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景书,你怎么了?我只是想去给你倒一杯水,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不能这么操劳的。”
  祁景书将白岸汀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他害怕自己一松手就不见了白岸汀。眼下已经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大王爷他们竟然将矛头指向了白岸汀。
  关于这一点,祁景书深感痛楚。他可以允许旁人欺负他自己,却不允许任何人对白岸汀有任何的不敬。
  “岸汀,我没事……只要你有你在,我便什么也不怕了。”祁景书似是用尽了他的力气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因为他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没有白岸汀,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岸汀并不知道那几只老虎的来处,祁景书此时的心情她也不甚了然。但是她知道祁景书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能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因为他的脆弱只能给自己看。
  生活于这样的漩涡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软弱。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个人不曾软弱。再坚强的人,也有会流泪的一天。那句“只是未到伤心处”,不单单是说男儿郎,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一点儿都会应验的。
  这个时候白岸汀能做的就是传递给祁景书一些温暖,让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孤单。
  就这样他们二人紧紧相拥,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等到翠儿过来呼喊他们用膳食,他们才似是从那场沉默中转醒。
  自从这一天以后,白岸汀就觉得祁景书似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只不过,祁景书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一样的表情,让她看不出个究竟。
  秋围之后,祁景书因为身上的伤势修整了几天。贞宣帝心疼他,就免了他这几日的早朝。直到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去上了早朝。
  朝堂之上,祁景书伤好之后的第一天,就给大王爷来了一个下马威。
  祁景书决定扳倒的第一个大臣便是张然。这一点,让大王爷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想不出祁景书为何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公然和自己作对。
  贞宣帝一如往常那般,听了诸位大臣的奏章。原本今年就因为免除了赋税的缘故,百姓们安居乐业,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一年,在贞宣帝的眼里显得尤为难得。眼下他早已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立储之事上。至于其他的,有人比他还要关心。因为大王爷一直都是跃跃欲试,急于处理任何的事情,只是为了让贞宣帝能够满意。
  “诸位爱卿,可有要事要奏?”贞宣帝抬眸率先看向的就是他的几个儿子,大王爷脸上带有一种冲劲,祁景书似是有些沉敛,而四王爷一如从前那般的英俊潇洒,面上始终带笑。
  感受到贞宣帝的目光,大王爷不禁有些躲闪,随后便又换作了一副恭敬的神色。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关于围场出的那一场事故,已经没有人再次提及。贞宣帝也似是已经忘记了一般,或者说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不过,眼下不是长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
  见众人皆不答话,贞宣帝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众爱卿都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便退朝吧!”
  贞宣帝的话刚一出口,祁景书就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看起来多有些冷冽。从大王爷身边经过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明显了。
  突然之间传来的这种感觉,让大王爷觉得有些发怵。可是,他自以为这么久以来已经笼络了多数朝臣,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属。不管祁景书做什么,大王爷都不会觉得忌惮。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祁景书将身子站的笔挺,说话的语气也显得非常的诚恳。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祁景书,尤其是左相,他在担心祁景书会将围场那几只老虎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他又觉得祁景书不会这么做,因为缺少十足的证据。即便是有人证,他们一伙人也可以说出更多的理由出来。
  这件事情贞宣帝已经不再追问,祁景书也不会这么傻就这样提出来。眼下朝堂之上站着的大臣里头有很多都是大王爷的人,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祁景书知道想要扳倒大王爷会是非常的困难。
  贞宣帝也没有想到祁景书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因为他刚修养了几日,对于很多事情也应该不是特别了解。
  “景书,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祁景书谢过了贞宣帝,随后就从袖口取出了一封书信。
  “启禀父皇,儿臣前些日子收到这样的一封书信。眼下关于尚书大人贪污受贿鱼肉百姓一事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一时间,满堂皆是哗然。
  尚书大人张然已经是满额汗水,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祁景书会在这个时候弹劾自己。
  “呈上来!”贞宣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下来,一直以来关于这些大臣们贪污受贿的事情多有存在。只要是没有伤及根本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一次来看事情果然是可大可小了。
  祁景书亲自将那些罪证送到了贞宣帝面前,“儿臣望父皇明察。”
  就在这个时候,张然也一下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跪于地上说道:“皇上圣明,老臣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老臣兢兢业业数十载,怎么能任由王爷如此污蔑……”
  张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贞宣帝和祁景书皆是冷眼旁观。
  “张大人,本王有说你做了什么事吗?如果你想让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你不妨说出来听听。”祁景书的语气清冷,却也带走一种莫名的狠厉。
  贞宣帝一把将手边的杯盏摔了下去,怒道:“大胆张然,到了此时你还在满嘴胡缠,我倒上一年的科考选出来的头名怎么如此一般,在这种事情上你都敢造次,你真是不把天家威严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一时间,鸦雀无声,张然瑟瑟嗦嗦的跪在那里,额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落。说起罪名,他这些年做的恶事可是够多了。
  接着,贞宣帝再次说道:“张然,朕真是没想到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张氏一门现在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些都是你带来的吧!”
  关于张然的种种罪状,贞宣帝心中已经了然。并且祁景书带来的书信是多位地方官员的联名书信,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贞宣帝雷霆发怒了。
  这期间,大王爷也是心急火燎。可是,他并未站出来为张然说上一句话。再者,即便是他说了那又能如何呢?
  “皇上……老臣……”张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贞宣帝对张然早就有着不满,此刻他也不想再继续听张然废话。
  “张然,朕念你劳苦功高,这件事情自会彻查。这些日子就委屈你先去天牢里面待着了……”说完,贞宣帝止不住的叹息,仿佛是将这些年以来的情分全部用尽一般。
  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贞宣帝就宣祁景书去了御书房。
  这些日子虽然祁景书不在朝堂,但是他也一直没有闲着。张然的事情他是一早就开始调查了,与此同时他也拜访了多位大臣。今日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但是仍旧有很多大臣对祁景书点头称赞。
  对于这些事情,贞宣帝心知肚明,祁景书的举动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父子二人相对,却是各怀心事。
  “父皇,您今日找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祁景书的语气平稳,大有一种随时待命的意味。
  贞宣帝面色依旧,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景书,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父皇真是老了……”
  祁景书虽然不是特别明白贞宣帝的意思,但是多少他还是能够猜出来的。眼下储君之位未决,贞宣帝话里的意思多半也是这位这个。
  “父皇如日中天,儿臣只是希望能够为父皇分忧。”祁景书的语气很是诚恳,但是如今的他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因为他身上由内而外的那种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贞宣帝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太多。他们父子二人坐在一起饮茶,又叙了一些家常,贞宣帝就让他回去了。
  但是,祁景书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想要争夺皇位,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么清晰的想法。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解
  回到王府以后,祁景书并没有多言。他只是去白净阁看了看白岸汀,见她安好无恙,祁景书这才放了心。
  随后,他就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甚至连白岸汀都很少见到祁景书。她只当是祁景书政务繁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除了午间的时候,去给祁景书送上一些茶水点心,白岸汀就在王府中坐着同翠儿她们闲聊了。
  这一天,白岸汀突然同翠儿说起了这件事情。原本她也是无心之举,就是随便说说闲话而已。
  “翠儿这几日王爷总是很忙,平日里我都见不到他。你说这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我是不是要帮他做一些衣服了。”自打白岸汀学会了做女工,她就有些乐此不彼了。
  翠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奴婢也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长风了,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秋日里,天气显得有些清冷。翠儿随手为白岸汀披上了一件衣衫,她却有些看不懂白岸汀的神色了。
  “他们可能有事在忙,翠儿,你也别太担心了。”白岸汀轻笑着安慰了翠儿,此时她自己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因为她不明白的地方着实还有很多,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朝堂之上,祁景书开始公然与大王爷作对。
  从前的时候,不管大王爷再怎么百般刁难,祁景书都是一味的隐忍,像现在这样还真是从来都不曾有过。
  贞宣帝对于这些一直都是冷眼旁观,根本不会参与,也不会表明自己的意见。甚至到了今天,贞宣帝也没有透露出一点立储的决定。
  不管祁景书说什么,大王爷都会想出话题来继续纠缠。
  很多时候,朝堂之上都会成为他们二人公然争夺的地方。当然这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想要坚守的阵地,虽然一直以来祁景书并没有对这个位置起意,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向来都是会实现的。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人在做天在看。这一点,大王爷也不得不服,
  关于储位,贞宣帝心中一直多有计较。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眼下还不是合适的时间公布。一来是为了保护未来的储君,二是希望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让他看清楚一些真相。虽然这个过程极为痛苦,但是龙椅上的那个位置却不是哪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稳坐的。
  在祁景书和大王爷争锋的同时,贞宣帝也曾叫过去一些大臣进行密谈。其中包括左相和白岸汀的父亲白敬业。
  左相虽然已经成了大王爷的人,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将这层关系给撇开了。
  期间,贞宣帝问起他们二人关于大王爷和祁景书的一些事情。左相为人精明,他知道贞宣帝的目的所在。毕竟,他们二人也已经是打了多年的交道。
  但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也是清楚分明。眼下这个时候尤为要紧,他自然是不愿意触这个眉头。
  “启禀皇上,各位皇子皆是非常优秀。大王爷爱民如子,三王爷多次立有战功,这些都是皇上的福气,也是天下万千黎民百姓的福气。”左相虽然并没有说太多,但是爱民如子是一个储君应该有的最基本的品德。说起战功赫赫,很容易就会让人生出功高盖主的想法。
  虽然听起来他是在说祁景书和大王爷两个人的好话,但是他的意思却是非常明确。即便是左相不说,贞宣帝也知道他已经向着大王爷倒戈了。
  贞宣帝点了点头,紧接着朝白敬业问道:“那白爱卿以为呢?”
  白敬业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但还是非常诚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老臣对大王爷的了解不多,但是老臣相信他定是一个好王爷。因为小女的关系,老臣与三王爷也相处过几次。通过老臣的了解,三王爷为人坦荡,同时心地善良,心思缜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才。”
  白敬业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左相听了以后却显得有些得意。因为白敬业与祁景书之间有些一层关系,他说话的时候多少都会对其有所偏袒。这一点,左相听得也是分明。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贞宣帝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朝堂之争已经拉开了帷幕,祁景书有四王爷和白敬业等一干大臣作为左膀右臂。而大王爷那里一直都有左相等人在,眼下张然已经退了出去,但是他的身边却还是有着很好的资源。
  这一天早朝的时候,祁景书和大王爷针锋相对,两个人因为一个问题争执了许久。原本贞宣帝就已经下了旨意要免了赋税,俗话说君无戏言,这一点自然是无需计较的。
  但是在很多地方这一点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地方官员想出了各种手段搜刮民脂民膏。
  对于这样的结果祁景书觉得很是无奈,但是天下之大,这件事情如果彻查起来肯定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大王爷站出来以后,就把这个问题推给了祁景书,希望祁景书可以去为贞宣帝分忧,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祁景书知道大王爷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让祁景书无暇顾及别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同时,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若是做的话,就必须做的彻底。这期间必定会引出许多的事情,得罪许多的官员。
  其中利害关系,祁景书自是了然。但是,只要是关于万千黎民的事情,祁景书都愿意冲到最前面去。可是,眼下这个事情真的不是他想做就可以去做的。
  贞宣帝自然是看出了大王爷的目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各抒己见,他心中虽然多有计较,但是还是觉得不满。
  最终,贞宣帝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刑部的大臣去调查。礼部尚书张然已经被废,他的那些党羽在这个时候人人自危,自是不敢去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如此,这一场混乱才算是解除。大王爷气急,他这一次又没能让祁景书着了道。
  下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刚好在路上遇见。若是放在以前,即便是再怎么不满意,祁景书还是会给大王爷打招呼的。毕竟,大王爷是他的兄长。
  但是,如今都已经撕破了脸面,祁景书也不想再与他多言了。
  “三弟,见了大哥难道说你就这种态度吗?看起来,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真是白读了。呵呵……”大王爷一阵冷笑,看着祁景书后面的四王爷他的心里更是觉得难过了。
  “还有你,四弟,难不成你们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大王爷的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极为讽刺,但是祁景书和四王爷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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