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濂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他恶狠狠地咬牙道:“滚!老子不是基佬。”
“我是呀,你不觉得我们很适合吗?”季时年变本加厉,季时年发现自己自从不恨季家之后,就特别喜欢逗陆濂这个死变态。
“呵呵……”陆濂面无表情地送了季时年两个字,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时年快步追上陆濂,敛去脸上的笑意正经起来:“郑长东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棠棠的,你想好对策了没有?”
“棠棠自己会应付,这点不用我们操心。”陆濂平静地道,“现在郑长东还想在她身上算计点什么,难!郑长东现在担忧的是,我跟你是否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更麻烦的是我们两个!”
季时年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尽管来吧,当年老子一时不慎被算计了,现在正等着郑长东这个小瘪三对我动手给我机会报仇呢!”
陆濂顿下脚步,看着季时年:“我也等着机会,向你这个小瘪三报仇。”
季时年挑眉:“给你机会,你上我下怎么样?”
“季时年,你给我滚!”陆濂毫无预兆一脚踹向季时年。
季时年疼得弯下腰,骂道:“靠,老子跟你开个玩笑用得着这么狠?”
☆、723.第723章 别人作死拦不住的
病房里的陆棠棠听到两人的对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真心觉得,季时年有时候确实挺贱的……
只是想到陆濂,陆棠棠的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刚刚陆濂对她的维护,让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样。
可小时候,真的还能回去吗?陆棠棠在心里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怎么觉得陆濂好像转性了呢?”白薇很是疑惑,“他之前不都是以欺负你为乐吗?怎么现在反过来帮你呢?棠棠,他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陆棠棠看着白薇,“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算计的呢?”
“好像没有。”白薇想想。
“先别想那么多这些有的没的,倒是刚才季时年说了,郑潇月母女在病房里的所作所为已经被直播到网络上去了,你看看情况如何?”陆棠棠转移了话题,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白薇闻言,立刻拿出手机,片刻之后,白薇哈哈大笑起来:“卧槽,哈哈哈,这下我看郑潇月母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招,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薇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给陆棠棠,“快看快看,太精彩了!”
陆棠棠接过手机,看到微博首页全部都是刚才郑潇月母女进病房到离开的完整视频,她们的神情举止以及说的话,全都暴露在公众面前:
我去,这可真特么够恶毒的啊?你们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孩子都没了还想套人家说是大姨妈?
这是要吃人血馒头吗?呵呵哒,总统夫人和总统千金真是要上天了啊!竟然逼着人家承认只是来大姨妈,而不是孩子被推流产。
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什么第一名媛,第一垃圾女人吧!心疼陆棠棠,孩子没了还要被她们这样折腾,再三撕开伤口来撒盐。
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是看到都想冲过去砍了这对母女,就你们是人,别人不是人?陆棠棠还是季少夫人啊,她们都敢这样逼着别人承认只是来了大姨妈啊!不能忍,这一届总统大选要是再选郑长东,我名字倒着回来写!
……
微博上的评论一面倒,全都是愤怒的指责郑潇月母女二人。
郑长东的信任度岌岌可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与此同时,他的政敌也利用这件事来使劲地恶整,郑长东一帆风顺的政坛之路,终于变得荆棘重重,寸步难行。
陆棠棠将手机递给白薇,轻轻一笑:“郑长东这一次是真的被郑潇月这个猪队友害死,一手好牌,就这样被猪队友给毁掉。剩下的事不用我们做什么,自然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将事情彻底搞大。”
白薇也觉得出了口恶气:“说句实话,像郑潇月这种条件的女人,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偏偏要抢别人的老公,并且抢的还是你陆棠棠的,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别人想作死,拦也拦不住的!”陆棠棠勾起一抹残酷,“我不会给郑潇月任何活路,就冲着她这样使出浑身解数算计我,就没有原谅两个字,不弄死郑潇月,我不姓陆!”
抢季言墨就算了,还想将季言墨变成他们郑家的傀儡?
季言墨的底线是她,她的底线何尝又不是季言墨?
动季言墨,就是找死!
“我就坐等看好戏了。”白薇兴致勃勃,“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吧?”
陆棠棠挑眉:“好歹郑潇月也是跟你有交情的,你这样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如果她曾经把我当成过朋友,我至少会跟你求情,但是她没有,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棠棠,我没有办法原谅别人利用我来算计我的朋友。”白薇正色道。
陆棠棠伸手抱住白薇:“薇薇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就是遇上了季言墨,遇上了你。你让我知道,朋友两个字的含义代表着什么。薇薇,真的很谢谢你,能把我当成朋友。”
白薇有些感动,却笑骂着说:“你够了啊,别这么煽情好不好?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郑潇月,要是真感谢我,你跟季言墨结婚的时候别收我的红包就好!”
“薇薇,红包不给你过意得去吗?我是过意不去的,你的必须要收。”陆棠棠忍着笑意。
白薇:“……”
——
郑长东看到微博上的视频,气得火冒三丈。
第一时间找人处理这些视频,想要将事情压下去,但是暗中却有股阻力顶着,不管郑长东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将郑潇月母女去医院逼陆棠棠的视频给压下去。
而言远帆那边也毫无进展,别说找到李梅,连陆棠棠也没有办法接近。
郑长东这才感觉到,危机重重,好似很多事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最后的底牌季言墨,他连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说联系上他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郑长东在办公室来回走动。
眼看着事情越演越烈,他有些坐不住了,找到曹天佑,结果发现季时年跟陆濂也已经不受控制。陆濂甚至差点将郑潇月给掐死,郑长东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如果事情再这么下去,他总统的位置真的保不住了!
郑长东冷下脸,心生一计,决定铤而走险。
季言墨虽然是季氏财团的继承人,但是现在执掌季氏的还是季文博,只要季文博站在他这边就可以了……
郑长东眸色狠毒下来,拨打了季文博的电话。
彼时,季文博正在季氏集团顶楼,郑长东想要找的季言墨也在。
“郑长东电话。”季文博看了眼桌面上正在响铃的电话。
“接吧。”季言墨扫了下那个号码。
季文博按下接听,将声音外放。
“文博,有时间吗?出来喝杯茶怎样?”郑长东的声音一如既往,好似全然没有收到网络上的事影响。
“有事吗?”季文博表现得很冷淡,“如果是棠棠的事的话,那就免了。我的父母没有办法原谅这件事,我的立场亦是如此。”
“不,棠棠那件事我们郑家难辞其咎,我只是得到一些关于你弟弟季时年的消息,想来你会感兴趣的。”郑长东说。
季文博看向季言墨,季言墨点点头。
☆、724.第724章 你威胁我?
季文博在季言墨的示意下,同意郑长东见一面的邀约。
挂掉电话之后,季文博有些不解季言墨的举动:“不是要远离郑长东吗?为何又要和他见面?”
“您不是常常教我,要逼得对手狗急跳墙,才能制造更多的机会吗?”季言墨看向父亲,俊颜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季文博拍拍季言墨的肩膀,脸上写满了骄傲:“不愧是我儿子!爸爸很期待啊,季氏在你手中又会攀上怎样的巅峰,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季言墨一脸自信。
“这一次的事我就全权交给你处理,该怎么做,都听你的。”季文博说。
季言墨附耳轻声说了几句,季文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也越发的满意。
郑长东跟季文博约在帝行宫见面,季文博就带了季言墨过去。
当然,季言墨是变了装的,以保镖的身份跟在季文博身边。他之前在FK的时候,这方面也有专门训练过,季言墨本身又是天赋极高、极其聪慧的人,他的变装至今为止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过。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郑长东都找不到他的原因,因为季言墨根本没用本身的面目出现,郑长东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
所以到了帝行宫,郑长东也只是扫了眼变装后的季言墨而已,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料到就是季言墨。
季文博和郑长东去了保密性很强的包厢,坐下来之后,郑长东开门见山:“文博,我们好像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坐下来过了。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最近会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过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毕竟错的是我们。”
“不是说了不提那些吗?”季文博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如果是这样,那我先告辞。”
说罢,季文博作势要起身离开。
郑长东见状,忙拦住季文博:“不不,我只是顺口一提而已,你之前不是提过,你弟弟季时年这几年的情况很不对劲吗?我最近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是关于他的。”
季文博这才坐下来,看向郑长东:“到底是什么小道消息?看你样子好像有些严重。”
郑长东轻轻叹了口气,“都是小道消息,你看看就好,未必是真的。”
郑长东朝身后伸出手,一份资料立刻放上去。
郑长东将资料递给季文博:“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季文博有些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翻看仔细看了一遍,眉眼间隐隐多了几分怒意:“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我儿子这些年都在国外,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些,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十之八九都是真的。季时年这些年在国外,做的事可真是令人发指。季家在H国也是第一家族了,如果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只怕是对你们季家百害无一利。”
“你威胁我?”季文博一下就听出了郑长东的弦外之音。
郑长东狡猾地笑了笑:“我们都是朋友,威胁这个词好像不适合吧。文博,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我都记着的,所以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季文博差点就要冷笑了,话说得倒是好听,字里行间哪个字不是威胁?
季文博褪去脸上的笑意,冷声道:“你想如何?”
“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些年你一直都帮我,我希望我们还能合作下去。”郑长东看着季文博,“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合作。”
说罢,郑长东拿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季文博举杯:“文博,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季文博纹丝未动:“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郑长东,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但政治上的事,我们季家从来就不掺和太多,这你应该知道的。”
“文博,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郑长东轻轻一笑,“我不需要你怎么帮我,只要你不要帮着他们就可以了。”
郑长东虽然还笑着,但是他的眸光却变得十分的阴冷,“文博,你知道坚持一件事久了就是执念,而执念可以成为心魔,让人为之疯狂。我坚持这条路太久了,让我回头已经来不及。”
季文博神色凛然:“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下地狱,我一定会拉着我最好的朋友陪我下去,那样我才不会寂寞。”郑长东看向季文博,目光俨然已经有些癫狂。
“郑长东,你不要乱来,人生不是只有一件事可以坚持而已。”季文博悄然戒备,语调依然平静。
“来不及啦,文博干杯吧。”郑长东执着地继续向季文博举杯。
季言墨在身后轻轻碰了季文博一下,季文博这才拿起杯子跟郑长东碰杯,口中还劝道:“长东,心胸放开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心魔了,人活得轻松一点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执着过眼云烟呢?”
郑长东一饮而尽:“不,那不是过眼云烟,那是我证明我存在这世上的意义。”
季文博抿了一口酒,就把酒放下。
来之前,季言墨就交代过季文博,一旦喝了郑长东的酒,就在两三分钟后倒下装晕。
季文博算着时间,听着郑长东在那絮絮叨叨地说起从前的事,三分钟一到,季文博就皱眉扶着太阳穴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