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白岸汀收回目光,又是一个被其他秀女欺凌的女子,就算是不甘,可在没有身份地位之前也是报不了仇的。
  “下去看看。”
  “是。”
  白岸汀缓缓走进了些,老远就听见一女子用尖锐的语气讽刺着。
  “走开些!一脸的穷酸相!”
  那青衣女子转身正要走,却突然被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尖锐的笑声响起,刺得耳朵有些难受。
  那青衣女子起身,一脸的委屈,但白岸汀分明能看见眸中闪烁的仇恨的光芒,心下一滞,也许,这也是让她成长的一个方法。
  那几人转身离去,从白岸汀身边擦肩而过。
  那青衣女子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那几人的背影,眸中透着仇恨的光芒。
  白岸汀抿了抿唇,“想要报仇吗?”
  “你会帮我?”
  白岸汀闻言轻笑了一声,“并不能。”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浪费在皇宫中的尔虞我诈里,对于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无能为力,也没有心情管别人的事,也许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未免有些太过于冷漠了,但是她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呢,又怎么会管别人的事?
  更何况,她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就只有她自己努力了,在这条路上,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就算能帮也只是一时的,她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就注定无法再回头。
  那青衣女子闻言没有说话,默默的向前走去,她早知道白岸汀会这么说,其实她知道白岸汀的,那个舞让她自己都忍不住叫好,既然表现的如此优秀,那肯定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如果能帮自己就好了,可也不过是她自己多想了而已,白岸汀为什么帮自己,凭什么帮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资本呢,想要报仇,也不过是只能靠自己而已。
  白岸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孤独,但却坚强,她会熬出头的,白岸汀坚信。
  翠儿看了看青衣女子,看了看白岸汀,最后皱着眉头,“小姐,你为什么不帮她一把呢?”
  白岸汀闻言冷了冷脸色,“翠儿,你觉得我有什么能力去帮她?”
  翠儿见状,心下一瑟,“小姐,翠儿没有……”
  “没有什么?”白岸汀冷声问道,她真的很想把翠儿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居然觉得能凭一己之力救了那青衣女子,“你可曾想过后果?那欺负她的人官职都和父亲的差不多,我若是出手相救,那父亲必定会被几个同僚围攻,白家也将陷入困境。这些你可曾想过?”
  翠儿脸色瞬间惨白,刚刚被小姐训的时候她还不明白原因,现在想来真是该死!她居然差点害了小姐!
  翠儿连忙跪在地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
  白岸汀脸色缓和了些,说到底翠儿还是不够成熟,心里还是太过纯洁了,可不就是这样的翠儿才让自己信任,让自己保护的么……
  白岸汀扶起翠儿,“什么该不该死的,你是我的丫鬟,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只是翠儿,你万万要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一次,在宫中不比在家里,行事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出现一丝丝的纰漏,免得让人抓住话柄,记住了没?”
  翠儿点了点头,“是,翠儿记得了。”
  白岸汀见状,暗暗叹了口气,“记得就好,我们回去吧。”她怕,她真的怕,她怕翠儿会因为犯错而被惩罚,怕被惩罚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帮着她,如果到最后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可悲。
  “是,小姐。”翠儿点头,跟上了白岸汀。
  她虽然被训了,但是她并没有怪小姐刚刚对她严厉,反而很感动,如果小姐不训她的话,也许下次自己就忍不住上区帮她了,但是这样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呢,翠儿抿了抿唇,还是小姐想的周到,也怪自己,说话做事前都不好好想想。
  白岸汀走在前面,其实她并不想训翠儿的,但是如果以后因为她没有警告她而犯错被罚还好说,要是因为得罪了什么贵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现在,就算是翠儿心里埋怨自己,她该说的也必须要说,她永远都不希望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回了阁楼。
  白岸汀看着墙壁上的字画,渐渐入了神。
 
 
第五十三章 弄破名画
  那是一幅山水画,画上还有题诗。其中的山水可谓是栩栩如生,就连白岸汀这个不懂画的人看见了都忍不住称赞,更遑论他人。
  连云楼宇几无凭,时有流云斗月明。前对松涛含翠色,北连沧海有潮声。逍遥何必江湖客,狂狷无妨诗酒名。借问风烟何所在?也思一梦卧高城。这是画上的题字诗。白岸汀反复读赏了很多遍,这才感觉出诗中所隐藏的一股豪迈之气。这诗的主人,究竟赞的是这山水风景还是借此慰藉自己想要流云斗月的心志?但不管是什么,都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思想的白岸汀无关。
  天色也已不早,白岸汀睡下了,没有再管那幅牵动她心思的山水图。不过到了第二天醒来后,白岸汀看见这幅图又忍不住为其吸引。画是好画,诗人也必定不是普通人。白岸汀试着把手伸向了这幅画,因为在这之前,白岸汀一直被父亲反复叮嘱,宫里的东西,哪样不是价值连城?所以,不管宫里的什么,都尽量不要触摸就是了。毕竟,他们一家,可不想承担什么罪名,况且,这也关乎到白敬业的升迁问题。
  白岸汀终是没忍住,她一边抚摸,一边赞叹,仿佛全身的神思都被这画勾了去。是啊,这画里一派大气,没有人们之间的复杂的勾心斗角,没有后宫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更没有奸佞的阿谀奉承。画中的一切,都是纯真而质朴的。
  白岸汀不禁入了迷,突然,翠儿唤了她一声“小姐”,原是用早膳的时间到了。白岸汀手下发抖,好像被人窥测了她的秘密般,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手中的画不小心被她撕裂了。
  “啪”,画掉落在地,翠儿恰巧也看见了这一幕,白岸汀和翠儿都因名画破碎而吓的心惊胆战。毕竟,这幅画可不仅仅只是关系到白岸汀的入选结果,更关系到白家的生死荣辱。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么这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了。
  白岸汀知道,为了自己的前途,这里除了翠儿,没有人会真心帮她。就比如她昨天看见的那个秀女,正是因为出身平民,所以众人欺负她才会觉得心安理得,而她,不是也因为怕摊上事情而选择袖手旁观吗?所以在这一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幅画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如果他人问起来,只要翠儿闭紧嘴巴,相信瞒下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到最后一刻,她白岸汀不会轻易放弃的。这么多事情她都承受了,更何况一幅画呢?她才不相信她会栽在一幅画上。
  “小姐,这……”翠儿看见这一幕,差点吓的把早膳摔在地上。她虽然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但她却明白,有些东西不要乱动这个道理,这还是昨天小姐教训她的呢。只是小姐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小姐,要不我们把这件事报上去吧!或许上面觉得我们认错态度好,还能从轻发落。”翠儿这时也没了什么主意。
  白岸汀听见她这番话不但没有解除烦恼,反而更加来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不小心弄破这幅画吗?不过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错,与翠儿无关,她这么想只是为了给自己减轻点心理压力。
  “这件事,你不要对外声张就好,其他的我自有主意。”白岸汀所谓的自有主意不过是瞒天过海的这么一招险棋罢了。翠儿听了点点头,她相信她们就小姐的能力。
  反正画都破了,与其挂在上面让人家挑毛病不如把它摘下来占为己有。她白岸汀可不会在乎一幅画是否破损,她喜欢的,单单是画里的意境罢了。想法定下来,白岸汀就立刻把画摘了下来,平铺开后,将它放在床铺的被褥下面压着,这也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找到这幅画。
  白岸汀还一直没有发现,画的右下角有一个题款,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印章,白岸汀趴近了,这才看清。上面是,祁景书印。白岸汀知道,祁是皇室的姓氏,也就是说,画这幅画以及题字的,也必定是与皇室有关的人。或许这个祁景书是哪个王爷也不一定。或许,他是太子?白岸汀可没有想过,皇帝的真迹会随随便便的挂在一个阁楼上,还是秀女的阁楼。所以,她这才猜测,会不会是太子或某位王爷的真迹。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爷的真迹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已经卑微的不能再卑微,而且这儿有这么多房间,这么多阁楼,难道每个房间里都有这么一幅出自于王爷之手的真迹?开玩笑。也就是说,这事必定是人为的,但是她印象中可不认识什么王爷啊!如果有人想凭借一幅画来引起她的注意,不得不说,那人成功的做到了。但是,此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白岸汀不再多想,她用过了膳食,心情平静的渡过了这一天。因为是初来乍到,所以善良的太监嬷嬷们并没有给她们这些秀女安排杂重的任务,首先要让她们适应环境。毕竟,这些人日后的命运,谁也不敢说什么,所以太监和嬷嬷们还是要给这些秀女留几分面子的。
  给这些秀女们方便,就是给日后的自己方便,这是这些嬷嬷们久居深宫而得出来的结论。实验证明,这个结论非常正确。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到了晚上,本来白岸汀还忧心隔墙有耳,这幅画的事恐怕已经被其他人知道了,却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白岸汀索性不再理会这事儿。
  用过晚膳之后,白岸汀的阁楼“芳汀阁”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芳汀阁这个名字是白岸汀自己取的。芳,表其雅静,汀,亦为其名,故而取名为芳汀阁。这个名字,白岸汀自己很满意。
  这位客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正是昨天白岸汀初来看见的那个青衣女子。那女子细细看来,柳眉朱唇,其实也别有一番风韵。只是她没有白岸汀那么好运,她的家境不好,幸而她苦练女红,绣出来的凤凰栩栩如生,这才赢得这非常小的几率。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青衣女子绝对不会放弃的。就这么因为身世而自我放弃的话,不说对她有养育之恩的父母,就是她自己也不会看得起自己的。
  白岸汀对她的到来表示惊诧。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这个女子要来做什么,昨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好心的去帮助别人施舍什么,不然到最后她能不能自保还无法说,恐怕会被别人所拖累。白岸汀本就是个不喜麻烦的女子,所以,她的这种思想,至少比其他女子暗中谋划着要害死谁可好多了。所以,白岸汀一点都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帮助别人而惭愧。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需要公平交易的,在这个青衣女子没有带给她她想要的东西之前,白岸汀决不会允诺什么。这么一想,对于她深夜拜访一事,白岸汀也就不把它看的那么重要了。
  “你之所以跳舞,是因为你不擅长琴棋书画吧,不,包括刺绣。”青衣女子开门见山的道。
  青衣女子在昨天碰见白岸汀后,她留意到白岸汀的右手中指处并没有一层薄茧,也就是说,白岸汀不是一个惯拿针线的人。那么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她猜测的罢了。不过看到白岸汀惊诧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懂刺绣的女子是不配做秀女的,这是最明确也最低下的标准。如果她不会刺绣的事传出去,那么不管她的舞蹈再怎么好,也始终只是徒劳。哎,现在轮到她忧心忡忡了,不过,这个女子是怎么发现的呢?
  “条件,”青衣女子挑眉看着白岸汀,“我们要成为朋友,放心,我会交你刺绣的。”青衣女子狡黠一笑,瞬而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天真烂漫,仿佛刚刚那个威胁白岸汀,和白岸汀进行交易的人不是她。
  白岸汀没有办法,只好点头表示同意。青衣女子对这件事的结果很满意,也就没有计较她昨天不帮自己的事了。朋友嘛,只可以原谅这一次。青衣女子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白岸汀灿烂一笑,“你右手的中指光洁纤细,以后可要注意了。还有,我叫黛眉。”黛眉说完话,走出了阁楼,隐匿在月色中。
  白岸汀经她这么一点波,这才发现她中指处的麻烦。哎,看来今夜又有的忙了。她需要制作出一层薄茧的假象,只要能瞒过众人就好。不过,那个黛眉,倒是个聪明并且有心机的女子,与她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黛眉为什么要选择她白岸汀?难道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是……白岸汀打了个寒战。难道黛眉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揣测出她的性格?
 
 
第五十四章 不一样的待遇
  自从白岸汀除掉柳氏这个心腹大患后,她感觉自己变的随遇而安了许多。所以对于黛眉为什么找她,白岸汀也并未多想。天色已晚,白岸汀吹上蜡烛,便和翠儿就寝了。虽然白岸汀比其他秀女居住的环境好了一些,但白岸汀的日常用品却没有随之增加。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本来这些秀女中就会刷掉一大部分人,最后留下的是谁,现在谁也说不准。所以老嬷嬷们没必要为了这么多人而再提供煤油灯,当然,其他人也不会在意这些琐事。
  一夜好梦,第二日醒来,白岸汀感觉神清气爽,好不舒服。自然的,黛眉的事,白岸汀也不去费神细想了。白岸汀用在早膳,像往常一样坐在室内看书,现在她们还没有什么事,所以白岸汀闲暇时就会捧一本书,岁月静好。
  白岸汀看的正起劲,突然就听见了翠儿的嘟囔声。翠儿似乎发现小姐正在看书,没有没敢打扰她,但即使小声的嘟囔,白岸汀还是听见了。“翠儿,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这么小声嘟囔算什么。”白岸汀呵斥,她最不喜欢她人说悄悄话。
  “小姐,小姐,奴婢该死。”翠儿听见白岸汀的呵斥,直接吓的跪在地上。白岸汀摇摇头,只好又把她扶起来好一番安慰。这个丫头,真是的,听不出她这是玩笑话吗?不过白岸汀也很喜欢这个丫头的机灵,除了某些地方之外。
  “小姐,翠儿今天去内务府拿衣服,你猜怎么着,内务府居然以经费拮据为由,不给小姐您衣服。”翠儿被白岸汀一安慰,也壮着胆子,和白岸汀坐在一块对话。白岸汀听了她说的,并没有在意这些,随口问了下,“那其她秀女有衣服吗?”
  “小姐,这些我都打听了。”翠儿道,“小姐都没有衣服,其他秀女哪有这个福分?”翠儿讨好的道。
  白岸汀听出了翠儿话中的讨好,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不过,白岸汀毕竟不是圣贤,即使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假话,但她还是愿意听。
  “没事,内务府有那么多事忙,更何况我们这么多的秀女,照顾不周也是难免的。”白岸汀没有在意,反而回过头来劝慰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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