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望向他,不巧在空中与他的眼神交汇,凤晚墨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吓得花半夏赶紧收回了目光,这货是不是有病?
南肆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云国和太阑的人击败,尽管如此,南九歌还是派人出来舞一曲。结果可想而知,南肆并没有完成这次逆转。
“哈哈,三国承让了!”云政非常高兴,云国可是第一个在四国比试中拿下冠军的国家,可谓是打破了举办国无赢面的定律啊。
在这次的比试中,十个项目,花半夏为云国独揽了三项第一,再一个是云夜,同样为云国揽下三项第一,云国以六个第一大获全胜。
云政心中是明白的,若是没有花半夏,云国可能就只有云夜那三个第一,而且不一定会是三个,没有花半夏,云夜估计都不会上场,那云国的地位将非常的悬。
所以,这次的庆国大典,花半夏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游硕将成绩报完,花半夏的名字华丽丽的被提起了三次,而他相国公府的才女游舒雨,却一声也未被提起,游硕别提多郁闷。
“想不到,云国一介小小的农家女都能独揽三项第一,真是令人惊讶”,离陌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女人能如此多才,而且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
“无论是官家千金还是乡野女子,都是朕的子民,朕都将一视同仁!”云政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听到这话,花半夏忍不住暗暗吐槽他,什么一视同仁啊,她才不是接受了云国这种封建的教育出身的,她接受的可是九年义务教育出身的,他还当真以为他云国乡下孩子的教育有多好呢!
但这话她是不可能当着云政的面说出来的,只怕话一出口她就会当场毙命。
“哦?”凤晚墨低头有些怀疑的哼了一声,抬头看着云政,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花姑娘和夜亲王同为三项冠军得主,不知云帝如何奖赏?”
他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云政给什么奖赏都是皇家的自由,可经过凤晚墨这么一问,那就不一样了。
既然一视同仁,那云政势必要给予同样的赏赐。而原本云政是可以降低给花半夏赏赐的层次的,经凤晚墨这么一搅合,怕是不行了。
凤晚墨好像一直在帮花半夏,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花半夏深深的看了凤晚墨一眼,猜不透他的想法。
云政倒是没想过要给花半夏什么赏赐,因为他一开始就对她没抱什么希望。转向老太后,两人低低商量了一番,似乎有了结果。
花半夏倒是不客气,一直在等着属于自己的赏赐,多大的都不嫌烫手,这也许就是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云夜身边的一个机会。
她这一副迫不及待,渴望巴巴的样子,让别人看了忍不住骂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要是她们受赏,一定不会接受,才好体现出自己高尚的人格。
可她们似乎忘了,她们出身富贵人家,从小衣食无忧,到大是想嫁谁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们从无忧虑,又怎会知花半夏的迫切。
“夜亲王、花半夏听赏!”云政看向两人的方向,若是不论身份,两人还是真天造地设的一对,“夜亲王,花半夏,于庆国大典表现最佳,特此赏京城府邸一座,良田千亩,黄金千两,绸缎五十车,珠宝首饰十箱”。
嗯?听到云政哗啦啦的念了一大推,花半夏瞬间来了精神,心中已经开始在计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了。
在她乐得花枝乱颤的时候,凤晚墨开始有些不屑了,这些东西赏给云夜,估计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所以赏多赏少都只是走个过场。
但是,这些东西对于花半夏来说,都比不上京城中某一个千金小姐所拥有的东西多。庆国大典对云国来说有多重要云政不可能不知,而对于两个大功臣,这些赏赐怕是他身为一个王爷都不好意思拿出的。
凤晚墨刚想出声再次帮花半夏讨一个公道时,云政却再次说话,“此外,朕将继续加封夜亲王一座南安城为其封地,追加花半夏平安郡君的封号”。
还没等花半夏将她得到的赏赐的东西算清楚之时,又听到了自己被追加平安郡君的封号,瞬间更加惊喜。
郡君一般是亲王侧妃的女儿所受的封号,品级从四品,虽然不是太高的品级,但总算是有了个上得了台面的地位了。
“谢皇上!”云夜和花半夏两人又行了个礼,声音中听得出花半夏的语气有多欢快,但云夜似乎并不算高兴。
南安城和南肆相邻,和它的名字一样“难安”,那里土地贫瘠,百姓日子穷苦,一度是云国最头疼的地方。而云政这个时候将这个地方划给云夜作为封地,云夜自然是不太高兴了。
得到赏赐的花半夏,看云夜的眼神更加热烈起来,好歹她现在也是从四品,再加上她现在所努力的一切,配个夜亲王应该不会有太多阻碍。
京城中许多千金小姐们都非常的眼红花半夏所得的赏赐,眼红的当然不是那些金银钱财,而是那从四品的郡君的位置。
她们虽为官家千金,在京中的低位大多都依仗自己的背后的爹娘,不是皇室的儿女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封位,可花半夏居然有了!
既然花半夏已经是平安郡君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凤晚墨想着,“云帝,花姑娘才貌双全,端庄大方,不知,花姑娘可否许有良配?”
听到凤晚墨的话,花半夏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凤晚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之前他给她的印象可是成熟稳重,沉默寡言的,现在怎么活脱脱一个八卦王啊?
听到这个问题,云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夜,凤晚墨的表现太明显了,他今天一天都在帮花半夏,现在又问这种问题,那目的可想而知,不知道他这个弟弟会有什么反应?
“凤七王爷,民女心中已有如意郎君,只要他准备好,民女随时可嫁!”花半夏坚定的说。
可听到这个消息,凤晚墨好像并没有多大反应,好似别人都猜错了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他对花半夏并没有别的想法。
“花姑娘,你已是平安郡君,可别再错了称呼”,凤晚墨突然转移话题,让人意想不到。
花半夏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接这句话,“是,多谢凤七王爷提醒本君!”
亲自称自己为“本君”的感觉就是好,按规矩,别人得见她平安郡君,也可以简称平安君,所以她自称“本君”没什么毛病。
第一七九章:被气哭
庆国大典顺利举行,云国以绝对的优势保住了在四国中的地位,也成为史上第一个大获全胜的东道主。
舞赛结束当晚,花半夏便出了宫,她不是去哪儿,而是被云夜半押半拽的带出了宫。后头已经没有比试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云政就可以了。
“宫里不是还没完事儿?带我出来干嘛?”花半夏坐在云夜的马车上不解的问。各国来使不是都还在宫里,他身为亲王,难道不应该陪着吗?
“有皇兄在,他会处理的,平安君”,云夜故意拉长语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道。
花半夏无奈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要是程泽这般调侃她也就算了,云夜是什么身份,一个从四品他能这么上心?
“好了,你带我提前出来不会是想给我庆祝升官加职的吧”,她才不信他会因为这点小事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事。
“本王就不能庆祝你升官加职吗?”云夜反问她道,他的确不是带她出来庆祝的,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出来,总之不想待在那个全都是皇兄眼线的宫里。
而且,花半夏这么突然就被封了郡君,宫里有的是嫉妒的人,庆国大典最后一天,大家没有了共同的外人要对付,自然就会把目光锁定到自己人身上,他怕花半夏待在宫里会出什么事儿。
花半夏要是信他才有鬼呢,不过,能出宫就轻松多了,宫里太多的规矩了,动不动就要跪下行礼,一天好几回,她可受不了。
“哎,不对啊,庆国大典之后我还有事儿呢,不能乱走”,花半夏突然想起她还要负责训练营的事儿,哪里有空出去和云夜花前月下!虽然她也很想花前月下,但答应过的事儿总不好反悔。
“你说的是训练营的事儿?”云夜阴翳的看着花半夏问道,他郁闷的不是花半夏不告诉他,而是自家那个皇兄太没有人性!
才开出这么点价钱就想把他的女人捆在一个地方半年,而且还全都是男人的地方,这可不行,他不能让她和他们独处!
“你知道?”花半夏惊讶的问,说好的天知地知她知皇上知呢?怎么还有人知道,一点儿都没有神秘感!
“本王自然知道,你以为你和皇兄那点勾当能瞒得了本王?”云夜有些吃醋的说。但当然不是他那么厉害,能把皇上精心培养的力量查出来,而是在武赛紧要关头,他用比试赢面换来的情报。
“什么叫勾当啊,我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正当生意,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花半夏忍不住吐槽,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是勾当了呢。
当然了,既然云夜都知道了,花半夏也就不瞒他了,简单的跟他说了下她和云政上京是遇到的一些情况,还有训练营的一些情况,谁让他赌气先走,对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呢!
两人乘坐的马车在夜亲王府稳稳的停下,也许是因为夜深了,也许是因为这条巷子的人都进宫了,总之周围很安静,一点儿没有外面百姓街头的热闹。
站在夜亲王府门前,花半夏抬头看着那块烫金的牌子,傲娇的说,“我终于也能光明正大的踏进夜亲王府了!”
不知为什么,花半夏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好像这夜亲王府是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一样,奇怪的心理!
云夜见她发神经,忍不住斜眼看了她,调侃道,“再不跟进来你就真得翻墙进去了”,说完他已经大步迈进府里了。
“哎哎哎,等等我”,花半夏自以为是的在门口停留太久了,门外的小厮即将要把大门关上,可把花半夏吓得一溜够。
云夜大步流星的带着花半夏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她这算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他府里出现,别说,她能和他回家的感觉真好。
一路上遇到的家丁丫鬟,不论是谁,见到云夜牵着花半夏都睁大了眼睛,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而花半夏,丝毫没有因为云夜牵着她而感到害羞,还一路上都笑嘻嘻的跟他们打招呼,像是把他们当做是熟人一样,尽管过路的没一个回应她。
“饿不饿,要不要吃饭?”一回屋,花半夏还没来得及欣赏他的房间的时候,就被云夜壁咚在墙上,问了一个很不适宜的问题。
花半夏一脸蒙圈的看着他摇摇头,这不是才刚从宫里吃饭回来,怎么会饿?
“不饿那就睡觉吧!”云夜等的就是这个答案,天知道他多想要她。大半年的虚度时光,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弥补得了。
嗯?花半夏更疑惑了,这货是赶着回来睡觉的吗?她还以为他真的会给她什么特别的庆祝呢,庆祝她受封郡君,没想到他真的没准备。
不过也对,两人这几天一直在宫里,她郡君也是不久前才封赏的,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被云夜半拥半拽的推到床边,被扑倒时她身上的外袍宫装已经没了,只剩下她今晚跳舞时穿的红裙子。
云夜双臂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这样吸引着他。
两人深情对望许久,花半夏忍不住攀上他的脖颈,将双唇凑到他的唇边。就在两人即将缠绵时,云夜突然倒在她身上,将她重重的砸在床上。
“嗯!”花半夏被他这庞然大物压倒可真够呛的,忍不住在他耳边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吃力。
云夜赶紧从她身上滚下来躺在她身边,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臂,他刚才差点忘了自己的左臂还受着伤,撑在她身上时还隐隐作痛,最后承受不住才失了手。
花半夏发现他的不对劲儿,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殷切的关心道,“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