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世子俏厨娘——凤五
时间:2018-01-16 14:38:37

 
    叶守急的站了起来,“姐姐你别怕,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我一会儿就让人出去送拜帖,我去找人给你的救济营捐钱捐粮……”
 
    “你还是个孩子呢,你要找谁帮忙?谁又会理你呢?”
 
    叶守似被问住了一般,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异常认真的说道:“那我进宫问问皇爷爷好了,夫子说救灾本该是朝庭的事,可现在都被姐姐做了。咱们帮了皇爷爷的大忙,让皇爷爷帮我们出出主意,他肯定是原意的。”
 
    这一刻,叶守的目光清澈,语气天真,看着真真像个憨厚可人的十岁孩童。
 
    四周一片寂静,二楼的包厢明明全满了,此时却落针可闻。包厢里的食客们此时顾不上吃东西,全都竖着耳朵偷听叶湘和叶守的对话呢。
 
    牛大丫等人无声的接过伙计们手里的托盘,然后包厢门应声合上,将外头无数打量、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
 
    戏演完了,叶湘毫不吝啬的给叶守笔了个大拇指。一想到刚才两人对话的情景,两人对视一眼,不自禁的又是一阵偷笑。这就像是瞒着大人恶作剧,整到了别人,大人们还没有发现一样的感觉。
 
 465面子人情
 
    包厢之外,整个二楼的食客们都将叶守与叶湘方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都是路申鸣那厮将保林郡附近的所有城镇抢夺一空,才害得北边的百姓活不下去,只能选择逃难,听说往北边的官道上,每天都能拉上好几车的尸体,真是造孽啊。”
 
    “也亏得皇上仁义,路申鸣都了,竟然也没有怪罪平乐公主和路申鸣的两子一女。”
 
    “平乐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嫡亲妹妹,就算皇上想动,皇太后也不会肯的吧?”
 
    “一代人管一代事儿,皇上金口已开,五位皇子都前往边关了,只要建立不世功业,就能被立为太子,这次就看哪位皇子技高一筹了。”
 
    “说是五位皇子,其实就只有四位争夺皇位,你没听说吗?五皇子早就跟皇上求了旨意,自己认载,跟着伯阳侯世子的大军去望乡城守城去了。”
 
    “大战一起,这灾民只怕会更多,也多亏了伯阳侯府在京郊建了救济营,不然京城还真没这么太平。”
 
    “得了吧,你没听刚才靖王怎么说的吗?这都要把靖王府的土地所出捐出来了,我看那些救济营也开不了多久了!”
 
    “活该,赈济灾民本就是朝庭的事,伯阳侯府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这下只怕有好戏看了……”
 
    同一句话,有人在跟着幸灾乐祸,有人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包厢内,叶守和叶湘都显得很兴奋,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头一回做,成功的在人前演了一回戏,不管结果好不好,两人都激动不已。
 
    午饭的四菜一汤,是厨子做的拿手菜,因为心情好,两人都吃了不少。
 
    叶守用过饭之后,就匆匆带着侍卫走了。叶湘后脚也跟着回了府,她定下的拍卖珍品字画、古玩、玉器等物的日期是在三天后。而两人定下的,叶守约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那些人赴约的时间则是四天后。
 
    叶守用过饭之后,就匆匆带着侍卫走了。叶湘后脚跟着也回了伯阳侯府,她定下的拍卖珍品字画、古玩、玉器等物的日期是在三天后。而两人约定的,叶守约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那些人赴约的时间则是拍卖会的第二天。
 
    叶湘回府后先去了福寿院,只是不巧,令狐老夫人正在歇。叶湘跟杏红和杏仁打过招呼,便带着人回了自己的摘星阁。
 
    在书房里磨磨蹭蹭了画了两张图,算着时辰,估摸着老夫人该醒了,叶湘便带上几册库房的帐册,去了福寿院。
 
    “这些东西,你做决定就行了,怎么还要来问我呢?”令狐老夫人无奈的抱怨。
 
    话虽是这么说,但叶湘可不敢独断独行,令狐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她叶湘又是还没过门的孙媳妇,不管怎么看都该是与老夫人有商有量才对。叶湘挨到老夫人身边坐下,讪笑道:“我这不是心里发虚嘛,您见多识广,就帮帮我吧,以您的眼光挑出来的好东西,肯定都能卖出个好价钱。”
 
    老人年纪大了,都喜欢小辈捧着敬着,要能帮着出出主意就更开心了。叶湘就发觉令狐老夫人很喜欢她向她请教事情,因此府里府外的事情,她事无巨细,没事儿都喜欢与老夫人聊上一聊,问一问意见。
 
    拿着帐册挑了一个大半个下午,叶湘将挑出来的字画、古玩和玉器抄录了一份,让牛大丫拿着去找秦总管开库房将东西取了出来,大家又在老夫人的客厅里一一打开来看过,觉得哪儿哪儿都满意了,才小心的一一收进箱笼里,以备后天送去仙品居拍卖。
 
    叶湘拍卖会的请帖是让供奴院的一位“师傅”帮忙写的,发出去极多,基本在京有点儿地位的官员,皇室宗亲,商贾世富和名门望族都请到了。拍卖的地点就定在仙品居后院,三层的戏楼就是拍卖台,董娘子盛装打扮客窜了一把拍卖师。拍卖之前,叶湘还特地安排老侯爷上台讲话。
 
    到了拍卖当天,仙品居的后院几乎人满为患,这些前来赴约的多都是冲着伯阳侯的面子来的,只有极少一部分才是冲着今天要拍卖的东西来的。看在伯阳侯的面子上,那些有钱有地位的皇亲国戚,将军宰相们不管台上拍的是什么,都会出价买上一件,美其名曰:救济灾民。
 
    这其实说穿了就是买你家的东西给你面子。叶湘会提出拍卖库房里只能堆着积灰的东西时,打的其实就是这个主意,百份百的稳赚不赔。只不过伯阳侯府的面子只能卖一次,他们要且行且珍惜,因此叶湘和老夫人挑出来拍卖的东西,无一不是珍品中的珍品,价格高是肯定的,不过不会让人觉得的银子花的不值当就是了。
 
    拍卖开始之前,老侯爷上台讲了几句忠君爱国,为皇上分忧的话就下来了。当时的掌声很热烈,叶湘和令狐老夫人站在品字楼休闲室的窗口,看着那些拍品被一件件卖出去时却不无恶意的想着,那些来宾们极有可能都在心里骂老侯爷呢。他这忠君爱国,为皇上分忧两顶大帽子压下来,今天的拍卖,要是有人没有出价竞拍,岂不是说他不忠君爱国,不想为皇上分忧吗?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老侯爷实在太狡猾了。
 
    “禀老夫人,叶湘小姐。”何先生和方先生激动的都在抖,“两百一十二件拍卖品全部拍出之后,总共筹措了一百八十二万两千五百两文银。”
 
    叶湘和老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有忍不住的笑意。叶湘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转身跑到书桌前提笔将总金额写了下来,“银杏,趁着楼下人还没走,你拿着这个让董娘子当场宣布,就说代那些灾民谢谢大家慷慨解囊。”
 
    银杏虽不知道叶湘此举何意,但她知道叶湘这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的,当即接过纸条就从窗口飞身而下,几个飞越就跃上了戏台,站到了才下到一楼,正准备离去的董娘子身前。
 
 466不见
 
    叶湘和老夫人都没想到银杏会直接跳穿,也没有想到她的身手这么好,两人紧张的扒着窗户看她平安落到戏台上,才敢扶着胸口松口气。
 
    紧张完了,老夫人便不解的看向叶湘,问,“丫头,你此举有何深意?”
 
    叶湘笑道:“虽然有财不露白这么一说,但我们这个拍卖是为了救灾筹款才举办的,为免事后有人诬陷咱们挂羊头卖狗肉,私吞了这些拍卖所得的银子,我觉得咱们不但得当场将筹得的金额给大家报一报,回头还得让祖父进宫给皇上报一报。”
 
    老夫人闻言想了想,然后便笑了,点着头道,“你思虑的极是,虽说那些东西是咱们拿出来的,但今天既借了这个名头,就得让这些银子过明路,免得事后让人泼咱们污水。”
 
    她们磨刀霍霍,能用一堆不能用的东西换回一百八十多万两银子,若非这是一刀切的买卖,叶湘还真想再来一次,只不过这次已把在场的一众来宾宰的不轻,想让他们再入套也不可能了。
 
    拍卖会结束后,老侯爷上楼跟叶湘和老夫人碰了个头就进宫去了。出门之前,他还特地让吴宏把一份在拍卖会上买过东西的一众皇公贵族,官员商贾的名单抄了一份带上。
 
    在赈灾一事上,老侯爷看得比谁都明白。往年靼子犯边时,也会有百姓于秋冬之际逃难到京城,往年朝庭开施粥点施粥赈灾就是救济灾民的主基调,然后各大世家大族跟风的开几个施粥点以示自身的慈善。从来没有人像叶湘这样不但给灾民建屋搭房,送药送衣,还给安排干活,一副要让他们在这边安家的架势。
 
    叶湘做到了让京城有灾民跟没有灾民一样,她做的这一切,对于那些灾民是大善,这份功迹就是皇上也不可否认,却不一定是皇帝喜欢看到的。
 
    功高盖主,声名累人!
 
    灾民不可不救,但他也要自保。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将这份功迹分摊出去,让所有有份参了一脚的人,从赈灾这件事中得到甜头,如果能再得到皇帝的嘉奖,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侯爷脑子里想着心事,大步往皇里走,可才走到乾清殿前,远远的便见到了站在殿前的黄公公。他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突然就有了种不太妙的感觉。他笑着上前拱手,“黄公公今儿怎么没在皇上跟前服侍,站这儿吹风观景啊?”
 
    黄公公微微一笑,道:“杂家这是吹风等人,等的就是你这位伯阳侯爷。”
 
    “哦?”老侯爷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面上却不敢显露,只笑道:“黄公公怎么知老夫会这时候进宫啊?可是有事?”
 
    黄公公上前两步,凑近伯阳侯道:“侯爷,咱们明人面前就不说暗话了。”他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说今天不想见您。”
 
    果然!老侯爷目光闪了闪,一咬牙,毅然将袖里的名单抽了出来,道:“皇上既然不肯见老夫,那老夫就回去了,这是今日朝中各位大人和城中商贾大力支持赈灾参与拍卖的名单,还要劳烦黄公公面禀给皇上过目。”伯阳侯说完,就将那张折好的纸塞进了黄公公的手里,然后用一只手紧紧的包住他的手。
 
    黄公公垂目看了眼自己被老侯爷握住的手,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这纸,杂家会逞给皇上,会不会有用,杂家可管不了。”
 
    老侯爷豁达的一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公公肯帮忙,这事儿就已经成了一半了,令狐夜先行谢过了。”说着抱拳向黄公公低头一礼,然后径直潇洒的离去。
 
    黄公公看着他走远的背景,轻叹了口气,却也什么都没说,转身带着一众小太监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皇帝正与叶守相对而坐,有一下没一下的下着棋。
 
    面对皇帝再一次的走神,叶守实在忍不住了,道:“皇爷爷,您要是真心急,将人召进来见见不就好了吗?何必要如此心神不宁的呢。”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他令狐夜敢胆大包天做出那种事,朕要是再不吓他一吓,难保他不会还有下回。”
 
    叶守实在不明白,有人原意主动帮忙朝庭赈灾救济灾民,难道不好吗?怎么皇帝还要找伯阳侯府的麻烦呢?
 
    记得叶湘聊天时,曾提过皇帝之所以多疑是因为手里的权力太大,深怕别人窥视、夺取,但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皇帝的不自信,这可以算是皇帝能力不足的一种表现。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办法,其实就是为自己组建一个利益联盟。这事间任何事情都会变,唯利益不变。
 
    就叶守自己看来,伯阳侯肯拿出自己的钱建灾民救济营,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联合皇亲国丰戚,大小官员捐钱资助救济,这本就是利于朝庭的好事,事后朝庭只用给一众出钱的人发份表彰信以示褒奖就够了,这么稳赚不赔利国利民的事情,要是换做他,倒巴不得群臣多做些呢,怎么还需要打压?
 
    皇帝看着叶守不以为然的表情,哼了哼,道:“这可是过了好几天了,咱们的赌注你可还有信心?”
 
    叶守自信的一笑,点头道,“当然。”他那个小姐姐一早就为他策画好了,有焉有不赢之理?
 
    皇帝盯着叶守审视良久,才沉声道:“送出自己名下田产三年产出,还要向朕要皇榜张贴的权责,你确实自己到头来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叶守道:“只要这件事是姐姐在做,孙儿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皇爷爷不了解家姐,她那人就对赚银子感兴趣,您要真给她做个做大官儿,让她管一堆人,她反而会不面耐烦。她这人照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好吃好喝赖活着。只要没有人欺负她,只要能快快乐乐的赚银子,每天琢磨琢磨菜谱,她就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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