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第一百六十六章 巧妙的误会
  白岸汀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长风看在眼中,刹是不明为何王妃会忽然展露笑颜,莫非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王爷说。”白岸汀柔笑地目光看着长风,随后落在了祁景书的身上。
  祁景书明白白岸汀的意思,端坐于一旁,并未多言。
  倒是长风更是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着:“那王妃,此事应该……”
  事情还没有解决好,王妃怎么就让自己走。万一到时候真让他迎娶了陈姑娘,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白岸汀知晓长风的担忧,出言安慰道:“你跟随王爷身边多年,我同王爷又怎么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呢?只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并非王爷一言便能够了断,总该容我同王爷商量,再回去问问翠儿的意见。”
  听到‘翠儿’两次,一向冷面沉稳的长风脸颊也忍不住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首,点了点头,没敢多出声就离开了。
  望着长风离去的身影,白岸汀这才缓缓落座,叹了口气:“长风的事情不知王爷怎么想?”
  翠儿再怎么有心思,但长风到底是祁景书的侍卫,还是要看看祁景书有什么意见。
  就见祁景书深沉的脸色慢慢松懈下来,无奈地垂首,长叹了口气:“王妃你也知晓长风跟随本王身边多年,本王以为他对陈姑娘是有情有义,这才想着促使二人的婚事。没想到到头来,却偏偏还是误会了。”
  “你说说,这下可好了,倒是让本王难做了。”
  祁景书虽话上责备起了长风,但白岸汀的嘴角却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恬静的笑意。
  她知道祁景书这么说,也是担心长风此事不好处理。
  白岸汀淡笑着道:“王爷莫怪长风,我知晓王爷心中所想。翠儿跟随我身边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她的心思我是明白的,长风风流倜傥,早已是暗中有意。”
  “开始王爷跟我说长风和陈姑娘的婚事,我还愁着翠儿的事情可怎么处理。如今郎有情妾有意,二人也相配,王爷何不成人之美?”
  祁景书的食指蹭了蹭鼻尖,他家的岸汀果真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他也正有此意。
  “那此事还就麻烦王妃了,长风跟随本王多年,能够见他往后有安稳的生活,本王也放心。”祁景书眉眼间的愁绪早已全无,欣慰一笑,拍了拍白岸汀的手背。
  白岸汀同祁景书说了会话后,二人小打小闹一番。白岸汀见天色不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到院内,唯有主院通火通明。下人通知勒下去,不一会翠儿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头撞了白岸汀满怀。
  她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反而情绪如此反常。
  惊慌的翠儿拉住白岸汀,知晓自己莽撞冲动,冲撞了王妃,连连在旁道歉起来。
  白岸汀站稳了步伐,屏退去身旁的丫鬟仆子,拉起了翠儿惊慌失措的手。
  自己这才注意到,翠儿的脸颊满是泪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红肿,似是躲着哭泣了。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白岸汀心中也紧了一分,拉着翠儿就往里屋走去。
  二人坐下后,翠儿却拉拢着脑袋,手掌紧紧攥着不知是何物,哽咽着说道:“让王妃担忧了,只是些小事,王妃不必担忧。不知王妃可是饿了,奴婢这就下去为王妃准备些可口的饭菜。”
  她说着要起身离开,却被白岸汀一手给拉住。一个不留神,翠儿慌忙之间,手掌就松开了,不知是什么东西从她的手掌中掉落出来。
  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岸汀顺着声音,在地面上搜索着。目光最终停顿在不远处桌角落,似是一块玉佩。
  “那是什么?”白岸汀望着慌乱的翠儿,问道。
  翠儿也发现自己太激动,一下子将重要的东西落了出去,扑朔迷离的眼眸瞧了眼白岸汀,又看了看桌下的玉佩,神情也随之紧绷住。
  白岸汀走上前,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看玉质虽称不上多好的上等玉佩,但放在平民和丫鬟仆人的身上,却也价格不菲。
  不过这个玉佩白岸汀觉得有些眼熟,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细细回想后,白岸汀无奈地摇头。她要是记得不错,长风曾经佩戴过这块玉佩,现在却出现在翠儿的手中……
  如此想来,事情也说得通。翠儿必然是为了长风和陈姑娘的事情有所难过,恐怕这个傻丫头不知道,长风心里真正惦记地是她。
  白岸汀并没有揭穿翠儿,而是将那块玉佩重新放回翠儿的手中,让怕被看穿心事的翠儿,舒了口气。
  “玉是好玉,可要好好地放在身边,别给摔坏了。”白岸汀淡笑着叮嘱了一声,“饭菜嬷嬷们已经下去准备了,你今日也就不必忙活了。”
  现在只要等祁景书将陈姑娘的事情处理好,翠儿和长风的事情也就可以说下来。翠儿嫁出去后,可就不能像现在日日陪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想想,白岸汀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不如乘着现在,让翠儿好好陪在自己的身边,也多说点话。
  翠儿拿到了玉佩,将它小心地放入怀中。跟随在白岸汀的身边,翠儿也能够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她拿来了茶壶,为白岸汀斟上一杯暖茶,放在她的面前。
  “不知王妃和王爷出去,今日可曾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翠儿笑问道。
  白岸汀抿了口茶水,淡淡一笑:“也就是随处走走,散散心罢了。”
  她顿了顿,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话锋一转,“不过王爷倒是跟我提起了长风的婚事,王爷跟我说长风这么多年跟随在他的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就让我帮长风寻思个好人家,看看可否牵桥搭线。”
  说到这,翠儿端着茶壶的嗖明显地颤动了两下,似是有些端不稳。
  明明白岸汀杯中的茶水也没喝多少,还端起茶壶又续上了热茶,明明是心不在焉。
  这一个个小神情都落在了白岸汀的眼中,不忍打趣地笑道:“长风确实不错,又是跟随在王爷身边的差事。若是京城的人知晓王爷身边的侍卫要择个好姑娘,恐怕王府的门槛都要让人给踏破了。”
  翠儿越听越心慌,待茶杯中的热水漫出来后,这才拿出帕子,慌慌张张地将水渍擦拭干净。
  白岸汀却生出了疑惑,她早就知晓翠儿爱慕长风,长风有勇气去祁景书面前澄清此事,该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跟翠儿表明心迹。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是没有。
  因长风及时出手相救,在事后还请来了郎中,陈雪娇也只是稍稍受了一些风寒。
  在屋中静养几日,已并无大碍。
  能下榻后,陈雪娇整日就想着法子跟随在长风的身边,嘘寒问暖,任府中的仆人看在眼中,都连连夸赞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甚是何时。
  长风又是闷葫芦,看着陈雪娇一个姑娘家成天跟随在自己的身后,府中更是谣言纷纷。他心中又急又燥,却又不好当真直言拒绝了陈雪娇。
  话憋了足足几日,实在是没有想出办法,只好在心中暗暗乞讨王爷能够今早将此事处理。
  这些日子,由于王爷时常会去白岸汀那边坐坐,长风也有空余的时间歇息。
  他正打算去将祁景书交代的事情办完,随后去找翠儿将心事说明。府上的闲话恐怕或多或少传到翠儿的耳中,他必须要去给翠儿解释一番。
  可刚出门,就见陈雪娇笑靥如花走来,手中也不知拿着何物。
  长风如同见了妖魔鬼怪一般,遮住面容便要从旁撤离。还没走出一步,耳边就传来陈雪娇的声音。
  “长风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陈雪娇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女儿家独有的娇羞,衬着粉嫩碎花的襦裙,显得可人温润。
  长风目不敢直视,紧张地看向别处,支支吾吾半响道:“王爷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正要去办。”
  他说着,作出面色匆匆便要离去,问道:“不知陈姑娘找小的有何时?”
  长风边说着,眼神边向旁边张望着,生怕被外人看到误会了什么。
  陈雪娇垂眸娇笑,并没有注意到长风神情的不安,柔声道:“长风公子可否将手伸出来?”
  对于陈雪娇突然的请求,长风微微一愣,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他望着陈雪娇,默默地伸出手来。
  就见陈雪娇小心翼翼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长风的手掌中,那是一枚色泽明亮的玉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长风看向陈雪娇的眼神顿时怔住了,没有明白陈雪娇的意思是什么。
  “此物乃是前些日子小女子看中,只是不知长风公子可否喜欢?”陈雪娇缓缓说道。
  长风望着玉佩,心中的大石头顿时压了下来,他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直接又放回到了陈雪娇的手心中。
  “此物太过贵重,在下实在是无福消受。”
 
 
第一百六十七章 神秘书生
  被拒绝的陈雪娇脸上并无惊讶,她将玉佩攥在手心中,缓缓说道:“我知长风公子的心中另有其人,可是那日长风公子救下我,也就证明长风公子的心中并不讨厌我。”
  “既然如此,长风公子又并未娶妻。我愿意慢慢等长风公子,哪怕最后长风公子迎娶并非是我,我也无怨无悔。”
  明明有机会去争取,她陈雪娇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长风注视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望着她眼神中的坚定,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陈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长风本打算开口劝阻陈雪娇放弃,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陈雪娇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莞尔一笑:“长风公子若是厌弃我,我大可现在就离开。倘若不厌弃,还望能够手下此物。”
  她说着,再次要将玉佩放入长风的手中。
  可长风却收回手,婉言拒绝:“陈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平日习武,不喜佩戴这些贵重的物事。陈姑娘赠与在下,也只是白白浪费了陈姑娘的好意。”
  “在下有事,还望陈姑娘不要见怪。”
  话音一落,长风二话不说,转身就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陈雪娇愣愣地望着那抹离去的身影,脸颊的娇羞也已经褪去,整个人怔在了原地,一时间不该如何是好。
  玉佩握在手心中,冰凉冰凉。
  这日,白岸汀在屋中料理着府中大小事务,祁景书却从屋外走来。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对着正要提醒白岸汀的翠儿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暂且不要声张。
  随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白岸汀的身旁。
  王府人不多,可各项事务加在一起,也就没有那么好打理。光是账目核算,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白岸汀算好最后一笔之后,刚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侧首就发现祁景书正趴在桌面上。黑若深潭沉寂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变扭。
  白岸汀一愣,手都顿在半空。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白岸汀黛眉轻蹙,淡淡地疑问道。
  平日这儿时候,祁景书不是去处理要事,就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几乎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屋中。
  本来自己过来是想给白岸汀一个惊喜,祁景书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喜悦之色,心底不禁有点不舒服。
  “本王过来瞧瞧自己的王妃又不犯法。”祁景书冷哼了一声道,“难不成王妃不想看到本王?”
  白岸汀:“……”
  这哪里是王爷,分明就是个小孩子。
  白岸汀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陈恳地‘歉意’道:“好了,王爷。此事都是妾身的错,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责备妾身。”
  白岸汀柔声道歉,祁景书原本还冷沉的脸上,顿时就扬起了一抹喜悦的笑意。他二话不说,拉着白岸汀的手便要往外走去。
  白岸汀急忙要挣脱开祁景书的手,可她再怎么用力也不如祁景书的力气大,很快就被祁景书带到王府外。
  “王爷是有什么事情?”白岸汀望着王府门前,繁华热闹的大街,穿梭行走的人群,忍不住问道。
  可祁景书并没有解释,反而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二人先是白岸汀被祁景书拖着往前走,后来变成二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就走过了三条大街。
  至于身后跟着的丫鬟仆人,各个手中都抱着白岸汀所买的物品,金银首饰、吃的玩的样样俱全。
  “前面就是京城最繁华的承德街,里面好玩的好吃的更多。”祁景书手中摇着折扇,指着前方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大街,笑着道。
  白岸汀暗暗点了点头,想她自如王府之后,还真没有好好地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心情大好,对于先前被祁景书莫名其妙拉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后面那些玩物,可都是祁景书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自己买的,她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二人正打算去前方叫卖山梨的地方凑凑热闹,可迎面却有一人慌慌张张地撞了过来,一下子就将白岸汀给撞着,好在祁景书在旁,一把将她给搀扶着。
  “你没事吧?”祁景书担心地望着白岸汀,生怕她出一点事情。
  白岸汀摇了摇头,翠儿见状,就要叫喊住前方撞人的路人,不过却被白岸汀给叫住了。
  “还是低调点好,想来此人也是有急事。”白岸汀说着,目光落在了那人怀中所抱的药材上,恐怕是赶着回去救人。
  祁景书自然也注意到,并没有说什么,正要握着白岸汀的手继续向前而去,二人却同时被一阵温润的嗓音吸引而去。
  “你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刚才那人身上明明有五两银锭子,施舍给你你还不要,偏偏要两枚铜板!”
  就见前方熙攘的人群中,一人头马大的男子正对着他面前少许瘦弱的青衣男子,一顿无法理解的埋怨,惹得周围之人也随之起哄。
  “那好心人都说身上没有银两,愿意给你五两银子。你偏偏不收,这下好了,人走了,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众人虽埋怨着,但脸上各个都带着讥笑和嘲讽,谁见过放着五两银子不要,偏偏要两个铜板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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