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的军婚——雪谚
时间:2018-01-20 14:37:27

 
士兵甲摇摇手,“别介,我怕你们事后告黑状。”他可知道李胜军后台强硬,不然年纪轻轻,怎能一跳再跳,就像这次事件,责任划分再明确不过,也没见罪犯受到应有的处罚。
 
“我才不会像杭梓泪一样,乱告状——”李利军痛苦地扶着自己受伤的右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这次不等梵家珞帮忙,回过神的杭梓泪移到李利军跟前,抬腿直攻他下盘,将人撂倒在地,指尖快而准地戳中他的痛穴。
 
“轰”的一声,在惊措中,李利军不敢置信地抬头仰望着娇滴滴的杭梓泪,全身密密麻麻的刺痛让他□□出身……
 
“告状?”杭梓泪哭笑不得,“我有能力自卫,何须告状?”
 
“你——”李利军哆嗦着匍匐在地,想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下意识地看向李胜军。
 
被寄予厚望的李胜军蹙眉瞪着眼前风起云涌的一切,内心的恐惧与时俱进。
 
“梓泪——”李胜军放低姿态,恳求道,“我替利军道歉,你放了他吧——”
 
杭梓泪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恐惧的洛瑶和错愕的李胜军,微笑道:“你不是应该为自己道歉吗?”
 
“我——”李胜军语噎,骄傲的自尊从没有被如此践踏,他说不出口,更不想说。
 
“你没错?”杭梓泪冷笑,“自以为是的人。”
 
“不准你说胜军,他……”躲在李胜军怀里的洛瑶弹出头,哆哆嗦嗦地低吟。
 
杭梓泪俯身,直对脸色惨败的洛瑶,轻蔑的笑意透过双眸清晰地展示在她面前,“洛瑶,我们本来不必成为敌人,你在乎的人不过是我无视的人,但现在,你最好祈祷你肚子的孩子安然无恙地出生,这样,你就可以延后受罚——”
 
“杭梓泪!”李胜军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吼道。
 
“李胜军,将这个麻烦带进门的你也脱不了干系,希望你今后工作毫无差错,不然我不介意痛打落水狗——”说完,杭梓泪连退三步,洒脱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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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洛瑶的娘家人
离开的杭梓泪没有回两老病房,而是在医院后面的小树林里躲了会,用以平复起伏的心境,别看她刚才气势汹汹的,实则心跳如雷,仓惶不安。
 
而影响杭梓泪情绪的人,是称不上认识却莫名熟悉的梵家珞,梵家珞的为人她略知一二,听说是个木讷的军人,不苟言笑,倔强正直……这些描述与相亲舞会时的形象基本符合。然而一段时间不见,他的性格发生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杭梓泪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猜测,难道他也来了,是寻她,还是掉入黑洞,被迫穿越?细想,又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此刻,他该与心爱之人享受民众拥戴,前途似锦……
 
杭梓泪伸手擦去夺眶而出的眼泪,苦笑着闭上了眼,大家不是说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吗?那好,她要把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摒除——
 
从感性到理性,时间成了最好的安定剂。
 
走在回去的路上,远远就听见别人的议论声。
 
“你说那家人是不是脸皮太厚了,明明是个加害者,还气势汹汹地去找老首长说理,说什么理……”一个性格直爽的护士生气地说着。
 
“就算是孙媳妇,也不能加害老首长啊!”另一个护士符合,“看来老首长早就看出他们的为人,才不认这个孙媳妇的。”
 
“我也觉得,真没素质!”……
 
杭梓泪皱眉听着两人义愤填膺的讨论,脑中警铃大作,估计在她出门后,又发生了变故,并且闹得人尽皆知。
 
原来,有个与洛瑶关系不错的军嫂回老家,替她带了点东西,送东西时被热情款待,聊天时不小心嘟哝到她在李家的真实境况,一家人顿时怒从中来,收拾行李就坐上赶往京都的火车。
 
在路人的指引下,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军区大院门口,不料被挡在外。
 
“同志,我们是李首长家的亲戚,找他们有事,你让我们进去吧……”洛母态度诚恳地请求。
 
“不好意思,李首长家没人。”守卫的士兵如实回答。
 
然后,无论洛家人如何威逼利诱,守卫的两个士兵都不再理睬他们,并对一行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直到李母下班回家,老远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帮子人,心头升起一种不祥感。
 
“亲家,你终于回来了,快跟这两个同志解释,我们真是亲戚——”洛母眼尖地瞄到李母,赶紧把人拉上前。
 
李母瞥了眼洛家人不善的脸色,心里不住地叹气,眼前拖家带口的一家子让她犯了难,请回家,碰到本就不待见洛瑶的李父,炮仗必定引火自爆;可把他们撂下,说出去失了廉耻,还不被人笑话……早知如此,当年她就不该松了口,替李胜军去提亲。
 
李母犹豫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洛家父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先是宝贝女儿被人糟蹋,再是自家人被人轻视,一而再的刺激点燃了洛父隐忍的怒火,“你们李家人是什么态度?”
 
“就是这态度!”今天难得准时下班的李父剑步跑上前,不善地护在李母身边。
 
 
 
 
第28章 28.李洛两家的嫌隙
当年李胜军为了洛瑶强硬地要求与杭梓泪解除婚约,李家人都不同意,软磨硬泡,无所不用其极地试图转变李胜军的错误思想,不料烦不胜烦的李胜军跳过家里长辈,直接找上杭梓泪,杭梓泪听完李胜军的原因,询问是否考虑清楚,李胜军果断地点头,得到明确答复,杭梓泪也不含糊地应允,在两家人的怒火中,婚约和平解除。
 
解除了婚约,李胜军又请求家人去洛家提亲,被家人无情拒绝。李胜军知道李母是家里秉性最软弱的人,于是集中火力央求李母。哪个为人母的不希望自个儿子过得好,李母不希望因为与洛瑶的无媒媾和而造成儿子仕途受挫,只得顶着压力前去说亲。
 
洛家人问:为何不见胜军他爹?
 
李母先是介绍了家里的一些情况,以李父工作忙为借口搪塞。
 
洛家人听到李家显赫的家庭背景,错愕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心里窃喜,即使不见当家人,但婆婆不远千里来提亲,也算给足了面子,便不再纠结。
 
女方家有意放水,李母应对得得心应手,很快就谈妥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事后女方家冷静下来一想,也暗自揣测李父的态度,怕男方看不起女方家境,不放心地问了洛瑶,洛瑶哪见过李母,随意地编了几句好话。
 
因此,洛家一直不知其中真实缘由,并且仗着洛瑶高嫁,小日子过得水涨船高,也给今日知道实情埋下了隐患。
 
洛家人虽没见过李父,但李父与李胜军长得相近,不用猜也知道他的身份。
 
“亲家公,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没给你们带点特产,真是失礼了——”相交于洛父的愤怒,洛母笑脸相迎。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父收起了外放的气压,冷硬地点点头。
 
“叔叔阿姨,我看我们还是回去说吧——”保持沉默的洛家大嫂笑嘻嘻地提议。
 
“对——”洛家大哥随即附和。
 
不等洛家大哥说完,李父强硬拒绝,“不必!”
 
“你们欺人太甚——”洛父生气地往李父这边冲,幸好被洛家两兄弟及时拉住。
 
“亲家,这家事在外人面前说总不太好——”看到洛父被儿子看管,洛母松了口气,边说边看顾四周,下班时间,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显然洛母是高估了洛瑶在李家的地位,李父懒得跟人纠缠,“要找李胜军和洛瑶,就去Y省。”说完,就大步向院里走去。
 
“亲家,我是想找你——”洛母示意儿子管住多说多错的洛父,耐着性子解释。
 
李父穆然转头,无视了殷切期待的洛家人,冲愣在原地的李母吼道:“还不回家!”
 
眼见李父傲慢地不搭理他们,洛母把精力都集中在有一面之缘的李母身上,怕李母会丢下他们,紧巴巴地欲抓住李母的手腕。
 
“哦——”李母抱歉地避开洛母的拉扯,匆匆忙忙地追上李父,吞吞吐吐地问:“我们这样丢下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李父冷冽地瞪了眼心慈手软的妻子,千言万语都咽在相伴多年的情分上。
 
“我知道了——”李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李母羞愧地低了头,老李的出事让她反省了自己的问题。
 
 
 
 
第29章 29.洛家人到Y市
目送着李父离开,隐忍火气的洛母也脸色突变,哭爹喊娘地扒拉着路人诉苦,搅乱现场气氛,给洛家父子制造机会,而得到讯息的洛家父子则不顾一切地往院里冲。
 
不过,洛家人太把军人不当回事,以致轻易被人制服,顿失主力。
 
眼见自家男人失去了攻击力,洛家女人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哀叹天理不公,当权人嫌贫爱富,不认亲家;哭诉洛瑶命苦,忍辱负重,仍受到婆家刁难……
 
此处的热闹引来了围观群众不明所以的指指点点,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影响军政形象,军部要求李父即可处理家事。
 
李父因老李出事,对洛瑶是从不待见升级到厌恶,恶其胥余地认定了洛家人不可理喻,丝毫不愿花费一点心思周旋。秉着谁惹的麻烦谁收拾,李父让李母收拾行装,赶往Y市。
 
在门口作妖的洛家人见到李父李母的身影,嘎然消止,你推我挤地尾随其后,李父上公交车,他们犹豫着上了公交车,心疼地付了钱。
 
“我们要去Y市。”李母忍受不了别人的监视,主动暴露行踪。
 
“我们也去——”洛母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钱,大声回答。
 
一行人一前一后地买了火车票,上了火车,安静地度过漫长的车程,途中,遇到饭点,洛家两个小孩眼巴巴地盯着李母手中飘散着香气的饼干和麦乳精,把李母盯得浑身不自在,想拱手想让,有怕无事生非。
 
“看我做什么,你要给就给。”李父粗声粗气地说,如果当年有这份觉悟,家里怎会闹得鸡犬不宁。
 
洛母喜笑颜开地接过李母递来的吃食,赶紧让两个孙子道谢。
 
两个孩子被洛母压着弯了弯腰,“谢谢爷爷奶奶。”
 
洛母以为这个小插曲是缓解紧张气氛的开始,想开口又找不到切入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下了火车,出了站口,洛母才找到话题,“亲家,我们怎么去胜军部队?”
 
“有车——”李母瞄了瞄李父,刚回了二字就意识到一辆车坐不下那么多人。
 
“太好了!”洛母笑,一是可以见到许久不见的女儿,二是找到了一丝官家待遇的气派。
 
李母扯扯李父的袖子,让他帮忙解释。
 
李父甩开李母的手,径直上了部队安排的车,车不大,勉强可以坐下六个人,洛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把坐车机会让给洛家两老和孩子,剩下的人找其他方式汇合。
 
李父到达军区医院时,正巧碰上东张西望的老李。
 
“爸,你在干嘛?”李父几步跨上前。
 
“都是你们教育的好儿子,大的为了个疯女人枉顾廉耻,小的二话不说打女人……”老李指着李父的鼻子开骂,“我们梓泪怎么得罪你们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负……”
 
李父眼角一抽,抓住老李话中要素,“利军打梓泪了?”
 
“利军打梓泪了——”李母好似被人掐住了咽喉,踉跄得冲进医院。
 
这个儿媳不见得平日里有多听话,但对杭梓泪是真心疼惜,就冲这一点,老李认可李母的身份。
 
老李望着慌不择路的儿媳,心虚地摸摸鼻头,“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
 
李父抬起的脚步颓废地落下,果然事情不如他们想象般恐怖。
 
“你那什么眼神,是你媳妇自己不听人把话说完的。”老李伸长脖子冷哼,“也不想想我们梓泪这么厉害,谁打得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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