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内奸,如何忠良(重生)——思尽忧郁
时间:2018-01-24 15:03:45

  “我听说廉公子生下来时,便有一个算命的预言他活不过十九岁,而今年他正好十九。自从他过了十九岁生辰后,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你跟他呆在一起的一个半月,可有见到他发病的模样?”
  李五疑惑道:“这么严重吗?可是这段日子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并没有见他发过病。”
  “那就奇了,廉公子一个月至少会发病三次。难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
  “廉公子有一次发病后,意识模糊之时告诉我,他只要碰到你胃症就会瞬间消失,他说殿下你是……他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  玄友廉:来,额上盖个戳。
  李继勉:来,脖上留些印。
  李五:……(崩溃,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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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五十二岁到十五的阶段确实做不了太多事。她不想十岁的李文治成为李制玄凉这些军阀手中的棋子,就只能等,等自己和弟弟长大。
  女主有金手指,可惜并没有粗壮到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指点江山,将一众军阀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种逆天的地步。
  咱们慢慢来,江山天下,不是金手指一点,女主光环一照,就能收入囊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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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好多小天使去看了我的仙侠完结文,虽然有玻璃渣,但是真的很好看对吧QAQ
 
 
第062章 
  傍晚,玄友廉回到别院, 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李五所住的院子。进了院子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心里陡然一沉,匆匆跑出院子。因为别院内下人少, 走了段路才找到平常打扫那个院子的婆子,一把抓起她,厉声问她道:“人呢?”
  丁婆吓到了:“廉公子, 你找谁?”
  “西院里的人。”
  丁婆松口气:“你说那个姑娘啊,在夫人院子里呢。”
  玄友廉一怔,松开手, 皱眉道:“她怎么会去那里?夫人叫她去的?”
  “不是, 好像是她自己在院子里呆得闷,自己过去的。”
  玄友廉不再理会这个婆子,向母亲所住的院子走去,还没走进门,就听母亲含笑道:“真没想到,你竟懂这些。富贵人家的女儿就算习画, 也是用研磨好可以直接绘制的颜料, 你懂得调制颜料实在难得。”
  “夫人, 我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女儿,我是——”
  “母亲。”玄友廉走进来, 正好打断李五的话。
  廉母看了玄友廉一眼:“回来了?”
  玄友廉向前看去,就见李五蹲在地上,正拿石杵研磨一粒粒黄豆大小的石头。那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 而是天然颜料矿物,研磨成细粉后,掺入一定比例的水和胶才能当做颜料使用。一般人家绘画去坊间买些调制好的颜料便可,而廉母除了继承她父亲的画技,也继承了匠人精神,颜料必定是要亲自选料调制,这样使用的颜料才能纯正鲜亮,所绘之画才能栩栩如生。
  玄友廉看着李五此刻沾得满手的绿色:“你在干什么?”
  李五道:“我看到夫人在研磨矿粉,就来帮忙。”
  “谁准你擅自过来的?”
  李五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粉尘,看着发怒的玄友廉道:“廉公子带我入府当天就拜见了夫人,我以为我住在这里,是可以来陪陪夫人的,如果廉公子不是这个意思,那以后我不来就是了。”
  玄友廉冷冷道:“你给我出来。”
  廉母走过来:“一回来就火气冲天的,谁又惹你了?”
  “母亲,我先带着小五离开了,不打扰你。”
  廉母道:“站住,走什么走?一回来就冲人家小姑娘发脾气,欺负人家年纪小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乱发脾气,你在外面发脾气我管不到你,回到家中还敢这么冲,是觉得我管不了你了?人家一个小姑娘没名没份地就住进了咱家中来,你就是这个态度?”
  玄友廉表情僵了一下:“母亲,我不是这那个意思,我没有欺负她,我是……带她出去用晚膳,到吃饭的时间了。”
  廉母道:“家里统共三个人,三个人都聚不到一起吃个饭?行了,你既然回来了,一起留下,晚上一起在我院子中用膳。”
  玄友廉抽了抽嘴角:“那我……可以先带她下去洗个手吧。”
  廉母道:“去吧。”
  玄友廉其实也并不是生气李五擅自来见他母亲的事,就如她所说,他一府就带她来见了母亲,本意也是希望两人能亲近些。只是白天在宫中发生了那样的事,一下午都在应对李继勉派出来的人马,回到家中却突然发现李五不在,心里情绪积压,就想找个由头发一通火,想让李五知道他在生气,结果被廉母这么一搅合,多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而且看到廉母对小五维护的模样,玄友廉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至少说明这个小五还知道讨他母亲开心。
  玄友廉带着李五到了院子外的一方浅池边。因为廉母喜画,专门挖了这一方池塘用于洗笔。
  李五蹲下身,就着浅池水搓洗起手上的颜料,玄友廉递来一盒脂膏:“抹点这个到手上洗,不然洗不掉。”
  李五看了玄友廉伸过来的手:“你不生我气了?”
  玄友廉挑眉:“自然生气,就算生气,也得先让你把这一双爪子洗干净,我可不想教训一对绿爪子的女人。”
  李五:“……”
  不同于玄友廉的祖父擅绘人像,廉母只绘些花草绿植,所以绿色也是用得最多的颜料,李五研磨的都是各种绿矿石,自然双手也染成了这个颜色。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母亲?”
  李五低头专心洗手不说话,那脂膏明显是专门调配用来洗这些颜料的,只轻轻一搓,手立即就白白嫩嫩了。
  “回答我!”玄友廉见李五无视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自高而上带着威压瞪着她。
  李五早猜到他回来一定会发脾气,所以特地跑到廉母这边避难。不用想,她也能猜到从宫中出来后李继勉劫她不成,下午肯定又使了别的法子来对付玄友廉,玄友廉一个下午不在,肯定是去处理去了。
  李继勉又在她脖子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这么一通大闹,玄友廉不生气就怪了。
  李五移开视线:“我怕你生气揍我。”
  玄友廉嘴角一抽:“我像会揍女人的人?”
  “不像,但就是怕你揍我,廉公子现在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出气筒。”
  玄友廉简直要气笑了:“我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是因为你。”
  “那也是你跟小将军之间的恩怨,跟我没关系。”
  “这么说,我费尽心思留下你,还是自找罪受了?”
  李五沉默。
  李五被迫抬着头,脖子上的吻痕正好映入玄友廉的眼中,让他觉得分外刺眼,放开她转身:“洗好了没有?快点,洗个手磨磨唧唧的。”
  李五心想明明她只想洗手,是他非得对她不依不饶才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李五洗完手随玄友廉又回了院子,文竹已经将晚膳端了上来,三人入座就餐。这一顿饭,李五秉持着吃饭不说话的良好礼仪,一句话都没说,只看眼前这一对母子随意闲聊。
  聊的话题无非就是白天做了些什么事,明天要去干什么,看见什么东西挺有意思的,天气这两天有点凉多加衣服……
  听上去跟普通人家母子间的对话并无不同。
  玄友廉在吃饭时告诉廉母,他这次回来暂时不走了,已在门下省领了一个黄门侍郎的职位,明日便去官署报道。
  李五听到“黄门侍郎”这四个字,下意识地咬了咬筷子。她自然知道黄门侍郎是个什么样的官职,虽然职位不算太高,但是权利极大,是皇帝近侍,能自由出入禁中,可以替皇帝传递书信口谕,甚至陪侍皇帝的起居。
  李五这下更加确定了,玄友廉这次回洛阳,跟李继勉是同一个目的。只不过这两人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一个跑去当了皇城侍卫,一个则当了个黄门侍郎。
  吃完饭,玄友廉就要带李五离开。两人走到门口,廉母道:“小五你先出去,小廉,你留下来,我有话与你说。”
  李五狐疑地走出去,过了一会玄友廉出来,脸上的表情却不大好。
  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玄友廉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怎么廉母留下他说了几句话,他又变成这副隐忍怒气的模样?
  李五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傻到问他,这时候开口就是给他发作的机会,于是闭上嘴目不斜视地跟他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李五发现这不是回她院子的路,于是站住道:“廉公子,天色已晚,小五便先回去休息了,廉公子忙碌了一天,也请回去好好休息。”就要转身离开,被玄友廉一把抓住手,“谁让你走了?跟我走。”
  玄友廉直接将她带到了他的卧室,李五看到那床心里直打突。白天玄友廉说过,不可是将她当做一个漂亮的玩物留在身边,该不会当天就要践行吧。
  玄友廉看着她的表情道:“怕了?”
  李五镇定道:“廉公子是谦谦君子,不是那种无礼荒唐之人,我相信廉公子品行如貌,必是清风朗月,正直无邪。”
  玄友廉猝不及防被她抬了一道,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还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顿了顿,“你知道母亲刚才留我说了什么吗?”
  李五道:“廉公子与夫人之间的私话,小五并不想打听。”
  “她让我识礼守矩,不许对你出手。说我还未成亲之前,绝不可以毁掉你的贞洁,玷污你的名声。”
  李五一怔,没明白廉母怎么会对自己儿子说这番话,随即想明白过来,肯定是自己一脖子的吻痕让廉母误会了,以为是玄友廉做的,这才敲打她儿子。
  也难怪玄友廉出来后,脸色不善。
  李五一时无言,实在不知如何接话,便见玄友廉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到她手边上:“拿着。”
  李五接过:“这是……”
  “打开看看。”
  李五打开,便见是一盒颜料矿石,看品相都是最上等精纯的矿料,这下更疑惑了。
  “后日便是我母亲的生辰,这件东西就当做你为她准备的礼物,后日由你亲手送到她手上吧。”
  李五不解:“这是廉公子精心为夫人搜集的吧,为何你不亲手送去以表自己的孝心?”
  玄友廉瞥她一眼:“你以为由你送出手,母亲就不知道这东西是我精心准备的吗?我看得出来母亲喜欢你,你拿着我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她,她会更开心。”
  儿子备礼,儿媳送礼,做为母亲能不开心吗!
  李五自然无法猜到玄友廉是这个心思,合上盖子,应了声:“哦。”
  将礼物交到李五手上,玄友谦就放她离开了,没有多为难她。李五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却半天也入不得眠,也不知道现在李继勉如何了。他本打算出宫就将她劫走,如今放得她又在别的男人身边过了一夜,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第二天,玄友廉早早起了床去了皇城。
  唐朝设三省六部,官署设在皇城之中。洛阳朝庭建立不到两年,加上还在打仗,三省六部也就徒有个虚架子,里面官员都是临时填充起来的,起不了多大的权力,文官就是摆摆样子,现在真正有权力的还是手握兵权的武官。
  三省的官署设在了进宫后靠近左掖门的几座房子内,被唤为政事厅,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三省官员每日早朝前就得来此办公。现在皇帝年幼,又太过畏人,所以并不是日日上朝,定为每隔五天才上一次朝,而平常官员议事都是在政事厅中进行。
  玄友廉去得不算迟,可政事厅中已经满是官员,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事情。
  玄友廉一进门,就有人认出他来,纷纷过来讨好,玄友廉并不喜与这些文官攀谈交情,随意应付几句,便要去拜见颜左相。
  左相颜景善,为门下省侍中,正二品。中书省侍中职位空缺,而一般宰相都是由中书省侍中兼任,所以这颜景善虽为左相,眼下却是此处权力最大的人。玄友廉来领官职,自然先要拜见他。
  穿过两道门一个院子,就来到了左相办公的房子,斜角里突然迎面走来一人,正是身着侍卫装束的李继勉。
  这皇城中的侍卫都是玄衣军,着玄色衣甲,这李继勉一来,不仅迅速组建了一个侍卫队,身上穿的还是前朝禁卫军的服饰,与玄衣军走在一起显得十分显眼。
  玄友廉看李继勉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公然挑衅玄衣军的权威,可是朝中的文官们却不这么想,他们多为唐朝老臣,觉得皇宫侍卫就是应该是禁卫,怎么能让玄衣军入驻,搞得好像这皇城是玄大将军的私府一般,所以李继勉一来,换上禁卫服饰,还弄出一支禁卫军来,深得文官们的赞许。
  就算所有人都明白小皇帝是玄凉拥立,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可是这总是大唐的朝廷,该有的体面不能少,祖宗定下的规矩更不能乱。
  眼下两人在这政事厅中相遇,同时脸上一黑。
  “玄统领,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还真是命大。”
  “李小将军,能在这皇城中相见,还真是缘份。”
  两人话语刚一交锋,便已是火`药味实足。
  “听说玄统领当了黄门侍郎?呵,以后是不是可以称你为小黄门了?”
  玄友廉额上青筋突起。
  这黄门侍郎与小黄门虽然都有黄门二字,但差别可大了。这两者虽都是皇帝近侍,但黄门侍郎是外官,小黄门却是宦官。李继勉分明是嘲讽他呢。
  “看来李侍卫才当职几天,对官署职位实在是不甚了解,连内官外官都分不清楚。也是,你们沙陀人识字的都不多,‘内’‘外’两个字怕是拿到面前都识不得,也不能怪李侍卫搞不清这朝庭上的门门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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