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都市之妖瞳狂女——六爻
时间:2018-01-27 14:59:57

  白义仁仍旧没有解气,手杖一下又一下的落在白芷背上。
  吐纳的频率,一招一式分解成片段,大脑犹如刻录机一般刻录下当前的画面,白芷的瞳孔在不停地闪烁,她看着看着,直到白义仁最后一式已然准备完毕,狂啸着的疾风夹杂着细雨,直逼她的面颊。
  白芷知道这是白义仁一直在练着的四方心镜招式流,大开大合的收放,杀机毕露。
  如果她硬生生挨下这一击,定会五脏俱裂,必死无疑。
  她才不会原地干干等死,活着才能狠狠地报复回去。
  白芷也紧随着动了,她的膝盖在白义仁第一次的重击之下居然完好无损的存留了下来,还好没有让她失去行动力。
  白义仁的动作在她的瞳中居然缓缓地慢了下来,她迅速的捕捉到了白义仁腰部的破绽。
  一接一出腿。
  既然对方动了杀心白芷只得接手,并迅速作出反攻。
  不过她只是就着白义仁的招式象征性的躲了躲,并没有与他真正的动手。
  “你……”
  白义仁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四方心镜的招式!”
  白义仁的震惊并没有打破白芷心底的冷。
  这就是她的爷爷,昨晚的时候她还惦记他在家里会不会遭到暴徒袭击,今天他却反过来想要自己的命了。
  “刚学的。”
  白芷的双手上都沾满了血迹,她浑身都在发着抖,接下白义仁的四方心镜·九元归一,彻底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
  她不是铁打的,双腕上还刺着穿骨锁,已经再没有多余的精力与白义仁他们周旋那么多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用白家嫡传的“四方心镜”破掉白义仁的“四方心镜”,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出来也只是为了恶心一番眼前这个固执暴戾的老人。
  你们会的东西,你们藏着掖着不肯透露给我的东西,我也可以会,还可以破了你的招。
  你要怪的话还是怪你自己在我面前露了招吧,露了招,被我参破。
  “放开她。”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祠堂门前响起。
  白芷一直是恨的,恨意早已充斥了她浑身上下完完全全的所有感官。
  可以这个声音却平地一声雷一般,把她炸出了松动。
  你来了……
  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以为我还要好久才能见到你……
  所以我早准备好自己扛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少主大人
 
  贺臻带着大批的人直接闯了进来,封锁了祠堂的出口,当他看到白芷浑身是血的时候,眸子一瞬间变得血红。
  他大步上前,两下解决掉白芷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抓起连在她身上穿骨锁,一捏而断。
  他的额角上青筋突突的跳。
  白芷看到贺臻的眸子中染上疯狂的色彩,风雨欲来的前兆。
  这个久违了的人,她想了四个月等了四个月的人。
  “少主,这些人如何处置?”
  贺臻的这个属下是白芷没有见过的,居然毫不避讳的叫贺臻少主。
  白芷愣愣的看着贺臻,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腕,想动又不敢直接把穿骨锁拔出来。
  “忍一忍……能坚持吗?”
  贺臻没有回答那位属下,而是目光紧紧盯着白芷血肉模糊的手腕。
  “能,你动手吧……”
  白芷喟叹了一声,点点头。
  她想笑,可是她好冷,脸被冻得僵硬,连扯嘴角这个动作也十分吃力。
  “大小姐……你受苦了……三爷来了……”
  星三星四也相继赶了来,他们皆是浑身透湿,眸子中有愤怒也有欣慰。
  贺臻指尖下移捏住了白芷的动脉,紧接着手上动作迅如闪电,穿骨锁被猛地拔了出来。
  白芷闷哼一声,身体一颤。
  “疼死啦,你就不会轻点儿!”
  “好好好我轻点儿,还有一个……”贺臻拔左手的链子时抬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芷的脸色,见她深吸几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揉了揉她的手腕后,又是一个用力。
  “疼疼疼!”
  “完了完了,没有了。”
  贺臻迅速用绷带缠上白芷的手腕,用力系紧。
  接着他迅速除掉白芷身上湿透了的外套,把自己的外衣裹了上去。
  “我带你走。”
  “怎么走?我没穿鞋……”白芷低头看了眼自己光着的双脚,踩在潮湿的地砖上早已被冻得麻木通红。
  “来。”贺臻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
  白义仁一脸阴翳的看着闯入的一行人,直到“少主”二字落入他的耳朵,他这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烟草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白芷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旋即便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中。
  “星三星四在这里看着。”贺臻走了两步,停下来,“不服的人,找我来谈,我倒是有话想说。”
  说完他抱着白芷头也不回的出了祠堂。
  “咱们先去医院。”贺臻低下头看了眼白芷。
  白芷正毫无顾忌的揽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中。
  方才白芷的情绪一直很激动,如今她平复下来后胸腔里剧烈的痛便如潮水般袭来。
  如今随着贺臻的走动,便不时有血沫从喉咙中向外涌。
  白芷不敢咳嗽,她知道自己一咳保准会吐出淤血,只好在百般痛痒下忍在喉咙中。
  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用力的贴着贺臻的胸膛好减轻自己的痛苦。
  渐渐地贺臻发现了她的不对,叫了她许多声她也不抬头。
  白家大宅的前院内正停着贺臻那辆钛银色的保时捷,贺臻拉开副驾驶的门把白芷放了进去。
  “你这么抱着我我没办法去开车了。”贺臻以为白芷在哭,一时间心里没了底,“咱们先去医院,去医院好吗?”
  白芷忽然松了手,她一把推开贺臻,从车里伸出头对着地面狂吐了出来。
  先是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液体,紧接着是胃里的苦水。
  贺臻愣了片刻,立刻想去拍她的后背。
  白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痛苦的抬起头,摇了摇。
  贺臻只得取出纸巾给她擦拭,站在漫天细雨之下他的发丝有些浸湿。
  “没事了……”白芷擦了嘴漱了口,一脸疲惫的靠上副驾驶的靠背。
  贺臻的眸子闪了闪,一言不发的替她关了车门,转身上了驾驶座。
  保时捷向后缓缓地倒车,一路出了白家大宅,贺臻油门猛踩狂奔了出去。
  “你不是说……冬天才来吗?”白芷眼睛半阖着,目光落在贺臻的脸上。
  “已经霜降了,冬天早就到了。”
  贺臻瘦了些,头发也剪短了许多。
  他把外衣脱给了白芷,如今身上只着了一件浅唐衫。
  浅唐衫被雨水打湿后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的脸上原本还有些肉,四个月未见,双颊已经平了下去。
  白芷看着看着心里有些发苦,注意力转移后身上也就没那么痛苦了。
  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侧窝在座椅中。
  “别乱动了,小心些。”贺臻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到了医院后迅速有医生接诊给白芷看伤,贺臻在一旁看着不肯走。
  处理完手腕上的伤口后医生准备检查白芷的后背。
  “你……你不去外面等着吗?”
  白芷看着贺臻抱臂站在屏风旁,有些尴尬,迟迟不肯露出背上的伤。
  “我就在这里。”贺臻态度很强硬,同时目光示意医生可以开始上药了。
  白芷终究是拗不过他,只好背对着转过身去,先脱下外衣,又撩起校服内套衫。
  青紫色的棍棒印记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伤痕已经开始淤肿,有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见了血。
  贺臻的手指一瞬间收紧,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发怒,紧接着深吸一口气。
  医生先检查了一番,终于忍不住了。
  “骨骼有碎裂的迹象,什么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先是刺穿了手腕,又打断了背上的骨头,什么样的人如此惨无人道!
  骨头果然断了……白芷心里哀叹一声。
  也是,白义仁下手极狠,是要把她往死里弄,怎么可能只是破了皮而已。
  “是我爷爷。”
  白芷知道医生和她聊天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接了话。
  “这是家暴啊!”那医生是个戴着眼镜十分和蔼的女人,听了白芷的话惊叹不已,“你的父母呢,就任凭你爷爷打你吗?”
  “爸爸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消肿的膏药抹上后火辣辣的,白芷倒吸了一口冷气。
  “住院观察几天吧,做个全身系统的检查,伤到内脏就不好了。”
  “……”白芷转过头看着贺臻,“我不想住院。”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死了我还真不信
 
  贺臻抬起眼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落在她的伤口上。
  “医生,请给她开些药,我们回去调养。”
  “哎哟,这可不行啊!我得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那先做个检查吧,没什么大事我们就回去。”
  白芷确实还是回去调息恢复更快,只在医院里靠着点滴药剂维持,只会拖慢恢复的速度。
  一番检查下来,查出白芷的脾脏有些出血。
  医生开了处方,千叮咛万嘱咐两人是不是再三考虑一下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感染了可不太好。
  贺臻耐着性子听那医生说各种注意事项,最终还是婉拒了住院。
  “我们现在去哪儿?”白芷趴在贺臻的背上,由他背着从急诊室出来。
  白家是肯定回不去了,她此番算是和白义仁撕破了脸。
  “去西堂口。”
  贺臻的声音有些沉。
  “我听星四说你继母害死了你的伙计。”
  “嗯……”
  “所以你就和白家闹成这样?”
  白芷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了一声。
  “可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你继母一样做。”
  “为什么!”白芷一愣。
  “是守住白松堂里所有人的命重要,还是你的个伙计那一个人的命重要。”
  “可是……”
  “没什么可是,昨晚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的任务是保护你和死守西堂口,而不是随意擅自离开驻守之地,害敌人有机可乘。”
  “不是!他出去是因为附近有暴徒!”
  “只要暴徒不闯入西堂口,就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
  白芷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贺臻的脸色有些冷,侧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中没什么温度。
  “你也……你也认为他该死吗?”
  “他……他手脚筋脉全断了,在暴徒来的时候还是挺身而出……”
  “挺身而出?难道就不是他故意把暴徒引诱过来的?”贺臻的脸色有些奇怪。
  “你什么后果都不计就冲出去,你知道外面很危险还这么做,是不是总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你……”白芷难以置信贺臻也会如此咄咄逼人。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我的伙计不见了难道我就该在屋里睡大觉吗?
  他妨碍到你们谁了!你们一个个都要对他赶尽杀绝!
  “我又没有要他们偿命,就连讨一个公道也不可以吗?”
  “你自己根本敌不过白家,所以最好不要有只身犯险的想法。”贺臻一转手白芷从他的背上滑下来落在他的怀中,逼她和他面对着面。
  “还偿命?你知道你刚才说出的话有多么不负责任意气用事吗?”
  白芷闭上眼睛,不去看贺臻锐利的眸子。
  她的身上还裹着贺臻的外衣,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胸膛和手臂阵阵传来。
  可她还是一阵发冷。
  贺臻没再说些什么,走到停车位上打开车门把白芷放入副驾驶座上,自己转身也上了车。
  一路沉默无言,贺臻飙车的速度飞快,车速表的指针跳向了200。
  到了西堂口贺臻直接一踩油门把车子开了进去。
  “下车。”
  他打开车门后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白芷抬起头看着他
  她想了一路,贺臻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她就是心理堵的慌,庞鹤敏那么做了她会恨,那是因为两人这一世开始就有仇。
  贺臻如果那么做了,她只会认命。
  对不起了付九,只怪我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
  或者说,一遇到贺臻,我的原则就全盘崩塌了。
  白芷对着车外的贺臻张开双臂。
  贺臻抱臂站在原地,不肯动。
  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的哪门子的气!
  白芷撇了撇嘴,不肯把手放下。
  “你做什么。”贺臻眯着眸子看着她。
  “抱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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