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不怕相府深——小书女
时间:2018-01-26 15:45:49

  想到这里,钦差十分满意的笑了,丞相倒是一直绷着脸。
  果然,人群里,一位较为年轻的年轻人道明了一切,“没错,那天有一位老汉给了我一锭银子叫我扮演他的儿子。我想不用出力还能赚到大钱,就答应了,没想到是做这种坏人的勾当。要是如此,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大人,草民知道错了,还请大人恕罪。”
  那草民说完,连连磕头,泪流满面。
  卫长风并不责怪,叫他起来,到一旁静养了。
  随后卫长风简单介绍了昨晚行动的计划,钟水月猜到这种下毒之人身性狂妄,所以故意捏造更惨的中毒症状。让此人以为又有高手下毒,毒比她还厉害,到时候他一定回来看。
  于是假装把人都烧了,在大河塘县曾经有一家客栈有一条密道,如今那家客栈被火烧了之后并没有修建任何建筑。所以卫长风就在这里上演一出好戏。
  一旦大火起,就让这些人进入密道,之后摆出几个人偶当诱饵。因为火很大,不论从什么角度,都看不清里面的动静,所以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瞒了过去。那条密道是通往城郊树林的。
  他们又从树林辗转回了县衙。
  听到这里,钦差大人连连拍手叫好,对卫长风和钟水月同时投以赞赏的眼光。
  “高,实在是高。本官还以为只是卫大人聪明机智,没想到身边的钟姑娘一样是大才之躯。本官还真是小瞧了你,若你是个男儿身,真想把你引荐给朝廷,这样国家又多了个人才,哈哈哈!”
  钦差大人的笑都快溢出来了,神情也是很得意很自豪,眼睛故意眨了眨挑衅似的看向丞相。
  丞相此刻脸都铁青了,一言不发,双手靠背,出去了。
  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那些病者家属也来县衙接人了,他们知道卫长风的一系列计划之后,无不赞叹叫绝,同时越发奠定了好官形象。
  那女子也受了罚,呆在大牢里足月思过。
  ……转眼到了丰收大节当天,果然来了很多人。邻县的,本地的,甚至还有很多人千里迢迢赶来。
  丞相代表朝廷,自然是坐在最显眼的地方观赛,钦差和卫长风对面而坐,族长以及各位长老则是坐在台下首位。
  其他百姓们则是找空座,没空只能站着,当然自己拿了凳子的就舒服多了,不用站。
  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今日的裁判,以手里的纸为准。得到纸张最多的人就是胜利者。
  在有人宣布完比赛规则之后,第一轮比赛就开始了。
  这轮比赛比的是画。自古以来作画的文人多不胜数,很多人都看过各色画卷,自然对这种作画比赛不是很大兴趣。
  尤其是丞相而言,什么好画没见过非要跑这么大老远看几个草民作画,能有多好?所以,比赛刚开始,丞相就表现出几分不重视。
  竞争者在上头画的起劲,他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茶,看也没看一眼。
  钦差一直在观察丞相的动静,这一眼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只是没说破。倒是卫长风跟百姓们看的大饱眼福。
  随着一声,“哇——”
  所有人的眼前都亮了,原来今天的作画比赛真的非同凡响啊,难怪族长并没有取消这项比赛。
  只见的上台比赛的几位,其中一个下笔如有神,转眼之间,一幅画就成了,之后又飞快的做第二幅。人们看不见台上到底画了什么,只是被他手里提笔的速度吸引。
  “哇,这速度,简直神了!”百姓们赞叹不已。
  刚说完,半空中如瀑而下一卷长画轴,作画之人在将毛笔扔到一边不用,直接将砚台笔筒甚至桌子泼上墨,扔到白纸上摆造型。等到砚台再拿起时,画卷上就有了一个墨色的东西,但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所以才引得百姓们猜测不断。
  “他,他这是疯了吧,没见过这么做画的?”
  “是啊,是啊,他这是要画什么?不会是来自取其辱的吧?”
  “我看未必,能这么大胆在台上表演的,定然有些真功夫,等画好了再说吧。”
  几个人都觉得此人说的有理,也就不再乱加猜测,静观结果。
  而要说起来,两位参赛者都是费尽心思,不说画如何,就论作画的手法特别而吸引。相反,另一位在两位选手右边,不起眼的位置的作画者,就显得寻常不已。
  跟常人一样,静静的坐着,安安静静小心翼翼作画,该如何如何,斯斯文文一本正经。
  这样的作画手法上,就不够吸引人,太普通了,百姓们都不乐意看。
  很快,比赛的时间已到,三位参赛者都已经把画做好了。第一位是的画很有意思,是好几副图拼凑在一起才能看明白的,当然单张画也有它的故事,所以百姓们看到时候都很惊讶。
  就连族长和长老几个都觉得不错。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画比赛
  第二位选手的乱涂乱画其实好看的很,好几个男人联合把画竖起来,人们才看到。画的是山水图,画成之后,要想让找哪个是桌子的痕迹,哪个是砚台的痕迹,根本看不出来。
  百姓们甚至还好奇的要原作者透露,问问他的砚台和桌椅都藏到了何处。
  就连族长和各位长老都很好奇,也很想问,只是看了一眼三位大人,都一言不发,他们也就不好多问,幸好百姓们替他问了。
  再看第三位,虽然之前看不到任何特别之处,但当画做出来之后,还是叫人大吃一惊。他做做的诗人海边图可谓是惟妙惟肖。尤其是一朵朵浪花,以及泡沫,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才能做出来,当真是像极了。
  就连见惯了各种美物的钟水月都为之惊叹,细细品味。
  因为她分明发现,这画手的画,有点集合中西风格,像是泼墨画中融合了油画的感觉。都知道泼墨画形象,而油画具象化。
  正因为那形象的浪花和泡沫,使得一汪海水真假难辨,叫人拍案叫绝。
  “好,好,简直太好了!”钟水月几乎失声大喊。
  其他百姓们也看的十分入神,“真是没想到这位看上去不起眼的画手,竟然画的如此漂亮,简直比前两位还好呢!”
  由始至终没有说话的几位大人当中,钦差大人也终于说了话,“嗯,这个丰收大节还真是魅力无穷,想不到参赛者各个身怀绝技,今日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丞相也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我朝真是人才济济。”
  族长听闻几位大人终于说了话,自己也算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开口了,“各位参赛者都是技艺非凡。各位,既然欣赏完作品,可以开始投票了。”
  ……经过一番紧张的投票之后,胜利者已经产生,是第三位。而第二位画的十分磅礴的沦为第三,从第一名到第三名之间,也不过是几票之差,差距不大。
  那位画师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当即愤然拍桌,“凭什么!我画的如此大气磅礴,为何会输给他?”
  那画师指着画浪潮的画师质问道。
  那位画师不多言,倒是钟水月已经急不可耐的替他做了解,“你的画太简单了。”
  “什么意思?我用了这么多泼墨怎么会简单?何况,他的画,只有人和海,便没有了。而我的山泉松柏一应俱全,怎么我的就简单了?”
  那画师表示不服。
  于是钟水月便走上台,给他详细做解。众人看的诧异,就连卫长风都有些疑惑,心想钟水月到底是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领,为何从未听说过。
  其实大家也很疑惑,当中的秘密,投票的百姓只是凭着个人喜好随便投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也不懂的欣赏。
  所以这回钟水月要解释,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听听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差别。
  钟水月不慌不忙的指了指那幅画,“这画其实饶有深意。诗人独自行走在海滩边,手握书本满面愁容。尽管,画师画的只是一个背影,但诗人手里的书是倒过来的,可见他并没有上心,只是在看海。”
  “那为何说他满面愁容?”有人问。
  钟水月继续说,“看这潮水,明显是退潮时候的样子,这段时间大概是傍晚时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尽管并没有画着夕阳,但也能猜出七八分。”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乡亲们纷纷点头赞同。一直不做声的卫长风,眼睛却紧紧盯着钟水月,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一样,尤其是此刻众人中央,她更显得光芒万丈了。
  但那挑事的画师还要反驳,“这样的画谁能看出来是退潮。要我说是涨潮前夕也不为过。”
  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众人又纳闷了,抬着眼,看向钟水月,不知道她作何解释。
  钟水月却笑得十分爽朗,似乎这点并不难倒她,“没错!你这说法的确合理。因为整张图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是涨潮还是退潮,所以个人眼中各种解释。我说诗人是满面愁容,你也可以说他是静静等待着潮水到来,想欣赏这美景。所以这就是深度,而你的画,简简单单一览无余,所有人的得到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说太过简单了。”
  “一派胡言,这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些百姓们哪里能读出各种滋味!”画师再次反驳。
  钟水月再次淡定从容的应对,“没错,百姓们可能无法理解通透。他们看到的只是这幅画好看,至于哪里好看嘛,让他们来说说!”
  钟水月顺手一扬,底下投票给这位画师的百姓们纷纷说,这潮水好看,这些浪花泡沫都非常逼真。
  钟水月满意的点点头,对那不服气的画师杨嘴一笑,“这就是答案。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百姓们看到的就是这层热闹。他凭着一支笔,就把画做的如此栩栩如生,你能吗?当然,比赛不曾规定不能借助任何事物。过去,你这样的做法技巧一定会得到大加赞赏,但是懂的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比的是能力。谁要是凭着一支笔就能画出更棒的话,谁就赢了。要我说,如果我是你,我要画的定然是又像凳子又像别的事物的画。就是说人们站在不同角度,一幅画能看到两种光景,这样,你也就赢了。可你不能!”
  “你,你!”那画师气急败坏,却又无法反驳,最后怒冲冲立场。
  现场叫好声一片,族长立刻宣布胜出者,并颁发了奖品。
  也不知为何,那胜出者竟然有些慌慌张张,在起身拿奖品时,手偷偷弄了弄袖子,然后才过去。
  但这些动作细小,钟水月并没有看清,也就不得而知,只以为人家是害怕了的。而卫长风则是一直盯着此人的脸看,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却又不记得,所以盯得入神了并没有往下看。
  第一项比赛总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便是第二项比赛,比的是才艺。来的是一些江湖卖艺的小生。也有风度翩翩的文人手捏着翠色玉萧上来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才艺比赛
  那的公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且衣着行头来看,是中等人家出生,不穷不富,刚刚好。举手投足也是魅力十足。
  还没表演,台下的女人已经尖叫连连,捂着脸颊娇羞欲滴。
  另一边,上台的是一些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裕淸。左裕淸一上台,目光就很有目的的盯上了台下坐着的钟水月。
  钟水月只是开了个小差,迎面抬头就看见左裕淸那道暧昧不清的目光扫过来。
  卫长风见此,双手紧握成拳,脸色微怒,暗生闷气。
  而左裕淸却笑了,生怕别人都不知道一样,非要此刻顺手一指,指向钟水月,“水儿,如果我赢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哇——”
  台下男的女的全部尖叫了,不少坐着的人都不约而同站起身,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钟水月,起哄。
  知情者开始流言蜚语,“知道吗,知道吗,这个左公子可是追求钟姑娘有段时间了。之前我还看见他去找钟姑娘呢,只是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为何就是看不上呢。”
  “是啊,是啊,我也很好奇。会不会是钟姑娘自卑心作祟,所以不敢答应人家?”说着,那姑娘侧头瞧了瞧钟水月脸上的一块胎记,嘴角一扁,心下就这么认为了。
  钟水月心中一万字羊驼奔腾而过,靠,那只眼睛看到我自卑了!
  未等自己澄清,另有几个人也议论起来,“其实吧,这个左公子也是仪表堂堂。我们县令大人其实也很好啦。不过嘛,那位楚公子一来之后,我就更喜欢楚公子了。你们有没有觉得会的男人最好看,隐隐的有种小忧愁感,让人好想关心他。”那姑娘春意荡漾,止都止不住。
  其他姑娘又跟着议论起来,“其实吧,县令大人和左公子都不错啦。只是看错了之后,就看习惯了,我也觉得那位楚公子最好看。我决定了,我要暗恋楚公子。”
  “哎呀,真不害臊。”
  “你不也是。”
  “哈哈哈……”
  钟水月还没开口,耳朵里竟灌了这些话。
  左裕淸还在台上等答案,卫长风先站出来反对,“左裕淸,你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吧!本官这个做哥哥的还没答应,你就敢胡来,信不信本官以你骚扰良家姑娘的罪名,治你的罪!”
  左裕淸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一直盯着钟水月的眼神转而变得含情脉脉,“大人何出此言。草民并没有对钟姑娘做什么,草民只是想追求钟姑娘而已,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跟钟姑娘表达爱意也算是骚扰吗?”
  “不算,不算!”台下的百姓不知道是不是被收买了,这会非常团结的帮左裕淸开脱,卫长风一时间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左裕淸又问了一遍钟水月,“钟姑娘,您倒是愿不愿意?”
  “不满意!”
  没给任何人期待和八卦的机会,钟水月冷冰冰的甩了一句,顺便用非常厌恶的眼神怼了那道虚伪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啊,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众人又议论开了,女人们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有些失落,男人嗯也跟着失落了,似乎跟着气氛在女人们的带动下,都变得有些八卦了。
  幸好丞相大人绷起脸,重重敲了敲桌子,现场才安静下来,才能继续比赛。
  比赛开始了,才艺比赛当然是一个一个来。先开始的是那位的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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