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嫁了个假驸马(重生)——清熙
时间:2018-01-30 15:37:11

  甜儿说完还不住哭着磕头,那样子好不凄惨。
  “莹儿乖,甜儿先前被洪珪强掳上山的,她父母亲人全部被杀,如果被赶下山就真无家可归了。”夏侯钰倒是不忍心了。
  “那将她配给你那些部下?”西淳莹试探道。
  “如果这样,跟洪珪何异。我只是暂且收留着她,让她以劳动换取口粮,等到哪一天遇到心仪之人,再将她嫁出去,如若没有遇到,哪一天天下安定了,她内心足够强大了,我会放她下山的。不止是她,所有被掳上山的少女,都让她们自己选择去留。”夏侯钰一席话让西淳莹笑着扑倒他的怀里。
  “钰哥哥最讨人厌了,背着我藏了那么多女子,哼,莹儿要吃醋了。”
  “莹儿,钰哥哥只是可怜她们,没别的心思的,真的。”
  “你个小滑头。”夏侯钰无奈地捏她的鼻子。
  翌日,西淳莹总算见到了夏侯一族剩下的亲人,他们对她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甜儿背后跟她嚼舌根,说除了夏侯昊,这些人都挑三拣四,嫌弃这个埋怨那个,并不好伺候,几个一起被掳上山的小姐妹还挨了不少打。
  甜儿这丫头有点心眼,跟她说这些,无非是以为夏侯钰独宠着她,他们又即将大婚,想在她面前卖个惨,好让小姐妹们日子好过一点。
  可甜儿打错了算盘,经历了这么多,西淳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公主了,况且,她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以前又仗势欺凌过多少王宫子弟,譬如完颜烈。
  再者,她没有傻到,还没嫁给夏侯钰就跟夏侯族人闹翻的地步,正相反,她其实应该笼络她们。
  揣着这样的念头,那天吃完晚饭,西淳莹起身去了星梦宫后的绮繁殿,夏侯府几个姨娘住的屋子里头。
  “妹妹莫要哭了。要不,哥哥这个糖葫芦给你吃。”
  “哥哥,你哪里来的糖葫芦?”
  “我偷偷让厨房下山采购的大伯帮忙带的。”
  在绮繁殿外,三房两个堂兄妹俩的对话引起了西淳莹的注意,让她驻足原地微笑地欣赏童言稚语。
  糖葫芦,让她感到亲切和心安。
  一个小男孩怒气冲冲迎面走了过来,一把撞开拿糖葫芦给女孩显摆的男孩:“还我糖葫芦,你个不要脸的小偷,拿我糖葫芦向妹妹邀功。”
  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两个小男孩扭打在了一起,西淳莹脑子却被什么东西爆炸得一片空白。
  有个人影影绰绰从记忆深处走来。
  那个人对她说:莹儿,待在这里别乱跑,钰哥哥去给你买糖葫芦,就在对面那条街,一炷香就能回来。
  西淳莹顿时泪如雨下。
  钰哥哥,原来那么那么早,我们就相遇了。
  钰哥哥,能原谅我吗?将你彻底忘了。
  
 
  ☆、第三十六章  立威
 
  
  原来记忆也会骗人,西淳莹努力想忍住眼泪,却还是止不住泪如泉涌。
  那一年,她五岁,在夏侯府被贼人掳劫后被扔在后园荒山的废木屋里,是夏侯钰悄悄跟在黑衣人的身后上了山。
  三天三夜里他们互相偎依着取暖,山里的夜很冷,他总是等她睡着了再将她搂在怀里,一夜不眠给她当靠枕,等天一亮,又翻窗出去给她找吃的东西。
  他给她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她告诉他下山后最想吃的,就是糖葫芦,他就拿糖葫芦一直诱惑她,让她不管多难多苦都要撑下去。
  那个破木屋建得离奇地高,只有一扇狭小的窗,她小小的身子踩着脚凳还够不到窗的边缘,那三天里他们试了无数次,可她的手总是抓不住窗上的木栏。
  在他的鼓励下,有一次总算鼓起勇气跳起身来,却让整个身子重重摔倒在地面上,导致她心里更加害怕,更加抗拒去尝试了。
  结果,他还取笑她,笨得像只呆熊,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立即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不像他,灵巧得像只猴子,奋身一跳就能抓住窗檐,双脚用力瞪几下就翻身出墙了。
  三天后,眼见她越来越撑不住,他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是他让她背着窗站在脚蹬上,自己跳起来单手抓住窗檐,双脚用尽全部的力气夹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往窗外拖。
  他的腿紧紧环着她的时候,她害怕得尖叫,她听到他说,莹儿,配合钰哥哥,相信钰哥哥。
  很奇怪,就这么一句话,只是这么一句话,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让她离开脚凳的时候紧紧闭着嘴巴,让她身体被狠狠砸向墙面的时候一声不吭,让她一点点抬升的时候,还会不断给他打气。
  钰哥哥,加油。钰哥哥,你真棒。钰哥哥,莹儿相信你可以的。
  等出了那个破木屋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身上擦伤、磕伤不计其数,可他们却像逃出虎口的傻瓜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擦干眼泪,她多么想立即飞奔到那个人的怀里,告诉他,她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
  不止糖葫芦,不止五岁那场惊心动魄的相遇,就连最开始的轮回,其实她。。。
  可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
  就留在新婚洞房花烛夜再告诉他吧,给那个人一个惊喜。
  他一定会喜欢的。
  西淳莹见到三房几个姨娘的时候,人家正在打牌,人凑不齐还拉了个丫鬟。
  牌桌上几个姨娘合伙坑那个丫鬟,几局下来坑得那个丫鬟连输了几个月的俸禄。
  “姨奶奶们,翠儿真的不能再打了,再输下去一年的俸禄都没了。”那个叫翠儿的丫鬟黑透了一张脸。
  “翠儿啊,打吧打吧,你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个花钱的地方,你存钱干什么呢?”姨娘辛氏笑着说。
  “就是啊,翠儿,你说这儿连窑子都没有,你也不用害怕输得被卖掉,再说,你山上父母都被杀光了,也没需要孝敬的亲人。难道说,你是思春了想嫁人?”姨娘王氏边摸牌边莞尔。
  那个翠儿一听,更加涩得慌。慌乱着想应,却听另一姨娘讪笑道,娇姐,您别拿翠儿开玩笑了,这流黎山没几个男人,思哪门子春啊?
  这些姨娘自上山后就没地方消遣打发漫漫长日,开始变着法子玩这些少女,夏侯钰整日忙于山内实务,没精力也不方便管。
  原本想等大婚后,让西淳莹来管理后宅的。
  辛姨娘眼尖,抬眼瞥见西淳莹进来,汕笑道:哟,公主殿下来了,哪阵风将您吹到这鸟不拉屎的流黎山啊?
  王姨娘眼都没抬,阴阳怪气地对翠儿说:翠儿啊,女孩子想男人放在心头就好,莫不要半夜爬男人床,惹得自家和对方家宅不宁,这叫什么知道吗?丧门星。
  旁边的赵姨娘用力扯了扯她的袖子:少说两句,咱们这些老弱病残还得仰仗她男人过活呢。
  西淳莹微笑听着这些人的冷嘲热讽:“知道要依靠我钰哥哥过活就好,聚众赌博,凌虐下人,哪一条告到钰哥哥那都能让你们收拾包袱滚出流黎山,既然当初自己选择跟我们回来,就识相点,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哈,翅膀长硬了。我们是长辈,就是夏侯钰来这儿,都得尊我们一声姨娘,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们说话?要进我夏侯家门,就妄想在我们面前摆公主架子,懂吗?”王姨娘抬手就推得西淳莹一个趔趄。
  西淳莹稳住身子,正待发怒,却被一个人霸道地护到怀里,那人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让她的心慌乱地跳个不停,她全身紧绷,突然不敢抬头去看他。
  那个人,那个人被她遗忘的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
  他却又像只苍鹰一样牢牢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她不管在哪里都是公主,以后想在流黎山呆下去就得清楚,流黎山是大魏的属地,大魏长公主的话谁都得听,包括我这个流黎王。”夏侯钰丝毫没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异样。
  西淳莹,眼睑微睁,呼吸轻颤,她的脸到脖子,都已经通红一片,身体本能地,就这么更深地嵌进那人的怀抱。
  无法自拔地轻轻摩挲着。
  “瞧她那个骚样。难怪钰儿被勾得魂都快没了。”辛姨娘冷哼了声,怏怏走了出去。
  王姨娘和赵姨娘见状也没自讨没趣,给翠儿使了个眼色:“都忘了,厨房里还煲着甜汤,走,去看看熬好了没?”
  等夏侯钰转过身来,才发现西淳莹脸通红一片。他立刻手摸了下她额头,探了下发现没发烧,西淳莹却因为他的碰触脚一软几乎站不住,夏侯钰心一急更加揽紧了怀抱,紧紧抱住了她。
  “钰哥哥,你揽得我好紧,都快无法呼吸了。”西淳莹无力地呻吟,嘤咛...夏侯钰继续没心没肺地说:“没发烧,莹儿是吃坏肚子了吗?”
  西淳莹一听恼了,轻轻捶打他的胸膛:“你个呆子。我走不动了,抱我。”
  夏侯钰这才反应过来,脸红着打横抱起面前的人儿,快步朝房里走去。
 
  ☆、第三十七章  鸳鸯
 
  
  西淳莹将脸埋进夏侯钰的胸膛,沿途碰到的丫鬟们尴尬又慌乱地行着礼,让她的脸烧得更红,也越发不敢抬起头来。
  红着脸听夏侯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越发为自己臊得慌,西淳莹啊西淳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能主动让他抱着你穿街过巷,这么招摇地一路抱过去呢?这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夏侯王,主--主子。”丫鬟梅香飞奔过来,在看清夏侯钰怀里抱着的人后又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说。
  可是,夏侯芯那个男人婆主子千叮万嘱让她一样要将流黎王请到她房间去,那架势,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分分钟怀疑请不动流黎王,自己就要被脾气暴躁的主子大卸八块了。
  “没什么急事就不要说了,滚。”夏侯钰大步流星,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字,做。
  他已经忍了好久了。上次跟她失散,他折回去找她,在边陲小镇找到她时做过一次,又被他被刺客设伏受伤后,她就不许他碰她了,说是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每天晚上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却不能吃,这种感觉着实太煎熬了。所以,今天当她主动蹭到他怀里,主动让他抱,让他有一种更迫切的冲动和渴求。
  此刻,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将她仍到床上,扒开她的衣服,从将全身从上到下都舔一遍。
  “主子,夏侯芯将军扭伤了脚,摔在房间地板上,动不了了,让您过去瞧瞧。”梅香犹豫了好一阵子,一想到夏侯芯抓狂的样子,她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钰哥哥,芯儿受伤了,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一只白嫩的小手悄悄爬上夏侯钰的胸膛,却故意使坏地在夏侯钰的胸膛上打着圈,西淳莹明显感觉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崩得更紧了。
  “梅香,你去找诸葛大夫过去瞧瞧,芯儿受伤了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大夫。”
  夏侯钰晦暗着一张脸,一边腾出一只手按住怀中不安分乱动的女人,一边没好气地将自家妹妹丢给诸葛流星。
  随即抱紧怀中的人儿,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不老实,钰哥哥就在这里办了你。”
  一听这话,怀中的人儿睫毛一颤,头埋进他怀里,手却伸起来拧住了他的耳朵:“你敢。”
  夏侯钰笑了,他顺势低下了头,轻咬住了她的耳朵,接着,附在她耳边对着她坏笑:“要不要试试?”
  西淳莹傻了,感觉夏侯钰胸腔在震动,他说话时呼在耳里的气息,弄得她的耳朵又酥又麻。
  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西淳莹真不知道她稍微调戏下,这男人会变得如此痞气。
  她记得上回在山洞里,她也捉弄过他,他当时反应极其大,粗鲁得像要将她拆吞入腹。
  西淳莹认怂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被夏侯钰玩死。
  在流黎山腹帮夏侯钰操练新兵的诸葛流星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问了问身边的流莹:“夏侯钰现在在哪?”
  流莹看着一个个冲她咧嘴傻笑的土匪,百无聊赖地回他哥:“不知道,估计陷在温柔乡里。”
  诸葛流星任命地继续汗流浃背地帮某个一向很有危机感的醋桶操练新兵,自西淳莹上流黎山来,夏侯钰总是借故支开他,除了诸葛流星确实长了一副天怒人怨的皮囊,更重要的,上次在承德驿馆见到西淳莹时,她随口夸了他一句,诸葛先生,您长得真是清秀俊朗啊。
  然后,那个醋桶就不乐意了。
  就公报私仇了。
  诸葛流星心里在想,这次夏侯钰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打算让他收拾残局呢?
  然后,就看到梅香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跑过来。
  “诸葛大人,夏侯芯将军脚扭了,整个人摔在地上,夏侯王让你过去看看。”
  “谁?你说谁脚扭了?”
  “夏侯芯将军。”
  诸葛流星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要说夏侯芯会扭伤脚,那莫不如说被一个营的敌军强攻,体力不支下负荷顽抗,结果扭伤脚还来得可信些。
  夏侯芯是让洪珪部队闻风丧胆的大将之一。
  如果说夏侯钰是公狼,那夏侯芯就是母狼。
  如果不是亲兄妹,他们的思维方式,行为习惯都跟狼没有差异。
  毕竟在狼窝里呆了六年,他们的很多观念和行为都被同化了。
  譬如说,狼专情执着,公狼一生只跟一只母狼繁衍后代,在这点上,这两兄妹就执拗得一匹狼。
  不过,诸葛流星真要仰天长啸了,都可以想象夏侯芯为了见他哥想尽办法,最终却见到他这个倒霉鬼的样子了,真真是交友不慎啊。
  诸葛流星去给夏侯芯看诊的时候,老远就听到夏侯芯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估计又将床上的枕头、靠枕、迎枕统统丢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的几声闷响,他也听到了。
  “芯儿,你这是干什么?跟枕头置气干什么?”诸葛流星小心翼翼走过去将人扶起来。
  “流星大哥,怎么是你?我哥呢?”夏侯芯一脸难掩的失落。
  “你哥他啊,在你嫂子那呢,你嫂子也病了。”
  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诸葛流星决定下一剂猛药。
  “流星大哥,我哥不要我了。有了媳妇就不要妹妹了。”夏侯芯眼泪汪汪。
  “芯儿。别哭,你要知道,你哥早晚要娶妻生子的。你一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砍杀敌营大将的雄风哪去了,拿出点魄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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