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是。”
  “好了,这次你可以去了。”
  有了这话长风这才安心的转身听话的要去找管家,了解萍儿今日的行动轨迹。待长风离去,祁景书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地,长风办事他很放心,刚刚长风脸上的欲言又止他并非不懂,但左思容,谅她也没有胆子去和祁景瑞勾结,不过若是她的话,他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置,或是该怎么利用她才好。
  虽然当初一并迎娶她并非自己所愿,将她留在王府也并未多接触,但她这个身份终归是个麻烦,更何况她身后左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真是头疼啊。
  正揉着太阳穴,白岸汀倒是来了,见此忙放心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王爷身体不舒服吗?”
  祁景书伸手拉住了要探向他额头的手:“本事有些不舒服的,但见到你也就舒服了。”
  她脸颊微红,这话当着丫鬟们说多不好,传出去她还不成了祸水红颜了。“王爷又来岸汀来取笑。”
  偏偏这人还格外的认真道:“我可没有取笑你,取笑谁也不敢取笑你啊。”
  真是败给他了。
  “不过我是真的有些头疼,不如你替我按一按?”
  白岸汀一听脸色微变:“还是请大夫看一看吧?”
  祁景书见她满脸紧张倒是心中欢喜,再三确定道:“没事的,只要你替我按一按便好了。”
  白岸汀没办法便知他定是为事烦恼,心事请大夫也是没有办法的。点点头,她走到他伸手,伸手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替他按压起了头部,心里却想着等会儿得为他做一个镇定安神的香包,让他晚上好睡一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幕后凶手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仅有几声蟋蟀鸣叫,衬了些许夜晚的薄凉和静谧。
  但人却不似这美妙夜景这般安宁。
  黑暗中潜伏了两个人影。一个人身着侍者服饰,站在河边,不时向前方张望,显然在等人。而另一人,一身黑衣,此时潜伏在不远处的树上,待在既能将那个人的行为一览无遗又不被发现的隐蔽位置。等人的是柳毅,而树上轻功了得的,正是三王爷祁景书侍卫长风。
  这段时间正是祁景书府内出奸细,祁景书命长风暗中侦查的特殊时期。长风机敏,今日晚些时候发现柳毅鬼鬼祟祟地往这花园河边走过来,心生疑虑,便循迹跟了过来,一直潜伏观察着。“这柳毅大晚上出来,真是蹊跷,看他在这花园河边隐秘处等人,想来也不简单。我这几日悉心观察,也考虑到了这种夜间交换信息的情况。想来柳毅是其他王爷府的人,那即将要来的这个人,肯定就是我们王府里面的奸细了吧。我在这边等着,肯定能将事情真相看个真切。”
  “沙沙……”
  果真,不久后,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窈窕的身体从暗处浮现出来。
  女子神色警惕地从暗处走出,那张精致的脸蛋显现在月光下时,长风眉头登时一紧。这个柳毅在等的人,竟然是祁景书的侧妃左思容。
  “真没想到啊,奸细竟然是三王爷的侧妃左思容。”长风想道,“她的禁足令刚解开没多久,为什么要做这种背叛王爷的事情?而这个柳毅,好像平日也不见他和哪个王爷特别亲近,只知道他与三王爷特别不和,也没有来由。他们到底是和哪个王爷达成了共识,一起对付三王爷呢?”长风满腹疑问,但是他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屏息观察着。
  只见左思容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柳毅,道:“这是按祁景书今天放在桌上的内容抄好的,你拿去给你家王爷,注意不要出了差错。”她想了一想,有几分自言自语地说,“祁景书这两天有点奇怪。以前我总是要找一找才能发现他准备明日早朝用的书案放在哪里,现在每天书案都摊在书桌上,我的丫鬟一下就找到了,将内容几下然后抄写下来。”
  “也许是祁景书近日在早朝上受挫,受到打击了吧,现在连颓废地连早朝都不想认真准备了。”柳毅接过,小心地藏入衣中,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他这种人没受过打击,成不了大事。你看,这一点小挫折就让他丢了魂魄一般,简直无用。”他对着左思容抱拳道了谢,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她说:“今天听王爷提起,说在早朝上,三王爷和他的意见不一样。这和你之前给他的信不符,不知这是为何?”
  左思容听了秀眉紧蹙,答道:“这不可能啊,我完全是按祁景书放在桌上的书案内容抄的,不可能会有错吧?”随即面色一冷,盯着柳毅道:“你家王爷不是在怀疑我在骗他,暗中在帮着祁景书那个大混蛋吧?”
  “哪里哪里,是我多嘴了,我只是将王爷的意思传达给你。王爷怎么会怀疑你呢,王爷登基,可少不了你的助力啊。”柳毅忙抱拳,低头恭敬地说道。心想:“这小妮子,不过是我和祁景端用来除掉祁景书的棋子,虽然以后没什么用处,但现在还是很有用的。现在让她逞逞口头之快,并没有什么坏处。”
  “哼!”左思容一揣,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容,目光怨恨而阴损:“祁景书那个混蛋,眼里只有白岸汀那个贱人。本小姐这般对他示好,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敢禁足于我,简直不可理喻!我从小到大被大家捧在手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祁景书对我冷淡,还有一个白岸汀整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仗着受宠,仗着聘礼规模比我浩大,一起嫁进来以后就总是这样一幅骄傲的嘴脸!他们这对狗男女,敢对我左思容这样,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左思容越说越激动,面色由白转红,眼睛泛起了泪光,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回去跟你家王爷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会帮助他打败祁景书,登上王位的。至于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回去查清楚。你好好把这封信给王爷看,切记不要出差错了。”
  “是。”柳毅对着左思容微微曲身示礼,随即施展轻功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
  左思容也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缓了缓情绪,走到河边,看着河水里月光下自己美丽和憔悴的面容,自顾自地叹道:“祁景书啊,我哪里不及白岸汀好了,我这样深情地待你,你眼里却只容得下她一个人。你对我如此冷漠如此狠心,现在我这样做实在是被你和白岸汀逼急了,是你们逼我这样的,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左思容颤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呢喃。她转过身,慢慢走了回去。
  长风从始至终看了两人的言行,心里猜出了十之八九。左思容不得宠,迁怒于白岸汀,对祁景书因爱生恨,所以想出了做内奸暗害祁景书,扶持其他王爷登基的这一记阴损手段。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扶持的是哪个王爷,不过根据之前祁景书说的,在早朝上他的观点都是被大王爷祁景端先说出来,估计他们口中的这个王爷就是指大王爷了。但心中推测毕竟只是推测,还是得眼见为实。
  长风思定,脚下生风,跟上了柳毅那消失于黑暗中的身影。
  柳毅轻功不如长风,一路被尾随,还未察觉。长风跟随着柳毅到了王爷府,一打量,果真是大王爷的王府,眼见柳毅闪身进入了王府,夜深了那一间屋子灯火还未熄,显然是在等这一封信。该获得的信息都获得了,长风内心了然,反身回了三王爷府。
  祁景书此时已经睡下了,长风从窗户进入屋内,轻声地唤醒祁景书。长风知道此事不能拖到明日,必须早点告诉王爷府内的内奸是左思容,不然时间一拖必然会有大损。
  祁景书被唤醒,睡眼惺忪地问:“何人?”一看是长风,定了定神:“长风,所为何事?是不是前几让你查的事情有线索了?”
  长风半跪下,双手抱拳:“半夜打扰王爷,属下惶恐!属下来确实是为了王爷嘱托我去查的这件事。今夜我见到柳毅鬼鬼祟祟地去花园,感觉事情有端倪,便一路尾随。在河边潜伏着,果然看到了那个送信的人,您猜是谁?”
  “是谁?”祁景书眉头轻蹙。
  “是一位女子,还是您的侧室。”长风答。
  “侧室……”祁景书首先想到了白岸汀,但马上否决。即使全世界背叛他,白岸汀也不会。于是他想到了左思容。“是左思容吗?”祁景书问。
  “正是。”长风答。
  “真没有想到,我本来想着她只是有些官家小姐的脾气,喜欢惹些小是非,动点小脑筋,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阴险的事情!”祁景书说着,脸上的厌恶之情逐渐加深。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左夫人好像是对您和白夫人特别不满。她说您对他很冷淡,而白夫人也处处胜过她,并且还有您的宠爱。于是她因爱生恨,想辅佐其他王爷,让您无法登基。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做内奸,盗取您的书案,抄下来送给其他王爷。”长风将他听到的和他猜想的结果一一告诉祁景书。
  “阴险妇人,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祁景书摇头叹道,“你一口一个其他王爷,你可查到到底是哪个王爷?”
  “是,属下跟随着柳毅,发现柳毅最终进了大王爷祁景端的王府。”长风答道。
  事情到这里已经水落石出了。祁景端,当朝大王爷,一直视祁景书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除掉祁景书不择手段。现在有左思容帮助他,他便想盗取祁景书的好建议,在早朝的时候向父皇禀报。祁景书一向聪慧有主见,提出的建议总是深得父皇的欢心。这样一来,祁景瑞有了这些建议,不仅可以早一步禀报给父皇让父皇对他另眼相看,还可以让祁景书无事可报,让父皇对他逐渐失望。这样日后,登基之位便会传给大王爷了。
  “柳毅竟然是大王爷的人,真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我和白岸汀并没有招惹到他,但就是感觉他对我们有敌意,现在一查,果然是我们的死对头祁景瑞的人。哼,祁景瑞这个奸佞小人,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祁景书冷笑一声,“靠着一个女人当内奸就想将江山从我这里夺走,未免也太稚嫩了。这么难看的方式,一点都不想堂堂王爷会用的。”
  “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左夫人?”长风问道。
  “不急,我自有良策……”祁景书答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祁景瑞的猜忌
  这日萍儿觉得自己这几日间偷看三王爷的文案,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实属自己立了大功,所以在一群丫鬟里萍儿渐渐地开始狐假虎威。平时偶尔也学得左思容那副对着下人颐指气使地使唤别人。一些看不惯的丫鬟奴婢们开始在背后里窃窃私语。萍儿大概也早就失了原本的心了吧……
  “姐妹们,你说那个小贱人凭什么那么嚣张啊!气不气人,不就是跟了左侧妃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丫鬟在人群里愤愤不平地骂道。
  “是啊!是啊!”相拥而论的丫鬟们也附和道,因为她们也被萍儿使唤着,然后有一个被萍儿使唤过的丫鬟突然,委实不平衡道“为什么我比她进府来先反倒被一个新人使唤着?”说到这里声音愈来愈高“凭什么!你们说气不气人啊?!”大家都觉得她说得很对,一群丫鬟们都点头称是。
  众丫鬟们说来说去,各抱不平流言蜚语也在这时慢慢滋生。人多嘴杂间一个丫鬟又说道“八成是咱们王爷看上她了?”说完后怕被人发现似的看了一下周遭,双眼好像做了贼一样心虚的瞟着一群丫鬟。
  “我也觉得是。”一个丫鬟窃窃私语地插嘴道“自从她来了以后,每日都往王爷的书房里去。”众丫鬟们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嘴不敢再往下说,心知肚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
  众丫鬟们刚要鸟兽散的时候,突然发现萍儿就在她们的身后正在看着她们,眼睛里好像要杀人一般,众人见状无不骇然失色。要是给王爷知道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想想就不寒而栗。
  众丫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尴尬的站着不动,萍儿突然抓住把柄似的意味深长得训道“说啊,接着说啊!我倒是不在乎什么的,只是王爷就不同了”然后蔑视的看着丫鬟们“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算得了什么竟然想和王爷相提并论……”好像自己不是丫鬟似的,对着丫鬟们指桑骂槐。
  丫鬟们一半心慌意乱一半愤愤不平,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更别说有谁去反驳忤逆萍儿。看着萍儿有些得意忘形的众人只能忍气吞声受着萍儿的气,低头受训希望能让萍儿消消气,不去与王爷告发她们。
  萍儿见众人皆不敢顶嘴,愠意稍褪就叫众人散了。等众人走后萍儿怨戾地,哼了一声就往左思容的院落走去。瓦蓝的天空不知何时云朵麇集,然后又缓缓地分离开来各自飘向同一个方向……
  左思容一个人空守深闺,每日对着镜子眉头紧锁,越看越觉得脸上突然若隐若现似的浮现出皱纹,一怒之下甩手把手中的花镜掷在梳妆台上。心里对祁景书的怨恨越来越深,觉得天下人都应该不得拂逆自己,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应该信手拈来,却不似如今自己的花信年华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白白浪费掉,满腹的牢骚不知与何人诉说。
  我左思容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左思容咬牙切齿,双手捏得紧紧的,素指好像要刺破掌中的皮肉。
  萍儿看到左思容正在看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要看个便才肯罢休。萍儿有些胆怯的走到左思容跟前行礼问安,却不敢和左思容对望。生怕左思容吃了自己似的躲着左思容的目光。
  左思容觉得自己的这个丫鬟,虽然不美不丑却也算聪明伶俐,双眼直勾勾的盯住萍儿看了一会儿说“府上的丫鬟们说你最近好像,攀上高枝了,是与不是?”萍儿突然跪下哭着脸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怎敢以下犯上,奴婢每日能伺候福晋已经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一边说着一边揩拭眼泪继续道“奴婢是被人陷害的,请主子明鉴。”
  左思容一脸睥睨道“谅你也没这个胆,算了起来吧,跟我出去逛逛吧。”萍儿如临大赦,赶紧上前扶着左思容。左思容一边走一边问着萍儿祁景书是否注意到萍儿偷看文案之事,萍儿总是得意的回答左思容,说自己如何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祁景书的文案,说完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长风一出祁景书的书房便奔向白岸汀的院落去,觉得自己立了奇功,所以走起路来,意气风发满脸的得意之色,心里想尽快找到翠儿,想尽早的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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