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要自强——永恒的猪肉卷
时间:2018-01-16 14:41:22

  偷盗,对于古人来说是相当严重的罪过了。而对于服侍主人的宫女太监而言,手脚不干净几乎是死罪。因为今天可以偷东西,明天就能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到主子身边,后天就可能用这不干净的东西置主人与死地!
  一时间,整个朝霞殿风声鹤唳。掌管薛吟月身边事的贴身宫女早已将所有人都拘在殿中央的空地上,等候薛吟月处置。
  薛吟月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次碰撞造成了影响,最近的玉镯一直都不够稳定。本来薛吟月还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得住它不去主动吸食玉器,没想到它居然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忽然就动手了。
  看来是玉镯子不满意自己用来喂养它的玉石质量,所以开始自己觅食了。
  她头痛的想,要是小件的东西就算了,大不了当做自己打碎的,可是这么大的摆件失踪,为了表示清白,宫女们自然是要上报清查的,果然太监没有迟疑,立刻就通报了大正宫。
  上次是由针线局的小丫头,这次呢?
  薛吟月站在朝霞殿的台阶上,深吸一口气之后环顾四周。她的管事宫女同时也是她的贴身宫女的春暖,拼命压制住身体的颤抖——黄姑姑那个小徒弟鲜血淋淋的后背如同就在眼前。她不着痕迹的随着主子的眼神也扫了所有人一圈。
  然后她看到,这位宠冠后宫的薛七子,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为她梳妆的小宫女身上。
  “年纪小小,往脸上涂得太多可没有好处。”
  皇后的声音忽然在薛吟月的耳边响起,似远似近。
  “毕竟体面,可不是靠着抹粉就能得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针线局小宫女的事情开了个坏头,薛吟月第二次用刑也是在自己宫殿的大门前。而且为了“教育”奴婢们好好做事,她还要求所有人观刑。
  帝后二人赶到朝霞殿的时候,小宫女已经被按在条凳上打了好一会儿了。
  之前那个针线局小宫女敏言的情况,顾彤彤并未亲见,一方面银鸽和小郭子都不同意她去探望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丫头,另一方面她也猜到十分惨烈,不忍目睹。所以她并不知道,惨到什么地步。
  但是她跟着皇帝走进朝霞殿,一眼就在所有跪着的奴婢中看见了那个横着的血红色人影,忍不住“啊”了一声,迅速别开了头。
  小宫女是被扒了裤子堵上嘴打的,此时下半截身子已经皮开肉烂,如同一滩肉泥一般,完全看不出一块好肉。她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了。
  薛吟月,她到底对这个小宫女下了多重的手!
  “臣妾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显然薛吟月虽然让所有人观刑,但是自己也不乐意看这种情景。所以她一直待在殿内。直到有人通报,才从殿中出来。不过即使出来,她也完全没有朝着那小宫女扫过去一眼。
  她声音甜腻,身形妖娆,在夹杂着血腥味的气氛中,风情万种的行礼。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冲着男人发嗲!她还有良知吗?顾彤彤看着这张精致的面容,心中的各种情绪忽然就转换成了愤怒,继而喷涌而出。
  “宫闱重地,私设刑罚。”顾彤彤厉声喝道,“薛七子,你可知罪!”
  “娘娘息怒!”
 
  ☆、第76章底线
 
  第76章 底线
  最先喊出这句话的,并不是应当谢罪的薛吟月,而是跟在皇后身边的银鸽。
  银鸽这一跪,皇后身边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这声劝慰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住了皇后的情绪。顾彤彤立刻就意识到,这才是银鸽的用意,毕竟在皇帝跟前发作薛吟月,并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顾彤彤却有些忍受不了。
  “你先去看看那姑娘怎么样了,”顾彤彤指着躺在条凳上的宫女,转头继续,“若宫女有罪,自有慎刑司审处,薛七子在朝霞殿私自处置宫女,将本宫置于何地?将陛下至于何地?宫中法度、大夏例律,难道都不足以惩治一个小小宫婢?”
  后宫守则也好,重生任务也罢,顾彤彤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除非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即使她出手对付对手,也绝不会以杀掉对方作为基本手段。
  她害怕,如果在任务中养成了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习惯,当回到自己的世界时,她要如何改正这种道德观,重新适应现实的生活?毕竟她完成任务的主要目的,依旧是回到最初那个世界里去。
  “娘娘息怒。”看到皇后疾言厉色的样子,薛吟月立刻作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臣妾一时恼怒,竟然忘记向皇后娘娘报备。臣妾知罪。”
  说罢,可怜兮兮的看向皇帝。
  她根本就毫无悔意!!
  顾彤彤气血上涌,差点破口大骂。鼻尖却再度嗅到一丝血腥味。忽然惊觉现在不是怪罪人的时候。
  “银鸽!”
  帝后进门的同时,奴婢们由于下跪行礼,行刑自然停止了。但顾彤彤忽然觉得不对,因为银鸽一直没有打断她的话,于是她转头看向宫女。
  “启禀娘娘,此女已经……”银鸽顿了顿,“没有呼吸了。”
  顾彤彤呼吸也跟着一窒。
  “什么?”薛吟月轻呼,然后看向行刑的人,“本宫只是让你们教训教训她,谁让你们把她打死了!”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立刻不住的磕头,所有人心中却清楚,薛吟月怕是要拿他们来平息帝后的怒气了。
  “陛下明鉴,臣妾只是想要教训教训那个丫头,并无杀她之意呀~”
  薛吟月嘤嘤哭泣,一张小脸梨花带泪,柔弱的肩膀轻轻颤抖,颇有些我见犹怜之态。
  皇后维持着姿势,没有说话。
  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帝忽然叹了口气。
  “起来吧,”皇帝走过去,扶起了薛吟月,“你处置事情,确实太过鲁莽。宫女盗窃,自有慎刑司处置。怎可私设刑堂?”
  顾彤彤想说这已经不是私设刑堂的事,而是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随意了断他人性命,这种行为已经脱离了“人”的界限,但她没有说话。
  这边薛吟月满脸忏悔的被皇帝扶起来,“臣妾入宫不久,不懂事,还请陛下,”她又看向皇后,“娘娘,饶恕一二。”
  顾彤彤想说,你不是不懂事,你是懂得太多事。作为一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拥有完整家庭和社会道德体系干预的人,你确实有太多罪过需要饶恕,但她仍然没有说话。
  她转过身,平静得让人发冷的看着薛吟月。
  薛吟月先是一惊,然后唇边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蔑笑意,面上却娇怯怯的拉住了皇帝的衣袖--此时她几乎已经挂在皇帝怀里了--问道:“皇后娘娘仍然不肯饶恕妾身吗?”
  随即又再度跪下,含泪说道:“若是皇后娘娘仍觉妾身罪无可恕,妾身愿为那名宫女抵命。”
  她大声说道,声音凄厉,毅然决然,对皇后叩拜下去,仿佛去意已决。
  因为跪在地上,又叩着头。所以自然没有发现皇帝那怜惜的面容上的玩味眼神。
  “何须如此!”皇帝听了三秒才仿佛意识到薛吟月在说什么,“不过一个宫女,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薛吟月对着地面的头露出一抹微笑。她自然认为后面一句是对着皇后说的。
  顾彤彤仍然在平息心中的情绪,她现在不想说话,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将薛吟月的老底揭出来。
  对这个“老乡”,虽然顾彤彤一直都视她为任务目标,也很鄙视她的智商和为人,但从没有任何一刻,有眼前这样恶心:简直就像生吞了别人的一口痰一样!
  “陛下!”薛吟月小心的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用眼神提醒他:皇后还在生气呢!哎呀,怎么办才好?
  皇帝抿了抿嘴。
  “来人,将此二人……”他指着行刑的两个太监,“送到慎刑司。”
  “是该送到慎刑司。”皇后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之前的怒气,“让掌司大人好好调理。”
  顾彤彤对皇帝一伏。
  “陛下,薛七子这里,好像玉器特别金贵,总是被盗。”皇后的声音无悲无喜,“臣妾觉得,与其将这二人处置了,不如让慎刑司的人为薛七子分分忧,好好教教他们。以免下次再遇到什么事儿,那没审的人,又一不小心给打死了。”
  朝霞殿陷入诡异的安静里。
  银鸽急得冒烟!近来皇后娘娘脾气渐敛,又与陛下琴瑟相合,以至于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皇后娘娘那出于名门望族,忠臣良将之家,所养出来的刚直脾气!
  本来今日,皇后娘娘在陛下那里刷足了好感,玉宁宫的人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皇帝的态度那样明显,他依旧把娘娘当成妻子,什么姓不姓薛的,七子八子,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事儿一闹,不就把陛下的好感一下子耗干了吗?
  现在是跟薛七子较真的时候吗?
  然后银鸽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白还在继续。
  “臣妾十分好奇,挂件还好说,体积小,易收藏,便转移,也好贩卖,”顾彤彤淡淡的说,“摆件这么大的东西,到底如何销赃?话说,薛七子,赃物找到了吗?”
  皇帝皱起眉头,他不太明白皇后此举何意。难道真是在为那被打死的小宫女伸冤?她认识那小丫头?
  “陛下不必惊讶,”顾彤彤自然看到了皇帝的表情,“臣妾只是觉得,薛七子这殿里的玉石,也太招人了些。”
  顾彤彤指着朝霞殿里的摆设说道,这时薛吟月才注意到皇后已经站在了正殿门口。
  “正殿当中,却一件玉石都不曾摆放,就好像知道会有人来偷一样。”
 
  ☆、第77章感觉不好
 
  第77章 感觉不好
  薛吟月一惊!
  她抬头看向皇帝,没有错过皇帝的若有所思。
  “娘娘这是何意?”薛吟月语气惊讶,但声音却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臣妾不过是感念圣恩,不愿奢华罢了……”
  “原来在薛七子眼中,玉器倒比金器奢华了!”
  顾彤彤指了指殿内正徐徐冒着香烟的金铸掐丝牡丹香炉,还有金铸落地瞿鸟宫灯,以及紫檀镶金的花鸟屏风。
  薛吟月一噎。
  她确实因为怕镯子再吸玉器所以才尽可能的摆放金器。那个黄玉摆件,还是宫女看一屋子全是金器未免有些不雅,所以才建议她摆出来的。摆了三天都没事,她还没来得及把其他玉器放出来,就再次被镯子吸收了。
  “如此看来薛七子确实朴实。”
  顾彤彤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如果不是气氛不太合适,安德海等人恐怕就要笑出来了。
  他抬眼看了皇帝的表情,果然这个说法也将帝王给逗乐了。不过皇帝也很绷得住,没笑出来。
  其实此时此刻,经过皇后这么一点,安德海心里也觉得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见皇后看着薛七子继续道。
  “薛七子不仅屋内不摆玉器,连身上也具是金器……”
  安德海顺着皇后的视线看向薛吟月,果然见她带着一头金饰。喜鹊连枝的钗,蝴蝶的步摇,丁香花的耳饰,胸前带着桃花项链,手腕上……
  “咦?”
  皇后扫了一眼薛吟月的右腕,显然也发现了。
  “薛七子腕上的玉镯很特别啊,”顾彤彤笑道,“可否给本宫一阅?”
  薛吟月一僵。
  “娘娘恕罪。”薛吟月慢慢的说,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理由,“此乃妾身母亲去庙中为妾身求的玉镯,说是高僧开光。一旦离身,沾染他人之手,便不灵验了。”
  “这有何难,”顾彤彤走到她跟前,慢慢的说,“银鸽,把本宫的丝巾拿来。”
  银鸽立刻掏出一条丝质的汗巾,上面还有些许皂角的味道。显然新洗晒干,还未用过。
  “你将镯子放到汗巾上,本宫隔着汗巾看看。必不会沾染。”
  其实还有办法,就是顾彤彤就着薛吟月的手就这样看。但这是不可能的--皇后的地位远高于薛吟月,就着她的手看镯子,势必要低头。无论是礼仪还是礼法,无论皇帝还是大臣,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薛吟月看向皇帝,果然,他的眉心已经皱成一团。眼睛也眯了起来。
  “请娘娘见谅,”薛吟月跪了下来,这次的诚惶诚恐倒比之前多了几分真意,“那法师为家母开光时曾经言道,待此镯如同神明,要近身,也要谨慎。若有不敬,恐神明责怪。臣妾不惧神明怨憎,唯恐以此为娘娘平添祸端。”
  薛吟月不知道对手同样是个穿越者,心想没见过科学的古人都敬重“神明”,便搬出这套说法。她就不信,皇后这能不怕报应非要抢下她的镯子。
  然而与此同时,她也终于稍微感觉到了对于一个“七子”而言,皇帝的“妻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这种实实在在的,看起来很近,实则很远的阶级压迫,她又一次有了领悟。
  就在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薛吟月时,一脸柔情的皇帝也在沉思眼下的情况。
  其实皇帝跟安德海一样,觉得这事有种难以扑捉的违和感。皇后点出来的事情,譬如朝霞殿玉器频繁失窃却又找不到贼赃,譬如薛氏在第二次盗窃案之前就如同未卜先知般在房中摆金不摆玉,譬如薛氏手中死活不肯放下的玉镯。薛氏的说辞看上去合情合理,但又破绽百出,无法圆融。
  这薛氏到底在作什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想起那起诡异的拐卖案。这薛氏身上究竟带着多少谜团,她又是什么企图?盗玉事件会不会与她身后的势力有关?
  “这么说,这个镯子从未离过你身了?”
  顾彤彤问。
  薛吟月快速的回想了一遍,立刻就想到了侍寝的时候。按照宫里的规定,侍寝的女人是不允许身上携带任何首饰的。她一头冷汗,拼命在脑中找补理由。
  “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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