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他双目怒瞪:“说,你到底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祁景端淡淡一笑,抿了口茶水:“此事倒也不难,只要四皇弟帮本王坐上这储君之位,到时四皇弟自然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祁景烨气得直咬牙,却无能指责。若非是白岸芷在他的手中,他定然要将这卑鄙小人痛打一顿。
  祁景端瞥了一眼祁景烨,眼中的笑意冷却了几分,不缓不慢地说道:“本王劝四皇弟还是考虑清楚的好,否则白家三小姐这位佳人日后恐怕是再难相见了。”
  有白岸芷这么一个有力的棋子捏在手中,祁景端更能够死死地将祁景烨攥在手里,他是绝对飞不出自己手掌心。
  果不其然,正如同祁景端所料。祁景烨在几番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白岸芷。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让白岸芷那么天真善良的女子就因为他们兄弟之争,而成为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更何况他的内心始终放不下白岸芷,为此只能够帮助祁景端。
  而祁景端有了祁景烨这一有利的势力,如虎添翼。他命祁景烨仍然潜伏在祁景书的身边,好好地观察他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向自己汇报即可。
  只要自己能够登上储君之位,那么皇位就是唾手可得,到时自然会将白岸芷放出来,让其同祁景烨相聚。
  祁景烨怒气冲冲的出来,后又颓废无力地从怡红院走出来,都要怪自己无能,否则白岸芷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不过祁景端怎么都不会想到,祁景书得知白岸芷被人绑架的消息,当天夜里就来了一趟祁景烨的府中。
  祁景烨则对于最后选择了白岸芷,而为此要帮助祁景端对付祁景书的事情,自愧难当。如今祁景书更是为了白岸芷的事情亲自登门询问,让祁景烨愧疚不已。
  最终祁景烨还是受不了良心的拷打,将今日在怡红楼所发生的始末全部告知给了祁景书。
  祁景书听闻后,猛然一张拍打在桌面上,怒道:“亏本王之前还念在兄弟情分上,处处谦让着大皇兄。而大皇兄如此利欲熏心,居然为了能够登上皇位,以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当做筹码来威胁你,委实过分!”
  祁景书气愤不已,祁景烨眸光黯淡了几分,声调带着几分哭腔地说道:“都怪我不好,若非是我无能,也不会让白岸芷牵扯进来。”
  看着祁景书抱头内疚,祁景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上前轻拍了下祁景烨的肩膀,安慰道:“景烨,你暂且将大皇兄给拖住,我这边会命人暗中查探白家三小姐的消息,你放心一定能够将人救出来的。”
  于情于理,他都会想办法将白岸芷给救出来。不光是因祁景烨的原由,白岸芷是岸汀的亲妹妹,他着实担忧岸汀在宫内得知这一消息,恐有身子支撑不住。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将白岸芷的下落找出来。
  祁景烨和白岸芷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祁景书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然是深夜。
  想来近日朝堂上的琐事,祁景端明面上同自己兄弟情深,私下处处针对自己。祁景书想到书房还有一堆公文等着自己处理,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已。
  就在祁景书朝着书房走去的时候,管家赶过来,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语气中充满着埋怨:“王爷,那柳媛今日一直都待在王爷的屋中,说是要等王爷回府同她小叙一番。”
  说着管家也有几分心虚,往日王爷是除了王妃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自己的屋内,可今日柳媛硬是要闯入王爷的屋内。自己也上前劝阻了一番,哪知柳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管家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可到底近日来王爷对此人宠爱有加,管家也念在自己年迈,不想多惹是非,无奈之下只好退下。
  一听到柳媛这个名字,长风就头疼不已,若非是此人的话,如今王爷还同王妃情意绵绵,哪里需要同她再次唱戏。
  而此人胆子也大,才给了她几日的好脸色,居然就闯入王爷的府中,长风也是气恼,将管家一顿指责:“管家,你是不知晓咱们王爷的规矩还是什么……”
  “诶。”祁景书摆了摆手,示意长风不必多说。他倒是想亲自过去看看,柳媛到底能够玩出什么花招出来。
  祁景书刚走入屋内,柳媛百般献媚地走上前来,那盈盈扭动的腰肢,也不怕把腰给闪着了。
  “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可当真让奴家惦念死了。”柳媛嗲着声色,话还没说几句就撒娇起来。
  而祁景书同时也注意到柳媛衣着单薄,若隐若现能够看到里面的衣物,这下祁景书的心里也算是明白了。
  祁景书忍着恶心,没有拒绝柳媛,他强扯出一抹笑。刚坐下那柳媛就替来一杯清酒,端放在祁景书的面前,柔声道:“王爷辛劳了一日,这是奴家专门为王爷准备的晚膳。”
  祁景书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柳媛递来酒水,轻轻一嗅,顿时被酒水内的东西给呛到。酒水内放那么多五石散,是当做自己没有鼻子么?
  见祁景书将酒杯放下,柳媛心头一惊,该不会是自己下的五石散被发现了吧?
  大皇子给自己的时间没有多久了,祁景书虽表面宠着自己,但私下碰都不碰自己一下。为了能够尽快得到祁景书的信任,柳媛决定铤而走险,在酒水中暗中下了五石散。
  到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祁景书碰了自己就没有办法逃脱了。可祁景书又怎么会看不出柳媛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淡淡一笑:“这酒水怎得如此呛人,莫非是……”
  还不等祁景书说完,柳媛紧张地解释了起来:“此乃雄黄酒,奴家见王爷这些日子劳累,雄黄酒喝下后,定能够祝王爷驱除劳累。”
  “王爷若是不信的话,那么奴家就喝给王爷瞧瞧。”说着就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只要祁景书也喝下去后,自己接一杯又有何妨?
  祁景书暗自冷笑,随后将酒水喝下后,柳媛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柳媛怎么都不会想到,祁景书乘其不备,用内力将喝下去的雄黄酒给逼出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敢爱敢恨的三王爷
  三巡之后,柳媛已然是意识不清。祁景书整理了一下衣容,看都不看在旁边独自安慰自己的柳媛,对于耳边不断充斥而来的喘息声,更是感到真正恶心。
  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地走出了屋外,神色凝重。至于长风已经在屋外等候祁景书多时,见王爷总算是出来了,方才舒了口气。
  长风还真怕王爷一时放松警惕,着了屋内妖女的道。
  长风上前笑道:“王爷,人已经准备好了。”
  祁景书冷着脸,目光则落在身后那名其丑无比的侍卫身上,对方使了个眼色,冷言道:“你进去吧。”
  得了王爷的命令,侍卫满心欢喜地走入了屋内。他因天生相貌丑陋,为此到了四十岁都未曾娶亲,如今有个女子送上门来让自己快活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见那侍卫推门而入,祁景书当即脚下生风的离开此地,他可再也不想听到任何一丝声响,着实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不已。
  翌日,柳媛昏昏沉沉的醒来,身下一阵舒畅。想着昨夜所发生的美好,柳媛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身子一侧,引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宽厚的身影,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扬。
  说是什么痴情王爷,自己不过用一杯五石散就轻松对付了。昨夜在床上那般饥渴难耐,恐怕这位王爷早早就对白岸汀不满了吧。
  柳媛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心满意足地走到祁景书的面前,而祁景书已然将衣物穿戴好后,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暂且歇息片刻,本王那边还有要事处理。”
  经历了昨夜的枪林弹雨,柳媛并没有注意到祁景书话语中隐隐透露的寒意,她娇羞地微微一笑,“王爷尽管去忙,奴家在府中等候着王爷的到来。”
  送走了祁景书,柳媛收拾了一番后,也就悄悄离府。鱼水之欢后,自己已然是得到了祁景书的信任,她需要将此事禀告给大皇子。
  祁景端听闻此消息后,大笑不已,什么痴情之人,到头来还不是倒在了外面的温柔乡里。这个祁景书到底只不过是个表面君子,内心还不是一个浪荡之人。
  祁景端命柳媛继续在祁景书的身边伺候着,既然已经博取了信任,接下来争取能够从祁景书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到时候来通知自己便是了。
  接下来的几日,祁景书夜夜入了柳媛的屋内,日日清晨又从柳媛的屋子出来,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一时间不光在王府之中流传甚广,甚至连京中大街小巷,短短几日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若是说,没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定然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民间一下子传来,自然而然就传到了宫中。
  白岸汀自入宫以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同翠儿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无意从两名丫鬟的口中得知这一讯息,当即犹如晴天霹雳。若非是翠儿在旁搀扶着自己,白岸汀恐怕是根本支撑不住,必然晕了过去。
  人是没有昏迷过去,可精神却一落千丈,动了胎气。腹下剧痛,在翠儿的搀扶下回到寝宫,皇后得知消息后,连忙命太医过来查看。
  得知白岸汀由于心神不宁,而导致腹中胎气变动,若是白岸汀不能够好好调整过来,只怕是最后腹中胎儿不保。
  如今快要临盆,胎儿不保,那可就当真是一尸两命。皇后得知后,又不好同白岸汀发怒,只得气冲冲地一人离去。
  唯独皇后身旁的一位嬷嬷没有走开,反而留在了白岸汀的身旁,同翠儿照料着白岸汀。
  这半日下来,苦闷着的白岸汀忍不住开口询问:“嬷嬷,皇后已然离去,为何嬷嬷迟迟不走?”
  那嬷嬷和蔼的笑了两声,停住了手中的针线活,回话道:“皇后怕王妃做出什么傻事,为此让老奴来照顾王妃。”
  原来是这样,白岸汀点了点头,随即又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心下空空,脑海之中一直在反复思索着那两名宫女所说的话。
  嬷嬷看出来了,她们的王妃之所以闷闷不乐,是有心事压着,为此又再次开口问道:“王妃有什么事情不如对老奴说说,老奴虽不曾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安慰主子倒也可以。”
  白岸汀淡淡一笑,却并没有说出心事的准备,“让嬷嬷惦念了,我没有什么事情。”
  听着她有气无力地说话声,任谁也能后料到这必然是有心事的原因。老嬷嬷心疼地再次问起:“老奴知晓你心底难受,这心事憋在心里憋久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心病。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府中的孩儿想想。”
  老嬷嬷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可是为了三王爷的事情?”
  如此一番话,让白岸汀的心中微微一动,她眸光略带几分惊诧地看向老嬷嬷,自己并没有开口,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嬷嬷看出了白岸汀脸上的震惊夹杂着几分疑虑,又笑着解释起来,“老奴跟随皇后身边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这深宫内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回忆起前尘往事,老嬷嬷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收拾好情绪,继而又安慰起了白岸汀道:“老奴猜猜,王妃定然是为了近日有关三王爷的传闻,这才郁郁寡欢到现在。”
  心事一一被老嬷嬷说中,白岸汀无声地叹息着。一时间恍若是寻得知己一般,白岸汀便将埋藏在心底的心事一一告知给了老嬷嬷。
  祁景书将柳媛的事情告知自己的时候,白岸汀的心里多少生出了几分结缔。更何况如今他和祁景书的事情闹得满层风雨,自己若是说不放在心上,那是远远不可能的。
  老嬷嬷在听闻了白岸汀的诉说后,非但没有几丝担忧,反而忽然笑了起来,“傻孩子,就靠这些传闻你就能够断定三王爷看上这被带回来的小妾?三王爷敢爱敢恨,他若是当真不讲你方便在心上,自然会来告诉你,他根本就不会将此事蛮在心里,更不会一直瞒着你。”
  白岸汀黛眉紧蹙,对于老嬷嬷说的这个问题并不能够理解,忍不住问道:“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嬷嬷和蔼地笑着,继续给白岸汀解释起来:“三王爷自幼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他从来都会直说,没有藏着掖着的准备。若是死亡也真的喜欢那个丫鬟,早早就告诉你,并且想你表露心迹,不可能会如此瞒着你。”
  “既然到现在三王爷都未曾迟迟表态,那么就说明在三王爷的心中,其实还是惦念着王妃的。”
  当真如此么?
  白岸汀仍然有些不信,不过面前的嬷嬷也不是坏人,从她的话中不难听出嬷嬷对四王爷很是了解的样子。
  “嬷嬷怎么就能够如此断定呢?”白岸汀试问着。
  嬷嬷浅浅一笑,眼前不由回忆起前程往事,慢悠悠地说道:“老奴是三王爷的奶娘,自小就在皇后的身边伺候着三王爷,算是看着三王爷长大。为此对于三王爷的了解,虽不及皇上、皇后和王妃,但也是绰绰有余。”
  嬷嬷这么一说,白岸汀的眼眸中闪烁着几道光芒,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会是祁景书的奶娘,实在是令白岸芷感到一丝意外。
  不过得知了嬷嬷的身份后,白岸汀也渐渐敞开了心扉,将肚子里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老嬷嬷此人宽厚慈爱,对于白岸汀就像是看待自己的亲闺女般,耐心地为其开解。
  不知不觉,白岸汀在嬷嬷的安慰下,心底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也确信这背后定然是有什么缘故。
  虽然在柳媛的事情上,白岸汀能够做到谅解祁景书,但是祁景书一直以来都隐瞒着自己,这一点让白岸汀不要生气了祁景书的闷气。
  不过好在白岸汀的心境相比往常,也要开朗了许多。白岸汀更是暗暗下定决心,等到自己将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后,在慢慢找祁景书秋后算账!
  另一边,在柳媛的热情要求下,祁景书只好同其一起游湖。
  柳媛好端端要跑来游湖,其中的目的不过是想将他们二人的关系越闹越大,最好闹得满城皆知。
  关于近日为何城中谣言四起的原因,祁景书早就命长风下去调查。而调查出来的结果不出所料,正是祁景端所为。
  恐怕祁景端制造出这些谣言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在朝中大臣的面前损害自己的形象,更重要的是让父皇对自己失望。
  类似于为了一个官妓,不惜府中身怀六甲的王妃,将其带回府内做丫鬟,还日日留恋此女的温柔乡,将堂堂王妃给气到宫中安胎的谣言。
  祁景书听得耳朵都几乎要起茧子了,只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白岸汀。此事若是传入宫中的话,不知岸汀听闻后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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