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无限之贪财嫡妃——雨凉
时间:2018-01-31 15:24:28

 
    如今她也算是看透了他,这个表哥不值得她再尊重!
 
    “月羲霖,你好自为之。”她瞬间收了火气,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气势凌厉的男人,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之后,转身走出了县衙。
 
    既然没法在一起做事,那就别在一起,他既然不待见她,那她走远点就是。
 
    “......?!”对于她突然的转变,月羲霖有那么一瞬间待杵,他都准备随时跟她打上一架,好让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暂时安分下来,可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回过神,他脸上突然盛满了怒气,快速的朝外跑去。
 
    “沈爱嫣!”
 
    县衙外,早就没了女人的身影。
 
    “该死的!”月羲霖忍不住低骂起来。这女人又跑不见了!
 
    “太子殿下?”身后,一小官吏胆颤心惊的唤道。他们都有些不解,刚来时太子殿下多温和的,怎么才两天功夫太子殿下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还站着做何?”对于小官吏的示好,月羲霖没心情去在意,此刻的他被女人刺激得暴躁无比,什么优雅什么高贵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心里除了火气还是火气,遂指着身后那一群忐忑不安的人低吼道,“赶紧派几个人,天黑之前务必要将那女人给本宫带回来!”
 
    眼看着天黑,这死女人居然还往外跑,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来负责?
 
    他不是关心她的安危,他只是没法向父皇母后交代。
 
    那小官吏战战兢兢的领命随即就去安排人手出去寻人了。
 
    两刻钟之后,他带着两名官差回来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沈小姐往西面山头去了。小的们本想追去的,可是沈小姐走的太快,小的们都追不上。”小官吏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啪!”坐在太师椅上,月羲霖一掌拍在茶几上,脸上的怒气更深,白皙的俊脸就跟外面的天色一样,黑气沉沉的。
 
    该死的女人,天都快黑了,她居然还乱跑!
 
    而就在这时,有侍卫匆忙的前来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西山头突然塌裂,山下村寨被泥土淹没,连去江县的路都被堵塞了!”
 
    “什么?!”月羲霖震惊得瞬间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塌陷?
 
    淹没?
 
    那女人......
 
    夜色下的西山脚下,数百人举着火把将夜色中的西山点亮得犹如白昼,大批官差汇集在此正紧张忙碌的疏通道路。
 
    这一条路是通往江县的必经之道,如今被山上滚落的大石和泥土堵塞,无疑是给江县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当务之急就是要打通道路。
 
    听闻西山脚下的险情,城中有不少百姓都纷纷赶了出来,加入了疏通道路的行动之中。
 
    站在一高处,身着白衣的男人看着远处漆黑的地方,那紧敛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沉冷。
 
    尽管在此忙着疏通道路的人不少,可是对于男人来说,他们的速度依旧让他不够满意,随着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那双沉冷的眼眸也溢出了几分狂躁的气息。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那个女人有可能命丧在山脚下,他心口就仿若被钝器撞击,疼得他心慌难捱。
 
    他也理不清楚到底为何会这样,明明讨厌她讨厌的要死,恨不得这辈子她都别出现在自己面前,可这一刻,他却......莫名的慌乱。
 
    道路上,有的人在搬石块,有的人在挖土,有的推着板车运着石块和泥土来来回回......所有的人都在为疏通道路而努力,并没有发现一抹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头顶飞过,没入了险峻的山石之间。
 
    从山上滚落的石土像小山丘一样阻碍着道路,飞入进去的人影在一处平地上落脚,看着小山丘之后的情景,月羲霖突然松了一口气。
 
    尽管今晚并无月色,尽管四处漆黑如墨,可对于他来说,此处的情景依旧清晰可辨。
 
    山顶塌落对于崖下的居民来说似乎没多大影响,因为山体倾斜的缘故,那些石土只是滚到了路中,并没有砸到崖下的房子。
 
    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凭着他的听觉,他几乎感受不到活物的气息。
 
    直到走进一间民宅,他推门而进,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想来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也对,自从他们来到之后,就让各地衙门配合清理,但凡居所条件恶劣的都可以临时到他们所指定的地方避难,衙门不仅大开粮仓给每户居民粮物,而且还有大夫为生病的人诊治。如此一来,许多的人这两日已经搬离了出去,对于这陡峭的西山,想必那些居民也是早有预见,所以早早的就搬走了。
 
    进了好几处民宅,月羲霖都没发现有人。渐渐的,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那女人应该也不会在此吧?
 
    她肯定是回江县去了。
 
    “沈爱嫣,你要是敢出事,本宫一定扒了你的皮!”看着漆黑的四周,他咬牙切齿的低骂道。
 
    就在他准备离开这片没有人烟的地方时,刚抬起的脚腕突然被缠住——
 
    “咳咳咳......”一道轻咳声从他脚下传来。
 
    月羲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尽管那声音很弱,可是却熟悉无比。
 
    他睁大双眼朝脚下看去,只见一团黑物正在他脚边蠕动。
 
    “沈爱嫣?!”他敛紧眸孔,赶紧蹲下将地上的人给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她浑身都是泥浆。
 
    “沈爱嫣!”听着那微弱的气息,他忍不住在女人耳边嘶吼了起来,“该死的,你给本宫醒过来!”
 
    “唔......咳咳咳......”怀里的人气息很弱,除了低闷的咳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爱嫣!沈爱嫣!”搂着她脖子,月羲霖用力的摇晃了起来。
 
    察觉到她气息越来越紧蹙,他没敢再停留,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
 
    回到县衙他们临时所居住的厢房,因为沈爱嫣浑身都是泥浆,从头发到鞋子,没一处是是干净的。
 
    月羲霖一面让人速去请大夫,一边吩咐两名丫鬟打来热水给她清洗身子。
 
    丫鬟在房里给沈爱嫣清洗,但没过多久,房里就传来两名丫鬟的尖叫声。
 
    守在房门口的月羲霖本就不放心房里的人,听到尖叫声,想都没想的就踹开门闯了进去。
 
    浴桶里,半桶黑泥水,满身泥浆的女人已经被清洗了一半,趴在浴桶边露出大半个身子,可那白皙的身子此刻却让人触目惊心,那一道道的伤口几乎布满了女人整个后背——
 
    “沈爱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月羲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跑过去将她从泥水中抱了出来,“是谁?是谁下的手?”
 
    该死的,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这些伤分明就是刀刃所致!
 
正文 十五 反悔
 
    很快,大夫被请到县衙里,月羲霖没让他进屋,只是让人给了他一副药方并让衙门里的人陪同他一起去抓药。
 
    他的医术虽然比不上自家妹妹,可也跟冯春学过一段时日,像沈爱嫣这样的伤势也难不倒他,初步诊断,沈爱嫣只是失血过多造成了晕厥。
 
    先前因为沈爱嫣浑身都是泥浆,根本没发现她受这样的伤,所以耽误了一些时辰,此刻将沈爱嫣洗干净之后,他封了她好几处重要的穴位,又给她止了血,等到大夫把药亲自送来给沈爱嫣敷在伤口上又为她包扎好后,他才坐在床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丫鬟默默的收拾着房间,等到房里整洁一新过后才退了下去。
 
    看着床上呼吸薄弱的女人,月羲霖紧蹙的浓眉就没舒展过。
 
    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难道是遇上了打劫的?
 
    可是这女人功夫也不赖,区区几个打劫的怎么可能把她伤成这样?更何况她身上应该没多余的财物才对,没理由别人会打劫她。
 
    第一次,他面对着床上的女人没有了厌恶的情绪,而是满满的揪心。
 
    看着那双苍白的小手,他眸光闪了闪,抬起自己的手缓缓的覆盖了上去。很软的一双手,细细滑滑的,指甲修剪的很精致漂亮,只是此刻有些冰冷,让他心口微悸的同时隐隐泛着一丝心疼。
 
    眸光往上,他认真的看着那张没有知觉的小脸。不知道从何时起,曾经的小胖妞变成了俏丽的女人,精致的脸颊,俏丽的五官,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认真看过她一眼,而此刻看了过后,他才觉得原来她并不丑,不但不丑,反而还挺美,睡着的样子有些傻傻的感觉,跟平日里叫叫嚷嚷的性子宛若两人。
 
    不知不觉的,他弯起了唇角,担忧的眸光中突然浮出一抹笑意。
 
    他想回京之后还是把婚事定下吧,算是他反悔了。
 
    就算他不同意,想必父皇母后知道他看过了她的身子、摸过了她的身子,恐怕也得以死威胁他娶了这个女人……
 
    对于邻县的事,忙了一宿的月稀宝并不知道。
 
    天快亮的时候,上官珣领了不少人到衙门里来,有老的有年轻的,穿着大褂袍子,各个神色上还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紧张。
 
    “珣哥哥,他们是?”看着几十名陌生的人,月稀宝好奇的问道。
 
    上官珣也没瞒她,指着身后众人朝她说道,“这是炎瑾表哥派人连夜去请来的大夫,以后有他们来为江县的百姓看病。宝儿,你累了一晚上了,早些去休息吧,这里交给他们。”
 
    闻言,月稀宝既震惊又很意外。那沈炎瑾也太能干了吧?一夜之间就找来如此多大夫?
 
    不过,她瞅着这些人怎么神色不太好?
 
    “珣哥哥,你确定他们真是大夫?”踮起脚尖,她用手遮掩,小声的在上官珣耳边问道。
 
    上官珣好笑的点点头,安慰道,“你放心吧,炎瑾表哥不会乱来的。”
 
    他猜到宝儿肯定会怀疑,也是,这些人大半夜的被人抓到江县,肯定跟主动前来的人有所不同。
 
    月稀宝撇嘴,她才不相信那个男人呢。
 
    上官珣也没跟她解释太多,许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命令,此刻他一挥手,那几十名大夫就各自散开做事去了。
 
    看着他们熟练的给人把脉,问明病因,开药方子,月稀宝在场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她是真没想到那男人会出手帮忙,还帮了如此大的一个忙。
 
    尽管衙门请来的大夫也不少,可十几名大夫面对数百的百姓,而且来一批走一批,是真的不够用。光是开药方都能让人手软,更别说好多人都有顽疾,趁着这次义诊特意前来的。
 
    要是沈炎瑾没请来这些人,估计用不了三五天,她铁定倒下。
 
    县衙被临时改成了收容百姓的义堂,上官珣担心月稀宝休息不好,强硬的要她去驿馆休息。拗不过他的啰嗦,月稀宝只好听从他的意见去了驿馆。
 
    回到驿馆,天都快亮了。在小厮的引路下,她进了一间厢房,一看自己的包袱已经被放在了房里,很显然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的。
 
    一晚上不眠不休,说不累是假的,看着桌上不知道是谁为她准备的食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关了房门就倒床上准备休息。
 
    就在她眼皮打架正要睡过去之时,突然听到房门被人推开,在她身边有暗卫,她知道进来的人不可能是外人,于是也没睁眼,只是迷迷糊糊的说道,“不用服侍了,出去吧,没事别打扰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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