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娇妻——水渺
时间:2018-01-23 15:33:44

  “王……王……王爷,小…小公子没了气息。”一旁专门负责朱辞镜的府医腿脚一软,萎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有话要说,今天被扣在办公室加了会班,回来晚了,榜单还没赶完,惶惶不可终日,竟有了上学通宵赶作业的紧迫感,piapia,下章开始在作者有话说里撸小剧场,今天不撸了,好困,空调开到十八度来醒神,然并卵,还是N多次把手机拍到了鼻子上,碎了,小仙女,小可爱们晚安(????ω????)么么哒(????ω????)
 
  ☆、第二十一章
 
  蔺羡忙起身想要去探朱辞镜的脉搏,颤巍巍的手却怎么也不忍心伸出去。
  凌鉴见他这样,便替他做出那令人心绝的动作,手在颈脉探了又探,依旧无丝毫动静,他几不可见的朝蔺羡点了点头。
  蔺羡眼眶通红着想要去拔掉朱辞镜身上的银针,“咣”的一声,密室的门被人干脆利索的破开了,门外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金戈声。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此地?”蔺羡怒吼一声。
  “你爹我!”一道气势雄浑的男音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声音刚落,便见三人施施然走了进来,两位年岁稍长的俊美男人和一位华裳美妇,那美妇俏鼻俊眼,仪容神态与蔺羡有几分相似。这正是已卸甲的并肩王蔺峥,并肩王妃和药王谷谷主。
  蔺羡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蔺峥也不顾他,竟自走到朱辞镜跟前查看了一番,蓦然松了一口气道:“这孩子身上还有点热乎气儿,一切拜托谷主了。”
  那仙风道骨的药王谷谷主气定神闲的验了验之前所用药物,啧啧称奇道:“并肩王府就是财大气粗,这多么奇珍异宝都寻的来,可惜了,只缺一味麒麟果。”
  蔺峥闻言挑了挑眉,抬头睨了蔺羡一眼问道:“这孩子可是你亲生的?”
  蔺羡听他父王如此质疑,当即气得跳脚:“那还有假?!”
  “这我就奇了,天下如何有你这般狠心的父亲,推筋过脉,药里都不加麒麟果,你是想活生生的疼死他啊。”蔺峥会心一刀,戳的蔺羡心窝子疼。
  “书……书上,明明没有提麒麟果,那麒麟果是何物?”蔺羡一时有些懵了。
  “麒麟果是止疼的。”并肩王妃插话道,“再吵,我就把你们俩扫地出门,快来给谷主搭下手。”
  蔺峥声势顿时弱了,不过还不忘教训儿子道:“老子还没死,这等大事你不得先问问老子,老子当年可是把你从阎王嘴里掏出来的,比你有经验!”
  “镜儿的病来得甚急,药王谷远在云南,如何赶得及。”蔺羡辩解道。
  “那你签麒麟令的时候就没想到?!笨死了,看你那挫样,怪不得年纪一大把,媳妇没一个。嗯,你看得哪本书?”蔺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就是太爷爷留下来的那本手札……纪录的可详细了。”蔺羡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祖辈。
  蔺峥顿时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缓了好几缓方道:“谷主,谷主,快……快给我一颗速效救心丸,将儿子养成这副傻白甜,我没脸见祖宗了。”
  并肩王妃将药碗一下子重重地墩在桌上,一把抓过蔺峥的耳朵,发狠心使劲拧了拧,愤愤的说道:“救心丸是吧,你孙子还在鬼门关遛弯呢,救不回他你就等着绝后吧,死了都没人给你上香。”
  蔺羡看见他爹挨打了,十分好脾气的去给谷主磨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看他娘都已经发飙了吗。
  谷主将一众府医拂开,配了麒麟果在原先的药里,以一人之力将朱辞镜身体所有穴位都用淬了药的银针重新封好,手速快的非人眼所能及。
  凌鉴与季行简配合谷主一同为朱辞镜推筋过脉,朱辞镜煞白的脸色才逐渐红润起来,见蔺羡在一旁看的仔细,方才道:“小公子缓过来了。”
  蔺羡眼圈突然又红了起来,蔺峥最见不得他这独子这副模样,见媳妇不拧他了,他又立马跳到蔺羡跟前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太爷爷卸甲后,去了云喜院当主笔吗?”
  云喜院是大尚最大的刊发府衙,里面云集了天南海北的文人墨客,大尚设云喜院的初衷是,给穷人家的读书人一条活路。
  恩科每三年开一次,但并不是所有的饱学之士都能考一次就金榜题名,不少苦人家的士子,倾家之力或许举些外债才得一次进京的机会,考不中便是灭顶之灾。
  先皇忧心这些读书人,特设云喜院供读书人凭本事吃饭,院里设有多个科目,经史子集,但凡有绝妙绝伦的见解的,都可以刊发成册,所得润笔,除却成本开销,全归著者所有。
  云喜院自设立初始便风头无俩,事情一旦蓬勃到了一定程度,必然会生出些意想不到的枝节来,经史子集虽为正经学问,但最卖座居然是传奇话本,就这样,云喜院的话本子,是最为出彩有看头的话本子了,读书人端着架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神仙都挡不住。
  就这样,云喜院每年都养着一大批写传奇话本的文人墨客,其中书籍卖的最洛阳纸贵的,便是云喜院的当家主笔了,其风头一度赛过金榜题名的考生。
  但堂堂并肩王不当,去当云喜院主笔,怎么想都让人难以理解,大概,大概是因为爱吧。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美谈,蔺羡的太爷爷写书的时候都用得笔名作署。
  所以太爷爷当过云喜院主笔这事儿,蔺羡是真不知道,并表示闻所未闻。
  蔺峥见他这副惊呆模样,便相信了他是第一次听说,心里不禁为他掬了把同情泪:“你太爷爷留下的手札,其实是当年最畅销的一本话本的初稿,我和你爷爷都是当话本子来看的。”
  蔺羡简直难以置信好嘛,堂堂并肩王府,居然有这等奇葩事儿,蔺羡沉了好几沉气息方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蔺峥冷哼一声:“那是你不按套路来,简直胡闹。难道步骤不应该是你先成亲,等你媳妇有了身孕,我再告诉你该准备些什么吗?谁知道你死活不肯成亲,却出其不意的生出个儿子来,还不凑巧的,儿子偏偏赶上大发作。你说,你给我机会说了么?”
  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蔺羡见朱辞镜缓过来了,便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
  蔺峥跟着瞧了瞧朱辞镜后,半晌方道:“果然是像我多些,长得真俊。”
  蔺羡:“……”
  见蔺羡不为所动,蔺峥大为头疼的纳闷道:“老子都给你挪地了,你还讨不到媳妇,真是…丢!光!我!的!脸!”
  蔺羡惭愧的低头听训道:“父王教训的是,儿子知错。”
  谈话间,蔺羡忽觉头脑一空,身子一栽,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武安帝与太傅在御花园散步,见一群宫娥太监在陪着皇后娘娘击鞠。
        天子难得少年心性,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太傅不解:“陛下既喜欢,何不去活动活动筋骨?”
        武安帝轻笑一声:“他们才不稀罕要朕呢。”
        “这是为何?”
        “他们总为自己输了找借口,说朕一上场便给璎璎放水,不仅如此,连朕的马都给璎璎的马放水。”
       太傅闻言一愣,上去一脚踢翻这盆狗粮。
叮叮当,作者君更文时间到,说有小剧场便有小剧场,小剧场卖萌? ??求收藏,求抱抱(????ω????)
 
  ☆、第二十二章
 
  凌茴打老远就闻到一股烟味儿,貌似还有烤红薯的气息。她遁着味道寻了来,发现有人在并肩王书房前的空地上生火。
  那人似有所感的回了头,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的相视半晌,心里冒出同一个问题:这谁?
  凌茴见那人气势不俗,敢在并肩王书房前烧书烤红薯而没被打出去的,想必身份不低。见他容颜相当俊美,比并肩王年纪长,又不到叫爷爷的地步,一向知礼的凌茴捉急的挠了挠头上那撮呆毛,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人见凌茴也是一愣,想了想,没听说自己那呆儿子生过如此娇俏的女娃,便知是府上的客人了,见她模样与凌家小子颇有几分相像,心下一琢磨,也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随即,蔺峥招招手,示意凌茴过去。凌茴一向不怕生,小短腿迈得甚是欢快,眨眼便到蔺峥跟前,瞅了瞅红薯,瞅了瞅蔺峥,然后咽了一口唾沫,小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蔺峥一笑,这小丫头真乖,可惜了,蔺家好几代都没女孩儿了,好不容易养了个别人家的,还被自己儿子气跑了,鬼知道他多眼馋别人的小棉袄。
  凌茴见他一页页的往炭火盆里丢书,边丢边叹息,她很有几分不解的问道:“大人既是舍不得,又何必烧毁呢?”
  蔺峥叹完一口气才幽幽的回道:“我并非舍不得书,我是痛心疾首这点儿书到底能不能将红薯烤熟。”
  凌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全神贯注的盯着盆里的烤红薯,真是越来越香了,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蹭上一块。
  想到这儿,凌茴乖巧的捡了几根枯枝往火盆里填了填,盆中烧的只剩火炭时,用炭将红薯包起来,等炭火彻底灭了,红薯才算熟了。
  凌茴趁着机会向蔺峥打听道:“大人看到我哥哥了吗?”
  蔺峥被凌茴这句大人逗笑了,他摸摸凌茴的包子头,心情愉悦的说道:“你这胖丫头,不要叫我大人,听着怪生分的,不妨叫我伯伯……嗯,虽然按辈分你得叫我爷爷……”
  简直伙惊呆好嘛!这么年轻这么貌美,居然是爷爷辈的,爷爷,你的白头发呢,凌茴的小心肝被震惊刷了新。
  看凌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蔺峥很满意,想当年他可是京城独一份的好看。凌茴眨眨眼,觉得他五官有些像哥哥,心思几回轮转,便知这是谁了,心里更是惊讶坏了,她居然见到传说中的大尚第一美,三生有幸啊!果然,美人就是老得慢,连岁月都偏爱美人!
  蔺峥从炭灰里将红薯扒拉出来,分给凌茴一块,两人烫的呲牙咧嘴的剥着皮吃到一半,忽然一声震天吼:“谁动了老子的书房!”
  蔺峥一脚踹翻炭盆,火速匿了起来,凌茴被这速度惊住了,她呆呆的左右看了看,思索着往哪个方向跑比较合适,还没迈步,忽得身子一转,眼前被移了景色,蔺峥折回来将她抱走,徒留蔺羡在书房发脾气。
  二人转移了阵地,继续吃红薯,忽而凌茴顿住,将半个红薯拿帕子仔细包好,蔺峥好奇的问了一句,凌茴忍着馋意说要留给哥哥吃。蔺峥欣慰非常,心想:这孙子总算比儿子争气些。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以烤红薯为基础,建立了深厚友谊的人,一同朝并肩王府的密室走去。
  朱辞镜在谷主与柳平山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此时还在昏睡着,梦中的他过得并不安稳。
  梦里战火燃起整个燕北,并肩王两个月内迎敌大大小小百余次,燕北军孤注无援,并肩王力竭而死,群龙无首,燕北被破,燕北三郡烽烟四起,匈奴骑兵踏南而下,势如破竹,狼烟烧到渤海郡沧州,他们那帮天杀的,在沧州烧杀抢掠三天三夜,后掳走了璎璎直接北上渡过雁栖河,抵达匈奴漠南。
  三十万匈奴骑马面河而列,问璎璎要船,璎璎显然没有明白,后来,见璎璎死活不肯出船,那帮匈奴人便起了歹心,欲图不轨,璎璎再慧质兰心,能摆脱得了受辱,却难逃一死。
  璎璎以一己之力,置匈奴十万骑兵于死地,最后……最后她被匈奴将领运飞刀肢解而亡,最后一刀便是从眼睛处入。她提着最后一口气犹自说道:“哥哥,我今生怕是要负你了。”
  那时,他在干什么,他在哪儿?他在尚都争名逐利,殊不知他心尖上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那匈奴觊觎的是船王季家的船吧,不知哪个步骤出了问题,璎璎空有季家的掌家信物而不知季家及季家实力。
  他的璎璎留给大尚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雁栖河一役,匈奴损兵折将甚重,不敢贸然前进。及他请缨燕北,鏖战月余,匈奴军退。
  他在沧州寻璎璎时,发现他的独子与阿霄挤在猪圈里,和猪抢食,阿霄踉跄着站起来,冷冷的告诉他,阿姊已然不在了,那犹如利剑般的目光让他刻骨铭心,阿霄是真的恨他,将正儿交予他后,便不见了踪影,再次听闻他时,他便是大尚的新科状元,天纵英才,短短十年时间不到,已然位极人臣。
  看着正儿懵懂而饥饿的目光,他好恨,匈奴人都该死,他心里清楚,最该死的人是他!身为将军不能卫国,生为男人不能保家,还有比这更窝囊的吗?这是将军的耻辱,更是男人的耻辱。
  他的璎璎,十年生死两茫茫,孤魂他乡,不得解脱,不入轮回。朱辞镜的心都被这疼这恨撕碎,他发誓,若有来世,他定好好的守在她身旁,她生他生,她死他死,他再也不要一人麻木的在这世间游荡。
  “哥哥……哥哥……”凌茴极担心的替他抹眼泪,是不是很疼,不然哥哥怎么哭得这样厉害,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朱辞镜蓦然惊醒,一张红扑扑的包子脸豁然占满了他的视线,他眸中的惊惧痛色来不及收敛,凌茴福至心灵,明白他是被前世的梦魇住了,凌茴伸着胖胖的爪子摸了摸朱辞镜眼底,将他的眼泪擦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绽放了个大大的笑脸,将小帕子揭开,露出半个黄灿灿,喷香喷香的红薯。
  凌茴讨好的将红薯掰给朱辞镜吃,哥哥一口璎璎一口,气氛很融洽。一旁的蔺峥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小孙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哪里知道,他这小孙子是真的没看到他,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小孙子此刻心心念念的是璎丫头。
  “很甜。”朱辞镜哑声说道,并伸手将凌茴脸蛋上的灰轻轻擦掉,感受到那暖人的温度,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于是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旁边的位置继续道:“上来陪哥哥睡会儿。”
  凌茴从善如流,脱掉老虎靴,刺溜钻进朱辞镜的被窝,小手摸着他的心口,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朱辞镜转过身来,将凌茴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止不住流下,烫皱了她的心,感觉紧紧的,很酸涩。凌茴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不再乱动,也不再哄他,男人落泪的时候,只能装作不知道,然后再默默地加倍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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