗的女儿？”由于长相相似，清远一眼就认出那个女孩。
一群与女孩年龄相似的少女围着那女孩，其中为首穿黑衣服的女孩，一把将女孩拎起。
“今天的孝敬钱该交了。”
“我没钱。”女孩的眼神中满是麻木，她习惯了忍耐，然而人要么在忍耐之中爆发，要么在忍耐之中麻木。
而她是后者，她的背后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可以为她撑腰，她只有自己这一残躯，默默承受。
“我可看着你去打临时工了，怎么会没有钱。”领头的太妹一把拎起牧莹歌的衬衫，将她压在墙壁上。
“我没有钱。”牧莹歌机械的看着小太妹，接下来这个小太妹，肯定会一拳打在她脸上，强迫她跪下之后，让她的同伙轮番扇她的耳光。
到底多少次了，从最初的抵抗到麻木，她的自尊心都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打吧，打吧，为什么不直接将自己打死呢，那自己至少能有一个解脱。
而这具身体却像是与自己在过不去，不论受多重的伤，都会很快的复原。
“看来以前惩罚你的办法，已经起不了作用，必须想点新办法了。”小太妹一把将牧莹歌从墙边拉过来，强迫她跪下。
“姐几个，把她的衣服脱了，她不是不肯给钱嘛，就拿她裸照去卖钱。”
“不要。”牧莹歌虽然不惧怕疼痛，但是作为女生，裸体是在挑战她最后的极限。
巨大的侮辱感袭来，她开始不停的抖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却被一边的人死死的按住。
“不要，不要。”
“还想挣扎。”太妹一把掌甩在牧莹歌的脸上，牧莹歌的脸瞬间红了一块。
“给我脱！”小太妹说着举起来手机，按下视频按钮，唇角勾勒出**的微笑。
忽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直接坐扁小太妹，小太妹手里的手机，滚了出去，一直滚到很远的地方，喀嚓一声摔在墙壁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纹。
“什么人！”小太妹想爬起来，坐在她身上的二傻，却丝毫没有给她起来的机会，屁股微微抬起，又大力的压了下去。
“本尊是来教你做人。”二傻一巴掌打的小太妹脑袋直冒星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小太妹冲着自己的手下叫喊道。
二傻的脚踩在小太妹的背上，直踩着她险些吐血不止，倒地不醒。
一把脱掉小太妹的外套，盖在牧莹歌的身上，手轻柔的点在牧茵歌的肩膀上，借力弹起跳到那群小太妹手下的面前。
五分钟后，那些手下倒成了一片。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牧莹歌裹着衣服缓缓站起身来。
“为了跟你打听你妈啊。”二傻倒也坦诚，丝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口。
“你觉得你是在救我吗？她们打不过你，等你一走，便会更变本加厉的来打我！”牧莹歌看着二傻的眼中满是愤恨。
“我这个人从来做事喜欢赶尽杀绝，要干就干的彻底些。”二傻捡起地上的砖头，向着那群小太妹逼近，眼睛中泛着凶光。
她不会是想杀人吧。牧莹歌静静的看着二傻向着那几个女孩走去，她们的生死跟自己无关，她们那么欺负自己，自己也曾想杀过他们，现在有人帮自己杀她，那也不错。
不过即使她们死了，也会有其他人来欺负自己，又是一个死循环。而且这个女孩还会背负上杀人罪，这又何苦。
“别杀人。”牧莹歌拉住了二傻的衣袖，低头说道。
“谁说要杀她们了。”回过头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五分钟后，那些女孩的衣服被脱光，只露出三点，二傻举起手机，拍着面前的女孩们的模样。
“从今天开始，如果她受任何伤，不管是谁打的，我都会把这些照片发布在网上，这些照片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我想你们是知道的。”二傻走到为首的小太妹面前，用手机瞧着小太妹的脑袋。“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又出去欺负同类，我同样会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
“我们知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几个小太妹捂住自己的脸不敢说话。
“穿好衣服滚蛋吧。”人类怎么老喜欢群殴自己的同类，就不能好好的一V一吗？
“多谢。”牧莹歌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
“清远你可以下来了。”二傻冲着高空喊道，清远说男女有别，刚刚的局面，他不便于出面，所以便让自己出手。
一道白影从空中掠过，清远悄然落地，白色的布带捂住他的眼睛。
“你这位朋友是盲人吗？”牧莹歌小声的问道。
“可穿戴整齐。”如溪水潺潺的声音悄然响起。
第125章落空
“齐了。”二傻上下打量着牧莹歌，确认她没有任何暴露在外的肌肤后，才放心的告诉清远。
清远拿下白色的布带，将布带塞回到二傻的手里，二傻迅速的拿起自己的白色帆布包，放到布包里，包只剩下一个背带。
“我带你们回家，找我妈。”牧莹歌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股悲。
晚霞夕照撒在三人的身上，三人前前后后的走着。
跟着牧莹歌步入到一个很老式的住宅区中，这片住宅区为八十年代所建，也是牧子栗的第一个房子。
现在这片住宅区几乎不住人了，零星住的几个也都是上了年岁的孤寡老人，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着实有些不安全。
“进来吧，不用拖鞋。”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一股子灰尘扑面而来。“我平时住宿，假期偶尔会回来。”
“你妈呢。”房间里的陈设很古朴，一看就是上了年岁。
“在哪。”牧莹歌抬起手，指向墙壁上挂的黑白照片。
“我有你妈照片，我要找你妈本人。”二傻刚说出这句话，便感觉到一个臂膀拉住自己，示意自己不要再说了。
清远看着那黑白照片，眼里的希望翻涌着绝望。
“她已经离逝了，别再说了。”冲着二傻摇了摇脑袋，一番苦心，终究付了黄土。
“没关系，我跟她没什么感情，她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关心过我，她的眼里从来只有钱。我一直是保姆照顾的，后来有一年地震，她这个大神医不幸遇难了。”牧莹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只有冷漠，找不到任何其他表情。
“你母亲的遗产应该很丰厚啊，怎么会让你落到如此情景。”二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死的时候，我只有十二岁，亲戚们太强势野蛮，将她的医馆卖掉，将钱全拿了去。而且她爱财如命，生前的钱都不知道被她存在哪里了。我只分到了这栋老房子，和国家补助给地震家庭的补助金。”
“真可怜。”二傻的鼻子微微有点酸，看着这个陈旧残破的家，内心的情绪在翻涌。
“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清远压下眼底的失望，握住二傻的手，打开大门，悄然消失在楼道口。
牧莹歌坐在椅子上，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家显的更加的孤寂。
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过多的关爱。相比那些打在她身上的暴力，那些悄无声息的孤独才是致命的。
牧莹歌缓缓走入浴室，解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而心灵的伤却永远都不会好了。
“或许有一天，我会在这个房间里如同一只狗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化为白骨也无人发觉。但愿多年以后，挖掘机推掉这片房屋之时，还能仁慈的发现我这幅残躯。”
牧莹歌裹紧浴巾缓缓倒在冰冷的床上，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之中。
屋外忽然下起暴雨，似是倾盆一般坠落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