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是她和甲未好上了,恐怕就真的不能结婚了,除非是冥婚。“这个先不说,我告诉你哦,有个盛世美颜看上我了。”
何冰信她有鬼,“有多美?”
“三个胡小歌加两个霍小华!”
何冰震惊于黄蓓的厚颜无耻,“要真有这样的盛世美颜我立马把高世杰踹了!”
“你竟然要插足我的感情,闺蜜果然是隐藏在身边的小三,我要带着多多离家出走!”黄蓓捂着心口大叫。
何冰斜眼看她,“戏过了啊。”
黄蓓一秒变正直,“放心,怀疑谁我都不会怀疑你,你是我们感情的坚定守卫者。”
说的好像她真有对象似的,唉,何冰长叹息,这个发小什么都好,就是对找对象不上心。
“不结婚看着一时爽,老来长孤独。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是是是,我这不正积极解决着么,一旦成功连死后的问题都解决了。”
“别贫嘴!”
“好好好。”
“你条件是好,但是咱们毕竟年纪在那摆着了,也别太挑,年纪小的也得考虑。”
“对对对。年纪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障碍,物种也可跨越。”
“你啊你就混吧,以后让多多不管你!”
“别啊,我认干闺女不就为了这个。”
“好哇你!”
一夜匆匆而过,黄蓓跟何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了卧室。高世杰看着欲言又止,要不是坚定的相信他老婆,真怀疑她俩背着他干了什么。
何冰喂过多多,正在喝自己的那碗粥,看见高世杰还坐在位置上,“你怎么还不去上班?要迟到了吧。”
“我请假了。一会我送黄蓓去机场,你跟多多再多睡一会。”
黄蓓一百个不愿跟高世杰独处,但是看着何冰的黑眼圈,也没敢多说。
何冰本来是不同意的,多多坐在餐椅上一边揉眼睛一边拉着她的袖子,“妈妈,困。”这样何冰很为难。
这个时候黄蓓必须得舍己为人了,“没事,让高世杰送我吧,考验一下他的车技。”
何冰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瞥了眼高世杰,“他开车可没有我稳。”
“妈妈,困!”
“好好好,妈妈陪你睡觉觉。”何冰抱起多多,“来跟干妈再见。”
多多听到再见两字,摆了摆手。
黄蓓起来捏着多多的小胖手,“多多,是跟干妈再见。不是你爸爸。”
多多困倦的趴在妈妈肩上,她今天提前起来了两个小时,很不习惯。
黄蓓亲了亲多多的小脑袋,“快带多多睡觉去吧。”
高世杰也起身亲了亲女儿的脸,拿起柜子上的钥匙和黄蓓的包,“走吧。”
黄蓓上前一步抢回自己的包,“我自己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高世杰看了她一眼,作为人生赢家,他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率先开,门出去。黄蓓把包甩到背上,岔开两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车开过来的时候,黄蓓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不坐后面么,难得能让我给你开次车。”高世杰出言挑衅。
黄蓓咣的一声砸上副驾驶的门,大马金刀的往后面一坐。这么愿意当司机,好哇,成全你。
一路车里安静如鸡,半个小时后高世杰打开了收音机,“感谢你,依然守候收听我们的节目,这里,XXXX。我是今晚的NJ 。”
小样儿,跟我杠,小爷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有本事一直挺着啊。
高世杰从后视镜里看见黄蓓一脸嘚瑟的样,不禁为自己的兄弟庆幸,要是娶这么个玩意回家,还不如去当和尚。
出去浪了一圈,黄蓓好好收了下心投入紧张的工作。
想要发有深度的论文,必须扎根于实验室。为此她特意去申请了讲师的资格,备课好说,大不了照本宣科,找苦力就难了。第一年的小讲师,又不能收研究生,学生根本就不鸟她。
有困难找兄弟,黄蓓特意打包了一根大鸡腿,摸到吴羽锡的办公室。
“嘿,忙那?”
吴羽锡正忙着写总结,头都没抬道:“嗯。”
艹艹,这让她怎么接话,“吃饭了没?我给你带了个鸡腿。”
“我有女朋友了,谢谢。”
你大爷!谁看得上你,她有盛世美颜。黄蓓把鸡腿往他桌子上一扔,爱吃不吃。“哎,问你个事,你找到实验助手了么?”
吴羽锡把鸡腿拿过来,慢条斯理的撕开吃了,他连着做了三台手术,早饿的前腔贴后背。“当然。”
黄蓓一听有戏,凑近了一些,“说说呗,兄弟,怎么找到的?”
吴羽锡吃了黄蓓的鸡腿也没卖关子,“郑老师那里分流过来的。”
黄蓓秒懂,有问题找郑铭,她有点后悔当初没留在心外科了,跟着郑铭混有肉吃。黄蓓看了眼吃的杠香的吴羽锡,也不一定呢。
“哎,等一下。”
黄蓓回头,太阳打地心里面冒出来了,吴羽锡还有叫她等一下的时候。
“忘了告诉你,下个月我结婚。”
黄蓓冲着吴羽锡比了个中指,甩上门走了。
郑铭那里就不是一个鸡腿能打发的了,黄蓓买了个果篮,做好了被拔毛的准备,找上了郑铭。
“郑老师,您那还有多余的人手么?”
郑铭向后靠在椅背上,“人手怎么会有多余的,有那么多试验等着做。”
“是是是,您看分流一些到我这里怎么样?我领着他们做。”黄蓓很上道的揽过任务。
“你没有自己的课题么?”
“我想先跟着您学习一下。”
“这样么,”郑铭晃了晃手里的笔,“也不是不可以,我回去问一下有没有愿意的。”
YES!人到了她手里,怎么用还不是她说的算,到时间把郑铭的课题交了不就行了。
被分流到黄蓓手里的研究生会过着何种的生活已经可想而知了。有学生跟她抱怨:“老师,课题太多了,做不完啊。”
黄蓓一边检查实验结果一边问:“你晚上几点回寝?”
“十点,老师。”他真的已经很刻苦了,他寝室的哥们八点就回去了。
“那可以到12点再回去。我读研的时候,都做到半夜2点。”
实验狂魔黄蓓和吴羽锡,虽然毕业多年,实验室依然流传着他们的传说。小研究生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只能自认倒霉,他怎么就同意分流了呢。
如果黄蓓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一定会告诉他真相:孩子,在郑铭那里哪有你说不的份,你早晚要同意的。
黄蓓蹦蹦跳跳的跑到九川,我的盛世美颜我来了。
甲未最近过的不太好,新形象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效率。
“欧巴,别走,我不要投胎,我就要你!”
“哥哥,原来这么多年,我等的就是你。”你个男的也他身上扑什么。
甲未摇身一变换回了原来的形象,空气一下子清新多了。
黄蓓美美的来找她的盛世美颜,一照面,白纸脸,红脸蛋,什么鬼。
黄蓓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如常的打了招呼,她不能这么肤浅,想想那层皮底下的白骨和红肉。
“我来啦,最近有没有想我~”
甲未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黄蓓的表情,黄蓓最后的表现让他还算满意,摇身一变换回了盛世美颜。“我已习惯了等待。”
这回就舒服多了,“别说的好像我是的负心汉似的。”
“难道不是?”
黄蓓搓了搓鼻子,“那也是负心女。好啦,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值夜班的时候我就来,别生气了。”
甲未点了下黄蓓的鼻子,“再搓鼻子就塌了。”
黄蓓笑着抱住甲未的胳膊,啊,她的盛世美颜,死也值了。
两人气氛渐渐佳,即使没有人说一句喜欢,两人也都默认了彼此的关系。感情大抵不是一句喜欢就能概括的,它渗透在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万年老处女终于有人要了,不过可能还是脱离不了处女的身份,谁让她这么会找男朋友呢,摊手.jpg。
☆、一个活的土豪
阴历十月十号早十点,黄蓓准时来到大酒店,心情放松的坐在台下,她现在已经不是单身狗。修得不坏金身,你们这些狗男女再也伤害不到她了。
袁老爷子和郑铭今天都当班,吴羽锡这运气,呵。
同桌有老教授闲来无事,关心起小同志们的个人生活来,问了一圈终于到了黄蓓这,“小黄,准备什么时候请客呀?”
我敢请客,就怕你们不敢来,黄蓓假笑,“还得再等等。”
“有男朋友了么?”
黄蓓自豪的点点头,我男朋友是盛世美颜,还有个牛掰的工作。
老教授和颜悦色的继续查户口,“做什么工作的?”
“额,在地下工作。”
“地下工作?搞工程的,工程师?”
老教授自己找到了答案,黄蓓赶紧忙不迭的点头,捧起一杯饮料认真喝起来。真要命,她要不要先去个卫生间。
久等不来的司仪终于走上舞台,四周灯光暗了下来,黄蓓马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可算开始了。
先播放的是两人的恋爱视频,平平淡淡的人生,放在屏幕上好像也波澜起伏起来。他们的援藏,没日没夜的实验室生活。
黄蓓掰掰手指,突然发现她跟吴羽锡竟然也认识十年了,真是人生匆匆。
随着影片的结束,新的音乐声想起,大厅的门打开,吴羽锡穿着深色的礼服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拿着话筒唱着歌一步步向舞台走去。舞台上孙倩捧着花从花拱门里走出来,两人一步步越走越近。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两人终于走到一起深情拥抱时,台下疯狂叫好。黄蓓举臂高呼,这小子深藏不漏啊,歌竟然唱的这么好。
孙倩也不示弱,接着给大家表演了一段孔雀舞,两人还真是才艺双全。接着双方家长上台,吴羽锡的父母看起来都是高知分子,书卷气十足,这样的家庭竟然能拿起沪市的首富,深藏不漏哇。
她家甲未在地府应该也有房子吧,不知道地府什么价位,她不介意地段偏一点,是自己的就行。
终于到了重头戏,伴娘呈上了戒指。
吴羽锡拉起孙倩的手,深情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每次值夜班回来,桌子上都盖着一碗粥,我知道是你早起上班前为我熬的。我们两人都是医生,难得两人都休息在家,还要被黄蓓占去一半。”
四周的人立马把目光投向黄蓓,黄蓓在诡异的目光中□□的抬着头。妈蛋,没事提她干什么,说的好像她很不识趣似的。
“你重来没有抱怨过一句,理解我的工作,支持我的理想。放心的把下半辈子交给我吧,我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我爱你,一生一世。”
台下一阵欢呼,孙倩捂着嘴巴,把手指伸开,看着吴羽锡给她带上一生的幸福。黄蓓在下面拼命的鼓掌,兄弟,一定要幸福啊。
新人敬酒,他们这桌比较靠前,过了家属长辈,很快就到了他们。最年长的老教授起来接了酒杯,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两人又专门走到黄蓓面前,倒了酒。
呵,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了的。
黄蓓伸长胳膊,把桌子上的白酒拿过来,贼笑着把吴羽锡杯里的倒掉,跟又满上新的,“新婚快乐,来,兄弟,一口闷!”
黄蓓自己也到了一杯,爽快的一口闷下去,手一翻,杯底一亮,笑意盈盈的看着吴羽锡。
吴羽锡端着杯子,目光复杂的看着黄蓓,他就不该听老婆的来敬黄蓓。
孙倩毕竟心疼老公,拽了拽黄蓓。黄蓓向来受不了美人的哀求,尤其又是穿着婚纱的美人。
“跟你喝没意思,来倩倩,咋俩走一个。”黄蓓拿过雪碧,满上,“来个交杯。”
倩倩不好意思的捂了下嘴,笑着跟黄蓓胳膊拐着胳膊,喝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她女生缘总是很好,男生缘烂到生蛆。
吴羽锡把杯里的酒倒掉,又从瓶里倒了新的出来。黄蓓强烈鄙视,果然有水分。
两位新人相偕离开,黄蓓心满意足的坐下,夹了口凉菜,刚喝的有点猛,头晕。
“小黄啊,这做人要专一,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像破坏别人家庭这种错误在部队是要被处分的。”老干部又发话了。
黄蓓一个头俩大,她个万年单身狗,为什么总要被人误会,又是前男友,又是第三者的,她魅力有那么大么?
“刘老师,你误会了,我跟他们两口子都是朋友,放假没事吃个饭什么。”
好在甲未不在,不然可解释不清了。
“你们年轻人有时间还是应该多学习,充实自己。现在有些同志,不好好备课,误人子弟,不想下实验室,还想评职称,弄些假论文,糊弄读者,糊弄自己……”
黄蓓默默的低头吃着,找个了机会赶紧遁了。这礼赶的,钱花出去了,饭没吃饱。
睡前,黄蓓把喜糖握在手里,到了九川,黄蓓张开手,掌心空空如也。
“在看什么?”甲未已经出现在身后。
黄蓓下意识握紧手,又笑嘻嘻的把手伸到甲未面前,“在看我的姻缘线,看,只有一条,又粗又长,说明我是个专一的人。”
甲未握住黄蓓的手,“那哪里是姻缘线,信那些不如信我。”
“我一直都是信你的啊。”黄蓓晃着甲未的手,一起河边漫步。
甲未闻言脚步顿了一下,他瞒了她太多事,已经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黄蓓回头。
甲未摇了摇头,牵着她往前走,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手的。
“我跟你说,吴羽锡那孙子唱歌竟然那么好,以前掖着藏着说不会唱!”黄蓓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