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爸也没有隐瞒,说道:“我女儿无意间得到几本古医书,对中医很感兴趣,希望能真正学到一些中医,积累经验,为看不起病的人看病,同时能把医书公开,让中医传承下去。”
杨教授听后,大受感动,站起来突然对姜爸一鞠躬:“姜先生大德,我代表中医界谢谢你们!”姜爸连忙起身避开,连道不敢,脸色通红。杨教授此时听闻有古医书,哪还有心思吃饭,不顾礼节,拉着姜爸的手,连声催促。姜爸无奈,只好结账带着杨教授回家。
好在当天姜爸见杨教授的事先和家里说了,姜茗有了准备,没把灵魂陷入空间练习精神力,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姜爸姜妈都知道,练习精神力时是不能打扰的。
到了姜家,杨教授迫不及待的要看医书,姜茗将事先准备好的几本手抄本递给了杨教授,说道:“杨教授您好,这些是我在旧物市场得到的,但好像都是抄写本(空间里原主无聊时抄写的),我已经抄了一些,您看看。”
杨教授接过这一摞原主的手抄本,虽是手抄本,但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的,应该是哪家医药大家族嫡系传人抄写练习的,(古时候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藏书室,为了家学传承,只会让嫡系或只有家主和当代对家族贡献巨大的人进入,而且,家族的藏书只能放入,不能拿出,但是可以抄写。)
因为只有古老的医药世家才会有这样全面的医学书籍,更何况保持的如此完好,犹如新的一般(能不如新的一般嘛,都在空间抽屉里,时间静止)这手抄本无论从医学价值,还是从考古学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
杨教授虽然是医痴,但绝对不是白痴,看到这种情况,当下不敢隐瞒,对姜家三人说道:“你们得到的这些书已经算是古董了,你们是怎么想的?”姜茗和姜爸姜妈对视一眼,这种情况,三人早已预料到,拿出这些,就是没想保留下来,是希望能通过原主手抄医书给原主积些福源。
姜茗顿了顿,在姜爸的授意下,说道:“杨教授,您有什么好的意见吗?我只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学习到我们自己的医术,而不是让西医压得中医抬不起头,明明我们中国的医术更加源远流长,没有副作用,却因为传承缺失,不得不趋于西医之下,这太可悲了!”
杨教授眼圈红了,哽咽道:“好孩子!”又对姜爸姜妈说:“只有你们这样慈善大德的人家能培养这样优秀为国为民的好孩子啊!”杨老为祖国贡献了一生,此时心里甚是安慰,真是死也瞑目了。
姜爸姜妈对杨教授夸自己孩子的话很是高兴和骄傲,杨老又道:“老朽不才,但医术还是可以的,如若不嫌弃,我愿收姜茗做我的关门弟子,你们可愿意?”姜爸姜妈大喜,怎么会不愿意,当下激动的说不出话,只是激动地点头。姜茗更是机灵的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杨老满意的扶起姜茗:“既然说要收你为关门弟子,自不会如此敷衍,我会找人看好日子,正式收你为徒,到时会叫你三位师兄一起来,也叫你们认认。老夫一生教学生无数,但弟子却只有你们四人。我收徒从来先看人品,再看天赋。你要记得,为医者,要先有医者之心。”
姜茗受教,道:“弟子明白,会铭记在心!”杨老转身对姜爸姜妈说:“既然姜茗入我门下,那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不瞒你们,我是国家的人,隶属于国家安全局,是国家历届领导人的护理医生之一,这次开始是国家先注意到你们的,我是因为你们大义,才主动来的,既然你们要交给国家,那我来帮你们联系,你们看怎么样?”
姜爸姜妈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同意。姜家三人此时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庆幸,幸亏自己家没别的心思,没干什么出格的,不然。。。。
杨老当着三人面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撂了电话,说道:“稍等一下,安全局正向上级报告。”之后,杨老简单的考教了姜茗一些中医基础知识和药理药性等,意外的发现姜茗的药理药性掌握的很好。
基础知识记得很不错,但结合实际就不行了。有心开始教她,又因惦记上面的结果,心里无法静下心来,只能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终于,过了难熬的两个多小时,杨老的手机响了,养老接起电话,只听到——是我——是的——明白——好的。这样简单地几句。
杨老挂掉电话,看到紧张的三人,知道他们着急,就直接说道:“国家很重视这件事,总理已经亲自坐军用直升机赶来了,马上就到,你们不用紧张。”姜妈这时站起来说:“老公,你快看看冰箱里还有啥菜,不行赶快去买,我好快点做菜,总理要来了,你快去!”
姜妈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姜爸这时候却想着自己老婆那厨艺,也就能做熟,不难吃,但绝对不好吃,通常红烧肉能做出水煮白菜味,但这绝对不能说,于是,姜爸清了清嗓子,说:“老婆,现在买菜再做根本来不及,我们直接给饭店打电话,让送来得了。”姜妈一想也是,赶快去拿电话,姜茗呆了,老爸老妈真牛!
这想法。。。。,还是杨老反应快,急忙哭笑不得的按下姜爸姜妈说:“我说你们别忙了,一会总理到了,哪有时间吃饭啊,咱们到时候一起跟总理走,你们没准还能蹭顿饭呢。”姜爸姜妈也反应过来,不由得脸红了,大家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门铃响了起来,大家一起来到门边,姜茗开门,就看到当先一人正是总理,后面跟着七八个人,一看就是当兵的,虽然穿的是便衣,但每个人都站的挺直,一看就和普通人的精神面貌不一样。
杨老跟总理介绍了三人,尤其重点的说:“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到时候要端茶的关门弟子哦!”总理毫无架子的和大家握了握手,最后还摸了摸姜茗的脑袋,连声说好孩子好孩子。把总里一行人让进屋,总理看了一下医书,交给了身边一位不起眼的老人,老人很瘦小,身高只有一米六十多,绝不到一米七,刚开始站在兵哥哥们中间,真没太注意,杨老都没发现。
这时,杨老过来,说道:“刘老,你咋过来了?”刘老闻言,斜了一眼杨老:“你能来,我咋不能来?”说后两人一笑,看的出,两人感情很好。杨老向三人介绍到:“刘老是北大历史教授,人不错,就是长得难看点。”
说完,养老自己就先笑了起来,总理和兵哥哥们都低头忍笑,刘老气的脸色都青了,姜家三人赶快过来叫道:“刘教授好!”刘老这才缓了缓脸色,点了点头,有对姜茗说:“白瞎这好孩子了,别叫杨老头给耽误了,你要真想学医,我给你从新找个有本事的吧?”
这回轮到杨老气的跳脚了。总理看到这样忙过来打圆场:“你俩先别闹,都多大岁数了。正事要紧!”两老互相哼了一声,刘老低头看着医书,二十分钟之后,刘老说:“真是难得,这些书都是宋以前的书,墨和纸是宋朝中期的,难得保持如此完好,都看不出来历史痕迹,要不是字体不是现代常用的篆书,而且有些字只有文献上少量记载,并且知名书法家字体和这些书都对不上,我都要以为哪个大家用宋朝纸墨临描的了!”
刘老很激动,又问姜茗:“小朋友,你在哪得到这些书的?我一定要问问他家是怎么保存的,完好不说,纸张上完全看不出时间的经历而且没有防腐的痕迹,就好像,抄写完,这些书的时间就静止了。”
姜家三人又是一阵冷汗,姜茗说:“就是在我们市的旧货市场文庙买的啊。”此时姜茗不由得庆幸,自己原来确实愿意逛古玩市场,倒不是喜欢古玩,就是看着很多人拿着明显是假的,还在那不停地忽悠着,还有一些不懂装懂的,在那一本正经的夸夸其谈,没有看到很多人都在偷笑,姜茗在那偶尔也买些看得上的小玩意,倒是在那里混了个眼熟,此时到不怕调查了。
总理看着时间不早了,催促大家赶快走吧,一行人都和总理一起坐车来到机场坐上了直升机赶往北京,去见主席。只是,真的随着总理的车进到了那神秘的地方,见到了那斯文的老人时,几人却一时间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是丢人。
看到主席平易近人的主动过来同他们亲切握手慰问的时候,三人更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还是一旁的杨老帮着打了圆场,姜茗回过神,简单的将自己得到书的过程与想法简单的说了一下,又被表扬了一番。
接下来没姜家什么事,也不是姜家能参与的了,被夸奖了几句就让一位护送总理来的警卫给带到了国宾馆,当然,顺便也蹭了一顿晚饭,说真的,姜茗觉得也就那样,和酒店没啥区别,还不如私房菜好吃,但姜爸姜妈表示非常棒,回去可以和朋友吹嘘一下,姜茗怀疑这才是真实原因!
第二天,杨老来接三人,三人去了杨老家,杨老家是一座标准的小四合院,据说是清朝一位翰林学士的房子,保存的很是完整。杨老一生未娶,没有后人,这座四合院是国家给杨老的。四合院正对大门有三间正房。
一间大会客厅,平时杨老休息在靠会客厅左侧的正房,再向左就是书房,里面堆满了医书,真的是堆,100多平的房间(杨老把自己卧室的一多半也给改建过来了)一架架像图书馆里的书架,中间只留两人并排站的距离,可是还有很多书装不下,没办法只能用防潮防霉的木材做成箱子放入防虫药后堆书。
会客厅右边是有两间房打通成一间房的,这里全是中药材和制药的工具。两边各三间厢房,三个徒弟一人一间屋子,留着他们逢年过节来看杨老的时候好住,预留两间客房给访友住,靠门边右侧住着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妻。
男人在上甘岭战役中受伤,最后跛了一条腿,女人是当时照顾老人的护士,被当时老人的英勇感动,并爱上了老人,结婚后多年无子,检查后才知道,当年的战役让老人失去了生育能力,老人想过离婚,但是女人不同意,这是她爱的男人啊,她怎么忍心离开他?又怎么忍心伤害这个爱着她的善良男人?
感性的杨老就是最后给男人看病的医生,被男人和女人之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感情所感动,也为男人保家卫国的牺牲精神所钦佩,得知二人无处可去就收留了他们,女人姓穆,人称穆嫂,为人很是爽朗利索,平时帮着收拾卫生,因原来做过护士,有时来人求医,杨老忙不过来,她就会帮把手。
男人姓邱,大家叫他邱叔,不太爱说话,每天帮着杨老种种小菜,看护杨老种地中药,天好时晒晒药材什么的,不得不说,杨老就是牛啊,在四合院里种药材和小菜,估计整个BJ城也就这一份了。为了种药,杨老把原来院子里的大槐树,还有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什么的都给拔了,要不是经常有人来,估计连通往各房间的碎石小路都得去掉。
几人先到会客厅,落座后杨老说:“我昨天看了下黄历,快过年了,年前没啥好日子,我想拜师礼就在正月十五吧,那天诸事皆宜,是个好日子,你们看怎么样?”三人都道没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杨老又对挨着自己的姜茗说:“丫头,你和我学习,那接下来就在这住吧,左边第一间是你大师兄的房间,右边第一第二间是你二师兄和三师兄的房间,你就住在左边第二间吧,缺什么少什么就告诉穆姐,我昨晚上让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一会你看哪不合心就说。”
看得出来,杨老是把姜茗当亲孙女疼,杨老对另外三个徒弟可没这么耐心,说起来,也是姜茗真的合了杨老的眼缘了。杨老转身对姜爸姜妈说:“委屈二位了,只剩下靠门右侧那间房住了,我已经让老邱把地笼都烧热了,被护也都换新的了。”
姜爸姜妈都感觉受宠若惊,哪还会嫌弃?安排好三人后,杨老就去给三个徒弟和老友们打电话,通知他们自己要收小徒弟,同时告诉大家到时一定要来。姜家也开始准备拜师礼什么的,索性,姜爸姜妈也放下生意,陪着姜茗暂时住在杨老这,等姜茗拜完师再走,毕竟没几天就小年了。
接下来的时间,杨老开始细心的教姜茗,从最简单的汤头歌开始,要求姜茗暂时忘掉看过的古医书,现在的姜茗就是没有地基的高楼,这已经不是不牢靠的问题了,而是想拆除修理都是问题了。
要不怎么过去人带徒弟都愿意要从小教导,很少中途收徒的,就是因为人的思维有定性,就好比在白纸上写画肯定要比给错误的字画修改要简单的多。好在姜茗开发了精神力,领悟理解的能力非比寻常,也让杨老不住地夸奖学医的好苗子,白白给耽误了,早就应该学医。
姜爸帮着邱叔买了过年的东西,还找人在农村买了一头农家猪,回来以后和邱叔一起把猪杀了,闲着时把柴火劈了一堆,足够用到五一了。姜妈跟着穆姐打下手,杀猪的血加入盐,蒸了一盆血豆腐,剩下的做了血肠,为了吃杀猪菜,姜爸还特意在农村高价买了一口大锅,给的钱都能买五口新的了,姜茗不解。
杨老说是因为这样的老锅因为煮过多次,做杀猪菜时才不会腥,而且,越老的锅煮肉越香。杨老还叫来了老友和附近的邻居一起来吃。剩下的肉一半做了腊肉和腊肠,四个肘子和一角肉直接埋在院子里的雪堆里,这样要吃的时候,直接砍下来做,就和新鲜的一个味,比冰箱强多了。
猪头肉猪耳朵猪蹄子还有刺骨棒骨都给穆姐用秘方卤了出来,好吃的不得了,晾凉了以后也埋进了雪里,留着想吃的时候□□加热就能吃,一扇排骨用水焯后放进了冰箱。杀猪菜吃到下午三四点,都说很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农家饭了,走的时候,把过剩下的肉和没煮的血肠都分了分带走了。
姜妈还跟着穆姐学会了做棉袄棉裤,虽然不时兴了,但真暖呼,姜妈学会后给杨老邱叔穆姐姜爸各做了一套,得到了大家高度表扬,姜茗是死活不要,太不符合审美观了,被大家一顿鄙视,不知道好赖。
接触中,穆姐因为姜妈总是跟在身后请教厨艺女红什么的,性格也讨喜,逐渐把姜妈当成了女儿教导,姜妈则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妈妈的爱,对穆姐的关爱是怀着感恩的心接受的,对邱叔穆姐更加尊敬了。
邱叔和穆姐自然对姜爸姜妈也更好了,毫不藏私的教导姜爸姜妈,在小年的时候,姜爸姜妈认了邱叔和穆姐做干爸干妈,姜茗改口叫了爷爷奶奶,邱叔和穆姐当时就哭了,多年没有子女,一朝能够享受天伦,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经历过,是体会不到的。
姜爸姜妈也是一样,从此对二老更是当亲爹亲妈一样孝顺。杨老也很为几人高兴。这么些年来,也有人因为邱叔和穆姐跟杨老的关系想认他们,但从没有人能入他们的眼。也许是因为过去的人眼里带着太多的利益和算计吧。
转眼到了年三十,杨老的三个徒弟带着家人也来到了杨老家,大师兄叫杨顺,今年47岁,是杨老捡到的弃婴,当年因为上嘴唇是裂开的,也就是俗称三瓣嘴而被家人抛弃,杨老治好后,找不到孩子家人,就留了下来,让他随了自己的姓,起名为顺,希望他能一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