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吗塔
时间:2018-01-25 15:26:36

  万野哼了一声:“夸我也没用。你知道我人生的两大乐趣是什么吗?”
  等了半天,成九叹也没接话,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捧场:“一,观赏我自己;二,跟我哥作对。”
  成九叹瞥了瞥屏幕:“所以你说的他那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万野嚎叫:“我们行为艺术家也是很要面子的好不,我骗你作甚。”
  他算了算时间:“快了,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他快出差了。”
  成九叹耷拉着眼皮,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沿儿上磕了磕。
  万野脑子转了转:“你是不是怕你那个小情人真的喜欢我哥?”
  成九叹嗤笑出声。
  他斜了他一眼:“不可能。”
  “为什么?”万野问。
  “就因为她以前喜欢的是我。”
  成九叹伸展开腿,打了个哈欠:“喜欢过我之后,她就喜欢不来其他人了。”
  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
  万野愣了半晌。
  “我见过不要脸的”,他说:“但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真的,你比我还不要脸。”
  “谢谢”,成九叹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万野认真地想了会儿:“一周吧,或者两周,应该不超过一个月,最多也……”
  成九叹伸手把他给合到电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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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get了个新技能,据说半夜三更更新的话,可以蹭到一个神秘的榜单,然后让更多人看到,于是我来试一试,有用的话我以后都这时候更吧(不,我才不是那种会困的人
 
 
第六章 
  视频刚断,他电话又打了过来。
  成九叹把烟头摁灭,手机开了免提,走去洗漱。
  万野在那头嚷着:“你还没跟我说准备怎么撬墙角呢。”
  “你今天不去公园抱树了?”成九叹挤着牙膏回他:“管这么多。”
  “下雨了”,万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兴奋:“一想到我哥马上要后院失火,我对艺术的渴望都黯淡了几分。”
  “万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种弟弟”,成九叹说。
  万野毫不介意,自顾自地:“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一步是,你得确定一下她对你是什么感觉。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倒也没具体的计划。
  成九叹漱了漱嘴里的沫子,考虑了一下他的话:“我觉得这个步骤可以略掉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万野笑起来:“你要是死,就死在你这膨胀的自信心上。”
  他有条不紊地分析着:“不管你俩当初是怎么分手的,起码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过得好好的,男朋友什么的也根本不缺。然后你突然蹦出来,非得让人在生活里给你腾个空儿来再续前缘,换你你能忍么?”
  他这会儿脑子溜得跟上了润滑油似的,一番话把成九叹说得沉默了下来。
  成九叹不作声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片刻,说:“我不是没考虑过这个。”
  万野知道他这几年也过得不好受,听这语气有点低落了,忙转移话题:“所以,本NPC现在要给你发布第一个任务了,是否接受?”
  成九叹低下头,往脸上扔了捧水:“说。”
  “滴。”
  万野拟了个声后,朗声道:“新手村任务1,侧面打听一下,你小情人对于前男友这类事的看法,还有我哥他俩的进展情况。我们对症下药。”
  “1?”成九叹问:“你还有2吗?”
  “不知道”,万野说:“你还没解锁。”
  睡前,成九叹关掉灯,躺在沙发里,打开了白天买回来的手机。
  周璘错愕的样子被定格在相册里。
  头发长了,脸瘦了,青涩稚嫩的学生气早已褪去,眼睛里却还闪着他熟悉的光芒。
  执拗的,不服输的,他喜欢着的。
  他的指腹在她脸上温柔地划过。
  第二天早上,周璘六点钟就起床了。
  她绑了个马尾,在运动衣里套了件秋衣,一出门,又被风吹了个透心凉。
  直到围着小区跑到第三圈,身子才热了起来。
  待到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活动,她擦着汗,去买了两份早点。
  早点铺的大娘亲亲热热地打着招呼:“周记者,今天这么早啊。”
  周璘笑了笑:“您快别这么叫了,我辞职了。”
  “辞职?”大娘有些诧异:“工作干好好的,怎么辞了?”
  周璘接过她打包好的豆浆和小笼包:“也跟您学习,创个业什么的。”
  “哎哟,快别说胡话了”,大娘笑得很爽朗:“就我这还创业呢,七老八十了都。”
  “老当益壮嘛”,周璘冲她眨了眨眼睛。
  她提着早饭进门时,陈行行刚从床上爬起来,边伸着懒腰边咕哝:“你怎么穿成这样,怪冷的,跑步了吗?干嘛突然想起来跑步,你没看天气预报么,说是这两天又有个寒潮,别给冻感冒了。”
  周璘转过身面对着她,一脸严肃:“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了?”陈行行赶忙放下胳膊,拉了拉睡衣。
  “我,要开始新生活了”,周璘说。
  陈行行一秒又丧了:“你是不是又随便停药了,跟你说了不要停不能停最好再也别停。”
  “这次是真的”,周璘从自己卧室里拖出个写字板来:“看。”
  这块板子是周璘往上记采访提纲用的,以前总画的龙飞凤舞的,找不出块干净地儿。
  今天却朴素又工整,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了几行大字。
  第一条,就把陈行行炸了一跳——
  杀死那棵回头草。
  她瞪大了眼睛,激动地都破音了:“哪棵啊?你不就一棵不会回头的草?回头了?你不是说他不会的吗?”
  周璘皱着眉头思考:“也不是回头,就是吧,怎么说呢……”
  她想了个比方:“好比我是这棵草,他呢,是阵风,然后他一刮过来,我就被吹得乱晃起来。所以,意思就是,我要坚定自己,不能受到干扰。”
  陈行行立刻抓住了重点:“所以是刮过来了?”
  “嗯”,周璘点了点头:“但我不准备告诉你详细的。”
  陈行行:……
  她又想了想:“也是,我肯定忍不住要告诉万总。”
  周璘拍了拍她:“就喜欢你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
  陈行行忧心:“那你可得把持住啊,不要辜负万总。”
  提到万山,周璘总有些奇怪的尴尬感。
  她敲了敲写字板,转移注意力:“最重要的是第二条,我要开始自己的事业了。”
  “什么事业?”陈行行问。
  周璘又卡住了:“具体的还没想好,我再找找灵感。”
  她还是高估了陈行行。
  虽然只是模模糊糊地提了那么一句,但陈行行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在万山面前提起来这档子事。
  一上午过去,她觉得自己都快给憋出病了。
  她边往外走,边给周璘拨电话,准备凶狠地吐槽一番:你们两个谈恋爱,怎么最累的人反倒是我。
  新来的同事迈着长腿,两三步就赶了上来:“行行姐,方便的话一起吃饭吧?昨天万总说的那个广场,我还不知道在哪儿。”
  万山交代下来的事,陈行行总是执行得很认真。
  她点了点头:“我先打个电话。”
  成九叹便安安静静地跟在一旁,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寻思着待会儿怎么该旁敲侧击。
  电话很快接通,周璘含糊不清地“喂”了一声。
  “你吃什么呢?”陈行行问。
  她平时跟同事讲话,总是板板正正,这句问得却颇随意。
  成九叹听出她话音里的放松和亲昵,大概猜出了可能的通话对象。
  他不动声色地把脚步往那边侧了过去。
  “饺子”,周璘说,然后问她:“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我快憋死了”,陈行行的声音压低了些:“就你那个回头草的事,还不如不跟我说呢。”
  周璘乐了:“那我自己也憋得慌。”
  “你就不能默默把他杀死吗?说了一半也不说具体的,还不能让我跟别人说”,陈行行不满。
  成九叹敏锐地捕捉到两个似乎跟自己有关的关键词,他挑了挑眉梢。
  新手任务1,好像就这么轻易地完成了二分之一啊。
  啧,不太愉快的二分之一。
  不愉快的感觉来得如此突兀而强烈,他决定做点什么。
  成九叹掏出手机,打开短信的界面,在收件人一栏输入了个熟记于心的号码,打了几个字,按下发送。
  周璘贴在耳边的电话震了震,她好容易在陈行行的话里找了个空隙:“来了个短信,这年头谁还发短信啊。”
  “除了10086就是诈骗犯”,陈行行说:“你等会儿再看,我跟你说啊,我一看到万总的脸,就想脱口而出,说不定下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要是说漏嘴你也不能怪我,你说说这个回头草也是怪没眼色的,早不来晚不来,你俩刚才一起他就来了……”
  没眼色的成九叹:……
  好吧,这剩下的二分之一也完成了。
  真是没有一点点难度啊。
 
 
第七章 
  安抚好陈行行,周璘又夹了个饺子,小口咬着,点开未读短信。
  一串陌生的电话号:“存下来吧,回头草的新号。”
  筷子上剩下的半个饺子扑通一声掉进了热汤里。
  她忙把它捞了回来。
  她还记得当初成九叹是怎么对自己的——
  “存下来吧,周璘的号码。”
  “谁?”
  “周璘呀,你的同班同学。我是今天中午打完球给你送水那个女生,穿白上衣的。”
  然后抱着手机等到半夜,梦里还梦到他回信息了,醒来失望了一整天。
  过了几天。
  “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要开开心心哟。”
  “你是?”
  “周璘呀。”
  过了几个月。
  “新年快乐!你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你哪位?”
  “周璘:( ”
  ……现在想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半是装的。
  这个阴险狡诈刻意做作的男人。
  所谓的美食广场,叫美食街更合适。
  其实就是一条普通的街道,路两边挤挤攘攘地开着许多家小店铺。
  两人随便选了一家人少的馆子坐进去,等待上饭时,成九叹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字:“谁?”
  他笑了起来,小丫头片子还挺记仇。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两下:“成九叹”。
  想了想,往最后加了个“呀”。
  又想了想,把“呀”字删掉了。
  这个字,太娘了。
  看他这幅愉悦的样子,搁平时,陈行行是不会说什么的,但今天已经很憋了,意志力余额告罄,再也不能束缚自己了。
  她的声音努力冷淡下来,但还是掩盖不住话里的八卦气息:“女朋友?”
  成九叹眼角含笑:“算是吧。”
  他收起手机,转而明知故问:“行行姐刚才也是给男朋友打电话吧?”
  “没”,陈行行说:“是好朋友。”
  “我听你说话的语气很亲热,还以为是男朋友”,成九叹晃着杯子,不甚经意。
  陈行行有些羞愧:“你听到了啊。”
  她解释说:“我俩关系挺好的,一直在一块儿住,说话就会随便点。”
  “这样啊”,成九叹应了声。
  饭菜上桌,话题停了下来。
  陈行行边吃边担忧自己人设的崩塌,整个过程十分安静。
  成九叹则在思考着怎么问她们住哪儿,问太直接了,感觉也挺不合适的。
  走之前,他把帐给结了。
  让一个拿两千多块钱实习工资的人请吃饭,陈行行更羞愧了。
  她没话找话地关心同事生活:“你住的地方找得怎么样了?”
  成九叹觉得,周璘这个朋友真是善解人意得很。
  他压着笑意:“联系了个,就说是下午下班去看的,能稍我一程吗?”
  “能”,陈行行问:“是去哪儿?”
  成九叹答得含糊:“应该就在你们住的地方附近。”
  于是,傍晚,他便堂而皇之地被领到了小区旁。
  跟陈行行道了个别之后,成九叹在周围走了走,打量着周璘住的环境。
  小区的房子看起来还都挺气派,并且此处临着街,交通便利,对面是个大型生活超市。
  从大门往前走几步,右转个弯,是条窄一些的巷子,开着各种饭店,卖的食物类型还挺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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