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妻,二婚宠入骨——雪珊瑚
时间:2018-01-22 15:13:44

  饼干就两块,很小巧饱满。
  她小心地咬住管子,轻轻地吸了一口……
  嗯!好喝!
  她顿时笑起来,又吸了一口。
  “味道可以吗?”小哥笑着看她。
  “好喝。”她连连点头,看着墙上贴的牌子说道:“那几个味道的,都给我做一杯。”
  “你能喝这么多吗?”小哥有些犹豫。
  “我都尝尝。”
  “多浪费呀,这样,我给你做一杯浇盖丝袜奶茶,你下回再来尝别的。”小哥乐呵呵地又开始工作了。
  乔以婳觉得这小哥挺可爱的,都不知道赚钱。她又拿起了饼干, 轻轻地咬了一口。
  嗯!好吃!
  她又乐了,激动地问道:“还有饼干吗,卖我两盒。”
  “这个是我们老板娘自己做的,不外卖。”小哥摇头笑道:“大家都说好吃。”
  乔以婳楞了一会儿,大口把饼干吞掉了,刚要说话,只见外面走过了几个少女,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纸袋,不知道在吃什么。
  “那是什么?”她站起来,朝少女手里的纸袋看。
  “烤奶油玉米呀,你也没吃过吗?你是哪里人?”小哥好奇地问道。
 
 
第16章 痛到坐立不安
  “请告诉我,哪里有吃这些东西的地方?”乔以婳收回视线,期待地问道。
  小哥给她指了个方向,“白鸽路,小吃一条街。”
  “谢了。”乔以婳拿起刚做好的浇盖奶茶,付钱走人。
  白鸽路是海城最热闹的步行街,中间一条巷子全是饭店和小吃。大大小小的饭店有上百家。
  乔以婳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米堆里的小白鼠,胃口全开。
  羊肉串,十串够不够?
  臭豆腐……怎么这么臭呀?咦,味道还可以!
  这是什么?烤鱿鱼?
  这个,这个烤的是什么?不管了,看上去挺好吃的,老板给我十串!
  咦,这个就是肉夹馍吗?挺香的呢。
  她一路吃下去,撑到胃高高地鼓起来,裙子腰身都绷紧了。
  她眯了眯眼睛,环顾四周,耳朵里全是嘈杂的音乐声。这样的生活,真美好啊!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没有人在她耳边念叨各种闲话……
  就这么逃了吧!不要再回去了。
  不要管躺着不动的妈妈,也不要再妄想爸爸给她父爱,更不必奢求方悦城把她当亲爱的共渡一生。
  乔以婳,你可以吗?
  她眼眶有些胀痛,鼻子酸酸的。
  她放不下妈妈……那个躺了那么久,在她的生命里缺失了十二年的女人,早就成为她支撑寂寞生活的全部。她甚至还坏心地幻想过,妈妈醒过来,爸爸的元配死掉,然后她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多坏啊,乔以婳!你妈妈本来就破坏别人的婚姻,你还有这样的坏心肠,所以,活该你站在这里,无人搭理。
  乔以婳眨了眨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其实她也不够坏,羞耻心让她做不了坏人。她只能算是半个坏人吧?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白鸽巷,视线落在路边小超市的立式冰柜上。想了想,过去买了一版娃哈哈,然后往路边台阶上一坐,把吸管全插进去,一口一瓶、一口一瓶……
  小时候没能吃却很想吃的,就是娃哈哈呀!
  这下,终于如意了!
  叮叮……
  手机在包包里响个不停, 是苏越打过来的。她不想接,直接挂断。手机再响,她又挂。
  第三次,苏越发来了消息。
  “以婳,方家只有方悦城,他一向不中用,你早点生下儿子,就能给董事会种下一剂定心丸。他爱玩,你就让他玩,以后方家你作主,整个方家都是你的。”
  乔以婳如梦初醒,原来爸爸早就想吞掉方家了。
  她没回消息,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娃哈哈的空瓶,看着满街人来人往,脑子里一片空白。
  呆坐了有半个小时,她突然清醒过来,马上用手机开始转帐,所有的钱都转进之前用妈妈远房亲戚开的卡里,再转去国外户头。这个过程要费一点时间,她只能按捺脾气,慢慢等。
  接下来,她打电话给了照顾妈妈的护工,问清楚苏越这两天有没有去过,让她二十四小时守在那里,等她的通知。
  乔以婳决定辞职,离婚离定了。
  这辈子,她不做任何人的棋子,哪怕一文不名,被人逼到山穷水尽,也不做那样的事!
  在计程车上,她先让服务生确定了一下方悦城在不在,确定之后,让服务生帮她进去收拾东西,换到了另一家酒店住下。
  这下,她能远离厉瑾之,也能远离方悦城了。
  她不陪他们玩了!
  昨晚宿醒没睡好,她泡了个澡,涂上面膜,叫了个按摩的客房服务。
  好好享受吧,过不了几天,她就要面临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了。到时候,她会成为众人眼里最不要脸的毒妇……就像她妈妈一样……
  她拧拧眉,轻轻呼气。她能挺得过那一关吗?为了妈妈留在东安市,迎接那些蠢人的抵毁中伤,真的值得吗?
  转院,能把她转到哪里去?
  这一切都要时间来安排啊。
  她浑身的骨头都痛,胃也痛。狂吃海塞的结果是胃受不了,开始向她施展报复,痛得她坐立不安。
 
 
第17章 我不要你了
  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碾了半个多小时,她乖乖地向病菌投降,拿手机APP买药。
  应该是肠胃炎?或者是不消化?
  她挑了一盒消炎药,一盒消食片,等人送药过来。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来得还挺快。她挣扎起身,开门拿药。没想到,门外站的人是方悦城!
  “你干吗?”她压根没力气拦他,双手软软地推了他一下,被他直接掀翻在地。
  地毯厚实,她不至摔伤。但这么跪下去,膝盖还是吃了点苦头。
  现在她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慢吞吞抬头看了他一眼,扶着墙慢慢起身。
  “你以为躲得过我?你用身份证开的房间,我还查不到你在哪儿?”方悦城根本没注意她 的脸色,气势汹汹地指着她怒吼。
  乔以婳扶着墙,拖着疲软的脚,慢慢挪到了沙发前,一屁股跌坐下去。
  方悦城反手摔上门,继续怒斥:“乔以婳,你今天给我句实话,是不是他?你要不要脸?”
  乔以婳抬头看了他一眼,双腿缩到沙发上,躺了下去。
  “乔以婳,我警告你不要这个态度 。”
  “方悦城,我以前多爱你……”乔以婳低喃道。
  方悦城楞住了,指在半空的手往下低了低。
  “嫁进你家后,我没日没夜地去熟悉公司情况,20岁我大学还没毕业,我为了尽快融进你家,替你分担。我两年修完全部学分,还要抽空看各个分公司的情况,产品情况。我每天睡三四个小时,我拿自己当机器人……我是私生女,我得让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对得起你给我的婚姻。”
  乔以婳抿了抿唇,转头看他。
  方悦城的脸色很难看,此时他已经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了,犹豫了一下,拖过一张椅子,坐到她的对面。
  “你说是谁,我既往不咎。”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粗气粗气地呵斥道。
  “来不及了,我有孩子了。”乔以婳拍自己的肚子,冲他笑。
  方悦城猛地跳了起来,本来就摔肿的脸顿时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乔以婳,你再说一遍,你有种再说一遍!”他跳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上拖。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何苦这样激动?你这些年在外面女人,为你打掉多少个?那是造孽,懂吗?你造的孽越多,你以后下地狱的机率就越大。积点德吧!你也没把你那些小心肝当人看。”乔以婳往后抽了抽手,冷笑道。
  “乔以婳,你在外面乱来,你还有脸……我是男人,你懂不懂?”方悦城双眸赤红,手越抓越紧,“你给我起来,我们去打掉……”
  叮咚……
  门铃又响了。
  方悦城暴跳如雷地扑过去开门,“好啊,jiān夫来了!”
  外卖小哥拎着药袋,目瞪口呆地看着像怒狮一样冲出来的方悦城,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送药的。”
  方悦城定神看了看,一把夺过了塑料袋,抓出了袋子里的药盒。
  哈哈……
  乔以婳抱着双臂笑了起来。
  方悦城的呼吸越来越急,他抓着药盒,慢慢地扭头看她。
  乔以婳越笑越大声,前俯后仰,双手在腿上用力拍,“真好笑,太好笑了……你居然这么在乎我啊?方悦城,你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你那些小心肝一个一个轮流给我打电话,在公司停车场堵着我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又哪来的资格轻视我?方悦城我现在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方悦城的肩垂下来,一脸颓然地看着她。
  夫妻二人结婚这么久,除了新婚那晚,他用厌恶的眼神和她对视过之外,二人就没有这样久久地看过对方了。
  “以婳。”过了许外,他喉头沉了沉,慢步朝她走过去,“药给你。”
  “给我倒水,我要吃药。若不想我死在这里,从现在起给我安静一点。”乔以婳抬头看他,神情冷漠。
  方悦城乖乖地去倒水了。
  乔以婳倒出药片,一口吞掉了,又倒在了沙发上。
  一头乌发从沙发边垂下来,拖到地板上。方悦城用手指头勾了勾,抬眸看向她苍白的脸色。
  “要去医院吗?”他问。
  “我啊,是杂草,死不了。”乔以婳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以婳……我们回家吧。”方悦城抹了把脸,小声说道。
  “回哪里?我没有家的。”乔以婳还是不睁眼睛。
 
 
第18章 一大早打电话给他
  方悦城又抹了把脸,把椅子拖近了沙发。
  “以婳,我们好好谈谈。”
  乔以婳翻了个身,淡漠地说道:“怎么,公司出问题了吗,还是你财务出问题了?”
  方悦城不出声。
  乔以婳又笑了起来,“方悦城你大学时还是拔尖的人物,多少人仰慕你的才华,可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方悦城的脸皮渐渐胀红,气也越喘越急。
  “我会回去处理的,你先回去吧。”乔以婳抿了抿唇,把脸埋进了靠垫中间。
  她连他的呼吸声都不想再听见!
  她为自己这八年的痴心一片感觉到悲哀。
  乔以婳爱过的男人,怎么是这样的男人呢?是她年少不识人真心,还是方悦城被婚姻给压垮了?那个站在人群里宛如一道阳光的方悦城,是不是留在了那年的光环下,没有跟上时光的脚步?
  她不愿意再想了,她想睡会儿。
  方悦城呆到清晨才走。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一晚没能睡着的乔以婳终于全身放松,脑子里的弦嚓地一声断开,继尔耳朵里开始嗡嗡地乱叫。
  她闭着眼睛,手指在沙发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手机。她想给保险公司的芳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保险受益人是否能更改。她也要改成那位远房亲戚,这些钱不能与她有任何关系。
  她的隐形眼镜一晚未摘,又干又涩,眼睛模糊不堪,迷糊中按了个号码出去,待那边接听之后才反应过来。
  她拔到厉瑾之的号码了。
  人生处处有狗血,怎么偏就打给了?她都怀疑自己是故意的。一大早打给一个男人,有何企图?
  “醒了。”厉瑾之的声音听上去慵懒又沙哑。
  “哦。”她翻了个身,弱弱地哼了一声。
  “我来接你,去吃早餐?”
  厉瑾之非常自然的语气,让乔以婳有种已经认真了数十年的错觉。
  “不吃。”她把电话挂了,瞪大眼睛找到了芳姐的号码,打了过去。芳姐这时候还没起床,响了好一会儿,芳姐才接听。
  “以婳,怎么这么早?”
  “我要改一下受益人。”她扶着额头坐起来,想去床上躺一会儿。沙发虽软,毕竟没有床舒服。
  “好的,我上班了和你联系。你今天会回来吧?”
  “不回,能通过电子档确定吗?”
  “不行,这个得面签。”
  “明天回。”
  乔以婳挂掉电话,双眼无神地扑上了大床。
  弹性十足的床垫把她往上弹了弹,发出几声嘎吱的响声。她抱紧了松软的枕头,闭紧眼睛,准备再睡一场。
  叮……座机又响了。
  乔以婳恼火地抓起了听筒,哼了一声,“什么事。”
  “原来住在这里。”
  厉瑾之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大爷,我要睡觉。”乔以婳直接把电话撂了,电话线拔掉。
  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人省心的男人?她身边这些男人生下来到底起什么作用?除了作威作福,四处播种找女人,到底做出了多少对人类有益的贡献啊?
  乔以婳能自己赚钱,能自己照顾自己,能独自行万里路,要男人有什么用?若想繁衍后代,还有试管这种高超的技术,完全不需要他们!不需要!
  她拧拧眉,拉起被子,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她要睡个天翻地覆,九生九世不醒来。
  如此,可不必心烦,不必看到这些臭男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口干舌燥中醒来,肚子饿到贴到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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