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写的。”见云轻的眼神一直停在牌匾上,而且眼里的欣赏愈发浓烈,君墨尘不自觉的就把这四个字说了出来,语气中还带着一点邀功的感觉。
说出来后,君墨尘眼里的懊恼一闪而过,他也不知为什么,见云轻如此欣赏的模样,他就想告诉她,这是他写的。
“猜得出来。”云轻没发现君墨尘的懊恼,从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就像君墨尘给她的感觉,洒脱,淡漠,她猜君墨尘也是一个豪情向往自由之人,只是人总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而君墨尘的笔迹,却将他的豪情自由抒写出来,这或许就是君墨尘的内心世界吧。
两人走入殿中,其实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院落,这座院落雅致优美,不愧于‘云尘’二字给人的唯美之感。
两人起先经过一个院子,院内种满了栀子花,微风吹过,栀子花瓣随风而落,实在美哉。
而后云轻跟着君墨尘走到一间卧房,房间四角立着汉白色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
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整齐排放。
中间是一张大床,可容六七人睡,床的两边束着黑色轻纱,床上的被褥都是黑色的,只是用金线绣了一些图案。
书案的另一边,放着一把琴和一把,呃,吉他?!
“这乐器是啥?”云轻走到那把黑色吉他面前,指着那把吉他嘴角抽搐的问君墨尘。
卧槽!为什么这个时代会出现吉他这个东西?
“这乐器名为吉他,音色很是动听,但却无人能够弹奏出一首完美的曲子。”君墨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遗憾,这乐器是西域帝国所送,本意是用来羞辱他们邪域的。
而事实上他们邪域也确实无人能够使用这乐器。
西域帝国方言,给邪域一定的时间研究,希望在一个月后的修订契约之日能够听到有人用这乐器弹出的歌曲。
“是吗?呵呵。”云轻听君墨尘这么一说,立马就松开拿着吉他的手。
听君墨尘这么一说,这吉他也是一个麻烦了,只是也不管她的事,即使她会,她也不想展露太多。
“这房间不会是为我准备的吧,这床真大真软啊。”云轻为了转移话题,跳到了那张大床上,在那张床上滚来滚去,脸上还带着舒服的喟叹。
“这是本尊的床。”君墨尘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云轻翻滚的动作僵住了。
她就说嘛,这么豪华的房间,这么大的床怎么可能是为她一个婢女准备的。
见此,云轻作势跃起身子,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一重物压住了。
云轻抬头一看,看见的是一双如墨般的黑眸,那双黑眸就像是一个漩涡一般,诱人沉沦。
云轻不禁看呆了,回过神后,云轻立马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刚刚的失态,然而入目的却是那厚薄适中的完美菱唇,这下子从未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的云轻彻底脸红了。
“本尊允许你爬上本尊的床。”君墨尘看着脸红的云轻轻声说道,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云轻的脸上,让云轻的脸更是如花般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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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允许你们投推荐票和肆意评论。”帝尊大人侧躺在床上,姿势诱人,眼神淡漠冰凉的看着你们。
第十二章 同塌而眠为她洗脸
“啥?本姑娘为毛要爬你的床?快给本姑娘起开。”听到君墨尘的话,云轻心里的那一点羞涩立马散尽,欲推开君墨尘,这男人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以为她是故意认错,为的就是要爬上他的床?她真的是冤枉啊。
“难道不是?”君墨尘不解的问,他以为这女人是想要爬上他的床,难道是他误会了?
“当然不是,本姑娘才不稀罕。”云轻大吼出声,这男人把她当什么人了,以为她是那些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
“既然如此,本尊予你同本尊共睡一床的殊荣。”君墨尘说完,也不顾云轻什么反应,直接往云轻身旁一趟,手臂一圈,就把云轻圈入怀中,而后闭眼。
“本姑娘才不要这殊荣。”云轻拼命挣脱,奈何君墨尘臂力过人,见此,云轻手中躺着三根银针,正想刺入君墨尘的麻穴。
可见君墨尘一脸的疲惫和眼下的乌青,最终还是心软的收起了银针,鬼知道她为什么会心软。
最终云轻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在君墨尘的怀中睡去了。
待云轻睡着之后,君墨尘挣开了双眼,见到怀中的云轻娇美的睡容,一抹浅淡的笑意在他嘴边浮现,而后抱紧了怀中的云轻,闭眼睡觉。
次日
云轻张开了双眼,刚侧过头,看到的就是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睡着的君墨尘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冷漠。
而且这么近看他的脸,会发现,他的脸真的是零瑕疵,连毛孔都看不到,不得不说,云轻觉得自己森森的嫉妒了。
嘴唇就不说了,一个男人,嘴唇长得这么诱人;
鼻子也很是高挺,眼睛也很是好看,深邃如黑曜石,这男人在现代简直就是一混血儿美男啊。
诶?不对,眼睛!云轻一看,果然
君墨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一脸满意的看着云轻看着他时的痴呆模样。
云轻轻捂脸,她这老脸真的是丢尽了,又不是没见过帅哥,竟然趁人家睡着的时候跟个痴汉一样盯着人家看,虽然她是没有见过像君墨尘这种级别的帅哥啦。
君墨尘好心情的看着云轻那窘迫的模样,他从来没有一天像昨晚一眼睡得那么沉。
以前他每晚睡觉,都是满怀警惕,而且即使睡着了也不安稳。
尤其是第二天醒来时,看见身旁还在睡的女人时,他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幸福感和踏实感。
“进来。”见云轻像鸵鸟一般,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君墨尘无声的笑了,而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被子里的云轻刚醒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门外有人,而且听那脚步声似乎是那个雨护法。
‘咯吱’君墨尘房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尊主。”雨捧着一个装满水的盆子,身后有一个婢女手拿着毛巾和漱口杯。
雨放下了水盆,而后就看向君墨尘,结果这一看,她就看到了君墨尘还躺在床上。
平日里她来伺候尊主洗漱的时候,尊主都是坐在床边的,怎么这次?
而且尊主穿的并不是里衣,可见尊主昨晚直接就睡了,那云轻呢?
怀着不祥的预感,雨看向了床上的里侧,果然看到了被子的突起。
云轻也不再继续鸵鸟了,直接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到的就是雨一脸要喷火的模样,那因嫉妒而略微扭曲的面孔。
“伺候本尊洗漱。”君墨尘看向云轻,平淡无波的出声。
“哈?洗漱?我伺候你?!”云轻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然她怎么听到有人这么作死,竟然让她伺候他洗漱。
“你是本尊的贴身侍女。”君墨尘一句话就将云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确实,她现在的身份是贴身侍女来着,总不能吃吃喝喝什么也不做,没事,她能屈能伸。
想至此,云轻直接起身下床,昨天刚换的衣裙因被她睡了一晚而变得皱巴巴的,这让云轻很是不满。
巴不得伺候完君墨尘洗漱后跑去换套衣服。
好不容易伺候完君墨尘洗漱了,云轻正要说去换衣服,结果被君墨尘一拉,坐在了君墨尘的腿上,还没等云轻说什么,脸上一阵温热的感觉。
原来是君墨尘在帮她擦脸,哦买噶的,云轻觉得她似乎听到雨护法的磨牙声了,她觉得她接下来的生活估计不平静了。
第十三章 云轻只会是侍女
好不容易等君墨尘擦完脸,云轻立马开口,“尊主,贴身婢女还有这福利的吗?”其实她更想说灾难。
“去换衣服。”君墨尘嫌弃的看着云轻身上皱巴巴的衣服。
云轻咬牙,她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而后云轻去了昨天换衣服的殿宇,找了昨天那个宫女,换了一身和昨天一样的衣服。
云轻得知,昨天那个宫女名叫青心,而且也知道邪域的婢女,从低到高分为七个等级,赤橙黄绿青蓝紫。
且每个婢女的名字都要带上自己所属的等级,比如青心就属于青级婢女,负责的是邪域众人的衣饰。
而雨护法则属于紫级,虽然她是护法,但是也是分了等级,而且是最高级,负责管理所有的婢女。
云轻刚走出秀衣坊,也就是青心所管理的殿宇时,看到昨天见到的月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有事?”云轻问。
“尊主让我接你去议事堂。”月神色莫名的说,他听雨说了,云轻昨晚竟然和尊主同睡一床,这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思量云轻在尊主心中的地位。
但云轻来历不明,他们已经命人去查云轻的身份了,结果是查无此人,要么就是云轻的存在被人抹去,要么就是云轻确实不属于四大帝国和两大势力的人,可能是其他的隐世家族。
如果是前者,他们必须对云轻加以防范了,万一云轻是他国或其他势力派来的奸细呢?
如果是后者,那云轻的来历一定不凡。
可不论云轻在尊主心中的地位如何,定然成不了他们的主母,因为尊主的心中另有她人。
而且那人就快要回来了。
云轻也知道因为自己无法解释自己来历的关系,邪域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接受她,而且还会对她有所防范。
但是这个她也不在乎,因为她也没有要长久待在邪域的意思,再加上,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才来邪域的。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了,所以邪域的人怎么想跟她真的没啥大关系。
两人就这么各怀着心思朝着议事堂走去。
议事堂
“尊主,您是否有意封云轻为后?”雨站在君墨尘面前,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嫉妒和不甘,开口。
在东方大陆,四大帝国和两大江湖势力六足鼎立,两大江湖势力分别是邪域和花宫,说是江湖势力,却和帝国一般。
只是受不了帝国的繁琐和所谓的官员管制,所以邪域才没有建立帝国的心思。
但是邪域里的一切管理制度都和帝国无异,君墨尘就是邪域的皇帝,所以邪域里也是由封妃制度的。
而雨之所以开口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她觉得云轻已经重要到让君墨尘封她为后的原因。
而是因为她知道尊主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尊主也坦言,邪域的后只此一人,所以她这么说的真正用意是为了让尊主明白自己的心。
而后和云轻保持距离。
“没有。”君墨尘皱眉开口,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似乎对云轻很不一般,想起那个唤他‘尘’的女人,他的神情冷了下来。
确实是他奇怪了。
“尊主可喜欢云轻?”一旁的风问,他们虽然是尊主的手下,但是私底下却是如兄弟一般,所以这种事倒也没什么不能问的。
“云轻只会是本尊的侍女,永远不可能成为本尊的后。”君墨尘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心里一窒,但想起心中的那个人,也就直接忽视了心中的感觉。
刚走进议事堂的云轻听到的就是君墨尘的这么一句话,说实话,她心中并没有啥感觉。
拜托,不是谁都想当他的女人的好吗?
但君墨尘这句话也确确实实提醒了她,绝对不能对君墨尘动心,这男人,太过淡薄。
听到脚步声,君墨尘望去,看见云轻走了进来,心里莫名的慌乱。
她,刚刚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
第十四章 关入水牢
“尊主放心,我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成为你的女人的意思。”云轻见大家都看着她,直截了当的说,“而且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对尊主有什么非分之想。”与其让他们以为她想要成为君墨尘的女人,不如她直接说清楚好了。
云轻以为听到她这么说,君墨尘应该高兴才是,没想到君墨尘却冷下了脸,眼里的寒冰都快变成冰刺了。
而四周的空气也突然之间冷了下来,云轻不懂,这男人不应该是高兴才对吗?怎么反而生气了?
“尊主,月茹姑娘飞鸽传书,说一个月后回邪域。”月见君墨尘一脸愤怒要杀人的模样,立马上前,希望这消息能够让君墨尘消气。
然而,君墨尘却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依旧用那布满杀意的目光看着云轻。
“你什么意思?”云轻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是,她云轻确实是已经金盆洗手了,但是不代表这个男人可以用这种目光看她。
“收回你的话。”君墨尘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他听到云轻的保证,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无边的愤怒和……委屈。
“怎么,高高在上的尊主受不了一个女人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吗?”云轻讽刺的勾唇,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了。
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对任何人弃如敝履,却见不得别人对他如此。
云轻话音刚落,迎接她的就是君墨尘的掌风,可见君墨尘已经被云轻彻底激怒了,而云轻又何尝不是。
云轻侧身,躲过君墨尘的掌风,而后站在原地,头微垂,众人都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
垂着头的云轻,眼里的嗜血不再掩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对这个世界确实不了解,但是也不是非待在邪域不可。
今天早上还为她擦脸,一副宠着她的模样,现在却要杀了她。
这男人,心情阴晴不定,前一秒可以对你很好,后一秒依旧可以翻脸将你杀了,这就是所谓的至高者吧。
风雨雷电月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们见云轻低垂着头站在一边不说话,以为是她怕了,却不知此时的云轻也被激怒了。
雨幸灾乐祸的看着云轻,眼里满是嘲讽,云轻以为尊主对她好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简直不知死活。
而坐在上面的君墨尘眼里的杀意和寒意也缓了下来,刚刚他是气急了,不过他还是有控制力道的,即使被打到,大不了就养伤一个星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