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娇妻——水渺
时间:2018-01-23 15:33:44

  “此处离中原甚远,你们到海上来干什么?”夫人继续试探道。
  “自然是为了金山银山。”凌茴滴水不漏道。
  突然间,凌茴面前闪现出了一个孔武有力的魁梧汉子,那人面色紫黑,满脸杀气。
  凌茴心里咯噔一下,这……这是要被杀人灭口吗?
  蔺镜缓缓拾步向前,从容不迫的将凌茴护到身后道:“夫人此举何意?”
  “你们兴许不知道,来此地的人就没有活着出去过。”夫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粗、壮汉子得了夫人的脸色,立马抖出一把大刀来,坚不可摧的朝蔺镜面门劈去。
  蔺镜转身抱起凌茴,一个矮身闪躲便避了过去:“来者是客,夫人有话好好说。”
  “你的昆仑奴打不过我哥哥,我哥哥最厉害!”凌茴灭他人志气的时候,不忘长自己威风。
  说话间,蔺镜已经跟昆仑奴过了好几招,苦于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以避其锋芒为主,凌茴看热闹不嫌事大,解了腰间的软鞭抛给他。
  “平日里你硬鞭使多了,不妨耍耍我这软鞭,揍人也可疼了。”凌茴道,反正左右都是鞭,也没差哈。
  蔺镜闻言接过她的软鞭,情形顿时逆转,三十招之内,昆仑奴被制住动弹不得。
  “不叫你们动手,偏不信那个邪。你们动口有可能说的过我哥哥,动手的话绝无胜算。”凌茴蹦蹦跳跳来到蔺镜身边。
  “纠正一点瑕疵,他们动口也赢不了我。”蔺镜认真补充道。
  “……”论起不要脸来,世子大人也难逢敌手。
  “你与大周皇族什么关系?”夫人问道,这孩子身上的冷香是大周皇族嫡脉生来就有的,会随着人活动加剧,其香欲浓。
  她幽居此处几十年,满世间追杀她的人不计其数,利用各种手段接近这座岛屿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能蒙混到此处的也不是没有,多少人伪装到此处就是为了杀她。
  她不相信外面来的任何人,任何人到这里都得死,不然,死的就是她了。
  不过,此刻,她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少年不像是装出来的,皇族这种冷香,是会变化的,或浓或淡,时清时浅。而不是像先前别人伪装的那样,一成不变。
  蔺镜勾勾唇,轻轻吐道:“我怎么知道。”
  大哥,大哥,你别儿戏啊。凌茴吓的毛都快炸了,她先前喝了她家一碗粥,不会有毒吧。
  蔺镜瞅了瞅凌茴那怂样儿道:“看把你吓的,脸儿都白了。”
  凌茴一时辨不出眼前这个女人的来历,不好开口多言,真是眼一闭一睁,摊上大事儿了。她颇狗腿的回问:“有说了活命的答案吗?借我们先抄一下。”
  见他不答,那人耐心终于告罄,她拍了拍手,数百个昆仑奴慢慢围了上来,将里面那四个人纷纷包围成月牙状。
  “群殴啊。”凌茴瞬间冷了脸色,那么多人打他们两个,要脸不要,“今天还真是选了个好地方,能在水上弄死我季璎的,还没出世呢。”说着,她解了压裙裾的铃铛,排成玉埙。
  刚刚被蔺镜踹翻在地的那个昆仑奴吐了口血沫子,挣扎着坐起来,他忍耐着胸口的闷痛对夫人道:“这是大巫的白雕叼回来的,是会带我们走出这块地方的人,万万杀不得啊。”
  夫人没听到昆仑奴劝说了什么,此时她一双美眸紧紧盯着凌茴手中的玉埙,半晌才略微回过些神儿来,颤巍巍的问道:“这……这……玉埙……”
  还没将话说完整,她便突然晕了过去。
  
 
  ☆、第九十四章
 
  凌茴无味的看了看地上晕着的人,说道:“我们算是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吗?”
  蔺镜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抚道:“去那边礁石上坐着,吹首你喜欢的曲子,曲子吹完我来带你回去。”
  意思是让她观战!
  “你喜欢听什么?”凌茴脱口问出。
  “《凤求凰》”
  凌茴默了默,这是首思、春的曲子啊,适合打架助威用嘛?!不管了,既然他喜欢就吹奏一曲又如何。
  那厢蔺镜提鞭跃起,闪身攻入昆仑奴阵中,鹰跃鹤起,龙腾虎步,他将一把软鞭耍的虎虎生风,鞭鞭如刀似剑,昆仑奴应声倒地。
  凌茴激动的差点要拍手称快,只手中拿着玉埙,没有办法,一首缠绵悱恻的曲子让她吹得颇为激昂,也没谁了。总之,哥哥最棒!
  他果然没说谎,最后一个音落下时,他沐着明亮的日光走向她。
  “乏了吗?我背你回去。”蔺镜春温一笑,凌茴开心的又想跳一跳。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第一个被打趴下的那个昆仑奴紧紧抱着蔺镜求饶。
  “我这会儿又没打你,饶什么命?!”蔺镜见自己大腿被人死死扯住动弹不得,不由皱眉道。
  “求您带我们离开这儿。”昆仑奴道。
  “呵。”蔺镜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那人见状,瞧了瞧地上晕着的那个女人,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打鼓道:“你们悄悄跟我来。”
  凌茴一阵无语,这上百来号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看着哼唧着,怎么悄悄的!
  “你们是大巫的白雕送过来的,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儿。”那人神秘的说道。
  “……”他们何时要找人了,他们要找粮食啊。
  “我们对这儿的人不感兴趣,你只需告诉我,这岛上的粮食归谁所有?”凌茴指着远处那成片成片的麦田道。
  “归那个人,二位跟我来吧。”昆仑奴径自走到前面引路。
  凌茴笑道:“我看这里风光秀丽,你怎么还急着离开?”
  “不瞒二位,只有恶魔才喜欢这个地方。”昆仑奴叹息道,“这里半年风平浪静,半年海啸山崩,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哦?”
  “你们没发现这个岛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吗?”昆仑奴又继续说道,“房屋也都是拿石头和茅草搭起来的陋室。”
  凌茴一下子记起几天前救小舅舅的那个夜里,她看到的那股喷薄而出的岩浆,像条火龙一样狂躁而磅礴,原来是这样吗?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间没有窗户的石屋前,昆仑奴犹豫了片刻才道:“到了,就是这里。”
  他回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人跟着才忐忑的开了门锁道:“进来吧。”
  石屋内黑黢黢的,昆仑奴点了火折子引着蜡烛道:“她在下面。”说罢,便转开机关领着凌茴二人向地下室走去。
  凌茴觉得四周阴冷阴冷的,不由打了个哆嗦,今天穿的有些薄,这衣裳料子也不如她惯穿的绮霞纱那样保暖,正想着呢,一个臂膀将她拖入怀中,瞬间暖和了。
  虽然她此刻有些不自在,但好歹不冷了,也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乖乖朝那温厚的胸膛靠了靠,这个动作成功取悦了正在偷笑的某个人。
  “这么快就到了放风的时候了?”蓦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嗤笑声,凌茴身子蓦然一僵。
  盖因……盖因眼前这人,跟刚刚外面晕过去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凌茴一向有些脸盲,这会儿仿若活见鬼一般。
  那人一见来人也愣了,她幽居此处很多年了,头一次见到除她妹妹和昆仑奴之外的人。
  “来者何人?”她蓦然厉声问道,“昆仑奴如今也不守规矩了吗?”
  “哎,我说黑大哥,你是想我们救你呢,还是想再害我们一次?”凌茴冷声问道。
  “各位稍安勿躁。”昆仑奴头痛的说道,“我来介绍一下,娘娘,这二人是大巫的白雕送过来。”
  见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又放心的给凌茴二人介绍道,“二位贵客,这是我大周王朝的太子妃。”
  “?”凌茴完全搞懵了,这……还能这样吗?
  “你们是凤显的人?”太子妃美目一横,眼波流转间扫了二人一眼,问道。
  “不是!”凌茴干脆利索的撇清关系,免得一会儿又被一群昆仑奴围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蔺镜道。
  “你是我皇族中人。”太子妃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哥哥,你貌似挺抢手的。”凌茴低声在他耳边笑侃道。
  “小妮子。”蔺镜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最后在她额角弹了个脑嘣儿道,“那证明我很吃香。”
  “怕也不是,刚刚问这句话的人,还巴不得置我们于死地呢。”凌茴很记仇的回道,若不是哥哥功夫好,她们这会儿早被人剁成肉酱封缸了。
  “你们不用管林媢,她疯了。”太子妃淡淡的说道。
  “我疯了?我看疯的人是你。”刚刚昏过去的那人醒后一路追到了这里,她双眼恨不得把太子妃戳了洞出来,“不就日日夜夜盼着中原来人接你吗?别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了。”
  顿时一股浓重的烟味朝地下室沉!凌茴心内猛然一惊,那个毒妇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外面堆满了柴火,一把火引着,正烧的起劲儿呢,杀人,放火,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你永远都回不了中原,哈哈哈哈,好歹阿晔葬在此处,你也不算孤单!”林媢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从地面上传来。
  “那是我妹妹,当年的太子良娣。”太子妃解释道。
  这……从来没听说过啊。
  凌茴奋力指指欲积欲厚的烟雾道:“我们想办法出去再说。”
  “你们跟我来。”太子妃转动机关,带着二人来到另一个地方道,“这里安全。”
  见凌茴眼中有诧异,她遂解释道:“她常常做这样的事情,习惯就好。”
  “……”这姐妹俩恩不恩,仇不仇的,靠相爱相杀度日,往死里害再给条活路。
  “恕我直言,您和您妹妹是不是有过节?”凌茴问道。
 
  ☆、第九十五章
 
  太子妃略一凝眉道:“过节算不上,她看我不顺眼而已。”
  凌茴知她不愿详说,倒也不细问,只心里暗暗思索该怎么打探一下麦田的事儿。
  暗室飘过一阵沉默,太子妃突然仔细打量了蔺镜一番道:“蔺峥是你什么人?”
  “家祖。”
  “你们此次来这里是奉了并肩王府的命令?”太子妃继续问道。
  不知怎么,凌茴见她有些黯然神伤,心里也有些不快活,遂回道:“是女皇陛下的命令。”其实也没差,夫妻二人谁的命令不是命令?!
  “她派人来接我了?”太子妃乍然欣喜道。
  到这种时候,凌茴哪里敢说实情,她也不能确定姑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生母还活着,或许这一切结局都掌握在凤显那里,他曾任过季家的首席长老,想必当年也是随季家先祖出过海的,应该会清楚当年之事。
  “不瞒您说,近年来中原连年灾荒,女皇陛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凌茴似真似假的说道,“今天传过消息来说,成国公已经图谋逼位了。”
  “成国公?可是林威?”太子妃刹间变了脸色。
  凌茴默认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其中状况有些复杂,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太子妃与太子良娣不是同心的,太子妃与成国公也不是一心的,难不成太子良娣与成国公是一心的?!
  “他怎么还有脸出来作妖,好孩子,你只告诉霜霜,叫她不必手软顾念什么亲情,君王无情才是正理,必要的时候大义灭亲也是可以的。”太子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媛,你好狠毒的心。”太子良娣撬开了暗室门锁,怒气冲冲的闯进来道。
  “无故喧哗,林良娣,你的姿仪呢?”太子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威慑道。
  “我是何种姿仪也比你这假惺惺的样子好!”太子良娣继续怒道,“你竟然对阿威动杀心!”
  “窥我儿江山者,死不足惜。”太子妃轻轻说道,“你可别忘了,你是太子良娣,他是成国公,他要覆的是李氏江山,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李氏江山?哈哈,林媛,你怕是还活在三十多年前吧。”太子良娣恨声道,“有什么好得意的,阿晔不就给了你一个孩子吗?”
  “这便足够了。”太子妃面无表情的补刀道。至于夫君,她还不稀罕呢,只要她的孩子活的好好的就足够了,称帝或者不称帝都没什么打紧,不过,她就是看不过成国公府张扬。
  当年她的母亲与林媢的母亲是双生姐妹,明明是她的母亲先嫁给了她父亲,可她父亲钟爱的却是林媢的母亲,她的姨母。她那个父亲啊,宠妾灭妻的事儿,从来没少做,且传的满京华都是笑话。
  林威是林媢的亲弟弟,自然跟林媢一条心,其实,要她说,这姐弟俩爱谁谁,只要不过分,她倒也懒得管,不过,谁要是敢把心思动到霜霜身上去,那他便去死吧。
  她亦知道,林媢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原本她的夫君掀了太子良娣的牌子,当夜却宿在她这正宫娘娘这儿,也就那一夜,她有了霜霜。
  其实,有什么好羡慕嫉妒恨的,那一夜是她夫君与她大婚以来的第一次同、房,他心里真正喜欢的是太子良娣她的妹妹林媢。
  那时大周江山已经很风雨飘摇了,前朝传来战败的消息,叛军不日将会攻破都城,他与她圆房,不过是为了发泄烦躁苦闷,再者就是故意设计她怀胎。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他的炙、热悉数抵进她的身体里,他附在她耳边说:“阿媛,你总比阿媢坚强聪慧些,我若宠你怀了龙胎,叛军入城之日,阿媢才有更多的机会活下来。”
  她唯一一次承宠,他对她用了“我”而不是“孤”,他温柔又亲昵的命她给他钟爱的女人当挡箭牌,他求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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