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物放进小花盆里之后,她就去忙了,也没在意二哈到底吃没吃。
结果粱宗熠这边刚喝完茶,正想着找点什么事情消磨时间呢,就看见二哈叼着食盆过来了。
因为新搬过来,东西还不太全,尤其是书房,这边的小书房跟那边的大书房一比,也就能放开那边的一张书桌。
所以粱宗熠也不愿意去书房,就在沙发上多坐了一会儿。
二哈把饭盆放下,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脚。
粱宗熠低头,开始还没没明白二哈什么意思,看饭盆里五颜六色还有两块牛肉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伸手去拿,结果手指还没碰到食盆,就被二哈双爪一扑,瞬间护住自己的饭碗,然后警惕的看着粱宗熠。
粱宗熠:“……”
下一秒,二哈已经叼着他的食盆去门口吃去了。
粱宗熠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才叫真正的撒狗粮吧。
不行了,内心受伤的梁总晚饭非得多吃点补回来,这都什么事啊!
萧雨晴做好了饭菜过来叫粱宗熠,看见的就是粱宗熠一张拉的跟水似得脸。
走到门口的时候,粱宗熠还踢了一脚二哈,“不给我吃,你跟我显吧啥!”
而且他是吃狗粮的人吗!
萧雨晴刚要跟粱宗熠说话,一回头就看见粱宗熠的脚正从二哈身上拿回来,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你踢它干啥?”
粱宗熠:“……”
他能说他嫉妒吗?
但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降低逼格,只是扬了下下巴,冷哼了一声。
萧雨晴撇了撇嘴,等粱宗熠进来之后关上了门。
菜品很好,粱宗熠一直觉得萧雨晴就是那种比较有家庭妇女天分的女孩,良心话,这绝对是褒义词。
就看这一桌子菜吧,这么短时间,要形象有形象,要颜色有颜色,简直色香味俱佳,就这么几天他的胃口就被她养叼了。
也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能吃上一辈子她亲手做的菜。
这么一想,心里有种发酸的感觉,疏淡的问道:“有酒吗?”
萧雨晴顿了一下,“酒?”
粱宗熠点头,扫了一眼满桌子菜,这么好的菜没有酒有点可惜了吧?
萧雨晴会意,“你等着。”
她去厨房里找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她和苗月都不喝酒,所以家里也没放这些,想了一会,突然想起苗月上次拎回来的一坛散酒,她说是什么朋友送她的,特意给程老师留的。
对了,程老师已经不当老师了。
中间的事情自然错综复杂,不过最终的原因,还是程诺为了苗月放弃了他一生的事业。
萧雨晴就特别佩服苗月在爱情上不顾一切就算头破血流也要往前冲的样子,试问如果发生在她身上,她早就放弃了。
只怕在心里刚刚萌芽的时候就被她掐死在没冒头的土壤里。
……
萧雨晴在苗月的卧室里翻了一圈,终于在柜子底下找出来了,是一个比拳头大了多少的小瓷瓶,放到粱宗熠面前,“苗月说这个特别好喝,你尝尝。”
刚才萧雨晴进卧室的时候,粱宗熠一直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卧室,之前卧室的门一直关着,他看不进去,此刻虽然有些偷窥的嫌疑,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知道女孩的闺房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他们还没分手,他一定要赖着住两天,可现在……
他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明明想多看几眼,却又害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那他一定会嫉妒的发疯。
萧雨晴都毕业这么久了,跟男朋友同居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粱宗熠把白酒倒进酒杯里,端着闻了闻,还挺香的。
不问自拿是为窃,萧雨晴还是给苗月发了一条短信,虽然有点马后炮,但也算是告诉她了。
很快就收到了苗月的短信,只有三个窃笑的表情。
萧雨晴疑惑的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苗月回了一串颜文字,还有一串哈哈哈大小的表情,然后才是文字。
萧雨晴看完脸色大变,赶紧去拦粱宗熠:“粱总,不能喝!”
已经晚了。
粱宗熠看着空了一半的酒杯,问萧雨晴:“怎么了,舍不得了,还是有毒?”
萧雨晴脸色讪讪的,摇头,“没有,”声音有些发虚,“就是后劲有点大。”
粱宗熠笑了,“没事,反正晚上也没事,回去正好睡觉。”
萧雨晴低声嘀咕了一句,“就怕你睡不着了。”
谁知道苗月会在自己的卧室放一瓶提高性.趣的酒呢!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粱宗熠,生怕他有什么问题。
忐忑不安的问道:“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
粱宗熠又去喝剩下的半杯,萧雨晴赶紧拦住,粱宗熠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真给你未婚夫留着吧?怎么跟我分手了,连杯酒都舍不得了?”
萧雨晴:“……”
讪讪的缩回了手,咬着嘴唇说:“您喝,我舍得,我怎么能舍不得呢!”
从这次喝错酒事件开始,萧雨晴悟透了一件事,酒不是随便喝的。
整个一顿晚饭萧雨晴都吃的心不在焉的,直到粱宗熠吃完饭坐到沙发上喝茶的时候,萧雨晴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做。
她的目光不时的瞄向他那里。
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曾近距离的看过,她咬着嘴唇,应该……应该……
还不小。
虽然她曾调戏过他,说他只是一小点,其实不是。
那里……
她后来查过资料,对于男人的身体也算是变相熟悉了一下,应该是超乎常人的。
虽然,只是目测。
后来两个人远距离恋爱的时候,她还说过,再见的时候,一定拿把尺子量一量,用事实证明一下,到底算是什么阶段。
可惜后来两个人分手了,这种想法就再也不敢有了。
今天因为散酒的事情,把她心里压抑的想法重新点燃,开始是不经意,后来的目光有点危险,几乎是盯着人家那里。
粱宗熠敞着腿,双臂都搭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副壁画。
心里学上说,男性胯部微微向前,是一种雄性的自我展示,也是一种自信。
此刻萧雨晴舔了舔嘴唇,诱.惑有点重啊。
女孩的目光太过赤锅,开始粱宗熠没在意,后来就有点不太自然,你想再自信的男人,有人一直盯着你那里,你能坦然吗?
而且还是自己一直觊觎的女孩。
后来他就发现不对了。
身体的某处慢慢滋生出火烧火燎的感觉,不由得皱起眉头,然后向萧雨晴看去。
目光隔空相撞,萧雨晴瞬间低下了头。
然后低声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粱宗熠更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舒服?”
萧雨晴:“你刚才喝了很多酒啊。”
酒?
粱宗熠忽然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萧雨晴曾经拦过他,难道是那酒有问题?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加的不可抑制了。
舌头抵了一下腮帮子,一种不好的感觉啊。
吃了这么多年狗粮,自撸了这么久,没见过肉兴的男孩,突然这么爆发,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粱宗熠尽量压下眼里的火焰,淡淡的看着萧雨晴。
死丫头,也不知道给他喝的什么,她知道吗?
不会是……
粱宗熠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萧雨晴故意的,然后想跟他……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粱宗熠突然觉得自己疯了,管他什么道德,什么舆论,什么世人看法,就算浸猪笼只要萧雨晴愿意,他也认了。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粱宗熠突然一伸手就把萧雨晴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第44章 第 44 章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粱宗熠突然一伸手就把萧雨晴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女孩白白嫩嫩的脸蛋很漂亮,小手肉呼呼地一直是他梦里的样子,低头咬了一口。
萧雨晴:“……”
愣愣的看着粱宗熠,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她现在正坐在男人的腿上,看着男人,一如她梦里的样子。
男人的手掌宽厚,捏着她的小手,有些粗粝的质感,却特别的舒服。
萧雨晴深吸了一口气,男人的唇形很薄,但是很漂亮,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满满全是的诱.惑。
萧雨晴闭上眼睛,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贴上去,下一秒,两个人的唇就可能贴到一起。
他们之间亲密的事情太少了,仅有的一次正经八本的拥吻还是在他出国的时候,在机场匆匆的吻过。
后来那次粱宗熠睡着了,全程都只有她是清醒的。
这算是……第三次吧?
就在两个人的唇瓣马上要贴到一起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大脑里响起,就像一把非常重的锤子使劲的敲在了她的头顶。
“你个杀人犯得女儿,你们全家都是杀人犯,你们这样的人都该死……你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这是爸爸出事之后,被害人的家人找到他们家辱骂她和妈妈的话。
萧雨晴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用力的推开粱宗熠,转身跑进了书房,使劲的关上了门。
粱宗熠怔怔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一时反不过劲来。
心里反复翻腾,像被什么绞着似得痛。
身体的欲.望跟他心里的伤比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接受他?
他明明能从她的眼里看出来,她也很想要的。
可到最后的结果,竟然还是拒绝了他。
粱宗熠回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给林晌打电话,“你立刻给我去查,查清楚萧雨晴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什么男人接触过,她的未婚夫到底是谁,找到之后带到我这来。”
顿了一下,“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查到不到你就自己卷铺盖卷滚吧。”
萧雨晴是真的很难过,那种明明就在你眼前的幸福,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可你就是不能要,折磨着她微弱的神经都快崩溃了。
她不敢放肆的喜欢,悲伤难过的时候也不能跟他说,被人指责,一个人背负着家庭的责任,特别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可她却不能让他知道。
只能在没人的时候,默默地舔舐伤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爬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拉开门,想看看粱宗熠什么样了。
毕竟那酒究竟什么效果她也不清楚,别伤了身体。
可惜站在门口好长时间,抬起的手指都摸到了对面的门板,也没有勇气敲下去。
她越来越鄙视自己了。
粱宗熠发了一顿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总是无法入眠。
然后就想起小时候,他第一次见萧雨晴。
小丫头比他小,梳两个羊角辫,一蹦一跳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花蝴蝶。
因为家庭的原因,他其实很自卑,也没什么朋友,除了林晌。
认识萧雨晴是他9岁在一家兴趣班学书法的时候。
梁妈妈是言情书网的大家闺秀,也想把粱宗熠培养成书香味浓厚的孩子,所以就给他报了个书法班。
而那个时候萧雨晴就在他隔壁的兴趣班学画画。
两个班级挨着,休息的时候两个班级的孩子常在一起玩。
所以两个孩子很自然的就有些接触。
萧雨晴给粱宗熠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萧雨晴因为坐不住,老出洋相,被老师点名批评,然后她一生气就给老师画了个怪相。
当时那副画还被老实当做典范传阅到了他们班。
那天粱宗熠因为早上父母吵架,他心情不好,闷了一天一个字都没说过,可看了那副画,忍不住嗤的一下笑了。
是三幅小图组成了一个故事,有鼻子有眼的,从一个八岁孩子的手下画出来,还真难为她了。
萧雨晴活泼好动,从不听指挥,老师也拿她没办法。
画被人传阅,她绷着小脸气呼呼的就追来他们班,站在门口,掐着腰板问:“谁拿了我的画?”
小小的人,目光格外威严,扫了一遍课堂,然后目光就落在了粱宗熠手上。
迈着铿锵有力的小步伐蹬蹬蹬就走到他面前,毫不犹豫的抢了过去,还冲着他哼了一声。
小丫头的表情特别生动有趣,活灵活现,从那一刻开始,他幼小的心灵就被她深深的烙上了一个印记。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什么叫爱情。
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可以用一见钟情来形容了。
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特别期待每周末的书法课,因为他可以见到那个像蝴蝶似得小女孩。
因为他性格孤僻,不太跟人接触,小孩子嘛,自然很容易隔离这么无趣的他,然后在一次老师夸奖了他的书法写的好之后,就被小孩子记恨上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把他堵在了厕所。
你能想象,一个女孩冲进男厕所救了你是什么感受吗?
这也就是粱宗熠不愿意跟萧雨晴提起他们过去的根本原因。
萧雨晴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男厕所打架了,好家伙掐着拖布就冲进去了,一顿哼哼哈嘿就把他们班的两个孩子都打跑了。
然后粱宗熠一张白嫩的小脸涨成猪肝色,看着小丫头不知所措,然后萧雨晴看到他的裤子,突然捂着脸跑了。
愉快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萧雨晴的美术只学了半年就再也没去了。
后来粱宗熠也想过,就她那个性子,老老实实连十分钟都坐不住,怎么能学的下去画画。
所以中途不学了也很正常。
从那之后两个人就失去了联系,尽管粱宗熠非常渴望能再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