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以前的白岸汀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可以得到这样一份感情,其实不管身份如何,不论贵贱,她只求一份安心。她原本就是性子柔和的人,她所求的也没有那么多,富贵于她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眼见如此,翠儿又何尝不知道白岸汀对祁景书的感情,光是那一次白岸汀因为言姨娘的事吃醋,让自己白白难受好几个时日,这一点就能看出白岸汀是有多么的在乎祁景书。她也是打心底里为自己的主子觉得高兴,想着白岸汀已经陪伴了她这么久,是时候去陪伴祁景书了。
  于是翠儿就拉起了白岸汀的手,对她说道:“王妃,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的陪陪王爷吧!我知道你肯定也在想他。”说完又看了一眼祁景书,只见他正在一脸惊喜地看着白岸汀。
  白岸汀装作生气,说了句,“翠儿,你讨打。”
  感情的事,冷暖自知。白岸汀又何尝不知道呢?
  随即,白岸汀便安排了几个侍女好生照顾翠儿,让她按时吃药。一番话说下来,竟然用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时候翠儿才知道白岸汀对她的照顾真的是事无巨细,甚至连一个很小的细节都不放过。她心下又是一暖,忍了好久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翠儿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再哭了,即便是再感动也不能掉眼泪了,放在心里就好。因为她这一哭,白岸汀肯定又走不掉了。
  毕竟祁景书贵为王府的主子,长时间待在一个婢女房里也不是个事。
  终于安排好了一切,白岸汀就随祁景书出了门。
  长风看着翠儿已经大好,也放下了心。既然王爷都已经走了,他也不便在此多留,就出去巡逻去了,从这一天起,他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种责任感。
  “王爷,你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出了门不久,两个人刚走了几步,祁景书就停下了脚步,一直盯着白岸汀的脸看。
  忽然一阵风吹来,卷起一阵花雨。白岸汀见状很是高兴,忍不住伸手去接那些花瓣。
  这时候祁景书却把她按住了,很是严肃的说道:“别动!”
  白岸汀只觉得祁景书似是碰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头一看,竟是一片花瓣落于她的发上。
  “你啊!多好的意境,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解风情。”白岸汀忍不住嗔道,那一刻心里却是无比的温暖。
  祁景书又看向了她,这一次是反复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说道:“岸汀,你的头发有些乱了。”
  白岸汀急了,心想难不成自己是变丑了,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王爷,你这是嫌弃妾身了吗?说起来,妾身真的是有好几日没有好好的梳头了。”
  祁景书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心里思绪翻涌,他有很多的话想要对白岸汀说,最终却还是化作了一句,“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受苦了。”
  这世间最美的不是琴音,不是乐声,再动人的歌声也抵不过情人间的呢喃。这一刻,天地间好似静止一般,白岸汀同祁景书相拥在一起,便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又过了一会儿,白岸汀突然开了口,说道:“王爷,妾身……妾身想先去换身衣裳,再洗洗脸,梳个头,这样太有失体面了。妾身真是无颜面见殿下了。”说完,又怯生生的将头低了下去。
  这一天已经是第二次了,白岸汀害羞的脸红,祁景书突然觉得这样的她委实可爱,又有趣,心想这大概才是真正的白岸汀吧!卸下防备,真正的将心交付于他。
  祁景书将她抱的更紧了,下巴贴在她的发上,轻声对她说道:“岸汀,你可知道,本王喜欢你,娶你,皆无关你的相貌,只是本王认定了你这个人。”
  其实白岸汀早就知晓祁景书对她的感情,此番她竟然能从祁景书的口中听到,心里更是高兴的紧,不自觉的抓紧了祁景书的衣服。谁知道,这一抓,竟然把他抓疼了。
  祁景书嘶了一声,这声音传到白岸汀的耳中,便猛地放开了他,焦急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这个小野猫。”祁景书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随后又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白岸汀温暖了所有的岁月。
  “娘子,让为夫来为你梳头吧!”
  两个人相互挽着手,十指相交,走到了白岸汀的房间。
  白岸汀换上了一件绿色衣衫,不过却是很浅淡的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明净又轻盈,那颜色又衬得她那张白玉般的脸庞越发水嫩晶莹,又因为气色非常好的缘故,显得愈发的动人。
  她出来之前,祁景书已经在这房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她出来了,又让祁景书大吃了一惊。
  祁景书呆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白岸汀摸了摸自己的裙子,想了半天,将手放在祁景书面前晃了好几下,祁景书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王爷?是不好看吗?那妾身再去换一件好了。”白岸汀说着就往房间里走去,其实她挺难过的,因为这件衣服她很喜欢,是专门穿给祁景书看的。
  祁景书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了她,轻声说道:“不,不是的,是很好看,本王……适才是看的呆了。”祁景书知道她在意自己的想法,心里高兴,恨不得把所有的笑意都写在脸上。
  “来,娘子,坐下,为夫为你梳头。”祁景书说着一把将白岸汀按在了镜子面前。
 
 
第一百四十章 :难免沉沦
  白岸汀向来喜欢素净,因此她房里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净而又整洁。虽为三王爷的侧室,却没有一点铺张浪费的样子,又往往能够让人耳目一新。
  每一次祁景书来她的房里,都能够非常的安心,那种感觉是他自己都无法说出来的。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烦了,或者是闷了,一来到白净阁就会好很多。
  此时此刻,更是这般。也正是到了今日他也终于明白了书上说的那些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底包含了多少的神情。
  白岸汀的一头青丝生的很是稠密,摸起来有很是柔软,握在手里既有厚重感,又分外的舒服。祁景书不是第一次触摸她的头发,那触感让他难忘,也让他新生欢喜。这一次,将这些青丝握于手中,带来的更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怎么?我的头发怎么了?王爷……”白岸汀从镜子里看到祁景书一直在看着她的头发出神,就问了出来。
  祁景书是回想起了初见白岸汀时的那一幕,朦胧之中,突然间出现的白岸汀,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将是伴随他这一生潮起潮落的人。
  这时候祁景书才意识到自己是出了神,忙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小心翼翼的梳着,并说道:“岸汀,你的头发很好,你也很好,你看看我……我这个时候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我想起了从前,我更想我同你的往日更胜从前。”
  白岸汀看着镜子中的祁景书,从前她只觉得祁景书眉目疏朗,是个美男子,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白岸汀嫁给他,不是嫁给权势不是嫁给地位,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祁景书。此刻的祁景书认真而又明朗,看在白岸汀更觉得祁景书好看,并且是她心中的英雄。
  “王爷,你又在取笑妾身了,妾身蒲柳之姿,让王爷见笑了了。”白岸汀垂首,眼里眉间皆是笑意,仿佛要融化了所有的冰冷。
  祁景书这时已经将她的头发梳的无比通顺,镜子里的白岸汀虽然发上并无一物坠饰,却是惊人的好看,纯澈明净,一颦一笑都刻入祁景书的心。
  “岸汀,我从来都觉得你美,这一句,我是认真的。”祁景书的手拂过她的发,也将这一句话代入了白岸汀的心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岸汀看着镜子里祁景书认真的面容,才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个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将头发梳好。
  白岸汀也是一时找不到话来答复他,便说道:“王爷,让我先挽一个发髻吧!”
  祁景书错愕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着要给白岸汀梳头,却从来不会挽什么发髻。也当真是只是梳了头。祁景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说道:“岸汀,我还……不会挽发髻呢!”
  白岸汀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着,看向镜子里的一双人。素手轻挽,只消片刻的功夫一个漂亮的归云流仙髻就出现在了祁景书的眼前。这时候,才听白岸汀说道:“妾身当然知道王爷不会挽发髻,那王爷总会插发簪吧!”
  原本祁景书正觉得不好意思,听了白岸汀这句话他又来了精神,开心的说道:“那是自然。”
  白岸汀的首饰并不多,却比她在白府时多了许多。她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发簪,珠釵,颜色各异,形态各异,放在一起,看起来煞是好看。
  祁景书选了许久,将手中的两支发簪放在一起对比,最终选定了一支带有浅绿色珠花的发簪。细心的往白岸汀发髻中间一插,看起来更像是云上的一抹绿意。
  “岸汀,你看看,好了。我觉得这支发簪很配你的衣服。”祁景书看着镜子中白岸汀的笑颜,开口说道。
  白岸汀点了点头,她这妆容、头发、还有衣服原本都是为了祁景书能够喜欢,既然他觉得好看,那对于白岸汀来说自是再好不过了。
  磨磨蹭蹭过了很久,终于将白岸汀打扮的漂漂亮亮,祁景书称心如意的点了点头。
  “岸汀,你我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不如就去后院里的前坐坐可好,湖水澄澈,我想你应该喜欢。”祁景书轻轻拂过白岸汀的头发,眼里面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其实,折腾了这么久,白岸汀也早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此刻又有祁景书陪着她,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白岸汀看着他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嗯。”
  王府里的那个湖里面种满了莲花,所以在许久以前,王府初建之时,大家都叫它莲湖,久而久之,莲湖就成了它的名字。
  莲湖周边种下了许多垂柳,风扬起时,枝叶也随之摆动。
  两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儿,白岸汀看着平静的湖面,心如止水。湖里的莲花开得正盛,大朵大朵的,极尽美丽。
  “王爷,你觉得这莲花,哪一种颜色的最为好看?”白岸汀点了点祁景书的胳膊,开口问道。
  祁景书正拿着手里的藤蔓转圈,这一刻他也是心旷神怡,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以及湖面上大朵大朵盛开的芙蕖,说道:“各有其色吧!白莲纯净,红莲娇艳,我一样喜欢。”
  白岸汀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亦是妾身心中所想。世间万物,若是都能绽放它的姿态,都能够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岸汀,你今天的这一身衣裳也同样是与这接天的莲叶,盛开的莲花,相映成趣,这样很难得。”祁景书此时说的这句话,不单单是为了赞赏白岸汀的美,而是想要说她有一颗不困于世的心,那也是他最想要珍视的东西。
  上一次她所托非人,也是误了终身,就像这湖中的莲花一样,没有得到真正赏识她的人。一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但没能保护好自己爱的人,连自己都最终葬身于火海。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想起从前的事了,这一刻突然想起,不禁觉得头痛难忍。
  “岸汀,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祁景书看着思绪万千不在言语的白岸汀,突然就犯了愁。好不容易她今天才开心了一些,怎么又伤感了起来。
  随后,祁景书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岸汀,不管你遇到何事,不管是何时,你都要记住有我在,你不要害怕。你既已进了我王府的门,这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都将有我为你扛着。身为男人,哪有让自己的妻子难过的道理?岸汀,你本就是一弱女子,不必太苦了自己,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
  一片柳叶随着微风缓缓落下,白岸汀伸手接住了它。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一片柳叶,而祁景书就是会接住她、护她安好的那个人。
  她轻抚着祁景书的后背,心里踏实了许多。尽管是想起了从前,现在她却没有以往那般心痛和惊恐了。
  她知道,那是源于祁景书给她的安心。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长风的话,她其实更想得到祁景书的一个回答,便开口问道:“王爷,妾身想问你一个问题。”
  祁景书将她抱的更紧了,轻声说道:“莫说是一个,便是十个一百个,对你我总是会知无不言的。”
  白岸汀的心里暗暗的开心,这一次开口,声音里都满是欣喜之意,“今日,长风他说……他说王爷是想念妾身了,这话可是真的?”说到最后,白岸汀的声音已经低到连她自己都无法听得清。
  祁景书原以为她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又想起了白岸汀逗弄长风时的样子,知道她也是一个小女子,也需要爱护,而他愿意,并且是从来都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或者是与她并肩同行。
  情话,本来就是应该说给自己心爱的人听。若非如此,这些话也便没有了任何意义。白岸汀于他来说,不仅是他的侧室,更是他认定的妻子。这一刻,他反而觉得,这般小女孩儿心性的白岸汀煞是可爱,说是想要哄哄她,实则则是说出了真心话。
  祁景书轻轻的放开了白岸汀的手,对上她的眼睛,说道:“长风今日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只是这话是从长风的口中说了出来。我还欠你一句,岸汀,我真的是想你了。”
  而白岸汀哪里会想到祁景书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先是吃了一惊,那句话传入她的耳中,白岸汀觉得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力气,飘飘呼呼的,而祁景书就是漫无边际深海中的浮木,女人都都逃不过情爱二字。也是她今生的救赎。
  这一句话,恰恰说到了她的心尖上,带给她的温暖,足以温暖日后的每一个寒冬。她张开双臂,环抱这湖边所有的美景,心想这一世怕是难免沉沦吧!但是,因为那个人是祁景书,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湖一美景,一世一双人。
  从此,白岸汀深知她将不会再孤单。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带翠儿一起出巡
  莫说是白岸汀,这世间的哪一个女人都逃不过情爱二字。
  白岸汀紧紧抓住了祁景书的手,她们的视线相交在一起,只听见白岸汀轻轻说道:“王爷,妾身知道,妾身一直知王爷的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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