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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今天是妈妈陪着小枫叔叔来的, 而菜菜子姐姐那边是伦子阿姨。
当然, 两位介绍人只是做了个前情介绍，就留给两个人了。我则是在两人的隔壁桌安静如鸡地呆着, 竖起耳朵听隔壁那桌的动静。
然而……我勒个去啊！五分钟过去了啊！你们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如果不是回头看了两眼我都要以为你们走了啊！虽然说这里是家高级餐厅有着基本礼仪要求需要安静一点但是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流、流川君平时做些什么呢？”大概是菜菜子姐姐终于受不了这样子尴尬的沉默了, 率先打开了话题。
“打篮球。”
“……哎？那、那平时呢？”
“睡觉。”
“……”
我……我服气了！真的服气了啊！这个尴尬都透过那桌传到我这桌来了！糟糕！好想走！黄濑那货怎么还不到！为什么我要一个人承受这个气氛！
【黄濑凉太：我被经纪人抓住了！再给我十分钟！】
“……”算了，反正再过十分钟估计还是这个窒息的场面……
“流川君喜欢什么呢？”
“篮球吧。”
“……这、这样子啊, 的确是很喜欢篮球呢。不、不过我是在问你喜欢吃的东西……”
“……”我忍不住低头一脑袋磕在桌子上——聊死了！把这个天给聊死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小枫叔叔本性如此我都要以为他是找茬的了！菜菜子姐姐对不起！我已经感觉到这份沉重的窒息感了！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日向？”
“……哎？”我猛地抬头, 看到来人也很诧异，“赤司？”
“你是在……”
我注意到隔壁桌的动静，一把拉着红发少年坐下来, 表情有些狰狞地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对方一愣，有些不明, 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低头打字给他看：【我现在在跟踪我叔叔, 观察他相亲的情况，不好意思麻烦你配合一下，不能暴露我！】
赤司想了想, 也用手机回复我：【我明白了，不过为什么要跟踪？】
我有些悲愤地打字，按得十分重：【因为照这个情况下去他肯定娶不到老婆！！！】
赤司：“……”
隔壁桌这会儿再度开始说话了。
“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伊织的声音……不过又很快没了，应该是错觉吧……”竹内菜菜子停顿了一下, 笑了笑，“说起来……伊织和流川君的关系很好呢。”
这个时候，流川枫的话也开始变多了，语气有些沉重：“告诉你, 小孩子很麻烦的。”
“……噗——”菜菜子不由得笑了出来，“流川君很怕伊织么？”
“不是怕。就是……很麻烦。”流川枫的语气似乎在做回忆总结，声音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意味，“小的时候很爱哭，还会打人，挺痛的。长大之后不打人了，但还是很会哭，超级麻烦。”
我在后头，露出了有点憋屈的表情。算了算了……我就充当一下那个润滑剂，当做自己是找不到话题的夫妻唯一能聊的那个小孩吧。
这个时候，我之前点的甜点上来了。
我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继续听墙角。
“哎？这样子么？可是我看伊织很喜欢流川君你的哦？”
流川枫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深沉了许多：“你永远不知道小孩子在想什么。”
“……”我一口蛋糕差点噎住，表情变得怒气冲冲——小枫叔叔你TMD有资格说我？！
“哈哈哈……可是流川君分明也很纵容伊织啊。”菜菜子姐姐的笑声听起来和一开始的拘谨尴尬完全不同，放开了不少，“我都听日向阿姨说了，流川君你每年都会记得给伊织带礼物，就算是在美国也会记得给她送生日礼物的。”
“啊？因为……”流川枫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以及些许的茫然，“不那么做的话，她会哭啊。”
“……”我攥着勺子的手渐渐地握紧，忿忿不平——到底要重复多少次啊！我到底在你面前哭过多少次啊你就记得你侄女我会哭这一点了么！？
“会为了不让小女孩哭泣而做出努力的人，本质肯定是个温柔的人哦。”菜菜子姐姐微笑着，温声细语的，“其实我刚刚才和前男友分手了，本来是根本不想来相亲的。不过听说是流川君的话，我觉得出来逛一逛无妨，因为感觉流川君不是那种话多的人……”
何止话不多啊，都快把你的话都堵上了。——我默默地喝了一口饮料，摇头叹了口气。
而流川枫则是突然间站了起来，在对方的一脸懵逼中，问道：“要去打篮球么？”
我没憋住，低下头，抬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惨不忍睹——这个时候提篮球你是要干什么啊叔！得多亏菜菜子姐姐人温柔体贴啊！一般的人早就甩脸走人了啊！你真的要抱着篮球等着你侄女和你未来的侄女婿来养你么叔！
菜菜子姐姐也懵逼了：“哎？我、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教你。”
“……那、那好啊，我们去哪里？”
……咦？成了？这波操作居然可以管用？！我震惊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瞄，发现两人离开后，倏地站起来，握着手机就跑：“赤司！快跟上！”
“……哎？嗯……”
当我拉着赤司一起坐上计程车跟踪的时候，赤司才疑惑地开口：“日向，我想问个问题。”
“问！”我依旧紧张地盯着前面，还不忘嘱咐着，“师傅不要跟丢了哦！”
赤司的语气有点懵：“为什么我要跟着一起……”
“……”我这才意识到身旁的人不是我的队友黄濑，讷讷地摸摸鼻子，“抱歉……那个，等一下在前面那个路口先让你下车？不行，这样子太失礼了……那个，我送你回刚刚的酒店？”虽然这样子就跟踪不成但是这一波的确是我的错……所以就算是忍痛也要……
赤司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可以跟着一起么？”
“哎？当然了！”赤司真是好人啊！我兴奋地拿出手机，“等一下我跟黄濑说一声！”
“……黄濑也来？”
“嗯！上次哲也和桃井的约会他有叫我，所以这次我约了他一起跟……咳，关心我叔叔的动向的。他是我叔叔的死忠粉嘛。”我低头发信息，没注意一个急刹车脑袋一下子磕到前座椅背上。
“嘶——痛——！”我捂着脑门被撞到的地方哀嚎。
赤司都被我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日向？”
“唔——撞到头了……不知道有没有变傻。”我抬起头来，严肃道，“快！考我点什么！”
“嗯？”赤司一愣，想了想，问道，“那……还记得哥德巴赫猜想么？”
哎？考这个？我面色一肃：“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写成两个质数之和！”
“弱哥德巴赫猜想？”
我自信地回答：“任一大于7的奇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的猜想！”哈哈！数学可是我的强项我没有在年级前五下来过！
“那……概括说明一下爱因斯坦的物理理论研究。”
“……你这就是属于找茬了啊，赤司。”
小枫叔叔带着菜菜子姐姐到了……街头篮球场。
我在距离他们一百米的地方下车，一脸的心如死灰：“完蛋了，我差点到手的婶婶估计要飞了。”
“我觉得没那么悲观……”
“唉……”我叹了口气，随口回了一句，“赤司你谈过恋爱么？”
赤司：“……”
“……”哎？我僵硬地扭头，对上红发少年公式化的笑容，忍不住脑后滴汗，“对、对不起……那、那个……您比较忙嘛。不说这个了！我要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就拜托你帮我放风了！啊……如果你乐意的话！”
“……哎？”赤司看着我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沉默了一瞬，“日向你还真是……装备齐全啊。”
“赤司。”我认真地看着他，拍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时候稍微八卦一些，可以和朋友的关系更好哦。你看当时我和黄濑青峰熟起来就是因为跟踪了哲……呸，关心了一下哲也的约会情况。话说回来，你在帝光的时候和谁关系比较好来着？”
赤司想了想：“绿间吧，因为是副队长的关系所以交流比较多。”
“哎？”我一愣，这个态度似乎有些疏离啊，“那现在呢？”现在大概是那位已经毕业的黛千寻吧？
“应该是实渕玲央吧。”赤司回忆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名字，接着笑了笑，“未必是关系最好的人，只是说话的机会比较多。”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不敢，我都想上前揉揉对方的脑袋以示安慰了。
以及，碍于各种原因，我也不敢说一句——赤司，你这其实是没有朋友的表现啊。
“打扰了！这里是街头访问大调查！”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尴尬气氛中，有个打破尴尬的人插入了，是一个黑发大姐姐，看起来挺漂亮的，笑眯眯地举着话筒过来，“请问两位是情侣么？”
“不，是朋友。”我面无表情地挥手反驳。
“并不是。”赤司同时回道。
“哎？”黑发主持人眨了眨眼，“那请问两位……”
“小伊织！久等了！”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金发少年跑过来，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不过跑到近距离的时候他就停住了，“哎？赤司你居然也来了么……嗯？为什么有摄影机？”
我顶着主持人一脸“居然脚踏两只船”的震惊眼神，内心毫无波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第168章 包袱不要那么重啊
为了不导致不必要的误会, 我不得不出口圆场：“我们是几个朋友约着出来玩……现在刚好有点事, 你们没事的话……”
“啊！不好意思，就耽误你们几分钟可以么？”主持人似乎终于回过神来, 换上了标准的笑容, “我们这是抽样调查，就问几个问题。”
普通的街头调查么？看起来不会是为难人的问题, 不回答反而会惹上麻烦……我眨了眨眼, 点头：“问吧。”
黄濑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带着口罩反而引人注目，摘掉了口罩。好在这一波主持人不认识他。
主持人微微一笑：“请问三位平时最喜欢那档综艺节目？”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人类观察学！”
“我的话是□□apx□□ap吧……”黄濑摸了摸下巴，“不过人类观察学的确挺有趣。”
我们两个说完之后和主持人一块看向赤司。
对方微微一笑：“我平时不关注综艺方面。”
“这样子啊……”主持人点点头, 又接着笑道，“那请问你们平时看综艺节目的时间多么？”
“不多……”我皱起眉苦着脸, 喃喃道, “实在是没有什么空余的时间啊……最多就是平时脑子放空摸鱼的时候放着综艺轻松一下……一周大概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吧。”
黄濑跟着回忆：“我也不多……除非经……咳，有工作要求才会特意看，平时也就消遣的时候看一下, 一周加起来也不过四五个小时。”
赤司的笑容不变：“没有这个时间安排。”
“……”我忍不住扭头看向赤司，小声道，“其实人类观察学挺有意思的，我和哲也一直有追这个节目, 安利给你哟。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回头我挑最有趣的几期给你啊。”
黄濑站在我另一侧，悄悄问道：“喂，小伊织，你这样子算不算带坏小赤司？”
“不至于吧！”我白了黄濑一眼, 接着沉默了一瞬，有点纠结地问赤司，“不至于吧？”
对方看向我，失笑道：“嗯，不至于。”
“看来三位的确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呢……”主持人笑道，“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三位平时在校的成绩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