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左恩瑾听了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因为宋君扬带给她的那种关怀与爱护骗不了别人,再说了,她的记忆里的的确确有着一些影子,虽然她记不大清了,但是宋君扬的话总是不会错的。还有她手腕上的胎记,相府里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提及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一样。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哥哥……我终于有亲人了……”左恩瑾泣不成声,一把拥有了宋君扬,靠在他的身上,轻声啜泣着。
  听到左恩瑾的一声“哥哥”,宋君扬心下一暖,眼泪也险些流了出来。他轻轻拍着左恩瑾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左恩瑾哭的累了,宋君扬的肩头也失了大半。宋君扬见她停了下来,再次开了口,说道:“恩瑾,尽管你我兄妹已经相认。哥哥也是由衷的觉得高兴,但是此事不宜声响。哥哥会想办法将你从相府中救出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老家见娘亲。”
  左恩瑾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就已经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到了这个时候,让她做什么事她都是甘愿的。从宋君扬的神色上,她也能够看出哥哥似乎也是有着一些麻烦事。
  宋君扬其实是想要一劳永逸,让相府的人再也不能找自己妹妹的麻烦。再者,关于相府里的一些事,他也想要从左恩瑾的身上探出一二。既然这一次,祁景书帮助了他们兄妹,他也就应该完成自己答应过的事。
  “哥哥,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左恩瑾见宋君扬眉头微蹙,心里头也泛起了担忧。如若没有宋君扬,她这一次怕真的会是在劫难逃了。一想到左思容与温氏那样的嘴脸,左恩瑾就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想来前一日,左思容不是想要放过她,而是有了更好的计策对付她。然而,这一次左思容丢了夫人又折兵,害人不成反害己。不用想,左恩瑾就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宋君扬轻笑,“恩瑾,你回去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告诉你的。还有一点,我怕你回去以后,他们会想别的方法对付你。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去三王爷府找王妃,她一定会帮你的。”宋君扬的语气很是坚定,嘱咐左恩瑾时,他的心里觉得放心不下。
  左恩瑾现下是明白了白岸汀对自己为何会显得那般亲近,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隐隐的觉得白岸汀对她似乎很是喜欢。她自己也是一样,对白岸汀有着莫名的好感。
  已近子时,天黑的看不清来时的路。宋君扬见左恩瑾的脸上颇有一些倦意,二人也已经相认,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宋君扬轻轻拍了拍左恩瑾的后背,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明日还得回去相府,指不定他们会怎么为难你。”
  左恩瑾回到相府的时候,面色如常,看起来精神很好,脸上无一点倦怠之意。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仿佛她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二小姐好!”婢女们见了左恩瑾,就开始行礼。显然,他们对这些并不知情,只知道自家的大小姐即将再次嫁入王府了。而左相夫妇,以及左思容,他们昨晚只顾得上收拾残局,根本没有人去管左恩瑾如何了。
  谁知左思容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左恩瑾的面前,迎面便是一巴掌。左恩瑾都还没反应过来,左思容的手又扬了起来。顷刻之间,氛围变得十分紧张。左恩瑾一把抓住了左思容伸过来的手,将她甩到了一边。左思容一宿没睡,精神并不太好,这么一折腾,她更是没有了力气。身子也跟着晃了晃,人差点就倒在地上。
  “大姐,你这是为何?怎么一见了我就开始动手?”左恩瑾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当即就问了出来。
  左思容指着她的脑袋,怒不可遏的问道:“昨晚……昨晚,你究竟去了哪里?”
  “说起这个,我也想问问姐姐昨晚给妹妹喝了什么东西?怎么我一喝下就觉得头晕目眩的,后来强忍着不适从房门中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外面。后来,是三王府的人发现了我倒在王府后院的巷道口,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将我带回了三王府。我是到了今天早晨才清醒的,说起来我的头到现在都还是晕的。”说完,左恩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她直到现在仍然觉得头痛不已。
  这些话是昨晚宋君扬安排好的,左思容同祁景书夫妇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这一次,祁景书也并不介意借自己的手救出左恩瑾。一来他是给了宋君扬一个人情,二来也算得上是替白岸汀了结了上一次的恩怨。
  然而,左思容一听到“三王爷”三个字,一张脸变得更加的狰狞,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的狂叫了一声。
  左恩瑾并不想再次与她纠缠,只想着赶紧回自己房间,离左思容这个疯女人远远的,越远越好。同时,她也知道,左思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下一刻,左思容示意了一下她身后的那些人。左思容将心中所有的怨气与不满全部都加在了左恩瑾的身上,老早的就准备着教训左恩瑾一顿。所以,左恩瑾刚一踏进了丞相府,左思容就带着人过来了。那几个人,左恩瑾也是熟识,只不过自己的身份想来低下,现在左思容又成为了未来的王妃,所有的人对她都是言听计从。
  “你们几个,给我上,你们都忘记我刚刚是怎么安排的了吗?”左思容的眼睛红肿的像是新结的桃子,还带着水灵灵的气息。她的唇色变得苍白,原本美艳的一张脸也变得青一块白一块,怎么看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左恩瑾心下一沉,大叫一声不好。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丞相府里,她自己是毫无地位可言的。
  那几个人得了左思容的话,就上前去抓住了左恩瑾。左恩瑾如何也挣脱不过,最后索性就不再挣扎,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是徒劳无功,还不如喊出来,让其他的人听见,兴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他们见左恩瑾不再动弹,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左恩瑾口中不断的喊着:“救命!救命!大姐,我求求你了,你快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喝的茶水我也已经喝了,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左恩瑾边说边哭,她的声音响亮,并不在乎相府中的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左思容一听她的话,心中更是气愤,但是更多的则是心虚。但是她向来都是越心虚越想着掩饰,厉声喊道:“打,你们给我使劲打……”
  原本那些人听了左恩瑾的话,手中的动作都要停下来了。然而,左思容发了话,他们也就顾不得想其他了,下手也变得更重了。左恩瑾吃痛,叫的也更大声,终于越来越多的人走到了这里。其中,来人中还包括左相。
  “父亲,父亲,快救命!你快救救我啊!我快被大姐打死了……”左恩瑾有气无力的说着,接下来便晕了过去。
  那几个人见状,连忙跪了下去,说道:“拜见老爷。”
  左相一脚踹开了他们,刚才左恩瑾的那一番话,府中上下许多人都已经听到,这原本就是左思容做的孽事,眼下左恩瑾若是再因为左思容的暴打出了什么事,这传出去以后,他才是真正的颜面无存。
  “快去请大夫,二小姐是你们可以随便动手的人吗?”左相气急,胡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寒
  不管左思容再怎么的不甘心,对于左相的话,她也都是言听计从的。因为,到了这个境地,她也已经是别无他法。左相也是一样,他深知眼下左思容成为了自己手中唯一的筹码,也想着能保住左思容的声名。最起码,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左恩瑾在左相的吩咐下被人带了下去,而左思容紧紧抓着左相的胳膊喊道:“父亲,父亲……”左思容终究也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心中心绪繁杂,什么样的话也说不出来。
  左相重重的甩了甩衣袖,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左思容。而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许久才说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皇上都已经发话了,你还不去做些准备,这几日大王爷就会来府中迎娶你了。”
  秋日的早晨,无论是树梢上,还是草地上都结了露水。露水顺着枝叶滑落下来,正好滴到了左思容的脖颈中,她当即打了个寒颤,伏在左相的脚边,泣不成声。
  “父亲,父亲,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左思容深知自己的境遇,昨晚大王爷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她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一旦入了王府,所有的事情也是由不得她了。
  可是,左相只想着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入王府,且不说过的好坏,只要能给自己带来荣耀就好。然而,这一次是吉是凶还未可知,不管怎么说,左思容都曾经是祁景书的侧妃,祁景瑞他不可能不会介意这一点。但是,得了皇上的话,让大王爷善待左思容,左相也知道皇上这一次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看着眼前狼狈而又憔悴的左思容,左相也只能说是她办事不利。原地踯躅了好一晌,左相回了房间,留下左思容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
  左思容一哭,温氏也跟着哭了起来。起初,温氏是站在一棵树的后面,其他人的注意力皆在左思容身上,也没有在意温氏究竟如何了。直到左相离开以后,温氏才敢出现,这一次她也帮不了自己的女儿了。怨只怨当时自己没有跟着左思容去,没能将此事好好思量了。听了左恩瑾的话,温氏同左思容一样,更是恨上了白岸汀夫妇。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仿佛是经历了世上最为悲惨的事。其实,也正是如此,左思容的这一生,已经被毁了,名声更是一败涂地。
  “娘,我好恨!我好恨!”左思容坐在地上,以手捶地,泪水也是不断的涌出。
  温氏长叹了一口气,她这一生挣扎着,做尽了恶事,才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然而,自己的女儿却一次又一次的步入了深渊,教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怨恨?
  “思容,娘亲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死丫头的!”温氏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她与左思容二人皆是颓然。
  之后的几天,左相碍于左思容的名声,让人好好看护了左恩瑾。温氏也没有去打左恩瑾的主意,可是她的心里更是恨上了左恩瑾。此时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奏罢了!
  在皇上的多重压迫之下,大王爷终于为迎娶左思容做了准备。一直以来,大王爷总是怨恨左思容设计了自己,再者让他娶一个祁景书不要的女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奇耻大辱?
  大王爷并没有为左思容准备婚礼,因着她是一个弃妇的缘故,一切从简了。皇上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左相说道:“委屈左爱卿了……”
  左相只得讪讪的笑着,带着一腔的愤恨回了相府。
  婚期确定下来的时候,温氏还特意让人给左思容准备了嫁衣,一点都不比当日左思容嫁给祁景书的差。本想着让女儿风风光光的上了花轿,也免得被人诟病,说她相府寒酸。
  谁知道,左相从皇宫回来时,一张脸竟是寒若冰霜。
  “还准备个什么?”左相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那些金银首饰打落了一地。随后,左相拂袖而去,留下温氏与左思容面面相觑。
  这一来,左思容也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大王爷只是让人抬了个轿子来接她,连个锣鼓声都没有。
  温氏满含热泪的将左思容送上了花轿,左思容的处境他们皆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再怎么气,再怎么怨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
  “思容,如果有委屈的话,一定记得跟母亲说啊!”温氏拉着左思容的手,一直舍不得松开。
  随行的嬷嬷“呸”了一声,凌厉的说道:“左夫人,你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吧!这左侧妃一旦入了王府,便是大王爷的人,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是我们王府的人在欺负她。这话我听了到没什么,一旦传入了王爷的耳朵,那后果可真是不好说……”
  温氏脸色大变,急忙抓起了桌子上的首饰往那嬷嬷的怀里塞。脸上也扯出了微笑,温氏心惊肉跳的安抚着那嬷嬷,说道:“嬷嬷说的是,日后思容那里还需要嬷嬷多担待些才是。嬷嬷大人有大量,还望嬷嬷能够在大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谁知那嬷嬷竟像是想到了温氏会这样一般,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冷哼了一声,道:“左夫人,你拿老奴我当什么人了,大王爷的事难道说还要经由我做主吗?再说了,你拿这些东西给我,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是老奴我跟你丞相府有勾结。毕竟,这件事太过蹊跷……”那嬷嬷的眼睛不停地转,凑在温氏的耳边,声音却很是响亮,仿佛是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一般。
  闻言,温氏和左思容皆是大惊,却也无可奈何。
  “我说我的小祖奶奶,你就别再磨蹭了好不好,耽误了吉时,那可是您一生的幸福。”
  见左思容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嬷嬷也开始催促了起来。
  “思容,快!快些起来!”温氏连忙上前扶起了左思容,一边说道:“思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开心才是,不要挂念娘亲。”
  左思容强挤出一抹微笑,却更像是苦笑。
  原本是一场热热闹闹的喜事,此刻却显得格外的冷清。左思容在侍女容儿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心里面更是五味杂陈。因为冷清,他们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也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些与当日她同祁景书大婚之时相差甚远,让左思容的一颗心也冰到了极点。
  轿子前行了一晌,左思容寻思着应该是已经到了大王爷府。毕竟,这一段路她还是熟悉的,果不其然,接下来便听到了嬷嬷的声音,“走偏门,王爷吩咐了,花轿走偏门!”
  做奴才的哪一个不清楚明白自家主子的意图,这个嬷嬷自然也是算准了大王爷的心思,所以才敢在相府那般造次。
  左思容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都瘫软在轿子里。想来,这大王爷竟然厌烦自己至斯!
  王府中传遍了左思容的笑话,她一个后门进府的侧妃,甚至不如大王爷的小妾来的高贵。自左思容入了府,大王爷就又重新纳了一个妾室。而且这个妾室同左思容同一天入府,是从王府正门风光进了大门。
  新婚头一晚,大王爷并没有进左思容的房间,反倒是从她的隔壁房间传来了各种娇笑声。左思容的一颗心裂成了几半,前途更是堪忧。
  第二日,那小妾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大王爷的身后,而左思容因为几日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一张脸看起来竟然有些蜡黄,连头发都因为先前被禁足的缘故,显得枯黄,整个人都被那小妾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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