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比也沉默下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牵扯进如此复杂的政治事件,只让他的头脑去想也无法立刻判断利害关系,现在的情况也只有等待。
说完这个话题后,艾伯特又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去见你的家人吧,他们还在等你。”
特拉比想起来这件重要的事,点点头急匆匆离开。
当他见到自己的父母时,内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眼眶也跟着母亲的眼泪红了起来。
拥抱完之后他走到樱夏面前,告诉她林蒂萝现在很忙,等有空会来看她。
看着妇人流下的泪水,特拉比觉得一阵心酸。其实于他,已经习惯了蒂萝的冷漠。
只是看到别人,还是会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说到林蒂萝,他的母亲立刻拉住了他说:“你不能跟着林蒂萝,她现在要和帝国为敌,我们打不过的啊!”
“母亲!”他想反驳。
后者不理会他话语中的请求,继续道:“她不应该带着我们一起去和帝国为敌,如果帝国铁了心要对付我们,格萨斯城会直接被轰成废墟,我们普通人能对天上的战斗机做出什么反应吗?!说不定明天帝国就会来报仇啊!”
让特拉比眉头皱的很紧:“母亲,你说的问题我不否认,但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场战争在所难免,只有这样我们才会为自己争取一点点的话语权。”
“我不懂!我就是知道帝国很厉害,我实在想不到你会放任在第二军团的大好前程,跑来跟着林蒂萝反叛,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特拉比!”妇人说着,全然不顾一旁的樱夏已经白了脸色。
特拉比的父亲同样眉头皱的很紧:“特拉比,你母亲确实不太懂,我虽然能够理解,可有一个问题你要想一想,特卡斯还在帝国军队,你要他怎么办?你们两兄弟打算在战场中相见吗?”
特拉比闻言,刚才的愤怒又沉默了下来:“特卡斯他……现在没有机会离开帝国军队。”
这是他清楚的事实。整个维茵帝国的军事管理极其严格,能出他这一个逃兵已经算是耻辱,更不要说在他这个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还会允许第二个。
现在特卡斯的情况很尴尬,他不可能说出要离开军队,这于他而言只有处刑。而他留下来的话,势必要和特拉比在战场上相遇,这样的情形,是特拉比完全不愿去想的。
可是:“你们放心,特卡斯能明白我和蒂萝的决定,即便是在战场上遇见,我也不会和他动手。他很聪明,知道如何保全自己。”他只有这样说,“还有母亲,抱歉,我确实让你失望了,但是你也看到,就连维茵耶格也认为帝国有错从而离开了帝国。和他比起来,我这样的行为不算什么。”
他其实被维茵耶格做出这样举动的魄力震住了,只是他心中有愤怒,不愿意去承认。
他的母亲听到这句话后顿住了,似乎也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又说了一会儿后他送走了自己的父母,樱夏留了下来,在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问他:“特拉比,我看蒂萝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特拉比一顿,无奈的笑了笑。果然父母的眼光最为敏锐,他没有避讳,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只让女人听的泪流满面,他最后代替蒂萝,拥抱了这位妇人,他说:“不要担心,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她很好,只是需要时间来想起一些东西,你要相信她。”
樱夏哭泣着点头:“我相信啊萝,感情于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她一定能找回来。”
特拉比听的触动,没错,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就算之前的林蒂萝没有过大笑大闹,似乎对于周围人的出现离开没有太多的反应。但实际上她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她在珍惜;关爱她的亲人,她在回应;而守护她的男人,她付与终身。这样的女孩,她又怎么会是一个冷酷的人呢,她明明温暖的让人忍不住靠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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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啦,明天让将军威风一下。
489: 他的大胆
……
蒂萝来到了兽人栖息的地方,这里是特意开辟出来留给他们的土地,在格萨斯城的边缘。她刚刚来到这里,一只大型猛兽便扑了上来,她顺势躲开,猛兽现在长得威武雄壮,丝毫没有幼崽时期的萌态,蒂萝下意识的抚摸它脸部顺滑的白色毛发,它威猛的表情出现一种厌氧满足感。科克丽丽兴奋的走了过来:“女王,谈判怎么样?”
“失败。”她说。
科克丽丽顿了顿,却没有失望,反而是更兴奋:“所以要和帝国作战?”看样子这才是它们想要的,无关现在的利益关系,它们只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嗯。”蒂萝一个字回答它。
科克丽丽现在身上也出现了变化,之前还会拿着腕表摄影的它看起来是兽人族中比较孱弱的一员,可自从三年前后似乎觉醒了心中的战火一般,加强训练,到现在成为了战斗力相当出色的兽人。
又或者说,它原本便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在圈养的几百年来让它迷失了自己。
它的双手抱拳,气势汹汹的模样:“什么时候打?”
其他兽人也围了过来,将她瘦小的身躯包裹在中间,她没有丝毫的胆怯,扫视它们后道:“等你们能躲避机甲攻击的时候。”
说着她往前走,兽人们退开,在形成的道路尽头,有一架橙黄色机甲静静伫立。
科克丽丽立刻明白:“今天也要进行那样的训练?”
蒂萝往前迈步,没有回答,当她走上机甲的时候所有兽人都明白她的决定。对于这个训练,它们每个人的眼中浮现出躁动和期待,整个身躯警惕起来,蠢蠢欲动。
这一天的训练成效比以往更为突出,不过这是积累了三年的训练成果,如果再没有进步,它们也妄为人类作战武器这个称呼。训练完之后一众兽人都累的出了汗,它们的体力已经超乎常人,可是在面对这样的机甲攻击时依旧有大量消耗。
不过这都是因为他们一直奋战到夜晚。
女子从光耀之力中走出来,额头前的头发也因汗水贴在了脸上,身体上的汗水将她的衣服更为贴近曼妙的身躯。只看的下面兽人们目光灼灼。
塔图尔布走上前来:“女王,今晚是要回人类那里还是留下?”
女子迈步回答:“这里。”
引起一众粗旷的兴奋,塔图尔布趁胜追击:“那女王,今晚您有生殖冲动吗?”
对于这样直白的询问,蒂萝已经驾轻就熟,一个眼神就可以让燥热的它明白决定,有些失望,身后的兽人哄笑声一片。
科克丽丽说:“女王现在的心不在交配上,你怎么一心都在想这些事?要记得,我们原本可是人类,以后不要这么粗鲁。”
塔图尔布摆手:“别说人类不人类,咱们就这幅模样在荒野生活了几百年,早就习惯了粗糙的生活,就算像人类一样矜持起来,我们还回的去吗?”
这话让周围哄笑的兽人沉默了下来,自从知道自己原先的身份之后,它们其实是迷惑的。可被猛兽基因生化改造之后的它们已经和这样的天性融合,塔图尔布的这一番话说的很现实。
不过它们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大大咧咧粗糙生猛的性格根深蒂固,立刻就乐观了起来:“别想这些,先要狠狠的揍维茵皇室那群兔崽子才行。”
说着又欢笑了起来:“来来来,喝酒喝酒!”
科克丽丽笑看这样的场景,心却再次浮现那个疑问,只让它的表情中出现了一抹怅然。
蒂萝回到自己休息的帐篷里,这里旁边搭建了一个小的棚子,洗澡用。
没有热水,在这样冷的冬天,兽人族和她一样不畏惧寒冷。此刻已经是夜晚,水放出来在寒气的作用下几乎都有冻结的迹象,可她照旧脱下衣物,打算冲洗。
正这是一双手抓住了她,制止了她站在冷水下的行为。她的双眼登时滑过危险,转身便要攻击,却只听到门被关上,而她的拳头被来着侧身避开,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面前,面容在夜晚清晰可见。
此刻他利用着熟悉的擒拿将她双手禁锢,当然,也因她感受到男人低垂的双眼所落的地方不太对劲。
她没有穿衣服,此刻就这么光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被他半抱住,男人带着温度的手落在她的小腹,粗粝的手掌在顿了一秒之后开始摸索。
她有些愣,但不影响反应。双腿和手肘并用,打算挣脱开。可男人似乎非常习惯于这样的姿态,无论她做出任何反应,他都能提前预料,并且做出相应的制止。
即便她用了力量,可是打在他身上的时候男人岿然不动,竟然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所攻击的方式。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他了解怎么让她失去力气。
她现在确实内心清清冷冷,可三年来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能有感觉,在被人接触的情况下。
挣脱不了,她的好胜心升了起来,正要用狠辣的手段时被转过身抱住。
他的左手抓住她的两只手放在她身后,右手环绕她的身前,手掌放在她的肩头,整个躯体贴近她,带来热度,沉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间,她的眼底滑过异样。
“女王?出什么事了?”有路过的兽人听到这里传来响动,出声问了一句。
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蒂萝出声,这个男人再也不可能这样放肆的接近她。可是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声音,只将鼻息放的离她的肌肤更近,右手也更加用力,放在她肩头的大手正在用大拇指摸索她的锁骨。
蒂萝的心再次不可察觉的跳动了一下,而她开口说出的话是:“没事。”
兽人闻言离开,这里不是它们可以长久呆着的地方。
只是在小棚子里,因为女人的这一番话,直接让男人的唇落了下去,咬住了她的耳朵。
从耳后传来异样的触感,她皱眉,沉声:“放手。”
“要不叫那群兽人来杀了我,要不你靠自己挣脱。”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耳边,而他的唇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伸出了舌头,开始舔她耳后的位置。
感觉到怀里的女子明显的一颤,这取悦了他,让他有了底气。他自信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说:“记不得对我的感情?可你的身体记得我。回想起来,我和你曾经在车上,在你的房间,你的沙发,你的厨房。同样,还有我的房间,我的客厅,我的游戏室,我的厨房,还有我的机甲里,我们做过什么?嗯?”
最后一声拖的绵长,随着他的话,蒂萝的脑中不自觉的调出了那些记忆。这些记忆她没有刻意的忘记,但那些时候想起来犹如看别人的电影一般,可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原本坚决想要开口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一般,说不出话来,而她本人的的眉头皱的更紧,对这样的自己感觉迷惑。
男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右手往下开始抚摸她手臂的肌肤,唇的亲吻来到她的侧脸,后用坚定的声音低沉的告诉她。
“我们在做*爱,疯狂又激烈。你和我高度的契合,我忘不了你动情的表情,还有你的声音,你呼唤我的名字哀求我的声音。你第一次帮我解决的时候,你说过你要依赖我,可是你没有做到。你又骗了我,你总是在骗我,骗我你死了,还骗我说和我没有关系。你敢说你的内心没有丝毫的触动?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那头兽人,这里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你,抚摸你,亲吻你?”
三年来蒂萝听到不少露骨的话,都没有对她产生影响,好像一切事物都和她无关。但今天很明显的,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为何,男人的话和呼吸让她本能的颤抖,原本还执拗要挣扎开的手似乎失去了力气。
对耶格来说,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反响。他贴近她的耳边,用不容置喙的嗓音说:“你记得,蒂萝。认识一下真正的我,我不会管你说的那些话,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