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妻,二婚宠入骨——雪珊瑚
时间:2018-01-22 15:13:44

  乔以婳不想说话了,她不想和丈夫去谈讨他和另一个女人床上的事。
  婚姻烂成这样,方悦城还想强行继续,他到底还是只需要一个战士而已,不是妻子。
  “不然这样吧。”她抿了抿唇,轻声说:“你签字,给我股份,我承诺不离开AN集团,继续给你卖命。怎么样?”
  “乔以婳!”方悦城用力拍了拍床尾铁栏杆,“我只是想认真地重头开始,你能不能……”
  “不能。”乔以婳缩进被子里,不再搭理他。
  方悦城走了。
  他给她的耐心从来都只有一点点,因为不喜欢她啊,正因为不喜欢,所以懒得多说,就连想他说的努力维持婚姻,他都懒得多表演一会儿。
  乔以婳觉得自己若再为他伤心,那她就是个大傻子。
  躺到下午,乔以婳休息够了,可以出院了。她主动给苏越打了个电话。
  “怎么,惹出来的烂摊子,想我给你收拾?”苏越冷冷地嘲讽她。
  “那你觉得我是比姐姐强,还是比她差呢?”乔以婳反问他。
  苏越回她一声冷哼。
  “姐姐去了玖建这么久,也没有坐到一个好位置吧?”乔以婳又问。
  苏越再哼。
  “别哼了,在你的子女中,我不能说是最有用的一个,也不会是最没用的一个吧?养老院我要自己运作,姐姐那里你帮我压下去,我会回报你。”乔以婳趁热打铁劝他,“我知道你构画的集团蓝图是什么,养老院那地方我会建成一个卖场。”
  “你开什么玩笑,那地方你建卖场?”苏越的火气隔着手机和电波都能烧掉这座大楼。
  “养老院四周地皮的用处,你知道了吗?”乔以婳反问。
  苏越的火气消了点。
  “这些年我看中的东西,有过错吗?”乔以婳再问。
  苏越的呼吸声也轻了点。
  “一起喝下午茶吧。”乔以婳说了个地方,抢先挂掉电话。
  她了解自己的父亲,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就要给他让他感兴趣的好处。这样,他不会把她当成一个不听使唤的女儿,而是一个利益上的伙伴。
  悲哀吗?
  不!若她连利益伙伴都找不到,那才叫悲哀。
  ——
  下午三点四十。
  苏越迟到了十分钟,这是他在向乔以婳宣扬他的威严和地位。
  乔以婳站起来,向他伸手,笑着向他问好,“下午好,苏先生。”
  苏越脸色一沉,怒声骂道:“混帐,你叫谁呢?”
  “爸就是爱冲我吼,吼得我都不敢叫你了。”乔以婳还是笑。
  苏越重重地坐下去,铁青着脸瞪她,“翅膀硬了,胡作非为。”
  “我是不是最像你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爷爷奶奶也不许你做这个,做那个,但你偏要去做,还偏要在外面养女人。”乔以婳端着咖啡杯,慢悠悠地说道。
  苏越的脸色越发地脸看,“若你是要和我说这些废话,就此打止。”
  乔以婳把放在身边的文件拿起来,轻轻往他面前丢。
  “这是那几个买家的规划图。”
  “你怎么拿到的?”苏越翻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我自己画的呀。”乔以婳半真半假地笑。
  苏越的双瞳缩了缩,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她。
  乔以婳在生意场上,从来都是手段多变,让人琢磨不透。她会提前去掌握很多事,但却都藏在心里,直到关键时刻拿出来给别人迎头一击。就像说的,她确实是他的子女中最出色的一个,比儿子还要让他叹服。但怎么办呢,她连姓氏都不肯改,她在心里是埋怨他,恨他的。
  苏越的视线又回到文件上,捧起来,仔细地一页一页看。
  “不需要爸爸投资,只要压住姐姐那里就行了。那一片都是工业用地,养老院地方小,建写字楼没有意义,建工厂也没有必要。我这里建好了,对爸爸的公司只有好处。”乔以婳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苏越想了好一会儿,把文件放下,低声问道:“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回答我实话。”
  “嗯。”乔以婳点头。
  “你和厉瑾之,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出车祸,我去了医院,在方悦城上楼之后,厉瑾之也到了。”
  他也去过医院?看她吗?乔以婳楞住了。
  “给你一句忠告,远离厉瑾之。你姐姐那里,我给你压着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别再惹事。好好和方悦城过日子。你婆婆和我商量过了,早点去做试管,方家以后你说了算。”
  “爸,你和我婆婆做了什么交易?”乔以婳忍不住质问道。
  “这是给你的,把身体养好。下个月就去把试管做了。”苏越把一只锦盒给她,起身就走。
  里面是燕窝。
  苏越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吧,对她妈妈的感情复杂,对她的感情也复杂。乔以婳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和苏越之间的感情,她不姓苏,却流着他的血。他厌烦她,却又会偶尔为她出头,还一直没有放弃妈妈的生命。
  对了,厉瑾之,他昨晚真的去过医院吗?
  乔以婳有些懵了,他为什么去?因为听说她车祸?不会吧……
  想到厉瑾之,乔以婳的脸颊开始发烫。她不想否认,厉瑾之有一种让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高大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冷锐之气。
  不,不要再想他了,没把握的事,没有把握的感情,以后想都不要再想!
  还他的情,以后找机会还掉好了。
  保险公司的周芳打了电话过来,她帮乔以婳查到了那个给妈妈帐户里打钱的人,陈勇。
  “确定人三年前死了?地址呢?”她听到芳姐的话,楞了一下。若陈勇死了,谁以他的名义打进这笔钱?和妈妈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和当年的车祸有关系?
  她从咖啡厅出来,拦了一辆计程车。
  陈小美的车也被她撞坏了,现在只能打车喽。像她这种毁车的速度,五百万只怕毁不了多久就得花光。
  计程车经过第六医院的时候,她转开了头,不去看医院的牌子。
  她有快一个月没去过医院看妈妈了,她不想去!她怕看到躺在那里的妈妈后,会忍不住想责备她,为什么一直躺着不动,为什么不肯起来,为什么要扔下她一个人面对世间纷杂万事?
  对,她一直怨着妈妈的,怨她为什么要生下她。
  第三者的孩子,真的很不好过。
  ——
  陈勇的地址是当年她和妈妈住的小区,在后面一栋,同一楼层。
  她到了那户人家门口,定了定神,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阵子,里面有人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里面的人,她楞住了。
  “厉瑾之,你在这里这什么?”她扒开他,大步走了进去。
  房中空荡荡的,连家俱都没有,他在这里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厉瑾之反问她。
  “这公寓是你的?”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回他面前。
  “难道是你的?”厉瑾之又反问她。
  “陈勇是你什么人?”乔以婳再问他。
  厉瑾之挑了挑眉,开门出去。
  “厉瑾之,你站住。”乔以婳追出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别走。”
  厉瑾之的一只手伸过来,紧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让她的手穿过他的臂弯,变成了她挽着他的姿势。
  “不是说还我人情吗?找到陈勇,告诉我。”他淡淡地说道。
  “你……为什么找他,他偷了你的钱吗?”乔以婳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给她妈妈的保险帐户打进三百万,得是个有钱人才行。更重要的是,她妈妈是植物人,寿险是买不了的,所以陈勇是以乔以婳的名义给妈妈买下的分红财险。妈妈一旦去世,随着财产继承转移,作为受益人的她,收获不少。
  “我的钱谁也偷不到,就是想找他。”厉瑾之终于扭头看向了她。
  此时她的手还在他的臂弯里,等反应过来,赶紧往回缩。
  厉瑾之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了面前。
  乔以婳的心跳砰砰地加速乱跳……
  这才叫真正的出轨!
  没离婚,又和这个男人拉扯不清,她要变成和方悦城一样可恶的人了。
  “不问了?”厉瑾之幽深的眼晴凝视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唇角扬了扬。
  “不问了。”乔以婳瞪了瞪眼睛,不让自己露出怯态。
  “可惜,本来想告诉你的。”厉瑾之松开了手,大步走进了电梯。
  讨厌,讨厌鬼!乔以婳追进去,咬了咬唇,小声说:“那我现在又要问了。”
  厉瑾之按下电梯键,扭头看向她。
  怎么,他想说,现在不想回答了?
  “陈勇是假名字,姓巫,巫宏。”厉瑾之收回视线,淡然说道:“他是一个高级财会师。”
  还是和钱有关!
  “他真的死了吗?”乔以婳追问道。
  “可能吧。”厉瑾之平静地说道。
  “厉瑾之……”乔以婳想了想,轻声说:“我请你吃晚饭。”
  “有什么问题现在问,晚上我要出趟门。”
  “去哪儿?”乔以婳脱口而出。
  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凭什么问人家去哪儿呢。他去哪里,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电梯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在六楼时,电梯门打开,进来了一家五口人,夫妻,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老人。小的孩子还在手推车里,五个人占了电梯大半地方,把乔以婳和他各挤到了一个角落。
 
 
第39章 情不自禁
  孩子非常可爱,吃着肉乎乎的小手,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动,突然就咧开小嘴巴笑起来。
  乔以婳看得很有趣,突然就想到了婆婆的提议……
  若是她去做一个试管,找不知道是谁捐献的精子,能行吗?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受到耻笑吧?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且情不自禁地弯下腰,逗了逗那个小宝宝。
  结婚四年多,她也想过有自己和方悦城的孩子。但是怎么办呢,方悦城都没吻过她,更别提躺到那张婚床上。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她微笑着摇了摇小宝宝的手,轻轻地打招呼,“你好,小宝贝。”
  小家伙看着她笑,咿呀呀地哼,突然就叫了一声:妈……
  很含糊的一声,但是让孩子妈顿时欣喜若狂,抱起孩子就亲。
  “听到了吧,她第一声叫的是妈妈!”
  孩子爸爸,孩子奶奶都笑了,围着小家伙逗。姐姐应该在三四岁左右,嘟着嘴摇爸爸的裤腿,要抱抱。夫妻两个一人抱了一个,老太太推着推车,一家人下了电梯。
  乔以婳怔怔地看着那一家人,这种家庭应该最最最幸福的吧?钱这种东西,能买来好生活,却买不到乔以婳对家的渴望。
  厉瑾之也走出去了。
  乔以婳定了定神,跟到了他身后,小声问:“你要去哪儿啊?”
  这一句话,问得又细又软,还带了几许期待。
  “去山上看日出。一起去?”厉瑾之扭头看她。
  他要去看日出?
  乔以婳还以为他要去谈什么大生意,原来只是爬山而已。
  “要一起吗?”厉瑾之又问了一遍。
  “我不去。”乔以婳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摇头。
  厉瑾之盯着她看了几秒,大步往外走去。
  乔以婳其实是想去看日出的,但是不能和他一起去。跟他去,那算什么啊?他叫她去,她就去?她苦笑了一声,慢吞吞地往外走。
  跑来一趟,遇上了厉瑾之,知道了巫宏这个人。每天都有一点收获,也算不错了。
  她在路边等车,厉瑾之开着车从她眼前不快不慢地过去,并未为她停下。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车远去,心里乱极了。若使出浑身手段,攀上厉瑾之这样的人,就算只有一年,两年,她的收获也一定不小。这么好走的路,她为什么不走呢?
  风呼呼地吹了起来。
  乔以婳缩了缩肩,快步往前走。下班高峰期很难打车,她去坐地铁算了。人才走到了地铁口,他的车突然又过来了,直接拦到了她的面前。
  他转头看向她,沉声说道:“不是要请我吃饭?去山上吃。上车。”
  乔以婳怔了几秒,脑子里山呼海啸地卷过无数念头,最后木着双腿坐上了他的车。
  她不知道厉瑾之为什么要折返,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服从,就这样一路木讷地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城市高楼,一路往东。
  东边有高山,名太白山。
  骆太白的名字正是由此而来。那天她爸爸妈妈坐着一辆旧大巴车回家,行至太白山脚下时,他出生了。为了纪念那一天,他爸索性给他取名骆太白。当时还以为挺有创意,后来随手一翻,太白山脚下的太白镇上,起码有二十个某太白,某大白,某小白,某白白……
  车可以直接开到山顶,盘山道已经修通了。
  “来过吗?”厉瑾之目视前方,低声问道。
  “没有。”乔以婳抬了抬下巴,慢慢转头看他。这一路上强迫自己不看他,一直扭着脖子看车窗外,要扭得抽筋了。
  厉瑾之又不说话了。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乔以婳想找点话说,搜肠刮肚,楞是没找到可以聊的话题。反而一种出轨的紧张感死死压着她的心脏,让她觉得有些期待,有些刺激,还有些恐惧。
  “这么怕干什么。”厉瑾之停车的时候,扭头看向她。
  “我没怕。”乔以婳捋了捋头发,推开车门下车。身子才弯出去,马上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
  还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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