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若初赖宝
时间:2018-01-25 15:07:33

  东方承朔就是他心头一把刀,他也担心东方承朔不死会影响到二丫,他想:“要是悄悄将东方承朔解决了。二丫不知道是我所为,也无从责怪起吧?”
  东方承朔现在身体受损,身边也没有得力的帮手,冲他下手实在是极好的机会,看在卓景行的面子上,童观止无意连累卓氏,最好是想个无声无息的法子,让他死了也只会让人觉得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蹬蹬蹬上楼的声音,打断了童观止的思绪,他敛眉看向门口。
  门被猛的推开了,朝秦气喘吁吁跑进来,顾不得喘口气,急忙道:“大爷,不好了,有人向夫人求亲了,聘礼都送到客栈了!”
  童观止神色一变,刚要站起来,却很快又镇定了:“是卓家吧。”
  朝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先是道:“大爷,你怎么知道?卓七姑娘看见我了,还跟我说了两句,让我给大爷带个好。她还说卓大老爷要设宴感谢大爷救了六少,说大爷肯定会去的。”
  童观止?息微重,极浅一哼。
  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竟然能够纠缠至此。
  他也不觉得卓香琪能够威胁得逞,除非二丫自己愿意。
  哪怕二丫写一百条嫁给卓景行的好处,他也不信她真的会想嫁,真的想嫁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她绞尽脑汁只是在找一个远离他,跟他彻底划清界限的借口。
  他放任卓香琪,不去阻拦,就是想看看二丫是不是真如此坚决,她就是真能硬下心肠往死里气他,也好,她早点发完脾气了,就能早点回家。
  恶搞小剧场
  林二春:你跟着我做什么?
  童观止:买房子送男主人,我不跟着你跟谁?
  林二春:我要退货!
  童观止:不好意思,二丫,因为是特殊品,所以不退不换。
  林二春:那我连同赠品一起卖了,可以吧?
  童观止:卖二手的你不送点东西,你好意思卖吗?你加个女主人,我买。
  林二春: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的男人。
 
 
第219命格,证明自己的皇子
 
  林二春觉得卓香琪能够说服卓博远,聘她做卓景行的正妻,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并非她妄自菲薄,她出身不高,年纪不小,本身名声不好,还有个刚出了丑闻的妹妹,即便不久前在斗酒会上表现不错,得五皇子另眼相看吧,可那也是抛头露面,卓博远应该还不至于因此而对她另眼相看。
  这些都是事实。
  就这,还只是表面上的。
  暗地里,她还是个弃妇呢,她那个前男友吧,还随时有抄家灭族之祸,极有可能会连累到她。
  林二春自己也不得不心塞的承认,在大夏朝,她这样的条件还真的不好嫁,这些卓香琪也都知道,可,她居然还是想让林二春去给她当嫂子,并且还说服了长辈。
  林二春真是佩服她,同时,她又有些担忧,是不是他们都觉得卓景行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卓香琪看她的神色也颇复杂,有意外,还有点儿同情:“我大伯找人给你批过命,你命硬,六亲缘薄,但是却跟我六哥很合,像你这样命格的人也不多见,说不定真的能够给我六哥冲喜。”
  林二春闻言笑了,“还真是意外。”
  她觉得有点儿荒唐。
  但冲喜本来就是很荒唐的事情。
  用算命这种荒唐的事来促成冲喜这一同样荒唐的事,也没毛病。
  被人说六亲缘薄,没有人会高兴,林二春也不例外,即便这是实情。
  父、母、兄、弟、妹、夫,她数了数这六亲,问:“六亲缘薄?六亲里就不包含夫妻缘?我要是真嫁给你六哥不犯冲。还很合?”
  卓香琪摇了摇头,道:“寒山寺的主持方丈说你命格除了夫妻缘看不清楚,其余无一不是应了童子命,你这种人六亲不和,比较起来这看不清楚反倒是好的,说明会有变数。
  我六哥现在正昏迷不醒,也正应了看不清楚吧?正因为这样,我大伯才觉得你合适,想要再找你这种命格的人,难。”
  她指了指放在她身边桌上放着的八只大礼盒,问她:“这些也没有亏待你吧。”
  林二春低头看了看,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虽不是上品,但的确也不算差了,中规中矩的聘礼。、
  “还行,”她摸了摸最近的一匹缎子,好奇的问:“什么是童子命?”
  她不知道,不过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卓香琪也说不太清楚,“大约就是孤星的命。”
  林二春跟卓香琪是在这客栈大堂遇见的,卓香琪并不介意让人围观,林二春知道她的小心思,她是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也无所谓,是以,围观者众。
  他们不清楚。围观的人里却正巧有人知道。
  “我听说过,这童子命,据说有五种来历,一说是侍奉神仙的童男女,二呢,是庙童庵女,累世修行的行者,三说是天庭的仙女、仙官。”
  林二春正暗暗好笑,这人又摇头晃脑,道:“这第四,就是鬼神附体,至于第五嘛,前世不是人。今生才投胎为人的。”
  他说完,众人哄堂大笑,有人问:“那你说这位姑娘是哪一种?”
  大家嬉笑了几句,说什么的都有,林二春却笑不出来。
  这人一手拿着扇子敲了下另一手的手心,继续解释,“不管是哪一种,童子命的人容貌都不差,也比一般人老得慢,正因此,他们的桃花运不错。”他说着看看林二春,“如今在客栈都能有人求娶呢,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句林二春当成夸赞,却并不回答,心里却想着,桃花运吗?如果童观止,卓景行和东方承朔都算上,也算是桃花运不差吧!
  “不过,童子命的人寿命却大多不长,而且诸事不顺,曲折多磨,在姻缘上,虽有桃花运却很难结成眷属,就算有也易生变故,童子命的人一般夫妻缘浅,这位姑娘的情况不同,那就另当别论了,除了夫妻缘,他们人缘浅薄,容易招小人恶人。”
  这人说完了,围观群众一阵唏嘘:“除了长相,这种命格还真是一无是处。”
  林二春也唏嘘,她不自觉咬住了下唇内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很快,她撇撇嘴,冲着卓香琪笑了笑:“细究起来,我是容易招小人恶人,正因为容易招小人恶人,所以诸事不顺,六亲不和,这诸事不顺了,肯定伤身,早亡也是可能的,这位先生所言还真有些道理。”
  这人听她承认,哈哈一笑,拱拱手,“不过是略有研究,略懂略懂,姑娘不怪我说话直接就行。”
  林二春摇摇头,一脸宽容大度。
  卓香琪当她是笑自己是恶人小人,有些恼怒的道:“对于你来说,六亲是父、母、兄、弟、妹和子,夫妻不算在里面,林二春,你也没有什么子女缘,要么无子无女,要么你早丧......”
  林二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哼笑了声,道,“是吗?”
  卓香琪道:“当然。”她朝林二春招招手。
  林二春附耳过去,垂眸。
  卓香琪小声道:“童伯父很希望有孙子,童大哥是独子。”
  林二春掀了掀眼皮,卓香琪一双水灵眸子会说话一样,看着她。
  林二春没接她的话。她站直了,拉开两人距离,平静的道:“我无子无女,那要是真给你六哥冲喜,意思是说,就算他醒了也可能绝后?”
  卓香琪理所当然的道:“怎么可能,你若无所出,我六哥也能再娶,而且你方才不是听到了,你命短。”
  说完,众人指指点点。
  卓香琪被人指责,当即恼怒道:“我又没有说错,”她指指方才给众人讲解“童子命”的男人,“他说的,她就是命不好,我还说都不能说了?”
  挑衅的看林二春。
  林二春看着她笑,笑容寡淡。
  “你当然可以说,你说得对,只是,如果是这样,注定要早死或是被休,那我为什么要嫁?”
  “我六哥是因为救你,你也答应了照顾他的......”
  “我让他救了吗?我不也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是答应了照顾他,那你将他送来,我绝无二话。”
  林二春抬脚就走。
  “你站住,你就不怕我告诉五......”
  林二春脚步都没有停,也不曾回头,只抬手随意的挥了挥——“随你便。”
  她都是童子命,早死的命了,她还怕什么威胁呢。
  原本,她真的认真考虑了要不进了卓家,跟卓景行一起过也行,他看着就单纯。
  现在,她突然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了。
  卓香琪没有跟过来。
  到了客房门口,小幺看着林二春,林二春冲他挥挥手,“休息一会,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忙。”
  进了房间,仰面躺在床上,她满脑子都是“童子命”,真有命格这种说法吗?还真......有些准啊!
  她一无所有,有亲人跟没有亲人一样,不管她怎么挣扎,都很有可能早早的就惨死,她一时沮丧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躺了会,她又爬了起来,本想悄悄出门,却见小幺柱子似的站在门口。
  林二春顿时心中一暖,还有个人陪着她,也不算是孤零零。
  六亲不和,那小幺算什么呢?
  她问。
  “童子还有三五伙伴呢,”那个在她出门后不久碰见的一个算命先生这么跟她说的。
  林二春本不信这些算命的,可路上碰见了,又见这老头白眉白须,看着仙风道骨,就算他是骗子吧,她也想花点钱听点好听的。
  这老头还真会说话。
  “看姑娘生辰八字,乍一看确实有童子命命格,童子命的人都是带着目的和任务来转世的,任务完成,自然就离去了,姑娘也有个任务。或者说带着心愿来的,所以容易叫人误会是童子命。
  不过,结合面相,我看倒也不是,这首先,姑娘的财运就不符合,你的财运应该是极好的,若老夫所料不错,你应该不差银钱,还很有钱。
  你的姻缘的确有些模糊,这也不符合童子命,既然姻缘看不清,那老夫干脆给你算算姻缘......我知道了,你姻缘之所以模糊不清,其实姑娘你自己心里就有答案吧?模糊的不是姻缘,它一直都在那里,模糊的是你的心,姻缘不定,自然子女缘浅,你心定了,一切自然也都顺了......”
  “是吗?”林二春茫然自问。
  她怀着心愿来的,她知道。
  从被弃之如敝,她的姻缘断了,心愿就已经毁了一半。这老头儿说她的姻缘还一直都在,是她的心模糊了吗?
  剩下的那一半是护林家安稳,上辈子她将他们拉进一趟浑水里,这是她欠下的债今生来还,如今他们离她远远的,这心愿就好像已经达成了,她欠林家一个女儿,还上一笔银子,也就了了吧。
  等她回神,这老头早就走了。
  她的心情突然放松了许多,冲小幺道:“我们也走吧。”
  小幺正看着不远处的巷子,林二春顺他视线看过去,空空如也。
  小幺已经收了回来,面无异色,点了点头。
  林二春笑道:“走吧。”
  巷子里,白眉白须的老头正得意洋洋的跟朝秦伸手,“剩下的银子。”
  朝秦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的荷包,一把都塞给了他:“拿了钱赶紧走远些,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或是让我们夫人看见你,先前的都得吐出来,也别怪我不客气!”
  老头接过荷包捏了捏,喜笑颜开,“知道了!”
  朝秦冲他挥手,“从那头走!”
  等人消失在巷子里了,他才少年老成的摇了摇头,背着手看看一侧虚掩的院门推门进去了,将门也合上了。
  林二春走到这巷子口,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怀疑什么,可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收回视线,摇头笑笑,看看面前比以往明显萧条的街面和时不时巡逻过去的官差,也没有兴致继续去逛了。天色也不早了,回客栈的路上有一个小酒馆,她带着小幺进去吃饭。
  两人寻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坐下,林二春豪气的点了几道好菜,她想喝酒,可她现在的身体可能是体质原因,酒量太差,最寻常的花雕,她顶多喝上一两就能找不着北了。
  小幺对酒倒没有什么需求,林二春问他要不要喝点儿,他略迟疑了会,还是点点头,于是两人又点了一壶酒。
  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本就沉默寡言,两人一边安静的吃饭喝酒,一边听隔壁桌上的客人对苏州府近来的事情高谈阔论。
  对林二春来说,斗酒会那天的沉船,和康庄地下的暗道......好像离她已经过去了半辈子,可对别人而言,这才正是最新鲜的话题。
  这些客人们从康庄说到朝廷,说到皇家人,又预测不久后朝廷肯定会对藏匿在海上的忠义王用兵,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谈及趁着朝廷还未出兵,尽快多买点儿盐存着。
  林二春听得兴致勃勃,对前面的传言她心下满意,后面的囤盐,她也深以为然。一旦朝廷在海上用兵,私盐减少,官盐说不定还真会涨价,私盐是与朝廷争利,但对百姓而言却并非坏事。
  别人不提,单说荣绩,贩售私盐是荣绩的财富主要来源,他靠这个都能养活藏在海岛上的忠义王一党。可想而知他贩售在市面上的私盐有多大的量。
  现在荣绩到处树敌,不得不装死换身份,他的盐场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首当其冲的就是忠义王,荣绩的师父是忠义王的军师,难保不会有荣绩的什么把柄。
  林二春觉得几次跟荣绩接触下来,这人就是一个疯子,他若是觉得保全不住,肯定是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沾丁点儿好处。
  不过,林二春这回可猜错了。
  忠义王的确有荣绩的把柄,至少对他的盐场的一切都是十分清楚的,现在这块肥肉被忠义王舔过了,荣绩不会让给他。可也不想就这么凭白的丢了,早晚都会被捅出去给朝廷收缴,他干脆趁着朝廷还未出兵,将这盐场送给了东方承朗,拿对他来说已经无用的东西谋取最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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