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皇后——眸灼灼
时间:2018-01-20 14:39:07

    她慢慢走向正厅,对黄兰说:“让豆兰这两天躲着曹奶娘一些,现在有祖宅那边的长辈在,面子是要她的。
 
    等客人走后,院子里的不合谐份子当然要清出去。你再去找曹奶娘说,我在正厅等着她,如果真想我这个姑娘,想必会尽快来见,而不是等我去见她。客气点,懂吗?”
 
    黄兰虽然只有十四岁,可她两年来跟着姑娘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咱皇孙都见过,还怕一个小小的奶娘不成。有点兴奋地领命下去办事。
 
    白兰招来小丫头上茶,让两个婆子去打听远来的长辈梳洗好没有,自家姑娘好挑好时间去见礼。
 
    李甜看白兰安排的挺好,就让她再去问问长得辈们的住处还缺什么没有,茶点瓜果送家里最好的上去。
 
    十五岁的白兰走后,让两个二等丫头叶兰和菅兰守着姑娘。
 
    李甜慢慢喝着茶,脑海中回想曹乳娘这个人在两年前对张家人的影响。
 
    怎么说呢,在李甜穿来后有限的记忆中,曹奶娘是一个美艳而很有手段的女人。她在张家基本替代了张家主母在后院的地位。
 
    反正在原身的记忆中,父亲是赞赏曹奶娘本人的,兄长们是敬重曹奶娘的,下人们是惧怕曹奶娘的。连小小的女童也是依赖又惧怕曹奶娘的!
 
    奶娘说不能晚睡,所以她早早睡了,所以总见不到晚上来看她的父亲和兄长们。
 
    奶娘说要装病一病,父亲会亲自来陪着她的,所以她病了。可不知不觉从假病成了真病,而父亲来时,她总是因为吃了药昏睡过去。只能在第二天听奶娘对父亲来到后发生的事情的描述。
 
    小小的孩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要装病变成真病?又为什么奶娘每次看到父亲会两眼发光,面色发红?
 
    李甜可是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从心里对曹奶娘打上一个大大的叉。更何况当初老爹和大哥中毒的事,可是与这个美艳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疑惑的是曹奶娘那么爱男主人,又为什么要让人下手害张家父子呢?
 
    可惜她穿越来时,据说曹奶娘已经去守坟了,还是打着替姑娘去生母坟前尽孝的理由。这可真是个特么操蛋的理由!
 
    李甜真想吐她一口唾沫。
 
    可是当时的身体中毒已深,很虚弱,最重要的是要马上去救张家父子,也就是现在的老爹和大哥的命。
 
    等李甜搞定乱七八糟的事,再想去追曹奶娘时,发现没了她的踪影。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回来,还有祖宅来的长辈给她作证,该女子真是一个大大的忠奴。
 
    呸!李甜真想狠狠吐一口。
 
    曹奶娘也正在想两年前的下毒案,那真不是她的本意。她怎么会知道一个小小的厨娘居然会下毒害高官张侍郎父子,一般人给一百个胆子,那也是不敢的。
 
    可那个厨娘真不是一般的人,人家下完毒,不等事发就在屋里自尽了。她当时很害怕,很后悔,很伤心,很愤怒!
 
    她只是收了五十两银子,招了一个非常会做菜的厨娘而已,怎么就会害到了张郎呢?
 
    她只是想张郎每天能吃上最美味的饭菜而已,没多想人家为什么要多花银两送上门来做菜?
 
    没多想小小的厨娘为什么总外出去见当官的人,还以为像那厨娘解释的那样,那个小官只是想巴结侍郎大人,才变着法送厨娘的。
 
    当时没多想,想巴结为什么是暗中进行,而不让张郎知道?只那一声声的张夫人叫得她迷了魂吧!
 
    是的,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世人知道,张顺张侍郎大人是她的夫啊!
 
    她亲眼见到张郎毒发,马上去找那幕后的人要解药,没想到自己解药没要到,反而成了别人的解药。……
 
    往事不堪回首。今天,她又回到这个梦里也想念的地方,她要好好谋划一翻。
 
    心愿一定会实现的!
 
 57章 姑娘啊奶娘教你变杂草
 
    门外一声通报,曹奶娘来了啊!李甜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一个美艳的女子。
 
    明明二十五六的岁数,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岁不到,在男人眼中大概正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咬上那一口,美味多汁,能甜进心里,能酥进骨子里。
 
    那一头松松的坠马髻,微侧一边有妩媚动人之色,又具娇柔勾人之态。如果坠马髻配上长儒宽袖花冠儒裙,那就是个天然美丽而高贵的少妇。
 
    可她偏偏不,她身穿的是花笼裙。
 
    那是用轻软细薄而又半透明的“单丝罗”织绣而成,上面用各色丝线绣出百花盛开的图案。
 
    红艳性感的饱满唇形,更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一对呼之欲出的白兔子。水蛇腰一扭,人来到李甜面前,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反正李甜被这个香艳的女人惊到了,得亏她不是男人,不然可能被这女人这么轻轻一抱,那还不得鼻血飞流三千尺。
 
    老爹真不容易啊,以前可是天天有可能遇到这个美艳女人,而且这人还对他有非份之想。他没倒下,真是不容易。
 
    曹奶娘看姑娘见了她目瞪口呆的,小嘴还张大了不少。轻笑一声说:“是不是很惊喜见到乳娘啊!我的儿,乳娘也很想你,快站起来我看看,长高了多少?”
 
    李甜让她那句“我的儿”给恶心到了,从见到超性∠感美女的惊讶中回神。明朝的奶娘是没资格这么叫主子的。
 
    曹奶娘可真是大胆犯肆,怪不得在她这个九岁姑娘面前毫不掩饰自身的媚态。
 
    想来在外人面前不会出现刚才的神态,因为会被封建的人看做青楼红妓。在从小捏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面前,才本性外露,神态自然吧。
 
    李甜装做真正的小姑娘般红着脸说:“奶娘先放开我,坐下说话吧。这两年你都不在,家里怪平静的。”
 
    曹奶娘马上放开手,她也是忍着不适才抱这个小女孩的,对这个孩子的感情真是复杂得很。
 
    她装着亲热地嗔怪道:“姑娘,怎么能说怪平静这样的话呢?不晓得的,还以为你盼着家里出事呢?以后少开口乱说话,只要全听乳娘的就好。我让你怎么说,你才能那么说,免得出丑,让人笑话你。”
 
    来了,来了!洗脑教育开始上演。
 
    就是眼前这一脸慈善的奶娘,把个小姑娘教成她手中的傀儡工具。
 
    小姑娘明明有尊贵的身份,却自卑得不如墙角的杂草。在这个好奶娘的教育下,日复一日地变得沉默,变得更依赖奶娘,同时又畏惧着奶娘。
 
    因为奶娘一句话,能把她心爱的小狗打死,一句话能把跟她玩耍的小丫头全家卖掉,更可怕的是她不听话,乳娘在晚上能用针扎她,能用辣椒水泡她的双手和双脚。
 
    可天亮后,她找到机会跑去告诉父亲和兄长们,没人相信她的话。因为在奶娘提前上演过戏的情况下,人人认为她说慌。
 
    李甜想起原身可怜的记忆,她差点冷笑出声。不过决定在客人走后再收拾她,现在装装也无防。
 
    “乳娘,你不带我去见祖宅的长辈吗?”李甜避开曹奶娘的话,原本她是有点饥讽曹奶娘在张家,张家总不平静。可是人家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曹乳娘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虽然有点惊讶这个小姑娘的反应,但是不相信只是两年,又没有女主人教养她,她还能翻出自己的手心不成。
 
    边吃边很随意地说:“老爷一向不管我们房里的丫头婆子们的卖身契,你把黄兰她们的卖身契交给我帮你保管。等你长大了会管事,奶娘再交给你带去婆家。”
 
    那几个带兰的丫头长得不错,可惜不明白这个院子谁作主。等卖身契到手,自会好好收拾她们。
 
    以前,只要提到婆家二字,小姑娘是要捂耳朵的,并且说什么听什么,会乖乖照做。梦想着到了夫家会有人喜欢她,没人嫌她笨了。
 
    当然,她不捂耳朵,不听话照做,那么晚上自有人拿来辣椒水给她泡手泡脚的。美名其曰活血身体健康,耳聪目明,手脚灵便,自然会照奶娘说的去做。
 
    李甜心中冷笑,真是一刻也等不了,想控制住这个院子里所有人吗?
 
    可惜心太急,居然这会儿也没发现院里的人事变化。
 
    真是懒得再见这人,李甜微笑回答:“奶娘,你离开两年,院子的事可是变了好多。丫头们的卖身契全在父亲的手里。家里所有人的职位也是父亲安排的,你还是找父亲说吧。我现在要去见祖宅来的长辈。”
 
    曹奶娘刚要呵斥这胆大的小姑娘,门外突然传来她贴身婆子的大呼小叫。一定是有要事,不然黄婆子不会这么失态。
 
    她忙站起来,也不理人,直接去外面查看。谁敢在这个院里阻拦她的人?真是大胆。
 
    李甜也出门看,自然是丫头们挡的要闯门的婆子。她笑一笑说:“别吵了,照父亲定下的家规办就是了。再闹像什么样子?也不怕客人听见了笑话。”
 
    曹奶娘本来要发飙的,让李甜这么一说,硬生生忍了下来,憋得的好不难受。
 
    周围的丫头们心里乐开了花,老爷的家规还是姑娘写出来的呢!这会儿套上老爷的帽子,唬得曹乳娘乖乖的不敢乱来。
 
    被塞了嘴的黄婆子,一直向曹奶娘呜呜呜地叫。边上要在姑娘面前邀功的人,早已啪啪啪板子侍候上她了。
 
    曹奶娘本想跟着去,好轸机在那些老古董面前上上眼药。可这会直觉黄婆子要报告的事很重要,所以她留一下来。
 
    打的黄婆子,下的曹奶娘的面子。李甜轻快地带上四个丫头走去客院。
 
    一路上,她在想曹奶娘为什么那样讨厌原主小姑娘,不直接弄死人,却选择百般折辱人,又教得人那样可怜又懦弱。
 
    完完全全不把她当主子姑娘对待,可在老爹和哥哥们眼中,曹奶娘却是救主护主的好奴婢。甚至不把曹乳娘当普通奴婢,而隐隐当作亲人一般对待。
 
    李甜直觉,这其间一定还有别的事存在。
 
 58章 该死的规矩,还要学
 
    侍郎府的客院很大,张侍郎的客人们正在谈论这家的主人。
 
    一个五十多岁,身穿藏青色对襟长褙子的老妇说:“这府中看起来管理得井井有条,我看没什么能插得上手的。我们还是多息息,享受美食也不错。”
 
    她话音刚落,边上与她相同年纪的红脸妇人马上说:“老嫂子,二郎娶继妻这么大的事,我们不搭把手,那怎么行?
 
    光采买成婚用的东西,那些个小辈懂什么呀?更别说这府中女眷只有一个九岁的小丫头片子为正主子。我们不帮着点像话吗?
 
    她一个没出过门,没人教养的小丫头,哪儿懂婚礼物品中有什么是忌讳的东西。我看还是要长辈们帮着一件一件去采买才行。”
 
    另一头,一个身穿圆领长褙子的少妇低头嗤笑。明明想轸机揩油占便宜,还能说得那么好听,大姑母也算个人才。
 
    她本来也想来搂点银两,这个堂兄张顺家可是富得流油,每年送回祖宅的年礼让所有族人,都满意夸赞,眼红得很。可临走时,大儿子交待说不许贪人家的财,却叫她找个机会提提让大儿子进京求学的事。
 
    说钱财哪儿有权势重要,等借侍郎府的势取得功名,才是最大的好事。
 
    她也觉得儿子说得对,于是开口说:“大姑母,这家中自然有年老的嬷嬷们懂礼,侄媳妇想,还是听听堂兄怎么安排吧,我们先说出来,反而不美。”
 
    红脸老妇有点羞怒,这个一向贪财的侄媳妇是怎么一回事,改口不想挣钱了吗?她强自说:“你们都想松快松快,就我一人是个操心的命,我不放心把顺侄儿成亲这么大的事交给九岁小丫头去办,定是要尽心尽力帮他们操办好。”
 
    此时,门外有丫头来报,主家的姑娘璐娘子来拜见各位长辈了,问是否现在请进来。
 
    穿藏青色褙子身老妇说:“快请进来吧!”她边上的两也点头,让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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