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每天等被撩[重生]——陈夏安
时间:2018-01-19 15:01:43

  
  他们班的全校第一,居然……被嫌弃了?!
  
  “哇,这是什么骚操作?!”唐灿听见身后有人低语。
  
  外班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觊觎某人而挣得头破血流。
  
  “欲擒故纵?”连唐灿的同桌都开始有不正经的猜测。
  
  唐灿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装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唐灿呲牙,“能往理科实验班里转的人,肯定又是个对学习死心塌地的家伙。”
  
  唐灿看了看何思砚,见他的背仍然挺得那般笔直,姿势毫无变化。接着,他又看了看陈可佳。女生个头高,粗估有一米七。
  
  陈可佳皮肤挺白的,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个很有气质的姑娘。她被一件亮红色的风衣裹着,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唐灿光是看着,就觉得冷。
  
  于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新来的转班生是个挺有性格的美女。
  
  这时候,李翠娥点了点头,眼里露出颇为欣赏的神色。她没想到这个转班生如此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成绩不好会影响何思砚,主动避开和他当同桌。
  
  “那行。”李翠娥愉快地答应了,她撑起嘴角,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来。“先上课,等中午的时候,你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去。”
  
  陈可佳这才乖乖地走到了座位上,她从书包里拿出英语课本,翻到李翠娥指定的那一页。
  
  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进鼻腔里。何思砚淡漠地眨了眨眼,明眸里闪过一丝促狭。
  
  他听见耳边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好久不见”。他没说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倒谈不上紧张,何思砚就是有点不自在。他没想到,上天安排得这么巧,居然让他和陈可佳在同一所学校。
  
  唐灿闻言,盯着前座的两人,睁大了眼睛。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里默默地在疑惑:“这……又是什么操作?”
  
  陈可佳不喜欢坐前面有三个原因,其一是何思砚,其二便是因为李翠娥。
  
  她讲课的时候,激情满满,常常是唾沫星子横飞,面部扭曲。她看得脑仁疼。
  
  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是美术生,一直以来就对自己的文化课要求不高。放任了两年多的结果就是,文化课成绩很差,上课相当于听天书。
  
  转来五班,是父母希望良好的学习氛围能对她有所熏陶。在被熏陶之前,她不想先被香水熏死,以及被唾沫星子淹死。
  
  除了那句“好久不见”以外,陈可佳没多说什么。对于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再提起,也不愿意往伤口上撒盐。
  
  何思砚保持着一贯的冷淡,活生生一朵高岭之花。陈可佳也懒得跟他说话,浪费感情。
  
  中午放学,几十号人鱼贯而出,忙着去吃饭,很快就走没了。
  
  陈可佳站起来,挽起袖子,架势十足地准备搬课桌。
  
  明明是空课桌吧,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点沉。
  
  书包直接是放在外面的,陈可佳最开始连抽屉都懒得看。
  
  这会儿仔细一瞧,发现里面竟然摆着杂七杂八的礼品盒,以及五颜六色的信封。
  
  “我滴个乖乖——”陈可佳将信封随意地拿了几个出来,看到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字,霎时哭笑不得。
  
  她忍不住吐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写情书这种老掉牙的方式。”
  
  抽屉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外班女生送给何思砚的。
  
  正在这时,有个从放学开始就在五班门口徘徊的女生冲了进来。她叉着腰,俨然一副悍妇的模样。
  
  那女生瞪大她的那双金鱼眼,十分不满地说:“喂,你凭什么搬走这个桌子!”
  
  陈可佳调皮地歪了一下脑袋,微笑着问那女生:“这是我的桌子,我为什么不能搬?”
  
  姑娘很快地消化了一下她的话,狐疑地问:“何思砚旁边原先不是没人么?”
  
  “哦,我回来上课了。”陈可佳淡淡地说道。
  
  “你换位置也好,但是课桌留下。”那姑娘气势汹汹,“这个你不能动。”
  
  “你要是差桌椅,我可以帮你找。”姑娘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如何,这桌子不能动。”
  
  陈可佳垂眸,视线落在姑娘手里捏着的那封近乎变形的天蓝色信封上。
  
  这是要集齐一抽屉情书来感化高冷校草么?
  
  “行,这桌子我不搬。”陈可佳将课桌挪回原位,一脸从容地坐在椅子上,优雅地整平自己风衣上的褶皱。
  
  姑娘盯着她,眼神里竟然泛起寒光。
  
  “你不走?”那姑娘问。
  
  陈可佳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脸得意地笑道:“对啊,我不走。老师让我们坐这儿,这个位置就是我的。”
  
  “现在虽然是下课时间,但是别人的班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陈可佳说,“如果你有什么东西让我转交给我的学霸同桌,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个忙。”
  
  “不过,我以明白人的身份奉劝你们一句,一厢情愿只是浪费生命以及浪费感情。”
  
  那姑娘一时间哑口无言。手里的信封已经不是被捏变形的程度了。
  
  姑娘顶着那张气到变形的脸,悻悻地离开了。
  
  陈可佳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眯起眼,转过头去看窗外。
  
  光秃秃的树枝沐浴着秋日的阳光,散发着独特的美感。
  
  或许,坐在这里也不错。她想。
  
  .
  
  “哇,这个陈可佳还挺拽的嘛。连全校第一都嫌弃,我都有点怀疑我的听力了。”
  
  食堂里,五班的一群男生在讨论今天的奇闻。
  
  “这姑娘以前挺老实一人啊,存在感也不算强。休了大半年学回来,突然就放飞自我了。”有人说。
  
  “你们知不知道,她不想跟何思砚坐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不少人异口同声,在等起头那人的回答。
  
  “我跟你讲啊,她的理由超级奇葩。”那人道,“我特意问了的。”
  
  “她说啊——”那人学着女生高贵冷艳的模样,疏冷地说话,“笨蛋是会传染的。她不想连累爸妈给的智商。”
  
  “诶诶诶,可是下午的时候,她不是没搬走嘛。打脸又打得特别快。”
  
  “你知道什么,人家说,反正她都是笨蛋了,也不介意被传染。”
  
  “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便是一阵吵闹的哄笑声。
  
  食堂里本身就不算安静,他们的声音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不远处的关雅和陆萌,却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五班新转了一个美术生,叫陈可佳。”陆萌问关雅,“你知道么?”
  
  关雅一愣,反问:“我应该知道?”
  
  “她是何思砚的同桌。”陆萌递了个眼色。
  
  “那又怎样?”关雅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陆萌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傻乎乎地笑了两声,将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还不是因为唐灿说,他觉得那个陈可佳暗恋何思砚,她才来试探关雅的。
  
  与其喜欢个只能在网上交流的人,还不如抓住身边的优秀青年。她都想不通,关雅中了什么邪。
  
  陆萌暗自叹了口气,见关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把到嘴边的话,全部给吞了回去。
  
  “对了,你真的要去看流星么?”陆萌拿纸巾擦去嘴角的酱汁,认真地问关雅,“我后来想了想,新闻里说,每小时天顶流量10颗左右。我们就算把脖子都给望断了,也不见得会等到流星。”
  
  “再说了,许愿什么的,也就是寻个心理安慰。”
  
  关雅说:“心诚则灵。”
  
  陆萌笑了笑,“但愿今晚没什么云。”
  
  “要是实在等不到流星也没关系,唐灿租了台靠谱的设备,看看星云什么的,也不至于大家白跑一趟。”关雅想起些什么,便说道。
  
  陆萌只是笑着,有些难以置信。
  
  “就他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能租什么靠谱的设备。”陆萌耸了耸肩。
  
  陆萌没想过自己会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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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后,校停车场。
  
  “我的车胎不知道被哪个狗崽子给戳坏了。”
  
  唐灿蹲在地上,特悲伤地抬起头,眼里似乎还闪烁着泪光。
  
  灯光一束束地打在他的身上,营造出了一种可怜的氛围来。
  
  “你们谁载我过去?”他看向关雅,朝她递了个乞求的眼神。见她不知为何面露难色后,便换了个问法,“关雅,要不然,我骑你的车载你?”
  
  此时,被“剩”下来的陆萌的余光默默地飘在了准备离开的何思砚身上。
  
  因为今天有人陪关雅回去,他打算先走。
  
  陆萌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蹲着的巨婴唐灿,小声说:“那我怎么办呀?”
  
  何思砚这尊大佛是绝对不可能载她的。:)
  
  唐灿看着何思砚的背影,拔高音量,腔调里带着委屈:“哥们,帮兄弟一个忙呗。”
  
  何思砚转过身来,看向唐灿的目光,沉静而平和。他能体会车胎被人戳的那种感觉,便没有回绝。“你说。”
  
  “载她一程。”唐灿指了指一脸无辜的陆萌,说。
  
  陆萌紧张地看向何思砚,正准备摆手,告诉他不用为难,她可以去坐出租车。
  
  谁知道,对方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这样一来,如果她不去坐的话,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谢谢。”陆萌稍微有些底气不足。
  
  唐灿载关雅,何思砚载陆萌。四人就这样出了学校。
  
  因为今天要去等流星,所以他们是一下课未做停留就去停车场了。
  
  于是,在学校里的那段路,陆萌被不少学神仰慕者杀了无数记眼刀。
  
  她战战兢兢地抓着自行车后座,努力和何思砚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对于陆萌来说,是一趟万分尴尬的路程。
  
  出校门过了第一个路口,唐灿犹犹豫豫着开口:“关雅,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的说话语气难得如此郑重,关雅还怔愣了下。
  
  “没事,你说。”关雅道。
  
  唐灿吃力地瞪着脚踏车,几乎是憋红了脸。
  
  他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你该减肥了。”
  
  关雅:“……”
  
  “何思砚,我骑不动了。”唐灿喘了口粗气,十分自然地偏过头去,对他说,“我们换换吧。”
  
  “你身体好,肯定能载得动关雅。”唐灿扬起脸,冲旁边的何思砚呲牙一笑。他还特别将“身体好”三个字,着重强调了。
  
  关雅整个人当场石化……
  
  在何思砚的后座忸怩着的陆萌亦是目瞪口呆。
  
  陆萌清楚,关雅绝对不重。只能说,唐灿的演技太好了。
  
  路灯下,唐灿的额头,真的都快要冒汗了。
  
  陆萌对于唐灿的一系列举动以及言辞,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如果唐灿现在告诉她,他的自行车车胎是他自己戳破的,她都会毫不怀疑。
  
  依唐灿的意思,关雅和陆萌换了座位以后,他整个人像是瞬间活过来了一样。
  
  轻松地踩着脚踏车,悠闲地哼着小曲,偶尔还夸陆萌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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