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内奸,如何忠良(重生)——思尽忧郁
时间:2018-01-24 15:03:45

  李五赶紧点头:“好。”
  “第一个问题,你是李继勉的什么人?为何他要带一个女人在身边。”
  “我是——”李五刚要回答,溪边突然传来人声,是李继勉的声音,“小五,十一,你们在不在这里,快回话!”
  李五听到声音,心中一喜,正要应话,玄友廉却突然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摁进水里,同时一手捂住了十一的嘴巴。
  李五突然被摁进水里,呛了一大口水,挣扎起来,可头顶上的力量似有千钧重,根本挣脱不开,等得力道消失终于可以浮出水面了,李继勉的声音已经远去,而玄友廉皎若银月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得冷艳凌人。
  那清冷凌厉的眼神以及微扬的嘴角仿佛在说:别妄想了,此刻除了顺从我,没有人能救你。
  李五叹了口气,当下玄友廉问她什么,她说什么,将自己是李继勉的奴隶,如何被他抓到,现在在他身边当书童之类的事全说了。当然了,那些不能告诉李继勉的事,也不会告诉玄友廉。
  问清楚了一切,玄友廉便将她和十一放走了。
  李五给十一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爽衣裳,而她自己本没想过下水,自然没带换洗衣裳,只得湿淋淋地回到营地。
  进了帐,李继勉已经回来了,正在里面坐着,见到李五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皱眉道:“洗个澡怎么去这么久?我去找你也没找见人。”
  李五打了个喷嚏道:“十一贪玩,让他多玩了一会。”
  “你这一身水是怎么回事?”
  “跟十一玩闹弄湿的。”
  李继勉看着李五有些闪躲的眼神,总觉她没说实话,可看她冻得发抖直打喷嚏的模样,也不好多问,遂道:“去把衣裳换了,夏末已过,气温凉得很,别感冒了。”
  “是。”
  李五说着走到营帐一角,背对着李继勉开始换衣服。
  若是在驿站中停驻还好,可以住在小隔间里,有自己的隐私地。在野外露营就讲究不了太多了,想要脱衣裳洗澡什么的时候,只能用一个布帘子或是屏风什么的稍稍挡着。此时李五熟练地挂好了帘子,脱下上衣,帘子突然被掀开了。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转身看李继勉掀开帘子,直勾勾地看她。
  “你干什么?”
  李继勉看着捂着胸口的李五,本就没有发育的干瘪身材,就算不捂也看不到什么,这么一捂反而捂出几分娇羞的风情来。他挑了挑眉,另一手递过来一条干布巾:“你忘了拿。”同时眼睛一瞟,注意到她背上有几块乌青。
  她皮肤本就娇嫩,这几块乌青看上去就特别鲜眼。
  “背上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李五一手赶紧抢过布巾,同时将布帘扯上,并叫了一声:“十一。”
  一旁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逗弄几只蚂蚁的李十一听到声音站起来,看到这一幕,意识到自家姐姐遭遇到危机,赶紧跑来,拦在李继勉面前,一脸警惕地看他:“不许欺负姐姐。”
  李继勉被粗暴拉起的帘子刮着鼻子,却没有生气,揉着鼻子坏笑道,“小东西,这可不叫欺负,我要真欺负起来可不止这么简单。”
  李继勉讲得隐晦,帘子里的李五却听懂他说的是什么,脸上微微红了红。赶紧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地走出来,招呼弟弟一起睡觉。
 
 
第034章 
  天亮后,骑兵队拔营出发。小溪对岸的玄衣军也整队完毕,秩序井然地出发。
  以往行军,玄衣军都会刻意与李天元的骑兵队保持一定距离,然而今日玄衣军就跟在骑兵队后面,若是路过不明就里的百姓,还以为是一支军队呢。
  到了正午,骑兵队在一处阴凉地停下休整,那玄衣军也随之停下。
  李天元道:“今天真是奇了啊,那女人脸居然让军队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这是想干什么?”
  李继勉道:“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小五,去把水囊给我拿来。”
  “阿勉,你说他不会是想跟我们一起走吧。”
  李五走到李继勉的马边,垫着脚将系在马鞍上的水囊取下,这时一个骑兵过来禀告道:“将军,小公子,玄衣军统领在外求见。”
  李继勉与李天元相视一眼,李天元道:“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李继勉喝了一口水将水囊扔回给李五:“让他进来。”
  不多一会,玄友廉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走入了骑兵队中。
  李天元故作惊讶道:“咦,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廉公子突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玄友廉过来时,一眼就瞥见了拿着水囊走开的李五,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向坐在地上的李天元与李继勉二人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么多天我们走的都是一条道,我知道李制此刻驻扎在洛城阳外的永宁县,也就是你们的目的地,而我的去向,你们也早已经猜到,既然大家都是同路,又都是效命朝庭,没必要如此互相防备,我们一同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李天元站起来,一手拍上玄友廉的肩膀:“廉公子想跟我们一走上路,好事啊。只是我们骑兵队轻装简行,你们步行军赶得吗?”
  玄友廉退后一步,避开他的触碰,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道:“这么多天了,我们双方一前一后,你觉得呢?西都长安到东都洛阳虽然有一条直通官道,但因之前的战乱,关卡守备全都废弃,一些险要地段还被劫道的匪贼占去,打劫过往行人,一旦遇上,我们前后照应,可以一同扛敌。”
  李天元道:“廉公子这是说笑吧,我带着五百骑兵,你带着两千军卒,什么不长眼的匪贼敢打劫你我?”
  玄友廉道:“李大公子看来是久居代州,对京畿道与都畿道的情况是一点都不熟悉啊。在太平盛世,这两道之间的路就不太平,就算朝庭安设关卡派兵巡视,依然禁不了那些靠打劫过往富贾谋取暴利的亡命之徒。我们现在还在京畿道中,因此处地势平缓视线一览无疑,所以还算安稳,等进了都畿道,有几处山岭地势崎岖,行道狭小,而两边山林茂密,那些匪贼少则三四十人一伙,多则五六百人一群,专门占着这险要地势打劫过往军队物资。马匹、刀枪、粮草,皆是他们的目标,抢了东西后凭着对地势的熟悉往山岭里一躲,除非封山围剿,否则追都追不上。”
  李天元惊讶道:“想不到这关内匪寇竟这般猖狂,连军队都敢打劫。”
  “我的玄衣军熟悉地形,而你们的骑兵队灵活机动,若我们一同行进,则那些匪贼绝不可能在我们身上占到便宜,不知两位李公子意下如何。”
  一直坐在一边不开口的李继勉这时开口道:“既然廉公子都这般说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那好,既然两位同意了,那我们便趁着休息之时,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行军吧。”
  玄友廉当即一掀袍角,也不忌讳地上脏,如李天元与李继勉一般在地上坐了下来。
  李天元让人把羊皮地图拿来,玄友廉指着地图上几处地方道:“这几处的地形都适合匪贼埋伏,我们经过这里时要万分小心。他们惯用伎俩是等着部队行进一半,自中间阻断,或用火炮或用滚石,将军队扰乱后,趁机抢夺物资。”
  讨论了一会,三个人都觉得口干舌燥,李继勉道:“小五,前几天路过那片野桔子林摘的桔子还有剩不?去,拿些桔子过来。”
  几天前,骑兵队经过一片野桔子林,便将那熟的不熟的全都摘了下来,以做军士路上食用。
  李五遂从车上挑了些熟桔子用碟子装成三份送到三人面前。
  李五将最后一碟放到玄友廉身旁就要离开,便听李继勉道:“别走,帮我剥开。”
  李五:“……”
  李五只得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将桔子皮剥开,将里面的多汁鲜美的桔瓣递到李继勉手里。
  李继勉却不用手接,而是一副坦然模样地张了嘴。
  李五:“……”只得将桔瓣掰开,塞了两瓣进他嘴里。
  就着李五的手吃掉一整个桔子,李继勉道:“廉公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玄友廉手边的桔子一个也没动,看着身边这两人一喂一吃的模样,冷冷道:“我说当我们行至此地的时候,可否请两位李公子将骑兵队分成两队,一队在首,一队在尾,以骑兵灵活之利随时观察周围情况,以防遭到前后夹击。”
  “行,没问题,就听廉公子的。还有什么要商量的,晚上扎营时再说,天色不早了,先赶路吧。”
  李天元亦道:“好,那就这样吧。”
  玄友廉站起来:“廉先告辞了。”走时,又看了李五一眼,后者正搓着手上的桔皮渍,并没有注意到。
  等得骑兵队重新上路。李五被纳飒宁扶着上马,李继勉道:“小五,你过来,上我的马。”
  李五愣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她上他的马,这一路上都是让这个叫纳萨夫的骑兵载着她,而求达木赫载着李文治。虽然不明白,但主人的命令必须服从,李五只得又爬下马来,走到李继勉马下,被他一胳膊拎上马。
  李继勉将她放在身前,一臂一拉缰,一臂便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李五总觉得他抱得紧了些,扭了下身子,李继勉道:“乱动什么?屁股底下有虫子咬?”
  “不是,小公子你抱得太紧了,我难受。”
  李继勉意识到自己力气使大了,松了松胳膊,却依旧箍着她的腰。她人小腰细,一臂环抱绰绰有余。
  “刚才你脸红什么?”
  李五莫名其妙道:“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那个玄友廉过来的时候。”
  刚才玄友廉突然过来,李五猝不及防,他俊美无比的脸在日光照射下清透得几乎发亮,下意识就想到了他昨夜在昏暗的月光下,披散着长发,裸着形状美好的上半身沐在水中的模样,情不自禁就红了脸。只是当时她拿着水囊正转身走开,没想到李继勉居然注意到了。
  只得狡辩道:“小公子看错了吧,他来我为什么要脸红。”
  李继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脸蛋扭转过来,盯住她的眼睛。
  因为两人都是骑在马上,这个姿势使得李五从脖子到腰都得大幅扭转,时间一长,就有点坚持不住,闪躲着眼神想转回身子,却被李继勉擒着下巴根本动不了。
  “小公子,你怎么了?”
  李继勉仔细看着李五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小五,我知道,你们这种贵族小姐就喜欢像玄友廉那样敷脂描面的小白脸,可是,你必须清楚一点,你现在是我李继勉的人。”
  李五心道,玄友廉可没有敷脂描面,他那是天生肤白,晒都晒不黑的天生丽质,嘴上却道:“小五绝没有这个心思,我是小公子捡回来的,一定会对小公子忠心耿耿。”
  “小五,你这么聪明,还没听懂吗?”
  李五:“?”
  “你是我的俘虏,我的奴隶,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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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五见到廉廉的内心戏大概是:
  虽然前世不得不毒死他,但他美啊。
  虽然他身份低贱,但他美啊。
  虽然他心肠狠毒,但他美啊。
  虽然他可能不怀好意,但他美啊。
  钢铁般的直男李继勉见到廉廉的内心戏大概是:
  娘炮。
 
 
第035章 
  李继勉说着,捏着她下巴的拇指与食指暧昧地捻擦起来。
  李五身子一僵,赶紧转过身去。
  到了晚上骑兵队驻扎下来,玄友廉果然又过来了,进了李天元营帐,李继勉得到消息后也随之过去了,没有让李五跟着伺候,而是留在营帐中。
  李十一摆弄着几块石头玩,转头瞧了一眼自家姐姐,突然惊呼道:“姐,你干嘛呢?”
  李五被这一声惊回过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拿湿布擦书案时,竟拿着砚台擦了半天,擦得满手乌黑,就像掏了泥沟一般。李五没心思干活,索性也不干了,将湿布和手一起浸进水盆里,清澈的水一下了变得全黑。
  李十一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没有不开心,你过来,趁着时间还早,将这篇《休渔》背了。”
  十一走到她身边,捧着她的脸蛋“啪叽”亲了一口:“姐姐,十一爱你。”然后乖巧认真地坐下,拿起她递来的书背诵起来。
  李五看着自己的幼弟,只觉得心中欣慰。李文治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即便是最糟糕的环境,他跟着她一起忍受一起承担,相扶相持,从不胡闹,从不惹事。
  李五拍拍他的脑袋:“十一,你要好好的,姐姐也会好好的。”为了十一,为了李唐天下,无论她将要遭受什么,牺牲什么,她都不会在乎,她一定会将十一平安带大,将这李唐天下重新夺回,交到他的手中。
  夜深之时,李继勉回来了。营帐内,小的那个已经睡了,大的那个守着灯,正在等他。
  他一掀开门,大的那个看到他,表情有一点不自然,但掩饰得很好,低眉顺目,不注意根本觉察不出来。
  “小公子回来了。”
  “还没睡?”
  “小公子未归,小五不敢先睡。”
  李继勉边走边脱下外衣,李五赶紧过来接过,掸了掸放到一旁平整地叠好,又赶紧走过来,替他解内袍的衣带。
  看着她拘谨恭顺的态度,李继勉总觉得她这般模样,完全是刚被俘虏时小心谨慎的模样。他自然明白她心里在害怕什么,其实最初俘虏她的时候,他倒真没起别的意思。
  只是相处这几个月,觉得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越来越放不开手。
  既然觉得喜欢,那自然是得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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